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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明從薩爾滸開始 - 第四十九章 開原之戰(7)6000字大章(圣旨、魏忠賢結拜)字體大小: A+
     

      身形精瘦的魏忠賢在一眾武夫大老粗面前站定,氣場竟絲毫不落下風。

      臨時收拾出來的香案朝向南方,那是皇帝的方向,三柱熏香燃起裊裊煙霧,很快將總兵客廳熏得像女人閨房。

      眾人之中,官位最高的經略大人楊鎬,在兩名家丁的攙扶下,步履蹣跚,跪下磕了五個頭,一個磕的比一個認真虔誠。

      魏忠賢低頭望著楊鎬,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他現在還不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卻也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

      廳內眾將,全部跪倒在地,對著香案磕頭四次,在充滿期待的眼神中,魏公公終于緩緩展開圣旨。

      金黃色的綾錦圣旨,寬約兩尺,長三尺有余,一般對較低級的官員任命會才用到單色圣旨,品級越高,圣旨顏色就越多。

      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用到紅橙黃綠青藍紫相間的七彩虹圣旨······

      這只是幻想,據說圣旨顏色不會超過四種。

      兩朵祥云圖案下,便是圣旨正文,金文鑲刻的“奉天敕命”字樣,氣勢不凡。

      魏忠賢目光掃過跪倒的眾人,大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奴賊釁起,三載有余,遼東披難,朕心凄焉。東師失利,朕心慟焉。遼事既經多官議定總兵官,依議命李如楨往代,李如柏撤回候勘,從重發落!著前巡撫熊廷弼攜重兵厚餉,赴遼督師。原經略楊鎬,坐鎮失宜,本當逮拿!然虜情正急,備御無人,且其麾下劉招孫者,率南兵夜襲建奴,擊潰鑲藍旗兵馬,陣斬奴酋阿敏,于渾江一鼓擊滅之,斬首一千五百并擒牛錄額真三人,力挽遼東于既倒,經略楊鎬,運籌有功,東事平息,準其告老,遼事由熊廷弼全權統籌。監軍喬一琦、康應乾監軍得力,回京另有賞賜。渾江之戰,乃奴酋逆起以來,未有之大捷。今查劉招孫,少年英姿,容貌奇偉,習羽交馳,披肝瀝膽。揚旆衛青龍城之戰,奏班超定遠之功!率三萬虎賁歸沈,振奮人心,遼中豪杰,皆云集響應,贏糧景從,奇功卓絕,朕心甚慰。擢升劉招孫為開原參將,署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授上護軍勛級,查得劉招孫正妻楊青兒賢良淑德,授誥命夫人,并發內帑金八千犒軍,欽此。”

      劉招孫心中大喜,沒想到自己竟連升四級,參將只管千把號人,不過好歹算是朝廷中人。而且楊青兒也成了誥命夫人。

      等等,萬歷怎么知道自己已經成親,錦衣衛情報能力太強了吧。

      八千兩銀子只是杯水車薪,不過對萬歷來說卻是下了血本,而且也表明了朝廷態度,就是要劉招孫做一把利劍,深深刺入遼東,用來制衡漸行漸遠的遼鎮。

      楊鎬的老命終究是保住了,看這架勢,以后肯定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只是熊廷弼馬上就要來了,不知道能不能和他搞好關系,聽說此人脾氣火爆,殺參將跟殺雞似得。

      楊鎬、劉招孫帶領大家領旨謝恩:

      “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眾武將又磕了幾個頭,終于站起身。

      楊鎬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這幾天折騰下來,老頭子的精力已經到了極限。

      眾人連忙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喝茶,折騰了好久,楊鎬才清醒過來,他對魏忠賢拱拱手,魏忠賢嘆息一聲,讓家丁趕緊帶楊大人下去歇息。

      “一介經略,竟落得這個下場,”

      屋中剩下一眾武將,馬林不說話,大家都把劉招孫當成主心骨。

      魏忠賢臉上露出笑容,他將圣旨遞到劉招孫手中,劉招孫表現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忐忑不安接過圣旨,他向喬一琦使眼色,喬一琦眉頭皺緊,知道又要找他借錢了。

      劉招孫已經借了七八千銀子,說等以后飛黃騰達,加倍還給喬公子。

      即便喬家是江南豪族,也不能這樣糟踐銀子啊。

      “這是最后一次!”

