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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明從薩爾滸開始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赤壁鏖兵護2喬字體大小: A+
     
        第一節:赤壁

        泰昌二年十月,奢崇明坐鎮重慶,命令樊龍、奢寅率軍數萬分道向成都進發,叛軍先后攻陷富順、內江、資陽、簡州等地。

        十月十八日,叛軍包圍成都。

        十月二十日,湖廣鄖陽府妖人張一經率境內白蓮教徒起事,白蓮教破房縣,裹挾流民渡白河,過巫溪,進入重慶府,逼近奉節城,與土司叛軍東西遙相呼應。

        泰昌皇帝擔心白蓮教與土司叛軍合流,內閣緊急票擬,升朱燮元為四川巡撫,調派楊愈茂為四川總兵官,入川平叛。

        十一月初,石柱宣慰使秦良玉與其侄秦建勛率白桿兵一千進駐南坪關,阻斷重慶叛軍歸路。

        十一月三日傍晚,嘉陵江南岸,南坪關下江灘上,白霧彌漫。

        石柱宣慰司秦良玉讓侄兒秦建勛全權負責指揮此次夜襲。

        秦建勛經歷開原之戰、渾河血戰,在血與火中得到歷練,已經足夠獨當一面。

        “正南齊北(認真)給你們說,奢崇明這龜孫兒,日他仙人板板的,這莽拓(二愣子)敢打重慶府,還揚言要屠滅石柱兵,就因為咱們沒和他一起造反!都說啷個辦?”

        一眾把總聽了,紛紛攘臂怒道:

        “龜兒子的,讓他來!”

        “鏟鏟,手來了手斷,腳來了腳斷!腦殼來了七卟嚨聳稀啪爛!”

        秦建勛環顧四周,眼前一張張熟悉的臉。一些人是他長輩,和他死去的父親叔父是兄弟伙的。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背時砍腦殼兒的玀玀兵(注釋1)在碼頭藏起火藥硫磺,明日運去打成都,待哈兒先把火藥點起,再去船上放火,等玀玀兵下來救火,給老子搞蹬腿(殺了)!”

        把總們立即四下散去,安排白桿兵準備好火折子,

        嘉陵江面停泊著連綿不絕的赤馬船(注釋2),秦建勛心中咒罵。

        “奢玀玀,你殺這么些人,還想當皇帝,老子今個就來火燒赤壁!燒光你們的船!看你女婿怎么回來!”

        冬季日短,日頭西沉,薄霧散去,嘉陵江面升起一輪殘月。

        月光籠罩南坪關,月色掩映下,一隊隊白桿兵持腰刀圓盾,朝望龍門碼頭潛行。

        冬夜寒氣凜冽,秦建勛里面穿了層棉甲,外面又套層鎖子甲,還覺得身上寒冷。

        望龍門碼頭位于佛圖關與南坪關之間,是玀玀軍運送糧草兵員的重要通道,奢崇明叛軍主力已經開赴成都攻城。

        奢崇明計劃攻下成都完全控制四川,然后北上攻略陜西,或向東進入湖廣。

        望龍門碼頭上亮若白晝。

        幾堆黑黢黢的帳篷旁邊,玀玀叛軍在碼頭上點起篝火,圍在篝火旁喝酒吃肉,地上綁著些衣衫襤褸的漢女,其中很多已經沒了氣息。

        臨近臘月,江邊濕寒。

        不知今夜又有多少重慶百姓死難。

        對這些叛軍來說,雖然有酒有肉有女人,很多人還是扛不住長夜寒冷,偷偷溜回城中。

        碼頭守衛的只有區區兩三百人。

        秦建勛率領三百白桿兵漸漸摸到了望龍門碼頭邊緣。

        遠處傳來女人慘叫聲,秦建勛罵道:

        “這群背時砍腦殼兒的渣渣,拖著不去遼東打韃子,留在重慶禍害百姓!”

        萬歷四十七年春,石柱白桿兵與永寧玀玀兵同時被朝廷征召援遼,白桿兵跋涉千里,如期抵達戰場。玀玀兵卻是一拖再拖,一直盤踞重慶,等各路人馬全部北上,奢崇明乘機叛亂。

        白桿兵之所以在渾河傷亡慘重,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奢崇明為了一己之私計劃叛亂,故意拖延行軍。

        如果兩萬玀玀兵能按時北上,在渾河與浙軍、白桿兵等強軍匯合,與建州八旗全力一戰,渾河戰場最終勝負還很難說。。

        月色下,一個人影踉踉蹌蹌朝秦建勛走來,醉漢背對著篝火,趴在一顆大烏桕樹上撒尿。

        秦建勛輕輕吹響口哨,玀玀兵聽到哨聲,頓時驚醒,不及穿褲子就朝篝火那邊狂奔。

        他長大嘴巴,剛要呼叫,前排白桿兵扣動弩機。

        嗖!嗖!

        幾支短箭急速射出,劃破黑暗,撞入那人背心。

        五六步內,短弩輕松穿透叛軍身上皮甲,將那人射死。

        篝火旁邊,一個身材極為強壯的玀玀頭領聽見背后響動,猛地抓起篝火旁放著的狼牙棒。

        他約莫三十出頭,是永寧土司麾下最強壯的雙目凜然,朝藏匿在夜幕中的白桿兵望去,嘴角抽動,對身邊兩個玀玀兵道:

        “阿達拉,德哈,召集旗中(注釋3)勇士,殺白桿兵了!”

        秦建勛指向篝火前黑黢黢的帳篷,拔出苗刀,對身后白桿兵道:

        “玀玀兵火藥就在帳篷里,三十個人過去點火,三十個人去燒船,剩余人跟我去殺玀玀兵!”

