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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嫂子同居的日子 - 第三百八十六章 驚呆的房東字體大小: A+
     

    蕭宇忽然感到一陣冰冷的殺機在向自己迫近,美惠子顯然同時覺察到了這一點。眼前的櫻花忽然飛速的旋轉起來,兩道寒光閃爍的刀鋒同時從櫻花中閃電般刺向美惠子的胸腹。

    蕭宇擁住美惠子向後連退兩步,躲過對方勢在必得的攻擊。櫻花幻化成人形,兩名穿著與櫻花同色的忍者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蕭宇在被綁架的時候已經見識過這些日本忍者的厲害,知道他們會借用不同的地形環境來巧妙的隱藏自己,其實就是所謂的障眼法,如果真談到面對面的交鋒,自己並不懼怕他們。

    美惠子從腰間掏出一把銀色袖珍手槍,瞄準了兩名忍者,子彈射向目標,卻升騰起兩團粉色櫻花,兩名忍者在瞬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走!」蕭宇拖住美惠子的左手迅速向停車場的方向跑去。兩團花霧猛然收縮,鑽入身後的土地上。

    刀鋒在月光下閃爍出寒芒,沿著腳下的土地飛速的向兩人靠近。

    美惠子再次射出兩發子彈,她和蕭宇已經來到停車場的入口處。兩名忍者再次現身,這次他們衣服的顏色已經成為深藍色。

    蕭宇操起停車指示牌大吼一聲向兩人的方向衝去,兩名忍者雙手握刀向蕭宇砍來。東洋刀和指示牌的金屬長桿相撞,發出刺耳的鳴響。蕭宇的膂力遠遠勝過兩名忍者,他握住金屬長桿的尾端向兩人攔腰橫掃了過去。

    兩名忍者的彈跳力十分的驚人,東洋刀在金屬長桿上一搭,身體高高的飛躍而起,落腳處已經是蕭宇的身後。他們使出日本劍術中常用的反身刺,不回身就揮刀刺向蕭宇的身體。

    蕭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來不及轉身,將手中的指示牌反身扔了出去,身體隨即一個前沖,勉強躲過兩人的致命一擊。

    美惠子抓住這難得的時間,已經啟動了她的那輛黃色保時捷跑車,她一個快速的倒車,方向急速轉動,在短距離將車頭調轉過來,全速向兩名忍者開去。

    她左手控制方向,右手中微型衝鋒槍發射出憤怒的子彈,兩名忍者忽然隱入一團紫色的煙霧之中。

    蕭宇快步來到車前,趁著減速的瞬間跳到美惠子身邊的坐椅上。美惠子關切的說:「你有沒有受傷?」蕭宇呵呵笑了一聲:「就憑那倆孫子?差太遠了!」

    美惠子莞爾一笑,將手中的衝鋒槍遞到蕭宇的面前:「他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蕭宇接過衝鋒槍,做了一個瞄準的架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看是他們猖狂,還是我們厲害!」

    兩人相識一笑,雖然他們的表面平靜,可是彼此都明白,今晚對他們來說危機遠遠沒有過去。

    美惠子輕聲說:「這幫忍者極有可能是大川直泰的手下……」蕭宇反問說:「你為什麼不懷疑是黑木廣之?」

    美惠子搖了搖頭:「黑木廣之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樣的方式殺死我並不能達到他的目的,他要在組織的骨幹面前揭穿我,用組織內部的方式來處決我,只有這樣他才能重新奪回他失去的一切。」

    蕭宇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大川直泰卻不同,他和三浦原崇就算揭穿我是一切的主謀,仍然逃脫不了組織的制裁,只有殺掉我,獲得山口組最高的權力,他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美惠子不無悔意的嘆了口氣:「我原本以為他們會壓抑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其實在『雪舞姬』被襲擊的事後,我就應該想到這一點。」

