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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明從薩爾滸開始 - 第二十一章 大有可為(女主出場)字體大小: A+
     

      萬歷四十七年三月初七,沈陽城。

      無需城中建奴細作進一步活動,沈陽已是一團亂麻。

      原本歷史上,大勝之后的努爾哈赤頗為謹慎,聽從李永芳建議,沒有繼續攻打沈陽,而是先征服葉赫部,徹底斷了大明臂膀。

      如果此時后金軍來攻,這沈陽城能否守住,還很難說。

      自從巡按大人和經略大人撕破臉后,陳玉庭陸續發現了遼鎮諸多不法之事,京師朝廷與遼東集團的矛盾逐漸浮出水面,沈陽這座遼東政治中心,火藥味兒越發濃烈。

      這幾日,在各方勢力的支持下,潰兵與南兵之間,潰兵與遼兵之間,遼兵與南兵之間,因為各種瑣事,多次爆發沖突,搞得原屬后方沈陽城,像是和韃子交戰的前線。

      見上官們心思都不在守城上面,而是忙著相互甩鍋,丘八們膽子也肥起來,部分客兵開始騷擾民戶,甚至在大白天公然搶劫民戶。

      遼東發往京師的塘報奏疏如雪花片般一片接一片,內容卻是出奇的一致,基本都是向老皇帝要錢。

      遼東官員們要錢的原因,更是五花八門,有說軍中火器不利,急需三十萬兩更換;有說用五十萬兩招募朝鮮兵;還有說裝備葉赫部需要用一百萬銀子……

      最奇葩的是御史揚州鶴,他直接把話題扯到當年的高淮監遼,開口就是一千萬。

      他建議皇帝立即把高淮收刮的民脂民膏,用內帑的形式,全部發還遼民。

      “不知幾千百萬金,發放遼民,以遼人之血肉佐遼人之困局”,否則,遼事崩壞,后果難料。

      也不知揚州鶴口中的遼民包不包括他自己。

      在朱翊鈞手下打過工的朋友們都知道,老皇帝喜歡對奏折留中不發。

      所以這次也不管是不是消息已讀不回,大家還是把塘報一封接一封發往京師,搞得好像大明塘馬和宣紙都不要錢似得。

      沈陽城中,幾位巡撫、總兵急的焦頭爛額,除了不停給朱翊鈞寫信剖明心跡,就是燒香拜佛祈禱自己別成為敗軍典型,最后領取菜市口一刀。

      反倒是從鴉鵲關逃回來的李如柏,仿佛早已看淡了一切,態度頗為超然。

      李如柏整日閉門不出,誰也不見,據說準備出家去沈陽的一個寺廟當和尚,法號虛空,只是不知道皇帝給不給這位遼鎮名將一個四大皆空的機會。

      三月初五,一直沒有發聲的御史巡按陳玉庭終于出招,給皇帝上疏。

      他先是簡要敘述了大軍敗亡的消息,然后就把鍋甩給了經略大人楊鎬,向皇帝報告說楊鎬逡巡不進,猶豫不決,借口糧草不足,一再阻撓大軍進兵,硬是把大軍發兵日期從二月十五拖到了二月二十六。

      至于這次兵敗的杜松、馬林,御史大人則是輕描淡寫,說是后援不濟,或是因為南兵(劉綎)拖延。

      而對于李如柏,奏疏甚至沒有提及,只說是下落不明,應當還在與建奴血戰。

      陳玉庭還在遼鎮地盤上,有些話當然不能亂說,有些事也不能做的太絕。

      當年高淮只是在沈陽收了點礦稅,便差點被遼兵干掉,幸虧他跑得快。

      殷鑒不遠,陳玉庭自信自己沒有高淮那般簡在帝心,他還是充滿求生欲的。

      巡按大人敢給巡撫臉色看,卻不敢說遼鎮壞話,不過又不能顯得過分袒護遼鎮,否則會讓皇帝猜忌,所以他就拿楊鎬開刀,最后在奏章里旁敲側擊說杜松敗亡與楊鎬催促有關。

      陳玉庭上奏的第二日,經略大人一封關于薩爾滸戰況的奏章也從沈陽發往京師。

      楊鎬不能直接攻擊陳玉庭,因為陳大人是皇上的人,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于是他只好把鍋甩給杜松,說他“違期先時出口至渾河哨”,以至被伏兵敗。