        秦建勛眼前浮現起父親大伯在渾河戰場上慘死畫面。

        父親和大伯在渾河慘死,奢崇明絕對脫不開干系。

        今日便把國仇家恨一起報了。

        玀玀頭領拎著把人腿粗細的狼牙棒,后面跟著十幾個強壯的永寧土司兵,他們逆著火光,大步朝白桿兵走來,土司兵全身被火光照成血紅色,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仙人板板的,殺光他們!”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秦建勛手中苗刀劈向,發出耀眼光芒。

        第二節:鏖兵

        泰昌二年十月十五日。

        遼東,赫圖阿拉,北側高崗。

        汗宮尊號臺。

        這個曾經作為后金權力中心,供后金大汗治理國政、發布政令、接待使臣的的大衙門,在渾河血戰過去一年后,發生了一系列改變。

        努爾哈赤時代的御案已被撤走,換成一張普通的梨木案幾,擺放在衙門大堂正中。

        御案下首擺放的座位,從五個增加到了六個,座位的主人也都發生了變化。

        從西往東,依次為正紅旗主代善、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鑲紅旗旗主阿巴泰、正藍旗主德格類、鑲白旗旗主阿濟格。

        兩黃旗與正白旗由黃臺吉本人統領。

        阿敏、莽古爾泰、杜度等人,在渾河血戰中或死或降,理所應當被踢出后金最高權力中心。

        自老奴時代建立的八旗制度,經過兩代后金大汗發展,已經頗為成熟,各旗相互牽制,彼此獨立,維持了后金權力中心的穩固。

        當然,需要補充說明的是,黃臺吉現在還不是后金大汗。

        并非黃臺吉實力不足,不能承受王冠,只是因為他一直堅持認為:求虛名而招大禍,不是智者應該做的事情。

        和劉招孫在遼東山東大張旗鼓如火如荼不一樣,這一年多來,黃臺吉一直很低調,甚至讓開原那幫人誤以為八貝勒眼疾爆發,不治而亡。

        泰昌二年,整整一年,平遼侯都忙著在四處奔波。

        從正月開始,平遼侯便開始內部整治,接著是成親,然后急急忙忙到朝鮮,和朝鮮人亂打一通后,占據了朝鮮國的小島和鐵礦。返回遼東后不久,又開始剿滅聞香教,現在據說在忙著對付重慶土司叛亂。

        當劉招孫在山東高歌猛進,搶劫衍圣公時,卻對遼東那個近在眼前敵人熟視無睹。

        渾河血戰后,劉招孫與康應乾等人經過仔細評估,認定后金國力大損,各旗丁口在三年內也不能恢復從前。

        話句話說,劉招孫相信,三年之內不會有任何建奴敢向開原開戰。

        基于這個判斷,劉招孫將瞎了一只眼的黃臺吉拋到腦后,把主要精力用在了種田開礦搶奪勞動力事情上。

        他遺忘了這個在渾河戰場上最強勁的對手——雖然兩人并未交手——忘了對這個位面之子好好照顧,重點關照。

        這個失誤,將會讓劉招孫付出生命代價。

        黃臺吉孤零零坐在梨木案幾上,雙手打開一封剛從葉赫城送來的加急塘報。

        他將塘報平鋪在案幾上,仔細又看了一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下面坐著的代善見黃臺吉眉頭皺起,臉上表情不斷變換,他終于忍不住問道。

        “大汗,誰寫的信?信上都寫了什么?”

        黃臺吉看他一眼,將塘報放下,他知道代善不識字。

        “咱們在開原留下的釘子傳出來的,劉招孫要來遼東掃穴犁庭了。”

        代善等人臉色疑惑,伸長脖子朝這邊看,他們大都不識字。

        幾位旗主中,只有濟爾哈朗認識漢字,他擔任鑲藍旗旗主后,更是刻苦學習,成為黃臺吉重要心腹。

        濟爾哈朗接過塘報,仔細念了起來。

        “劉賊兵分三路,一路向南,過撫順,兵臨遼南,另一路正在攻打北部葉赫城。”

        濟爾哈朗喉頭蠕動,他實在想不出劉招孫分兵作戰的目的是什么,決戰臨時分兵乃是兵家大忌。

        “最后一路開原軍,正在趕往赫圖阿拉的路上,由劉招孫親自帶隊,據說要仿效當年成化皇帝,也來個掃穴犁庭。”

        黃臺吉伸手打斷濟爾哈朗,忍不住心中喜悅:

        “我與他在渾河岸邊有過一面之緣,這劉招孫終究還是年少輕狂,意氣用事。”

        黃臺吉說到這里,大聲笑道:

        “讓他分兵吧,真不愧是楊鎬女婿,三路進兵,就能等著三路皆亡吧!”

        赫圖阿拉上空響起低沉的海螺號聲。

        一名背插黃色背旗的巴牙喇沖到衙門門口大聲道:

        “劉招孫從開原出發,兵分三路,一路留在山東,一路落在山了海關。一路由他親自帶領,越有逼近!”

        “好。來得好。”

        黃臺吉撫掌大笑,右眼傷痕拉扯著他的痛。

        “讓燧發槍準備,這次要給劉招孫一個驚喜。”

        黃臺吉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漢臣范文程訓練的那支燧發火銃隊,耗費了黃臺吉五萬多兩銀子,是時候表現一下自己了。

        注釋:

        (1)舊時對彝族的稱呼。顧炎武《天下郡國利病書·云貴交趾》:“爨蠻之名,相沿最久,其初種類甚多。有號盧鹿蠻者,今訛為玀玀。”奢安之亂中,奢崇明叛軍主力為玀玀兵。

        (2)四川、重慶流域一種小船,縛布為帆,船體較小。

        (3)永寧、(恩)施南等地土司,土兵軍事建制為旗,每旗十數人至數十人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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