      喬一琦低聲罵了句,轉身回到自己廂房,翻箱倒柜拿銀子。

      魏忠賢見宣旨完畢,抬頭望向眾將,對劉招孫拱了拱手,笑道:

      “劉參將,恭喜恭喜,聽說皇上知道你大勝后,痛風之疾都好了·····開原險惡,兵兇戰危,將軍保重,咱家這差事也完了,后會有期!”

      從沈陽時,參將丁碧力勸魏忠賢不要去開原,說是開原危急,建奴逼近,南兵和遼兵還在火并。

      魏忠賢卻是不懼,進宮前他本是北直隸游手,偶爾也接打行業務,打打殺殺見得多了。在惜薪司待了好幾年,得遇貴人孫暹,進了甲子庫,漸漸富裕,從萬歷十九年熬到萬歷四十六年,才靠大太監王安舉薦,進了司禮監,好不容易得了眼下這差事,若是辦不好,他在紫禁城中便再無出頭之日。

      擱在十幾年前,來遼東宣旨辦事是個肥差,高淮在沈陽稅監督,不知撈了多少萬兩銀子。

      如今,建奴起來了,遼鎮不聽話了,太監們的好日子都過去了。

      從本質上說,魏忠賢是個賭徒,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遼東形勢兇險,魏公公是心知肚明的。

      為了出頭,只有豁出性命賭一賭的,畢竟這不是他第一次豪賭。

      當年,魏忠賢還不叫魏忠賢,而是李進忠。

      因為賭錢欠債還不起,被債主追急了,老李一咬牙,咔嚓一刀,就把自己給閹了,從此進宮做了太監。

      雖說有明一代,主動閹割做太監的男人不在少數,但像李進忠這樣,一把年紀還要立志入宮的,卻是頗為罕見。

      他好不容易爬到司禮監。

      上面交待的差事,別人不敢接的,他接,別人不愿干的,他干。

      用性命做賭注,輸了,不過爛命一條,贏了,便是權傾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遼東正是魏忠賢的新賭局。

      當然,他現在不敢久留開原,若是開原失陷,自己讓韃子抓去,落在女真人手里,到時別說什么銀子前程,連個公公都做不成了。

      “劉參將,咱家看你有幾分眼緣,若是以后你到京師,咱們定要好好聚聚!”

      劉招孫哪里肯讓魏忠賢這樣離開,連忙道:

      “公公為皇上操勞,劉某雖是一介武夫,不過這忠君愛國之心,卻是有得,公公多待些時日,回去好好伺候皇上,我讓家丁陪你去遼陽轉轉看看······”

      魏忠賢不是傻瓜,他也知遼東兇險,雖然欣賞劉招孫,不過他對遼東戰事卻是抱著懷疑態度,當然不會就在這里殉難。

      “劉參將不必擔心,熊廷弼已在來遼東的路上,有不少援兵,將軍當勠力殺敵,時候不早,咱家這便回京師向皇上復命!”

      劉招孫不再挽留,親自送魏忠賢出城。

      他也不想留下魏忠賢,刀劍無眼,萬一公公有個什么閃失,皇上必定不悅。

      剛剛軟禁了一個監軍,現在又整死個太監,一下子得罪文官太監兩個群體,自己就混不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被清流們罵成是十惡不赦、超級變態的九千歲,一番接觸下來,覺得其實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甚至對自己還頗為親和友善。

      莫非是因為他現在還不是九千歲?又或者是劉招孫太帥,變態閹人對他有什么想法?