    蕭宇冷靜的分析說:「就是因為『雪舞姬』被襲擊以後,他們擔心自己的鋒芒太露,你會出手對付他們,才產生了先下手為強的想法。」

    美惠子深情的看了蕭宇一眼:「對不起……」

    蕭宇笑了起來:「現在對我說這句話是不是有些太晚了?」他停頓了一下,才說:「我從飛機上下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無論形勢發展到怎樣的地步,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沒有什麼能比這句話更能勾起美惠子內心的柔情,她的眼淚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

    蕭宇輕輕撫弄著她被風吹散的長發:「你怕不怕?」

    美惠子用力的搖了搖頭,溫暖充斥著她的心房,她甚至想拋開所有的一切和蕭宇永遠的相守在一起。

    前方就是明石大橋,這座於一九九八年四月五日開通的大橋橫跨本州和淡路島的明石海峽,全長3911米,是世界最長的弔橋。白天眺望明石大橋,其景象固然雄偉壯觀,而夜晚的明石大橋則另有一番風味。

    投射在大橋上的照明發出柔和的光芒,整座大橋在恰到好處的照明下,猶如一串長長的珍珠項鏈懸挂在海天之間。這讓她擁有了「珍珠大橋」的美稱。

    可惜蕭宇和美惠子根本無心欣賞這大橋的美景,深重的危機接踵而來。前方的直行車道忽然投射出六道黑影,沿著大橋鋼結構上垂下的六道鋼絲飛速下降,他們全部攜帶機械弓弩,在空中就向跑車連續射出爆裂箭,這是一種前頭裝有炸藥的箭矢,它的威力要比通常的子彈更大。

    美惠子全力操縱著跑車躲過對方的攻擊,炸藥在跑車的兩旁連續爆炸。掀起的灼熱氣浪讓車身顛簸起來。

    蕭宇瞄準空中的敵人摳動扳機,子彈在夜空中劃出一道亮麗的火線。一名忍者躲避不急胸口中彈,慘叫一聲從高空中跌落下來,身體重重摔落在前方的道路上,高速行進的汽車從他的身體上碾過,鮮血染滿車輪。

    美惠子發出一聲嬌呼,前方二十米的橋面忽然樹立起兩面長寬各約兩米的不鏽鋼釘板,正好阻礙了前進的道路。美惠子一個原地的疾轉彎,保時捷的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兩道白煙,車身在撞上釘板之前調過頭來。

    她剛剛要重新加速的時候,後方五十米處也立起了兩面鋼板。從兩塊鋼板中間衝出八名忍者,他們手中的機械弓弩已經彎如滿月,八支爆裂箭同時對準了這輛保時捷。

    蕭宇和美惠子對望了一眼,他大聲的喊道:「海!」美惠子用力咬了一下下唇,保時捷全速向明石大橋的護欄衝去。八支爆裂箭同時射向跑車的尾部,這是生命與速度的較量。

    美惠子事先關閉了安全氣囊,以免車身撞擊護欄引起它的自動彈出,而將乘客擠壓在坐駕中。蕭宇槍膛內所有的子彈全都傾瀉在即將撞擊的護欄處。車頭重重撞擊在大橋的護欄上,被打得千瘡百孔的護欄根本經不起這劇烈的衝撞。保時捷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與此同時八支爆裂箭同時射中了車尾的部位。

    一團絢麗的火光升騰在夜空之中,這火光宛如流星般向海面飛速的墜落下去。當它沒入海面,那團光亮瞬間便被黑暗所吞噬。

    蕭宇和美惠子在汽車衝出橋面的剎那,已經雙手緊握著從敞蓬跑車中跳處。

    「我永遠愛你!」爆炸聲響起的同時,美惠子大聲的說,她的美目中充滿著幸福的淚光。蕭宇深情的凝視著美惠子,沒等他來得及說話,兩人便聽到了水浪的巨響,他們的身軀被汽車墜落時形成的漩渦席捲進去,冰冷的海水淹沒了他們的頭頂。