      在奏章中,楊經略詳細分析了當前遼東形勢,奴賊兵馬約有十萬,若想戰勝,朝廷至少要募集十二萬人馬。

      他建議從甘肅鎮募精兵一萬,另外以王國柱、滿桂、柴國棟、朱萬良等將匯合薊鎮兵馬,星夜出關,抵抗奴賊。

      最后,楊鎬承認自己犯下大錯,當恭聽處分,經略就不當了,他建議讓撫臣周玉春代替自己。

      沈陽巡撫官邸,東閣客廳內暖意如春。

      經略楊鎬寫完奏疏,閉上眼睛,半躺在太師椅上,原本就老邁的楊鎬,這幾天下來,胡須盡白,已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

      “石民,將這奏疏潤色一番,快馬發往京師,”

      那幕僚名叫茅元儀,是楊鎬舊識,兩人關系更像是友人。

      茅元儀,號石民,自幼喜讀兵農之道,成年熟悉用兵方略、九邊關塞,后著有兵器圖書《武備志》。

      如今見老友蒙難,茅元儀嘆息一聲,轉身就要離去,這時客廳大門忽然吱呀聲響,一個家丁慌慌張張跑來。

      “老爺還在議論兵事,怎的這樣不知規矩!”

      茅元儀正要揮斥家丁,忽聽那家丁道:

      “大老爺,小老爺,寬甸那邊來人了,”

      坐在太師椅上的楊鎬聽見這話,微微睜開眼:

      “怎的,劉大刀也被韃子埋伏了!”

      家丁聽了連忙搖頭,上氣不接下氣道:

      “回老爺,不曉得是不是被伏,那人說是來求援的,”

      “求援?”

      楊鎬猛地坐起,抬頭望向家丁,茅元儀神色也是一變。

      “劉總兵的人現在何處?”

      家丁聽經略大人改口叫劉總兵,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會兒,才回道:

      “老爺,那人就在外面,受了傷,還有個同伴路上讓韃子殺了,”

      “哦,帶他進來,”

      家丁剛要出門,茅元儀又道:

      “持經略大人腰牌,去城中找個可靠郎中,城內混亂,速速回來,再備些吃食,快去!”

      家丁接過腰牌,匆匆下去,楊鎬在廳內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劉大刀竟還未死,怪哉!怪哉!若此事屬實,東路軍當有一線生機,遼事大有可為,大有可為啊,”

      楊鎬與劉綎互不對付,萬歷援朝時兩人便積攢下宿怨。

      經略大人的命運和劉綎以及這東路軍休戚相關。

      對楊鎬來說,若能保全一路人馬回來,再回京師找言官們運作一番,皇上未必會定他死罪。

      眼下陳玉庭他們咄咄逼人,想要以前線兵敗,置楊鎬于死地,若劉綎能夠保全甚至擊退建奴,他便可以在遼東立于不敗之地。

      楊鎬微微點頭,心想若劉綎真能挺住,也或能與這武夫和解,以后將其引為外援,共同進退。

      正在心中盤算計劃,忽聽見內庭嘻嘻笑聲。

      楊鎬眉頭皺緊,想起這次家人受自己連累,很大可能會被充軍,女兒怕是要去教坊司,不由心中一陣悲涼。

      “爹,你怎的又在寫字!我也要學,喬一琦何時回來,他的字寫的真好!”

      一個少女從內庭出來,約莫十三四歲年紀,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齊胸穿著件素白長錦衣,裙擺延伸到腰際,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身段窈窕。

      “青兒,如何穿成這般模樣,伯父還在這里!”

      少女嬌嗔一笑,沖茅元儀行了萬福,嘻嘻哈哈喝茶去了。

      楊鎬晚來得女,對女兒頗為寵愛,只把當做男兒來養,平日里教些經書典故,這幾日為薩爾滸戰敗,焦頭爛額,也沒空過問女兒學業。

      這時候,家丁頭子帶人進來。

      一個滿臉灰塵的明軍士卒出現在幾人面前,他步履踉蹌,發髻凌亂,臉色慘白,一看便是有傷。

      楊鎬瞥見鴛鴦戰襖上還有斑斑血跡,不等開口,士卒便跪倒在地,掙扎著從袖中掏出紙條:

      “小的是劉總兵麾下家丁王斌,我家老爺讓·····”

      王斌說了兩句,便昏死過去。

      茅元儀見這幅模樣,連忙朝家丁揮手,讓家丁把人帶下去。

      “我剛才找了幾個劉綎舊部,確認無誤,是他家丁不假,”

      楊鎬微微點頭,顫巍巍打開那張沾著血跡的字條,仔仔細細看了兩遍。

      他神情極為認真,就像當年在京師參加殿試,展開大卷(殿試時試卷較鄉試更為寬大,故稱“大卷)時一樣。

      翻來覆去看了半晌,楊鎬臉上表情發生細微變化,最后輕撫胡須,陷入了沉思。

      “風筠兄,紙上寫的什么,可是劉綎筆跡?”