      劉招孫與魏忠賢,連同一名小太監和兩名家丁,眾人皆是披甲,騎馬出了開原城。

      一路所見,開原城中,數萬軍民忙碌不停,輔兵和遼民像螞蟻似得穿梭不停。

      他們忙著將柴草、糧食運往城內,將匆匆做好的據馬抬到城外,在道路上挖掘陷阱,一些地方被灑滿了鐵蒺藜。

      魏忠賢憂心匆匆的望著背后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問劉招孫道:

      “劉參將,城中現有多少兵馬?你有幾分把握守住?”

      劉招孫正大聲呵斥一名輔兵,讓他將地雷炮埋的再深些。忽然聽到魏忠賢問話,連忙換成微笑,拱手畢恭畢敬道:

      “回公公,眼下這開原城,有遼兵一萬,南兵六千,川兵一千,另有新近訓練的南兵五千,可戰之兵共有兩萬二千人,另有遼東義民一萬上下,可充當輔兵。至于有幾分勝算,末將以為,當是五成吧····”

      魏忠賢策馬走過吊橋,馬匹望著兩邊熱火朝天的輔兵義民,打了個響鼻。公公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語:

      “五成,五成,”他重復了幾遍,忽然想起什么,望著城頭搬運弗朗機的遼兵,轉身問劉招孫道:

      “劉參將,剛才你說還有新近訓練南兵?你在遼東,如何招募南兵?還有你不過區區把總,兵額數百,為何招募這么多兵士?”

      劉招孫早料到朝廷會追究這些,連忙解釋道:

      “回公公,那些都是遼中義民,全家都被韃子殺了,無處可走,末將不收留,他們便是一死,末將以戚少保練兵之法,按南兵練法,所以稱他們南兵,至于那些義民,他們皆與建奴有血海深仇,自愿殺敵,末將本想奏明上官,再撥發一些糧餉下來,奈何經略大人病重,奴賊逼近,情急之下,只有·····”

      魏忠賢哈哈大笑,揮手打斷道:

      “劉參將你不必解釋了,皇上說了,讓你好好殺敵,既然遼民報國心切,民心可用,不可寒了義民之心,咱家回去會如實向兵部稟明情況,向來圣上和幾位閣臣不會責備將軍的,至于糧餉嘛,還是要聽朝中大臣們怎么說,咱家做不得主的,”

      劉招孫聽這話分明是話里有話,沉默不語,眾人小心穿過密密麻麻的據馬壕溝,又走了一段路程,約莫一炷香后,終于離開武裝到牙齒的開原城。

      劉招孫見四處無人,便朝家丁揮揮手,章麻子打馬上來,從懷中掏出包銀子遞給他。

      劉招孫從馬背上取出兩個小袋,策馬來到魏忠賢面前。

      “劉某一介武人,這次僥幸得了些軍功,得蒙圣上眷顧,可惜不能進京侍奉,公公夙興夜寐,照顧圣上起居,可是辛苦勞累的緊,這些銀兩,東珠和高麗參,都是末將對皇上的拳拳之心,請公公務必收下,替末將報答皇恩,再操勞辛苦些。”

      魏忠賢眼中泛光,他望著沉甸甸的銀子,又瞟了眼東珠和人參,眼神有些發直。

      在心里迅速估計分量,銀子上千兩,東珠成色差的就能值幾百兩,至于高麗參,更是無價。

      他假裝推辭了一番,連忙將三個袋子都收下,裝在事先準備好的大袋子里,壓得胯下那匹馬來回踱步。

      劉招孫招招手,裴大虎又牽來一匹河西馬。

      只見膘肥身健,毛色油亮,不住的打著響鼻。

      魏忠賢張大嘴巴,嘖嘖稱奇,他在京師好多年,還從沒見過這樣的良馬。

      “此去京師,路途辛苦,末將軍務在身,不能親自送公公回京師,這匹河西寶馬,贈予公公,萬一路上遇險,可報萬全!”