    明石大橋到水面至少有百米左右的距離,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即使是平靜的水面也會對人體產生巨大的傷害性,蕭宇清楚的感到了身體和水面撞擊引起的劇痛。他緊緊握住美惠子的縴手,生怕稍一放鬆,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美惠子在剛才落下的時候,被水面強大的衝擊力撞的昏迷了過去,和服浸透水以後,更加的沉重,她的身體不住的向下沉去,蕭宇竭力支撐著兩人的重量。他的手摸索到美惠子的胸前,想找到那柄用來保衛貞操的匕首割去她和服的腰圍。

    不經意卻觸摸到她頸前的一串貝殼項鏈,蕭宇的內心猛然顫抖了一下,這就是他送給美惠子的那串項鏈,她沒有忘記,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兩人的那段感情,蕭宇緊緊擁抱住美惠子冰冷的身體,他大聲說:「我不會放棄!」

    冰冷的海水刺激著蕭宇的神經,他順著潮水的方向向最近的海灘游去,渡過最為艱難的三十分鐘后,他終於成功的將美惠子帶到了沙灘上。

    美惠子仍然昏迷不醒,蕭宇俯下身子,為她做人工呼吸,然後又捶打她的胸膛,所有他能想到的搶救方法都用到了,可是美惠子仍然是昏迷不醒。

    蕭宇痛苦的就快哭出聲來,遠方響起急促的警笛聲,顯然明石大橋上的激烈槍戰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美惠子終於劇烈的咳嗽起來,嗆出好幾口海水,蕭宇用力的擁住她的嬌軀,生怕她會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美惠子緊緊偎依在蕭宇寬闊的胸前,她找到了那種久違的安全感,兩人看著遠處不停閃爍的警燈,神戶的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不同尋常。

    「這裡不能久留,那幫忍者不會放棄對你的追殺!」蕭宇在關鍵的時候總是表現出超人一等的理性。

    美惠子點點頭,她輕聲說:「我有位祖母……住在六甲山,我們可以暫時到那裡落腳……」由於寒冷她的聲音仍在不斷的發顫。

    蕭宇憐惜的吻了一下她青紫的嘴唇:「好,我們馬上動身!」

    蕭宇對六甲山並不陌生,上次他陪宋老黑拜會青龍幫的元老林祖繁曾經去過那裡。兩人在附近攔了一輛的士,按照美惠子所指的路線向六甲山而去。

    司機八成把兩人看為一對偷情的戀人,不住的向兩人推薦著便宜的汽車旅館,美惠子偎依在蕭宇的懷中,不時露出羞澀的笑容。

    通過美惠子的介紹,蕭宇知道,這個她口中的祖母原來是她家裡的總管,後來因為上了年紀就選擇了六甲山養老。

    兩人來到目的地的時候,仍舊是繁星滿天,蕭宇看了看時間剛好是凌晨一點。兩人付完車資,沿著山間小路向深處走去,耳邊不時傳來野獸的嗥叫。

    美惠子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看來是十分的熟悉,她介紹說:「武藤祖母住在距離這兒兩公里左右的山谷里,由於山路崎嶇,汽車很難到達。」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她的身體狀況顯然好了許多。

    蕭宇對她所說的一切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笑著說:「我就搞不明白,這麼一老太太幹嗎找個這麼偏僻的地方居住?」

    美惠子溫婉的笑了起來:「武藤祖母年輕時曾經是有名的美人,她因為愛上了我的祖父,所以甘心來到我家裡做總管。」

    「打住!我猜猜啊,肯定是你祖父已經有了家室,沒辦法安置她!」

    美惠子輕聲嘆了口氣,美麗的臉上籠罩上一層淡淡的憂傷:「祖父是個很傳統的人,他忠於家庭,忠於愛情,一直到死都沒向武藤祖母表露過半分的感情,他死後就葬在六甲山……」

    蕭宇也沉默了下去,他已經猜到美惠子下面說的是什麼。

    「武藤祖母從那時候起,就在祖父的墳前建起了幾間茅舍,按照她的話來說,她的生命無論過去,還是以後都因為祖父而存在。」

    蕭宇輕輕擁住美惠子盈盈一握的纖腰:「如果給你一個選擇,你會選擇權力還是愛情?」美惠子沒有說話,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實在是難以回答。

