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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明從薩爾滸開始 - 第八十九章 渾河血戰(鄭州保重,風雨同行!)字體大小: A+
     
    挽明從薩爾滸開始正文卷第089章渾河血戰萬歷四十七年九月二十二日,沈陽。
      羊馬城兩側的搭材作剛撤去不久,城墻上殘留的插竿洞眼被工匠用大泥匆匆封住。
      羊馬城周圍布置著密集不規則的鹿腳,羊馬城與夯土包磚的主城,以及城墻外的團樓硬樓,共同構筑出沈陽外圍堅固的防御工事。
      遼東經略從宣武將軍身上得到啟發,駐留京師期間,以罷官相威脅,死磨硬泡,順利從萬歷內帑中敲到了八十萬兩,返回遼東。
      三個月下來,熊經略不辭辛苦,親自督促士兵建造戰車、火器,疏浚城壕,加固城墻,在遼東作長期守御之計。
      駐守遼沈的一部分將官,并不支持熊廷弼。
      相比經常拖欠糧餉的大明,后金對這些人的吸引力更大。
      李如柏畏罪自裁后,遼鎮群蟲無首。
      朝廷一番考量后,命錦衣衛指揮使李如楨接替遼東總兵職位。
      李如楨此人,比他哥哥李如柏更加不堪。
      在原本歷史上,李如楨總兵沈陽,坐視開原鐵嶺淪陷,上萬軍民被后金兵屠殺。
      熊廷弼經略遼東后,以十不堪之罪,將李如楨罷官,天啟年間下獄論死。
      崇禎四年,少年天子意識到遼鎮的厲害,不得不判李如楨免死充軍,相當于無罪釋放。
      劉招孫的穿越讓歷史發生了偏移,開原鐵嶺沒有被后金攻陷,李如楨繼續當他的總兵。
      由于開原崛起,遼鎮與朝廷的矛盾,也更為激烈,加速了部分遼鎮將領投靠后金的進程。
      在劉招孫的影響下,熊廷弼對遼鎮徹底失去信任。
      這次帶回的八十萬內帑,領略大人只拿出十萬兩給遼鎮,剩余用作遼沈防御工事的修建。
      熊蠻子這樣做,相當于壞了遼鎮規矩,在李如楨、丁碧等人的運作下,無數言官御史起來彈劾遼東經略。
      給事中姚宗文上疏說“遼事日困”,皆因熊廷弼“廢群策而雄獨智”,攻擊熊廷弼剛愎自用。
      魏應嘉,御史張至發則彈劾熊廷弼“出關數月,漫無計劃”,志大才疏,只知道用“尚方寶劍逞志作威”,他還指出,熊廷弼有貪墨遼餉之嫌。
      御史馮三元更厲害,列出熊廷弼“無謀者八,欺君者三”。在遼東濫殺遼鎮,“以殺為威”,導致遼東人心不附,如今“遼事已壞,乃欲卸擔而去之”,簡直是無君無臣,馮三元建議萬歷,將此亂臣賊子逮拿治罪,以儆效尤。
      諸多官員中,只有給事中楊漣的觀點比較折中,認為熊廷弼這幾個月在遼東功過參半,他指出:
      “議經略者終難抹殺其功,憐經略者亦難掩其咎。”
      這三個多月來,熊廷弼每隔幾日,都要給皇帝上疏自辯,和這些言官御史們對罵。
      努爾哈赤大軍壓境,遼鎮無所事事,言官御史背后捅刀子。
      就連遼沈居民,在聽聞奴賊將至,也個個面露喜色,像是在迎接王師歸來。
      城中遍布奸細,殺之不絕。
      內外交困,熊廷弼早已心力憔悴。
      如果不是皇上知遇之恩,一直全力支持,如果不是真名士還在開原苦撐,熊廷弼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才兼文武無余子,功到雄奇即罪名!