      魏忠賢抬頭望著河西馬,回頭看了看銀子和高麗參,嘴巴已合不攏,對著劉招孫一直笑。

      魏忠賢頭上好有幾個大太監,他只是司禮監最末的那個,手上根本沒有權力。

      沒想到,竟能得到一個素未見面的參將如此厚待。

      “將軍如此厚待,咱家甚是感動,實不相瞞,這些年在宮中,世態炎涼,經歷的多了,原以為將軍只是個尋常武夫,沒想到是如此重情義的漢子!”

      魏公公還沒說完,家丁章麻子在前面大喊:

      “大人小心!有奴賊!”

      魏忠賢臉色頓變,嗖嗖兩支輕箭落在兩人腳下。

      劉招孫抽出順刀,用身子護在魏忠賢前面,大聲道:

      “過來保護公公,我去殺了他們!”

      剛剛說完,迎面飛來一支輕箭,直直向魏忠賢面門射去,劉招孫舉起手臂,當啷聲響,鐵護手擋住箭簇。

      魏忠賢愣愣的望著劉招孫,沒想到此人竟然為自己擋箭,他眼中立即閃過感激之情。

      此時裴大虎縱馬回來,看劉招孫手臂上插著箭羽,大吃一驚。

      劉招孫將箭桿折斷,不以為然道:“有鎖子甲,不礙事,奴賊有幾人?”

      “回大人,兩個巴牙剌,馬在遠處拴著,兩人都是步行,章麻子追上他們了!”

      巴牙剌來了,看來后金主力不遠了,他轉身對魏忠賢道:

      “公公在此等候,有家丁保護,當可無事,我去殺了這兩個建奴!膽敢刺探大軍軍情,斷不可讓他們活著回去!”

      魏忠賢推開裴大虎,拍拍胸膛,從馬背上拔出順刀,大聲道:

      “劉將軍莫要小看人,咱家進宮前做過打行,最是擅長這近戰格殺,手里也是沾過血的!韃子不是三頭六臂!你們才三個人,擋不住他們的,今日,咱家便幫將軍去殺韃子!”

      劉招孫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身材精瘦的老太監,努力想象九千歲沖鋒陷陣,和建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畫面。

      雖然擔心魏公公有什么三長兩短,不過這種情況下,也不能駁了公公的面子。

      只得硬著頭皮,帶魏忠賢往前沖了。

      兩個小太監留在原地看馬匹和行李,劉招孫、魏忠賢、裴大虎三人,縱馬朝北追去。

      很快,章麻子和兩個巴牙喇的身影便出現在三人眼前。

      兩個巴牙喇本是鑲藍旗哨馬,昨日在開原周圍進行哨探,今天準備回去稟告軍情,忽然發現從城里出來一隊人馬,其中還有個大官,他們想著,如果能順便斬殺這明國大官,回去必然得到主子重賞,還會夸他們哨探有功。

      沒想到這隊明軍都是硬茬子,不好對付。

      聽到身后越越來越多蹄聲,巴牙剌知道逃脫不掉,便決定和明軍拼了。

      他們忽然轉身,舉起短弩射向追在前面的明軍馬兵。

      章麻子本想生擒巴牙喇,所以一直沒下狠手,忽然見到弩箭射來,急忙躲閃,胯下戰馬受了一驚,前蹄高高揚起,將騎手摔落。

      一名巴牙剌快步上前,掄起重刀,用足全身力氣,對著還沒起來的章麻子猛砍下去。

      章麻子舉起順刀格擋,咣當聲響,順刀被蹦出好幾個缺口,章麻子感覺自己虎口被震得發麻,半個胳膊抬不起來。

      他掙扎著翻身站起,那把重刀又迎頭劈來,他急忙退后,掏出折疊短弩射去,巴牙剌舉起重刀,擋住飛來的短箭,吼叫著朝這邊沖來。

      忽然隆隆蹄聲,章麻子感覺頭頂那把重刀被什么兵刃格擋住,兵刃交鋒,發出刺耳的嘎嘎聲。

      巴牙剌后退兩步,憤怒的注視著沖來的馬兵。

      一個尖細陰冷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奴賊,竟能擋得住咱家的快刀!”