    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武藤祖母在六甲山靜世谷的茅舍,月光無聲的照在這幽靜的山谷中,五間簡陋的茅舍依傍著一條從山頂流下的小溪而建,溪水反射著月色的光華,銀色的水紋將周圍裝飾的異常美麗。

    美惠子牽住蕭宇的手來到茅舍的前方,靜夜中忽然傳出兩聲犬吠。正中的那間茅舍亮起了燈光,熟睡的主人被深夜的訪客驚醒。

    美惠子親切的喊了一聲:「武藤祖母!」

    「美惠子!」一個驚喜的女聲喊道,沒多久就聽到房門開合的聲音,一個穿棉布睡袍的日本老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武藤祖母激動的張開雙臂把美惠子摟在懷中:「孩子……我每天都在想著你……」美惠子的雙目中蕩漾著淚光:「我也是……」

    蕭宇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忽然想到了自己遠在北京的母親,親情的確是撫平內心疲憊最好的良藥。

    兩人用日語交談著,美惠子很久才想起來一旁的蕭宇,連忙把蕭宇介紹給武藤祖母,老人微笑著把兩人引到了房間中。

    房間的裝飾都是典型的日式民間風格,以木質結構為主。

    美惠子在內室換完和服后,和蕭宇一起跟著武藤祖母在榻榻米上閑聊。蕭宇多數時間都是充當陪襯的角色,兩人的交談都是在日語中進行。

    她們兩人終於意識到蕭宇的存在,武藤祖母將蕭宇帶到靠近小溪的茅舍暫時居住。

    蕭宇經過剛才的死裡逃生,早就疲憊不堪,稍事洗漱后,就在榻榻米上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感覺到鼻翼處微微發癢,蕭宇的唇角露出一絲微笑,攔腰將用頭髮撩撥自己的美惠子攬入懷中,一個翻身,將美惠子誘人的嬌軀壓在身下。

    美惠子俏臉通紅,雙目發亮,她的呼吸變得異常的急促。蕭宇在她的紅唇上輕輕點了一下:「你難道不清楚我禁不起引誘?」

    美惠子修長的**盤結在蕭宇的身軀上:「一直都是你在引誘我……」

    蕭宇的大手溫柔的觸摸在美惠子的脖頸上,他的嘴唇跟隨在手的軌跡後面不斷親吻在美惠子的肌膚上,美惠子發出竭力抑制的呻吟聲,這聲音輕易就撥動了蕭宇內心中最敏感的情弦,夜色融化在兩人彼此糾纏的熱情中……

    蕭宇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推開靠溪的窗口,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迷朦的晨霧仍舊縈繞在山谷中沒有散去,山風吹過,晨霧順著風向飄蕩在小溪上,水面上升騰起濛濛煙霧,水雲之間,美惠子身穿白色亞麻質地和服,在溪邊優雅的梳理著她的滿頭長發,遠遠望去,宛如雲中仙子,美麗不可方物。

    蕭宇悄悄來到美惠子身後,伸手捉住美惠子拿著木梳的縴手:「我幫你!」

    美惠子面色微紅,嬌羞無限。蕭宇輕輕撫摸著美惠子的長發,為她慢慢梳理,美惠子陶醉的閉上了雙目,但願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武藤祖母在遠處微笑著看著這對情意綿綿的年輕人,每個人都有年輕的時候,但每個人未必都能感受到愛的喜悅,他們現在無疑是幸福的。

    可幸福往往又是短暫的,蕭宇和美惠子都明白這個道理,無論是他們那次在荒島,還是現在在這裡,只是暫時的逃避現實中的殘酷,一旦離開這裡,他們的感情必須受到現實的制約。

    武藤祖母去山下為他們買來了最新的報紙,關於美惠子的下落報章上已經開始重重猜測,山口組的內戰仍然沒有結束,警事廳開始介入愈演愈烈的黑幫械鬥。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蕭宇低聲問。

    美惠子在盤好的髮髻上插上一根玉簪:「大川直泰之流不足為懼,即便是我不出手對付他們,黑木廣之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蕭宇心中一怔,美惠子仍然沒有忘記她在山口組的一切,她早就估計到自己的失蹤會讓隱藏在暗處的黑木廣之重新現身。

    他會在這個最為混亂的時候出現,對他來說,這無疑是最合適的時機。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蕭宇的心頭,這看似合理的一連串危機的背後究竟潛藏著怎樣的真相?

