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知道宋青書舔,但是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能舔到這種程度。
這可是勾結韃子的行為!
換到現代社會,可是叛國罪。
何止是陸淵等人沒想到,看著宋青書的行為,周芷若都愣住了。
她也沒想到宋青書對自己的情竟然這么深。
“孽子!”
好半晌,宋遠橋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他氣憤的臉色漲紅,一腳踢在宋青書的肩窩。
他這含恨一腳可沒有絲毫留情,宋青書只覺得一股強橫的內力沖如身體,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兩丈后瞬間昏迷過去。
不過宋遠橋對此卻絲毫沒有疼惜,他翻身跪倒在張三豐面前,泣道:“師尊,徒兒教子無方,竟讓他做出這等畜生行為,請師傅責罰!”
雖然還沒有審訊周芷若,但是看宋青書剛才的所作所為,宋遠橋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絕對在這里面有著見不得光的勾當。
張三豐自然也能看出這些,不過宋青書怎么也是自己大徒弟唯一的兒子,寬解道:“遠橋,事情還沒有定論。”
說罷,他讓宋遠橋站到一旁,而后對周芷若問道:“周掌門,可否告訴老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嗎?”
因為峨眉派是郭襄創立的門派,所以對于峨眉,張三豐一直有種親昵的感覺,實不敢相信這個從創派祖師郭襄到滅絕師太一直堅定抗元的門派竟然會有人做出勾結韃子的事情。
聽著張三豐的詢問,周芷若倒也沒有怎么辯解,當即便把自己如何想要獲得陸淵的《九陰真經》而不得,于是和成昆合作的事情講述出來。
經過她的講述,陸淵也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將謝遜騙出的法子也很簡單,就是先讓宋青書出面,將玄冥二老和成昆引入武當派,然后趁謝遜獨自一人的時候,故意讓成昆發出聲音,謝遜便因為對成昆的恨意,自己走出房間。
之后,面對玄冥二老和成昆的偷襲,本就雙目已盲的謝遜瞬間被擒,被他們偷偷放下山去。
聽完周芷若的講述,張三豐不禁閉眸長嘆一聲,問道:“那周掌門,你可知道謝獅王被抓到了何處?”
“不知。”
周芷若面色平靜的搖搖頭。
“張真人,那玄冥二老想必很清楚。”
陸淵開口提醒道。
“也對。”
張三豐回過神,隨即便對玄冥二老展開詢問。
和周芷若的配合不同,玄冥二老這邊的態度就桀驁許多,非但不配合回答,反而各種辱罵。
武當派自然不會慣著他們,尤其有俞岱巖被阿三以少林金剛指捏碎全身骨骼在先,莫聲谷最先忍不住,當即對他們飽以老拳。
一頓胖揍之后,玄冥二老這才認清了現實,當即老老實實回答起了問題。
“師尊,據他們的說法,成昆將謝獅王帶走之后,似乎準備利用謝獅王的身份做一番籌謀,但是具體如何,他們也并不知道。”
問清了事情之后,莫聲谷跟張三豐匯報。
“這樣啊……”
張三豐沉吟一陣,道:“你且先安排人手去將這件事告訴無忌,然后派人去峨眉,將此間的事情告知,讓他們派里德高望重的大師過來商議如何處理此事。”
周芷若到底是峨眉派的掌門,哪怕張三豐被譽為武林的泰山北斗,也不好擅自處理她。
眼見這邊的事情結束,陸淵便再次提出告辭,關于武當如何處理宋青書以及周芷若的事情,他并不在乎。
張三豐挽留一陣,見陸淵去意已決,便親自送陸淵下山。
畢竟若沒有陸淵,他們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下山之后,陸淵便和小昭開始了游玩之旅。
在此途中,陸淵也開始思考自己到底要選擇什么物品作為自己的觀想對象。
終于,在經過十余天的思考之后,陸淵最終決定,自己的觀想對象選為——宇宙星空!