      九月二十六日,努爾哈赤率十二萬大軍南下。
      沈陽城中紛亂如麻,除了蒙古人和女真人,無數女真化的遼人,私下聚在一起,秘密商議如何協助大汗攻下這座堅城。
      遼東經略熊廷弼率白桿兵、浙兵,以及城中為數不多的遼地軍民,還在為這片漢家河山,做最后的抗爭。
      ~~~~
      開原兵備道袁崇煥一行抵達沈陽時,建奴正紅旗的前鋒巴牙剌,已經逼近到城北八十里。
      身著藤甲藤盔外披鐵甲的白桿兵斥候在沈陽官道上來回奔馳,不斷將前方軍情傳遞回川兵大營。
      數千白桿兵背靠著沈陽羊馬城,在外面又修筑起三道防線:壕溝、據馬、地包
      土司兵還在壕溝里鋪設了柴草,上面澆上桐油,據馬周圍布設蘸了馬糞的鐵蒺藜。
      袁崇煥粗粗看了一眼,還有些防御工事他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他雖對兵事所知不多,不過也覺得這防線頗為堅固,建奴若想攻破,肯定要付出慘重代價。
      得益于劉招孫這幾個月在開原的苦撐,這支援遼白桿兵兵力比原本歷史上更為雄厚,也更早抵達沈陽,因此他們可以從容修筑工事,不再像歷史上那樣倉促迎戰,剛開戰就被占據地利的后金軍圍攻。
      袁崇煥不敢拖延,來不及和白桿兵們套套近乎,便拉著十幾輛空蕩蕩的馬車,匆忙進了沈陽城。
      “哈哈!秣馬厲兵,真乃強軍之態,再差一點,就能趕上咱們開原兵了。”
      喬一琦望著層層疊疊的防御工事,思緒飛回到開原之戰時,他不動如山,守住了北門,他暗暗祈禱,今天到了沈陽,自己嘴巴也能不動如山,不要泄露劉總兵的秘密。
      三人帶著衛兵走到城門橋前,被手持白桿槍的土司兵攔住。
      一個身材高大的土司兵反復查驗袁崇煥的文牒,覺得袁崇煥口音很怪異,他們檢查馬車,又去請示把總。把總過來,用復雜的表情望向三人,好在秦建勛認識這幾個白桿兵,折騰了好久才放三人進城。
      “周亞夫治軍,也不過如此啊!”
      袁崇煥喟然長嘆。
      護城河與城墻之間的平橋換成了托板橋,走在上面有點晃,終于走到對岸,走過城門甬道,走過甕城,終于進入主城。
      舉目四望。
      沈陽東西大街上,成群結隊的遼鎮兵馬,絡繹不絕的運糧馬車。
      望著這座決定無數人命運的堅城,袁崇煥心中升起無限感慨,回頭對喬一琦、秦建勛喊道:
      “走,要糧餉去也!”
      ~~~~~~
      九月二十七日。
      低沉的海螺號在遼北上空飄蕩。
      天空之下,千千萬萬個小黑點沿著小路緩緩向南,如一條條黑色小溪,最后在撫順關匯成浩瀚兵潮,一支數萬人的后金前鋒匯聚于撫順關,向大明彰顯著他們氣吞山河的實力。
      撫順關關內,飄動著無數八旗旗幟。
      墩堡前面場地上豎起了面一丈六尺的后金汗旗。
      前廳內擺著十多張靠椅,后金汗端坐上首,下面還坐著八旗旗主,科爾沁王公和漢人大臣。
      坐在上首中間的努爾哈赤面色平靜的微微低頭看著地面,在他面前,跪著個漢人模樣的中年人。
      “大汗,這是沈陽城兵力部署詳情,還有白桿兵、浙兵的防御圖,請大汗過目。”
      那漢人雙手將一疊賬簿舉過頭頂,不敢抬頭,畢恭畢敬道。
    try{mad1('gad2');} catch(ex){}  坐在下首的莽古爾泰動了下身子,伸手摸向自己后腦勺上的鼠尾辮。
      努爾哈赤知道除了黃臺吉和濟爾哈朗,其他人都不識字,便對那人道:
      “念。”
      “是,大汗。”
      那人答應一聲,熟練翻動起賬簿,當著大金汗和八旗旗主,蒙漢大臣,大聲念起來。
      “沈陽城東,現駐扎有浙兵七千五百人,其中戰兵五千,輔兵一千五百,炮兵兩百,騎馬步兵八百余人,戰兵配備長槍,火銃,镋鈀,狼銑,重刀,圓盾、長牌,炮兵裝備有虎蹲炮、將軍炮、滅······”
      “和開原兵差不多,找些不一樣的念!”