    一向效忠於美惠子的大川直泰為什麼會突然背叛?造成今天這種混亂局面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

    那天晚上在明石大橋的刺殺肯定是想置兩人於死地,這幫忍者如果是大川直泰派出,那麼一切就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如果他們的幕後另有其人,那麼這次的刺殺會不會是一個意外的插曲?蕭宇甚至不願再想下去,他情願相信美惠子一如往常般溫柔純潔。

    美惠子彷彿覺察到蕭宇的變化,她柔聲說:「如果一切能夠從來,你會不會陪我留在那個島上?」

    蕭宇沉默了一下,很久才回答說:「你相信一切可以從來嗎?」

    果然沒有出美惠子的所料,黑木廣之在當天的下午就出現在山口組的總部,他是和山口組四名元老一起同時出現的,這些日子的低調潛伏,他一直在積蓄著能量,只要時機成熟他就會重新回到山口組。

    大川直泰等人對黑木廣之的出現都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任何人都知道美惠子大勢已去,黑木廣之才是山口組未來的主宰。

    黑木廣之是山口組內部溫和派的代表,即使是經歷了海上喋血這一系列的暗殺事件,他仍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憤怒,這也是他高人一籌的地方,木村龍郎就是因為太沉不住氣才慘死在美惠子的手中,他不會重蹈覆轍。

    派去警事廳查看消息的人已經回來了,警方仍然沒有在明石大橋附近的海面找到美惠子的屍首。

    「也許社長的屍首被鯊魚給吃了!」大川直泰分析說。

    黑木廣之的唇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只要稍有常識的人都會知道明石附近的海域根本沒有鯊魚的活動。對方馬上看出了他的蔑視,紅著面孔垂下頭去。

    黑木廣之慢慢的翻閱著文件,這就是美惠子所謂的他和木村龍郎的罪狀,三浦原崇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身後。

    黑木廣之早就知道他們在這場風波中所扮演的角色,可是他並沒準備對付他們,至少現在是這樣,殺戮並不是最好的辦法,目前的山口組到處都洋溢著濃烈的血腥,如果他採取以殺止殺的辦法,只會讓更多的幫眾心生寒意,他試圖凝聚整個幫會的念頭會受到更多的阻礙。

    一切都像他預想的那樣,只要除掉美惠子,整個組織的領導權就會重新回到他的手中。畢竟他的威信和影響不是一個弱質女流輕易能夠清除的,想到這裡黑木廣之不免有些得意。

    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確認美惠子的死訊,只要能夠證實這一點他就能夠順其自然的成為組織的新任當家,在美惠子的下落不明以前,他必須要等待下去。

    山口組的主要部門的課長全部到齊,黑木廣之掃視了一下眾人開始了他的訓話:「這次藤田社長被人伏擊,是對我們整個山口組的挑戰,無論這個敵人是誰,我們都不會放過他!」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黑木廣之並沒有把目標指向藤田美惠子,他甚至都沒有提及海上喋血的事情,他的腦袋裡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黑木廣之流露出悲憤的神情:「我們的組織面臨著從未有過的危機和挑戰,海上的血案,兩任社長的離奇死亡和失蹤,組織的骨幹力量接二連三的被人伏擊,如果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我們的組織將面臨崩潰的危機……」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才開口說:「在藤田社長沒有找到之前,作為組織內的元老之一,我有責任負擔起挽救組織的重任。從今天起組織內決不允許再有內部仇殺和火併事件的發生,如有違背,格殺勿論!」