之所以選擇宇宙作為自己的觀想對象,純粹是因為宇宙很大,而男人,又都喜歡大……
咳,其實,之所以選擇宇宙作為觀想對象,陸淵主要考慮的是宇宙的逼格很高——他的直覺告訴他,觀想對象的等級越高,則最后的修煉效果越好。
如果他生在修仙世界,自然要觀想洪荒宇宙,但可惜他根本沒接觸過修真世界如何,單純靠幻想是沒辦法觀想的。
而宇宙星空則不然,不說地球上太空望遠鏡拍攝的無數星云圖像,就在殲星艦星河的中央電腦中,同樣儲存著無數的宇宙影像,陸淵可以很輕松的在腦海中形成一個宇宙世界的印象。
就這樣,陸淵便在和小昭的游玩途中,開始修煉‘宇宙觀想法’。
……
兩個月后。
桃花島。
陸淵雙眸緊閉,盤膝坐在床榻之上,腦海中出現一片星空圖案。
這片星空中央,是一個呈現螺旋形的銀色星系,無數的恒星出現其中,漫天的星云遍布其中,氣勢磅礴。
在這片星空旁邊,還有著其他許許多多的星系,有的呈粉色,有的呈紅色……
就在陸淵對宇宙星空進行觀想之時,他體內的真氣也自發的開始運轉。
九陽真經的炙熱真氣與九陰真經的陰柔真氣在經脈之中互相糾纏著并行,雖然兩者的運行軌跡和途徑都各不相同,但不知為何,竟然給人一種非常和諧的感覺。
與此同時,他丹田中澎湃的真氣也在慢慢旋轉,仔細看去,竟然隱隱有一種星系的錯覺!
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陸淵身體微微一震。
九陽真氣和九陰真氣在丹田之中忽然再也不分彼此,水乳交融在了一起。
而后,在兩種真氣融匯的地方,一絲晶瑩透亮的全新氣體出現其中。
這絲全新的氣體通體澄澈,好似鉆石一般璀璨,散發著瑩瑩的微光。
最關鍵的是,盡管只有一絲,但是在周圍無數真氣的包圍之下,竟然隱隱有種壓制的效果,就好似皇帝在巡視子民一般。
感受著丹田中這絲全新真氣,陸淵雙眸緩緩睜開。
就在他睜眼的時候,雙目深處散發出了絲絲的電芒。
“終于……我踏入了先天的門檻!”
陸淵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丹田中的那絲全新氣體,正是融合九陰九陽之后的先天真氣!
這先天真氣盡管只有一絲,但是陸淵知道,不管自己以其來催發《六脈神劍》也好,使用《降龍十八掌》也罷,其威力比起單純的九陰或者九陽神功,威力都要高出一個量級!
是的,不是一籌兩籌,而是一個量級!
因為先天真氣和后天真氣在質上有著天壤之別。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絲的先天真氣,就足以抵擋陸淵體內幾乎一半的九陽真氣!
“不過可惜,現在我只有這一絲的先天真氣,等到什么時候我體內的真氣全部轉化成先天真氣之后,就可以嘗試直接吸收外界的天地靈氣了。”
陸淵臉上露出一抹遺憾。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在學習《吸星大法》的時候,該功法的創始者可正是因為試圖直接以此功吸收天地靈氣而直接爆體而亡的。
他的經驗告訴陸淵,千萬別在修為不夠,或者功法不完善的時候直接吸收天地靈氣。
搖搖頭將腦海中的雜念拋開,陸淵開始運轉功法,將體內的后天真氣逐漸轉化為先天真氣。
這個過程并不順利。
因為陸淵現在主修的功法包括《易筋經》、《純陽無極功》、《九陰真經》、《九陽真經》,而這四門功法的運轉路徑并不相同,想要將這些功法衍生的真氣全部轉化為先天真氣,陸淵需要一門一門的挨個轉化。
就在陸淵苦苦轉化先天真氣的時候,這天,他接到了張三豐的信。
信中,張三豐告訴陸淵,經過幾個月前和他的論武,此時他已經將全部的真氣轉化成了先天真氣。
“不愧是張三豐啊,這修煉速度簡直離譜。”
看到這里,陸淵一陣咋舌。
要知道張三豐如今可是一百多歲了。
不過很快,陸淵的注意力便被信中后面的內容吸引——
張三豐告訴他,將體內的后天真氣全部轉化為先天真氣之后,他忽然觸摸到了一層隱隱的壁障,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敢貿然觸碰,因此寫信詢問陸淵,問問他是否對此有什么看法。
“觸摸到了一層壁障……”
陸淵拿著信,眼神古怪:“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打破虛空的境界吧?”