      莽古爾泰揮手打斷這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周圍幾個貝勒不悅的望向正藍旗旗主,努爾哈赤瞪莽古爾泰一眼,緩緩道:
      “繼續念下去。”
      那人連忙大營,向身后的莽古爾泰點點頭,繼續道:
      “沈陽城北,駐扎有白桿兵五千人,其中戰兵三千,輔兵一千五百,騎兵五百,他們沒有炮兵,戰兵裝備有白桿槍、短弩、重刀、藤甲、長牌、藤盔,有少量火銃。馬兵裝備鎖子甲、騎槍、短弩,有少量三眼銃,還有馬刀。”
      “沈陽城東,駐扎有遼鎮趙之輪一部,丁碧一部······”
      努爾哈赤輕輕抬起手,那人立即停下。
      “這些是自己人,別念了。把白桿兵的防御圖給朕看看。”
      一張頗為精細的防御圖平鋪在案上,后金大汗左手舉著個放大鏡,右手在地圖上指指點點。不時詢問站在旁邊的那個漢人。
      “這里是他們挖局的壕溝?里面是竹簽還是鐵蒺藜?”
      “回大汗,尼堪們放了桐油和柴草,還有火藥。”
      努爾哈赤眉頭緊皺,又將目光投向別處。
      下面幾位貝勒也開始議論起來,一群八旗悍將們大聲談論著白桿兵的防御,交換彼此的看法。
      連站在座位后面的九歲的多爾袞也加入進來。
      最后,這些經驗豐富的旗主們一致得出結論,如果正面硬攻白桿兵陣地,至少要死掉旗中幾千勇士。
      努爾哈赤又查看了城東浙兵防御,沉默了一會兒,揮手打斷眾人議論,抬頭望向坐在角落的一個漢人大臣:
      “李額附。”
      “大汗,奴才在。”
      撫順駙馬李永芳連忙答應一聲,抬頭望向這位只比自己大兩歲的岳父,一臉的低眉順目。
      “派人去找到白桿兵、浙兵將領,告訴他們,朕將設漢八旗,若肯歸降我大金,便由他們任漢八旗旗主,麾下人馬不變,士卒糧餉加倍。每位將官賞賜萬兩白銀,良田美宅,迎娶諸位貝勒之女為妻。”
      努爾哈赤話未落音,周圍各人臉上都露出驚愕表情。
      自大汗起兵以來,還從未對漢人有過如此賞賜,即便是對第一位投降的李永芳,也只賞他做個撫順駙馬。
      李永芳聽了這話,面露為難之色,他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鼓足勇氣道:
      “大汗,奴才以為,這怕是不妥,川、浙皆為客兵,不像他們遼鎮,可以輕易收買,大明客兵家眷財產都在關內,實為人質,這些人若非走投無路,怕是不會·····”
      努爾哈赤微微點頭,起身走到李永芳身邊,拍拍他肩膀,笑道:
      “額附久在遼東,不知關內事務,朕當年還是龍虎將軍時,經常去明國京師,與薊鎮、宣大明軍多有交往。客兵心思,也不過錢財而已,上次在薩爾滸,朕還未擊敗杜松,便有客兵主動歸順。”
      努爾哈赤抬頭望向外面飄揚的織金龍纛大旗,微微笑道:
      “朕本仁慈,亦有愛才之心,不忍殺戮英雄,若能兵不血刃取下遼沈,當然是最好的,你派幾個忠心的奴才,帶上銀子去,此事如能成功,又可為我大金增添兩支強軍。”
      “可是大汗,川兵浙兵不比那·····”
      李永芳還要說下去,抬頭望見莽古爾泰正在狠狠瞪自己,他被嚇了一跳,話又收了回去。
      正藍旗旗主對撫順駙馬向來都沒啥好感,他也知道,上次阿敏被廢,就有李永芳背后攛掇的原因,那件事后,莽古爾泰更是憎恨李永芳。
      后金大汗沒察覺到兩人之間表情變化,他坐回座椅上,環顧一眾貝勒,忽然想起什么,問道。
      “開原現在如何了?”
      一直負責哨探開原的鑲藍旗旗主濟爾哈朗連忙上前,向大汗稟告。
      “大汗,前些時日,南蠻子把礦場都關了,將礦工都撤回城中,稻子也割了,怕咱們搶,還自己放火燒了幾百畝,奴才派往娘娘山的巴牙剌回來匯報說,開原周邊的樹木都讓劉招孫砍光了,各門只許進不許出,劉招孫許是真的怕咱們去攻城。”
      濟爾哈朗一邊說著一邊小心察看大汗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剛升為鑲藍旗旗主,雖然打了幾場勝仗,不過因為不是努爾哈赤親生的貝勒,所以在八旗中根基不深。
      見努爾哈赤表情平淡,他繼續說道:
      “據咱們在開原的細作回報,七月間,布揚古的弟弟布爾杭古,帶著幾百個葉赫騎兵搶了科爾沁,還搶了莽古斯的孫女,投靠了開原,劉招孫收留了這支葉赫人。八月間,十幾個蒙古小部落跑去開原,虎墩兔也派人去了。”
      “哦?”