    三浦原崇和大川直泰臉上都露出膽怯的表情,黑木廣之果然非同凡響,他處理問題避重就輕,將之前的一切全都輕輕帶過,真正的用心是先登上社長的寶座。一旦他鞏固了自己的位置,他肯定會逐一對付這些曾經背叛過他的人。

    集會解散之後,黑木廣之將他最得力的手下玉置重三留下。

    玉置重三顯然並不明白黑木廣之為什麼不揭穿美惠子設下的一連串陰謀。黑木廣之笑著說:「美惠子從現在起在我們的字典里已經成為一個死人,再去追究她的過錯又有什麼意義?」

    「課長的意思是……」

    黑木廣之的目光閃過陰冷的殺機:「無論美惠子死沒死在明石的阻擊中,我都要看到她的屍首。」

    玉置重三點點頭:「這件事我會全力去辦!」他又問道:「大川直泰和三浦原崇在一系列的殺戮中充當了重要的角色,課長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黑木廣之笑了起來:「如果我沒猜錯,他們現在的心情比任何人都要不安,這種恐懼的滋味比死亡要可怕許多,他們絕對等不到我對他們下手!」

    玉置重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大笑。

    蕭宇從美惠子越來越憂鬱的眼神已經猜測到局勢正在向不利的方向發展,美惠子多次背著他在偷偷的和外界通話,蕭宇知道距離他們告別平靜的時間不遠了。

    三天後的黃昏,美惠子和蕭宇一起來到她祖父的墓前,美惠子跪在墓前的草地上,默默祈禱著什麼。

    祈禱一直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美惠子才站起身來,她輕聲說:「我的祖父曾經是一個警官,他死在黑社會的暗殺中。我的父母為了替祖父報仇,一樣不明不白的死去……」

    美惠子的眼圈有些發紅,她的嘴唇在微微的顫抖:「如果我沒有遇到渡邊芥,恐怕我根本活不到今天……」

    她穩定了一下情緒,笑了笑:「也許我是個不祥的人,會給身邊的親人帶來不幸,在我嫁給渡邊芥后不久,他也被住吉會的人暗殺,就連渡邊社長也沒能逃過噩運。」

    美惠子抽泣起來,蕭宇憐惜的將她攬入懷中。

    美惠子輕輕吻了吻蕭宇的嘴唇:「我那天之所以約你去『箬山茶苑』,是因為我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放下你……儘管我清楚這是一個錯誤……」她大聲的哭泣起來。

    蕭宇用力的擁抱住她顫抖的嬌軀:「我一樣無法忘記你!」

    美惠子卻搖了搖頭:「我們之間的一切註定是一個錯誤,如果再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只會傷害到你……」

    蕭宇雙手捧住她的俏臉:「我從來沒有認為這是個錯誤,只要你願意,我馬上就能帶你離開日本,去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生活!」

    淚水模糊了美惠子的雙目,她緊緊的抱住蕭宇的身軀:「阿宇!我愛你……」

    蕭宇吻住她冰冷的唇,美惠子卻揚起手掌,用力的擊打在他的頸后,蕭宇眼前一黑昏到在地上。美惠子流著淚水抱住他的身軀,將他慢慢放在草地上:「離開我……離開日本……」她在蕭宇的唇上深情的親吻了一下,哭著向遠方跑去……

    當蕭宇醒來的時候,美惠子早已經不知去向。他沿著來時的道路向武藤祖母的茅舍走去,當他來到山谷中的時候,眼前的一切讓他呆在那裡。

    六間茅舍早已變成了一片灰燼,烈火燒過的廢墟上,仍舊蕩漾著淡淡的輕煙。蕭宇不顧一切的跑了過去,他發瘋似的呼喊著美惠子的名字,他用雙手在灰燼和廢墟中搜尋,直到搜遍廢墟的每一個角落,他手上的皮膚已經被廢墟磨出血泡,茅舍中只有一具焦黑的屍體。屍體的頸部仍然有一串被熏得烏黑的貝殼項鏈。