雖然金系小說中沒有這個設定,但是在其他武俠或者修真小說中,這個設定可太常見了。
在那些小說世界中,修煉者最高的追求便是‘破碎虛空’,進入另一個世界。
一念及此,陸淵顧不得其他,立刻告訴小昭,自己要馬上去見張三豐一趟,當即叫來星河,飛往武當。
以星河的速度,片刻之后,陸淵便已經來到了武當金頂。
陸淵沒有貿然直接出現在張三豐隱居的木屋前,而是來到武當派門前,常規的進行拜訪——
這是他對張三豐的尊敬。
看到陸淵之后,不等陸淵開口,武當派門口的知客道人立刻說道:“陸公子,我家師祖早已告訴我等,您若來了,直接去后山尋他就行。”
“哦?”
陸淵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顯然,張三豐知道,當自己受到他的信后,絕對會馬上前來武當,因此早就做了安排。
陸淵也沒有耽誤,當即隨著知客道人徑直來到了后山。
來到張三豐居住的木屋前,知客道人還沒稟報,木屋的房門便無風自動打了開來,一襲灰袍的張三豐從門中走出。
當陸淵看到張三豐之后,眼神便是猛地一縮——
盡管張三豐就含笑站在門口,可是在陸淵眼中,卻好似眼前根本沒有這個人一般!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因為張三豐明明是個人,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好像他已經和整個木屋融為了一體,根本不分彼此!
就好像你在路上看到石子,在溪水中看到游魚,在天空看到飛鳥都不會覺得奇怪一樣,因為路上本該有石子,水中本該有魚,天空也本該有鳥!
而現在,張三豐給陸淵的感覺就是,他本就該這里。
“張真人,你……”
陸淵張口想要詢問,可是根本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似乎知道陸淵想要問什么,張三豐揮手讓知客道人下去,自己則隨意的在木屋前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笑道:“這是物我兩忘之境。”
“物我兩忘?”
陸淵心里一動,這是一個他從沒聽過的名詞。
“簡單來說,就是老道現在已經可以做到把自己忘記。”
張三豐目光悠然的看向一旁的大樹,微笑說道:“老道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似乎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人……”
陸淵眨眨眼,正欲說什么,身體便猛然一震,因為他忽然看到,從一旁的大樹上忽然飛下好幾只麻雀,然后就這么落在了張三豐的頭頂上。
更令陸淵震驚的是,張三豐隨后便抬起手,輕輕將一只麻雀捉在了手中。
可盡管被捉,那兩只麻雀竟然絲毫沒有害怕,反而就這么安靜的待在張三豐掌心,歪著小腦袋看向張三豐,似乎有些奇怪為什么張三豐要捉它一般。
“看,這就是物我兩忘。”
張三豐一邊輕輕撫摸著麻雀的頭,一邊輕聲開口道:“現在,在這只雀兒眼中,老道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株樹,一塊石頭,甚至于……是一只和它一樣的鳥。”
看著眼前這好似魔法般的一幕,陸淵心神巨震。
“好了,去吧。”
張三豐一揮手,將手里的麻雀放飛,自己則站起身,看向陸淵。
盡管他已經站了起來,可是另外幾只落在張三豐頭頂的麻雀卻依舊嘰嘰喳喳叫著在張三豐頭頂站著,絲毫沒有飛走的跡象。
因為麻雀們的蹦跳,張三豐頭頂的白發也有些嘈亂,看上去很是邋遢。
可是這有些好笑的一幕,卻讓陸淵目露羨色。
“張真人,您目前的境界,實在讓晚輩汗顏。”
陸淵長嘆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