      巴牙剌望著半人半妖的魏忠賢,驚恐交加,他剛才那一擊已是用盡全力,沒想到這人妖騎在馬上還能擋住。

      看來這大明真是臥虎藏龍啊。

      來不及繼續感慨,一位明軍將領揮舞長刀從后面趕來,胯下戰馬如風馳電掣,速度快到不能看清他的身影,他連忙舉起重刀擋在脖頸前面。

      劉招孫手起刀落,寒光閃過,巴牙剌手中重刀像被鐵錘擊中一般,震碎成兩截,長刀余威不減,斬向對方脖頸。

      巴牙剌腦袋高高飛起,落到十幾步外,無頭的尸首兀自往前沖了兩步,堪堪倒在上面。

      “好硬的功夫!”

      魏忠賢翻身下馬,由衷稱贊。

      劉招孫拱拱手,微微笑道:

      “公公寶刀未老,這身功夫,在東廠鎮撫司,也是無敵了!”

      兩人說話之間,裴大虎已經拎著另一個巴牙剌人頭,策馬來到了眾人身前。

      魏忠賢望著兩顆血淋淋的建奴人頭,又看看劉招孫身上濺落的人血,心中頗為激動,一把抓住他雙手。

      “不知怎的,咱家與劉參將一見如故,像是有過命的交情,原以為你只是蠟樣槍頭,和李如柏他們一路貨,沒想到首級是真的!”

      “你率孤軍堅守開原,忠心報國,義薄云天,當是關公岳武穆一樣的人物!今日又贈咱家銀子,寶馬,剛才還以身護箭,和咱家并肩殺賊!仁義禮智信都有了,咱們司禮監、東廠最敬重岳飛,咱家雖已不是男兒大丈夫,生平最仰慕英雄豪杰!若劉兄弟不棄,我們就在此地結拜!結拜為異姓兄弟!”

      劉招孫一臉黑人問號,沒想到魏忠賢口才如此了得,果然是讀過書的。

      認識不到一天,竟然要和自己結拜,九千歲也是性情中人,也有動情的一面?

      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這死太監不該是個冷冰冰的政治動物嗎?

      難道這死太監不該是個殺人為樂殘害清流的超級大變態嗎?

      想了一會兒,看來還是自己穿越前思想狹隘,被幾頁歷史書蒙蔽,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拋開魏忠賢這個身份,拋開政治投機,抱大腿之類的目的不說。

      就自己眼前所見,這位打行出身,敢作敢為的好漢,不,是人妖,也是可以交作朋友的。

      當然,你懂的,不是那種朋友。

      劉招孫雙目含淚,緊緊握住魏忠賢雙手。

      “俺也一樣!”

      說罷又覺得有些不妥,自己人設不是張飛,還是要有文化一點,于是補充道:

      “聽聞魏公公出身薊州,正是燕趙之地,燕趙多感慨悲歌之士,劉某與公公雖是初識,卻感公公浩然正氣,不似尋常宦官,如能結拜,也是劉某之幸!”

      這個時代的人們普遍信奉鬼神之說,相信各種因果報應,人們相信盟約不僅具備法律效應,而且生效之后便會受到神明監督。

      所以,一般人沒啥事,不會隨便起誓,因為若是違反誓言,下場會很慘的。

      在家丁與太監見證下,兩人跪倒在地。

      巴牙剌的血被盛進椰瓢,兩人各喝了一口,然后仰天大笑,算是笑談渴飲匈奴血。

      喝完血,兩人面朝南方,折箭起了個很重的誓:

      “今我劉招孫、魏忠賢結義兄弟,死生相托,吉兇相救,福禍相共,患難相依!外人亂我兄弟者,殺!!兄弟亂我兄弟者,殺!!!我二人今生與建奴不共戴天,有違誓言,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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