    蕭宇的淚水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始終最愛的人是美惠子,他抱起那具焦黑的屍體大聲的悲號起來。

    天空忽然下起了暴雨,雨水可以洗凈貝殼上的灰燼,卻無法洗掉蕭宇內心深深的悲痛……

    反町俊馳將手中的煙蒂遠遠彈了出去:「黑木廣之已經知道了你的死訊,今晚他會親自到警事廳認屍!」

    美惠子心神恍惚的應了一聲,反町俊馳皺了皺眉頭:「你還在想著那個中國人?」美惠子搖了搖頭,她的眼神卻早已經暴露了她的內心。

    「為什麼你那天會突然約他在箬山茶苑相見?」

    美惠子有些憤怒的盯住哥哥:「他既然已經要離開日本了,你為什麼要讓人在機場狙擊他?」

    反町俊馳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覺著怎麼那名狙擊手會突然死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美惠子生氣的轉過臉去。

    反町俊馳嘆了口氣:「我的一位救命恩人,讓我還他一個人情,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誰?」

    反町俊馳沒有回答,啟動了汽車:「成敗全在今晚,只要除去黑木廣之,我們就能控制整個山口組。」

    「藤田美惠子的屍體已經被運往警事廳的殮房,消息絕對可靠!」玉置重三興奮的對黑木廣之說。

    黑木廣之習慣性的眯起雙眼:「我要親自去認屍。」

    玉置重三點頭說:「社長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他將稱呼巧妙的改成了社長,黑木廣之聽在耳中,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黑木廣之交待說:「為我準備一杯清酒,我要對著這個賤人的屍首痛快的喝上一杯!」

    蕭宇將貝殼項鏈和美惠子的屍首一起埋在她祖父的墳邊,他的臉上已經分不清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他親吻墳上的泥土:「美惠子!無論誰殺害了你,我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雨絲忽然改變了原有的軌跡,冷風夾雜著雨絲鑽入蕭宇的衣領,讓他不寒而凜。一支閃耀著寒光的羽箭從密林中,射向蕭宇的后心。

    蕭宇的身體發自本能的一個側移,鏃尖擦破他的右側衣袖,深深射入新墳之中。蕭宇怒吼一聲,全速向左側的竹林中衝去。

    兩支羽箭從不同的方向穿越層層雨絲,向蕭宇逃逸的方向射去。

    蕭宇距離竹林還有三米的距離,他這次沒有那麼幸運,左側的那支羽箭從他的左肩射入,箭桿上傳來的巨大衝力讓蕭宇的身軀一個踉蹌,險些倒在前方。

    蕭宇強忍疼痛,在隱藏的對手發動第三次攻擊前沖入了竹林之中。他用手摺斷了插在肩頭的鏃尖,咬住牙關將羽箭抽了出來,使用這種原始武器的肯定是日本忍者,可能就是這幫人害死了美惠子,蕭宇的鬥志被怒火和仇恨點燃。

    竹林的上方傳來一聲尖銳的呼哨,一名黑衣忍者反身沿著光滑的竹竿飛速滑下,他手中的東洋刀在天光的反映下透射出陰冷的寒光。

    在距離地面還有四米左右的距離時,他的身體忽然脫離了竹竿,雙手握刀騰空劈向蕭宇的頭頂。

    蕭宇向後連退了三步才躲過這名忍者威力無比的一擊。他利用竹林的地理環境,來躲避忍者一連串兇猛的攻擊。

    五六根青竹被忍者連續劈斷,蕭宇看準時機,操起倒在面前的青竹,尖端向前刺向忍者的小腹。

    那名忍者冷哼一聲,一刀將青竹的前端斬斷。雨越來越大,滲入蕭宇肩頭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

    蕭宇手中的竹竿在被連削五刀后,僅僅剩下了不到一米的長度,忍者獰笑著向蕭宇一刀刺來。

    蕭宇出乎意料的做了一個前沖的動作,他手中的竹竿準確的套中了忍者手中的長刀,與此同時他的右膝狠狠頂中了對方的下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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