      “你自己看吧!”

      茅元儀,剛要結過,忽然被那少女奪去,楊鎬在旁邊怒道:

      “沒大沒小,小心打斷你的腿!”

      少女將紙條小心翼翼展開,曼聲讀道:

      “遼陽總兵劉綎頓首再拜,末將領東路軍于二月二十六過寬甸,三月三至渾江,期于杜松、馬林匯于赫圖阿拉,掃穴犁庭,報效皇恩,士銜枚,馬裹布,星夜兼程。三日清晨,距赫圖阿拉僅八十里,幸得麾下義子劉招孫俘奴賊細作數人,知總兵杜松,馬林已被奴酋擊破,遼兵生死不明。奴酋阿敏設伏,我南兵孤軍深入三百里,進退兩難,進則恐不能敵,退則軍心動搖,為賊所乘,當今之際,唯有待朝鮮合兵,葉赫援持!伏惟經略運籌帷幄,當有完全之策,解救倒懸,保全遼事,為圣天子分憂!東路軍將士泣血頓首再拜!”

      “爹爹,這劉招孫是哪個?真敢抓韃子?”

      “滾!”

      楊鎬掄起茶杯,作勢要砸向女兒,楊青兒撇了撇嘴,丟下字條,腰肢扭動,曼步回了廳內。

      兩個老友相視一笑。

      茅元儀撿起字條,重新看了一遍,眉頭緊皺,也陷入了沉思。

      從寬甸至沈陽,六百多里路程,多是崎嶇山路,快馬至少要三日,從時間上來看,這家丁不像有假。

      楊鎬乃是糧官出身,對軍中糧草調度,兵馬運行,頗有章法。

      他一眼便看出這信是真的,眼下所憂慮者,乃是對劉綎救還是不救,如果救的話,派誰去救。

      “石民,你看這信是真是假?”

      茅元儀將信拿起來翻看一番,再次放下,半晌之后,才開口道:

      “若是奴賊想要賺我,當伏兵于界藩、鴉鵲關,寬甸路途遙遠,距離赫圖阿拉最近,怕是····不過聽聞奴酋鉆研兵法,往年去京師朝貢,都要買《三國演義》來讀,兵者,詭道也····”

      楊鎬揮手打斷,若有所思道:

      “劉綎與老夫多有嫌隙,此事天下共知,奴酋久在遼東,又豈能不知,奴酋斷不會借用劉綎來賺我,單是這一點便不會是假,劉綎平日傲氣的很,若不是形勢急迫,不會向老夫求情!不過,”

      楊鎬停頓片刻,呆呆望向窗外。

      “不過,他說保全遼事,為圣天子分憂,可見戰事還是大有可為的!”

      “大有可為?”

      茅元儀將信將疑點頭。

      楊鎬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什么,忽然轉身道:

      “城中南兵還有多少?”

      茅元儀熟悉用兵方略,對沈陽兵力部署了然于心,不假思索,便道:

      “薊州兵馬一萬,不過還在路上,走了好幾個月都沒到!新來的四川白桿兵倒是有一千,還有廣西土司狼兵一千,剛到一天,狼兵便騷擾百姓,聽說還和遼兵打斗,巡撫大人大怒,讓他們駐扎城外了,”

      楊鎬這兩日忙著和陳玉庭斗法,和一群遼東官員扯皮,腦子里想的都是菜市口一刀,沒有精力過問這些客兵。

      “哦,廣西狼兵?”

      楊鎬嘴角抽動,眼神重新匯聚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人不快的往事。

      “哎,這廣西狼兵,最不宜調動,其擾中原,甚于胡虜,這次狼兵來遼東,不知讓多少地方官頭疼,”

      茅元儀接過話頭,附和道:

      “經略說的是,嘉靖年間,東南倭寇猖獗,朝廷調瓦氏狼兵,沿路擾民,數不勝數,貽害東南百姓最甚!還連累廣西巡撫被彈劾,”

      楊鎬擺了擺手,懶得扯這些陳年舊事。

      茅元儀知道經略大人要做出決策,于是不再說話,回退可兩步。

      朝廷圣旨未到,這沈陽城還是楊鎬說了算,現在大家巴不得有人出來背鍋,一時之間,沒人再爭權奪利。

      楊鎬閉上眼睛,如今他對遼兵再無信心,手中也無兵可派,心想著反正都是菜市口一刀,不如臨死前,把遼鎮徹底攪亂才好。

      “罷了!這些客兵好不容易來了,擾民都擾了,就讓他們去寬甸,和建奴見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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