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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明從薩爾滸開始 - 第450章 艦隊歸來:朕要打十個字體大小: A+
     

    「夫君,可是遼東軍情?」

    劉招孫回頭看時,西皇后楊青兒穿了件薄紗,端著碗熱氣騰騰的桂花蓮子羹,站在太師椅後面。

    劉招孫經常熬夜,她聽老宋頭說蓮子羹可以下火,於是經常半夜起來給皇帝烹制,

    「青兒不用擔心,不是遼東。」

    皇帝回頭一笑,若猛虎小憩,閉上眼睛將一雙大手搭在太師椅扶手上,沉思不語。

    用伴君如伴虎來形容現在的武定皇帝,再合適不過。

    如今皇帝喜怒無常,周圍近臣難以捉摸他的脾氣。

    為防微杜漸,皇帝對臣下愈發苛刻,對後宮閹宦更是如此。之前在移宮途中,有個小太監失手不小心將楊青兒從臨清帶來一件青花瓷摔碎,皇帝聽聞此事後,立即將這小太監斬首。這幾個月來,因各種小事被殺被罰的太監宮女不計其數,開原時代皇帝身邊那種寬仁輕鬆的氛圍一去不返,皇宮之中所有人膽戰心驚如履薄冰,不敢再有任何鬆懈。

    祭司弗朗西斯科看不下去,私底下議論大主教自從王恭廠大爆炸后,就像是被地獄惡魔附了體,沒有以前那樣的仁慈睿智了。

    因為這句蜚語,這位皇帝身邊的傳教士被發配到招遠金礦挖礦,生死未卜。

    殘忍血腥正在一點點吞噬皇帝內心,不過這些殘暴往往只針對外人,在楊青兒面前,皇帝還是像以前那樣和藹可親,平日與皇后以夫君相稱,這在外人看來是難以置信的事情。

    「陳新奏報,十一月三十日,吳阿衡孟進寶率水師從澳洲回來了,遼東艦隊現停在登州鷹嘴港。」

    「啊?」

    楊青兒大吃一驚,連忙將蓮子羹放到案几上,接過皇帝遞來的奏疏,匆匆看了一遍,滿臉驚喜道:

    「太好了!這次水師回來,陛下如虎添翼,遼東戰事更添勝算!」

    劉招孫點了點頭,臉色卻有些陰沉。

    楊青兒諳熟糧草調度,知道遼東戰事艱難,平定山東后,增援遼東很快被提上了日程,然而武定皇帝卻遲遲沒有動靜。軍隊、民政、農會每每催促出兵,武定皇帝都以天寒地凍、糧草不濟為由,否決了他們。

    按照皇帝的計劃,出兵增援要在明年春天轉暖后才可以。寒冬臘月,冒着零下幾十度的酷寒,穿越遼西走廊攻打山海關,對步兵來說,註定是場災難。李獻忠在京城被炸死後,京師流賊殘部退守山海關,至少還有上萬人馬。

    「水師艦隊回來了,不過中途遭人襲擊,損失了不少戰艦,朕的敵人,越來越多了。」

    武定皇帝神情冷漠,將案几上送來的另一份奏章遞給楊青兒,楊青兒連忙那份奏章打開,匆匆讀過之後,頓時花容失色:

    「啊,鄭芝龍反了?還在福州偷襲大齊水師?」

    劉招孫端起案頭的蓮子羹,仰著脖子一飲而盡,抹了抹嘴,雲淡風輕道:

    「鄭芝龍原本就是個海盜,賊心不改,朕不怪他,怪只怪當初輕信他們。」

    「朕,」皇帝將紅漆倒入硯台,用筆頭攪拌,紅色的漆液血流成河,在硯台中翻江倒海。

    「朕會讓這群海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楊青兒將吳阿衡的奏章放下,氣得柳眉倒掛,咬牙切齒道:

    「夫君待這鄭氏不薄,沒想到他如此下作,吳阿衡停靠澎湖島補給,他卻突然發難,擊沉我們四艘大船!」

    皇帝經歷過太多陰謀背叛,聽聞此事倒是波瀾不驚,沉默片刻,用毛筆蘸了蘸硯台里的紅漆,在吳阿衡的塘報後面硃批:「知道了,速歸濟南」七個字。

    寫完后,喚來司禮監秉筆太監東方祝,對東方祝道:

    「東方公公,派人去登州,讓吳阿衡孟進寶來濟南見朕。」

    東方祝答應一聲,畢恭畢敬接過皇帝硃批的塘報,正要徐徐出去,忽然想起什麼,小心翼翼道:

    「聖上,今晚還沒翻牌子呢。」

    劉招孫大手一揮。

    「不必了,告訴坤寧宮那幾位妃子,不必等了,今晚朕在皇后貴妃這裏。」

    皇帝說罷,從太師椅起身,將如燕身輕的楊青兒抱起,大步往拔步床去了。

    東方祝跪在原地,不敢抬頭,等待皇帝遠去,隱隱聽到龍床那邊傳來皇后貴妃的嬉笑聲。

    東方公公不敢停留,甚至不敢偷看一眼,他知道皇帝手段,殺人就像殺雞一樣,連忙將硃批裝好,徐徐退了出去。

    經過皇帝三個多月調教打磨,東方祝已從原先那個為害一方,貪淫好色的東方大官人,變成為眼前這個唯唯諾諾唯命是從的大太監。

    當然,只有在皇帝面前東方祝才會這樣。

    骨子裏,東方公公還是從前那個滾刀肉、地頭蛇,而且,閹割之後,在原先潑皮破落戶氣質下,又多了些只有宦官才有的陰鷙狠辣。

    東方公公是九千歲魏忠賢的升級版,不過因為他的起點更高,所以在為人、權術等方面,東方祝全面超越魏忠賢。

    眼下武定皇帝就需要這樣的狠人,需要這些刀來幫自己殺戮。

    出了皇宮,回到鎮撫司,已是子時三刻,東方祝揮手招來一名值夜緹騎,讓他將諭旨送往登州。

    緹騎接過諭旨,猶豫不決道:

    「老祖宗放心,明兒一大早,我就派人去一趟登····」

    東方祝裹緊大氅,就著黯淡的燈籠燭光,怒視那人,大聲叱罵道:

    「明兒?萬歲爺急着讓人進京!誤了軍國大事,咱家先扒了你的皮!再要你全家的命!」

    那緹騎嚇得連忙跪倒在地,在冰冷刺骨的青石板地面上咚咚磕頭,嘴裏慌不迭道: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這就去!」邊說邊翻身上馬,朝登州方向趕去。

    「站着,」

    東方祝叫住緹騎,那緹騎驚魂未定,生怕又有什麼過失,坐在馬上局促不安,往前走也不是,下馬也不是。

    東方祝脫下大氅,親手給緹騎披上,拍拍緹騎肩膀,叮囑道:

    「當今聖上英明睿智,給萬歲爺辦事,不可疏忽,路上冷,多穿些,別凍壞身子。」

    緹騎眼圈紅潤,連忙就要跪下磕頭,東方祝揮手道:「去吧,快去快回,皇帝有大事要做!」

    ~~~~~

    兩日後,遼東水師總兵吳阿衡、副將孟進寶、承宣使呂德民奉詔入京。

    三人攜水師把總以上將官二十七人,從齊川門進入東都,隨眾人一同進京的,還有遼東艦隊從台灣、澳洲俘獲的一百多名土人、紅毛夷。

    武定皇帝在東都承運殿外接見了一眾將領,一番的簡短的獻俘儀式后,皇帝留下吳阿衡孟進寶呂德民三人問話。

    皇帝給三人賜座並讓宮女上茶。

    「你們三人的奏章,朕都看過了,鄭芝龍和薩摩藩的事情,朕也知道了,遼東水師的仇,朕會替你們報的,先不說這些傷心事,說說澳洲見聞。」

    吳阿衡孟進寶呂德民面面相覷,這趟回到登州,三人都感覺恍若隔日。

    須知兩年前艦隊從鹿兒島揚帆南下時,皇帝還不是皇帝,而是大明的平遼侯,現在大明變成了大齊,平遼侯變成大齊皇帝。

    康應乾喬一琦等人被困在遼東,建奴、朝鮮、倭國反目成仇,連鄭芝龍和薩摩藩這兩個海盜也背刺劉招孫。

    對兩年沒回來的三人來說,這個世界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平,陛,陛下,」

    吳阿衡一時還不適應,呂德民扯了扯他衣袖,海軍統帥才慌忙改口。

    「這趟南下澳洲,一切順利,自鹿兒島出發一月後抵達台灣,艦隊補給時,受到當地土著攻擊,末將將其擊潰,並抓了些土人,抵達澳洲后,遭遇紅毛夷···」

    原本歷史上,這個時期澳大利亞還屬於荒蠻之地,只有零星歐洲殖民者光顧,沒有名字。

    劉招孫給澳洲取名為澳洲,只是為了便於記憶,後期大齊征服此地后,給澳洲換了個更接地氣的名字:

    「埋冤」。

    因為這裏和新西蘭那幾個島嶼,成為大齊流放犯人的所在,不少罪犯或遇風浪葬身魚腹,或水土不服客死他鄉,「其狀其慘,故以『埋冤』名之」。(見齊施鴻保《閩雜記》)

    呂德民接過話頭,繼續向皇帝介紹:

    「陛下聖明,臣與兩位水師主官登陸后,無時無刻不銘記聖上在天津時的教誨,要走大道,行仁義,於是由臣牽頭,和島上的紅毛夷做些貿易,用陛下賞賜的絲綢與那些紅毛夷交易,換取他們的玻璃·····不想這些態度蠻橫,說什麼澳洲是他們先發現的,是上帝賜給歐羅巴的領地,讓臣等立即登船離開,其中有個叫魯冰遜的英吉利水手,半夜摸到船上,試圖焚毀水師戰艦,幸而被孟副將及時覺察,臣等擅做主張,將島上這批紅毛夷都抓住,不知如何處置·····」

    武定皇帝指著大殿外廣場上跪着的一群衣衫襤褸的紅毛夷和台灣土族民。

    「孟進寶,是這些刁民嗎?」

    孟進寶點點頭,大聲回奏道:

    「陛下,紅毛夷委實可惡,倭國和遼東叛亂,都有他們背後支持,末將在澳洲停駐時,見過他們的貨船運送火炮。」

    劉招孫大手一揮。

    「殺!」

    三人微微一愣,旁邊侍立的章東已經大步走了出去,動作嫻熟的招呼鎮撫兵和禁衛軍上前。

    武定皇帝補充道:「除了那個英國人魯冰遜,其他三百二十七名俘虜,全部砍了!立即行刑!」

    吳阿衡茫然失措望向皇帝,即便是這位開原軍中曾經最強硬的鷹派代表,也被這番操作震驚。

    「說說增援遼東的事,你們現在還有多少戰艦,多少水手,朕的六萬大軍,戰馬糧草,火炮器械,從登州出發,要多久能全部運至遼南?」

    東方祝在旁邊低聲道:「陛下,大齊只有四萬兵馬····」

    劉招孫不以為然道:「三個月後,就有六萬了。」

    此時大殿外傳來紅毛夷的陣陣慘叫聲,殺戮再次開始。

    吳阿衡等人獃獃望着眼前這幕,都不敢說話。

    武定皇帝見幾位海軍將官還在發獃,於是接着道:

    「鄭芝龍、薩摩藩、建奴、朝鮮、哥薩克、英吉利、法蘭西,荷蘭·····朕要一個打十個,你們給朕記住,以後再遇上這些紅毛夷,不必請示,格殺勿論。」

    ~~~~~~

    武定元年臘月初,大齊皇帝的罪己詔傳到了長江以南,一起傳播的,還有齊軍在山東的種種暴行,抄家滅族,燒殺搶掠,不一而足。

    大齊種種暴行,激起了弘光君臣們的強烈憤怒,朱常灜讀過那封罪己詔后,龍顏大怒:

    「荒唐!可笑!無恥!劉賊說他以前最大的過錯是殺人太少了,以後要嚴刑峻法,這算是哪門子罪己詔!劉賊不日將出兵遼東,諸位閣臣,北伐的機會到了!乘機一舉滅了這奸賊!」

    朱常灜將那封從秦淮河商賈手中得到的劉賊詔書狠狠摔在地上,抬頭望向大殿群臣,怒氣衝天。

    閣臣們面面相覷,卻都不敢說話,這幾個月來,劉賊在山東所作所為,正人君子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大家在山東置辦的產業、土地,一夜之間,悉數被劉賊沒收,分給了一群泥腿子。

    東林黨人早已將暴齊視為洪水猛獸,把劉招孫比作為夏桀商紂之類的人物,恨不能將其食肉寢皮。

    奈何之前北伐失利,倡導北伐的劉宗周,早已身首異處,最後連一塊屍骨都沒帶回來。

    齊軍現在成了個夢魘,在南京城內,只要提起劉招孫這名字,便能起到止住小孩夜啼的神奇功效。

    「阮御史,」

    朱常灜將目光投向左副都御史阮大鋮,皇帝對阮大鋮充滿期待,此人文采斐然,結交廣泛,與文震孟、張岱、范景文等一批名士交好,有大量唱和之作。

    有「星占處士山中卧,影弄嬰兒世上名,但使榆關銷戰鬥,何妨花塢有深耕」等詩篇,深得還山詩之三昧。

    他詩不但寫的漂亮,也並不脫離實際,倒是完全符合溫柔敦厚的詩教。

    劉宗周殉國后,朱常灜漸漸受到皇帝注意,這位文壇泰斗自然成了二次北伐的不二人選。

    「啊?陛下,臣以為此時東虜劉賊鏖戰遼東,未見勝負,不如讓其殘殺,陛下坐收漁翁之利。」

    阮大鋮額頭滲出陣陣冷汗,他與馬士英交好,上次通過馬尚書,了解到齊軍實力,劉宗周殷鑒不遠,他可不願再去北邊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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