      努爾哈赤眉頭微微皺起,坐在下面的黃臺吉身子微微前傾,神色忽然變得凝重。
      “然后呢?”
      “大汗放心,虎墩兔想和開原盟誓,劉招孫卻不相信虎墩兔有四十萬人馬,就不肯出兵幫他打咱們。”
      “此外,據沈陽回報,開原城中糧草只夠支撐半月,城中兵力三千不到,還包括臨時招募的遼民。城中火器匱缺,火藥全部告罄,鎧甲也是殘缺不全。”
      “消息可靠嗎?”
      “是,是開原監軍喬一琦親口說的,前幾日,劉招孫派人去沈陽索要錢糧,要白桿兵和浙兵按人頭給開原兵發賞,奴才想著,這個人頭數只會多,不會少。”
      努爾哈赤邊聽邊微微點頭,下面坐著的黃臺吉神色凝重,聽濟爾哈朗說完,抬頭望向父汗。
      他以為大汗接下來就要商議怎么對付劉招孫,卻見大汗摸了摸鼻子,指著地上跪著的那人:
      “繼續說,剛才鑲藍旗旗主說到開原派遣使者到沈陽,你的情報應該更準一些,說說都有誰?說說了什么?”
      那人連忙回道:
      “回大汗,劉招孫派了開原兵備道,名叫袁崇煥,有個川兵的千總,名字不知道,還有個監軍,就是剛才六貝勒說得喬一琦。”
      “喬一琦。”努爾哈赤回憶了一下,覺得這人很熟悉,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try{mad1('gad2');} catch(ex){}  代善在旁邊補充道。
      “就是薩爾滸時,東路朝鮮統帥姜弘立的拜把子兄弟,是朝鮮軍監軍,是他將劉綎軍情全部告知朝鮮人的。”
      旁邊沒怎么說話的莽古爾泰忽然怒道:
      “若不是天殺的劉招孫,不會讓他們在渾江逃走那么多人!”
      努爾哈赤看這位脾氣火爆的貝勒一眼,轉身問大貝勒代善道:
      “朕想起來了,當時是由大貝勒與朝鮮統帥聯絡,那位姜統帥,后來到哪里去了,怎的好久沒有他消息?”
      代善苦笑著搖搖頭,又狠狠道:
      “怕也被劉招孫那殺才害了!可憐這位朝鮮文官,與我大金交情深厚,哎!”
      濟爾哈朗也跟著怒道:“這劉招孫,在開原城內,殺了好幾百個忠于大金的遼民,還逼著他們去挖礦,這殺才,將來必遭報應!”
      努爾哈赤微微一笑,摸了摸鼻子,示意地上那漢人接著說。
      “大汗,袁崇煥進城就找陳策要糧食要錢,說要裝滿他的十二輛馬車才走,說川兵最有錢,他在廣西都知道,后來就和川兵打起來了。”
      “喬一琦找到熊廷弼,當著幾個浙并將官的面,拔出尚方寶劍,說劉招孫欠他一萬三千兩銀子,開原城欠餉數月,皇帝發的餉銀都在沈陽,開原城有三千兵丁,每人發餉銀十兩,所以要熊廷弼一共給他四萬三千兩銀子。熊廷弼很惱火,說沒錢,喬一琦就說可以用浙兵的軍餉沖抵,還說浙兵很有錢,當年和戚金聊天,戚金說自己有三萬兩銀子·····浙兵幾個把總沖進來砍人。”
      黃臺吉插話道:“最后砍了沒有?”
      “回主子,后來有個叫秦民屏副總兵給兩人求情,白桿兵打了兩人二十軍棍,將他們趕出了沈陽。”
      濟爾哈朗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劉招孫這殺才,也有今日啊!他必是山窮水盡,支持不下去,竟敢跑去找客兵要糧。”
      他干笑了幾聲,笑聲戛然而止。
      代善冷冷看這位鑲藍旗新旗主一眼:
      “六貝勒,劉招孫驍勇善戰,他的部下,都是悍不畏死的瘋子。你去問問阿敏,在渾江時,劉招孫率區區三百家丁,都敢沖擊鑲藍旗六千軍陣。上次在開原,又差點擊殺鑲藍旗旗主,這樣的猛將,像是會當縮頭烏龜嗎?”
