清晨的草廟村,安寧而又祥和。 雞鳴犬吠,炊煙裊裊升起,勤勞的村民早早就起床了,安靜了一夜的村莊再次變得喧囂起來。 人們的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雖然貧窮,但依然樂觀向上。 不過有一家人卻愁眉苦臉,長吁短嘆。 這一家就是草廟村姓張的人家,男主人名叫張大柱,妻子叫做吳翠蘭,兩人孕育了一名男丁,因為希望自己的兒子和自己一樣平平安安、一輩子做個凡人也不錯,所以就請村頭的教書先生給自己兒子取了個好聽又平凡的名字——張小凡。 之所以在家里長吁短嘆、愁眉苦臉,這件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 三天前,草廟村來了一名渾身是血、衣衫破爛的年輕人,對方剛剛走到村頭,就直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雖然有些擔心這個青年是否被人追殺,所以才身受重創,但是老實本分的村民還是決定救他一命。 生性善良、又樂于助人的張大柱主動接過了這個任務,其他的村民則有人出人有力出力,進山采藥的進山采藥,去鎮上請大夫的請大夫。 但是也不知道這個青年到底傷到了哪里,雖然看起來渾身是血,衣衫破爛,但是身上卻沒有任何的傷勢。 大夫過來檢查之后,發現他的臟腑蓬勃有力,簡直比身強體壯的年輕人還要強壯,這哪里像是受傷的樣子。 一連換了三個大夫,每個人都是這種說法,草廟村的村民最后也只地接受了這個說法。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這名青年明明身體康健,但是卻遲遲不醒,三天時間一直在昏迷中,著實讓人覺得奇怪。 “他爹,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就去求求青云門的仙人,俗世的大夫看不出這位公子的癥狀,想必青云門的仙人應該有辦法。”吳翠蘭沉吟了一會兒,然后對著張大柱如此說道。 張大柱先是一陣沉默,隨后點頭道,“嗯,看來也只有如此了,這位公子遲遲不醒,再這么下去,恐怕身體會吃不消。” 昏迷了三天,滴米未進,就算是水都沒有喝一口,正常的壯漢都吃不消,更何況是病人。 為今之計,也只有去青云門求助,希望這些有道真仙能夠醫治他。 如果最后連青云門的真仙都沒有辦法,那么他們也只好為這位公子準備后事了。 青云門距離草廟村并不遠,直線距離大約二三百里。 這點距離,如果放在現代,開車最多兩個小時,但是放在古代這種人煙稀少;道路崎嶇難行的時代,二三百里的路程幾乎要花上幾天的時間。 不僅如此,這一路上也許還要遇到許多未知的危險,強盜什么的不必擔心,這里是青云門的地盤,誰敢在這個地方攔路打劫? 但強盜雖然沒有,山林中的野獸可不少,時不時的就會有野獸從山林里面沖出來,襲擊附近的村落,每每都會造成幾人死傷。 所以想要去青云門求助,可不能一個人冒冒失失的就上路了,必須要準備周全,然后拉上幾個人隨行,大家彼此幫襯下,尋常的野獸也不敢攻擊他們這種隊伍。 為了盡快趕到青云門求仙人救命,村里面還將唯一的一輛驢車貢獻了出來。 這頭驢雖老,但是如果只是拉車的話,至少比人力趕路要快上許多。 第二天一早,張大柱就和同村幾個孔武有力的漢子上路了。 要說這古時候的村民確實是淳樸善良,救人性命從來不遺余力。 經過兩天的長途跋涉,張大柱和幾個村民終于來到了青云山腳下。 說來也巧,他們剛剛準備爬山,就遇到了一名外出斬妖除魔歸來的弟子。 幾人趕忙將事情說了,隨后就見到有一名青云門弟子御劍從云海上飛過,徑直的往草廟村的方向而去。 幾人一看,瞬間落下了心中的大石,然后草草的吃了幾口干糧,又再次動身啟程往回趕去。 青云門的御劍之術確實可圈可點,只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這名弟子就飛行了二百多里路,然后在草廟村的村頭降落下來。 “村長不必多禮,救人要緊,不知病人在哪里,還請村長帶我前去一看。”齊昊并沒有因為草廟村的人是凡人而輕視他們,而是客氣有禮的問道。 “好叫仙人得知,那位公子如今已經在張大柱家躺了五天了,至今滴水未進,我等請了數名大夫,但是卻無一人能夠看出他的癥狀,所以只能勞煩青云門的仙人親自走一趟。”村長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青云門不僅是正道第一宗門,而且門人弟子平易近人,對周圍的村落多有幫襯,對附近村民的需求也是大多應允,因此青云門的威望很高,連帶著門人弟子也頗受普通人的尊敬。 “即是如此,還請村長快快領齊昊前去,晚了恐對病人有所損傷。”齊昊也是吃了一驚,于是趕忙說道。 昏迷五天五夜,而且沒有吃飯喝水的跡象,這對凡人來說簡直是生死攸關,一個不好就有性命之虞。 而且別說是對凡人,就是對齊昊這種修真有成的人來說,五天不吃不喝也會餓的半死。 “好,仙長請跟我來。”村長趕忙點頭,后領著齊昊和一干村民往張大柱家的方向走去。 “仙長,這就是張大住的家,那位公子這幾天一直在他的家中靜養,這位是吳翠蘭,乃是張大柱的發妻。”村長指著前面一間茅草屋,然后又指了指吳翠蘭。 “見過夫人,齊昊奉掌門律令而來,不知現在可方便一探病人的病情。”齊昊年紀雖然比吳翠蘭大幾圈兒,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見過仙長,病人就在里面,還請仙長隨我前來。”吳翠蘭回了一禮,然后領著齊昊進了里屋。。 剛一進門,齊昊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但是卻呼吸有力的年輕公子。 “不應該呀,按照草廟村村民的說法,此人已經在床上昏迷了五天,并且從未喝水進食過,按理說應該是一副虛弱過度、隨時都會進入鬼門關的狀態,怎的如今看起來不像?”齊昊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心中暗道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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