      濟爾哈朗被代善這一說,臉上的笑容頓時變成尬笑,低頭不再說話。
      這些時日,鑲藍旗巴牙喇在開原周邊哨探,已經傷亡了十幾個人。
      劉招孫麾下那些夜不收,確實都是不怕死的,尤其是那些廣西狼兵和白桿兵,簡直是巴牙剌們的噩夢。
      旁邊坐著的莽古爾泰聽這話分明在譏諷自己,心頭怒火冒起,叫道:
      “猛將個屁,正藍旗勇士上次攻破西門,正在向北門進攻,若不是你和八弟提前撤兵,那劉招孫早被我抓住,凌遲處死了。”
      代善絲毫不讓:“既如此,在渾江時,你怎的不把他抓住,你們正藍旗上萬人馬,還被葉赫人追了十幾里,哈哈。”
      莽古爾泰正要發作,努爾哈赤揮手打斷這無意義的爭論,抬頭望向黃臺吉,問道:
      “八貝勒以為呢?”
      黃臺吉早就等著大汗問話,起身望了望眾人,又回頭看向后金汗,冷笑道:
      “父汗!劉招孫這廝,莫不是《三國演義》看多了,想用苦肉計詐我!他燒田毀礦、派使者去沈陽和熊廷弼演戲,無非故意示弱,想讓我大軍不顧開原,全力攻打沈陽,然后趁大軍不備,突然襲擊!”
      努爾哈赤微微點頭,正要說話,后面站著的多鐸叫道:
      “父汗看的《三國演義》最多!”
      周圍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后金汗最寵愛這位七歲的小貝勒,童言無忌也不會怪罪。
      努爾哈赤放聲大笑,旋即又恢復陰冷之色,抬頭望向眾人,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既然他喜歡玩這些把戲,朕便將計就計,上次讓他僥幸逃生,這次,呵呵。八貝勒。”
      黃臺吉連忙站起,仔細聽父汗命令。
      “你率正白旗全部兵馬,一部潛伏于開原至沈陽道路,截斷開原周邊道路,一部圍困開原城,等著這位劉總兵出城,待大軍攻克遼沈,若他再不出來救援沈陽,大軍便一起踏平開原城!”
      一眾貝勒紛紛站起回應,按照慣例,現在是大汗發布進攻命令的時候了。
      努爾哈赤目光掃過眾人,繼續道:
      “其余人馬,待撫順駙馬回來后,全力攻打沈陽城,先占領西、南,再內外夾擊,滅掉等白桿兵,浙兵。”
      “是,大汗!”
      努爾哈赤低頭望向還在跪著的那個漢人,俯身將他扶起,冷冷道:
      “朕每年給你們幾萬兩銀子,不止是讓你們寫賬本的,回去去聯系丁碧,丁參將為了此戰,從鐵嶺趕到了沈陽,你們也不能閑著。”
      那人連忙叩頭,聲音顫抖對后金汗道:
      “大汗放心,城中已做好準備,定叫那兩只客兵,死無葬身之地。”
      一眾貝勒都大笑著,抓起案上的酒杯暢飲起來。
      努爾哈赤抬頭望向前面飄揚的大汗旗,心中不覺有些激動,他在遼東蟄伏多年,薩爾滸只是開始,只有攻陷遼沈,才算是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在后金汗的視野中,忽然出現一名背插三角小旗的巴牙剌身影,是個鑲藍旗白甲兵,他不顧周圍戈士哈阻擋,一路從墩臺外面闖了進來,身上還有血跡。
      努爾哈赤揮手斥退戈士哈,眾人都抬頭望向這個巴牙剌,濟爾哈朗更是緊張不已。
      “大汗!開原兵正在攻打鐵嶺!”
      ~~~~~~~
      注:羊馬城,設置于城池外圍的城墻,距城一百米左右,規模尺度都小于主體城池,起到包圍主體城的作用,羊馬城內不設街道,也無住房,如南宋靜江府就建羊馬城。
      搭材作,即腳手架,宋代稱為“鷹架”,明清稱為搭材作
      鹿腳,護城河與城墻之間,用木樁打入地下,木樁自由排成三列,起到絆馬作用,因混亂如鹿腳踩過,木樁露出地面部分與梅花鹿腿一樣高,故稱鹿腳。
      團樓,城墻向外突出的半圓形城墻,即馬面。硬樓,主體城上向外突出的方形城墻,墻角都做成棱角,故稱硬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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