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狗……怎么好像在衰老？”

有人注意到小黑的情況，失聲驚呼。

“在衰老”其實是個挺奇怪的描述，大家見過“在跑”、“在跳”、“在學習”、“在走路”……可是誰曾經見過“在衰老”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恐怕只有一些電影里的藝術鏡頭，會表現出這樣一個頗為悲涼的過程吧。

然而，現在這一幕，就活生生地在所有人面前演繹著。

原本活力十足的小黑狗，趴在地上，身軀微微抖動著，似乎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著站起來。

黑漆油亮的毛發，迅速變得黯淡。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也開始發紅，變得渾濁，直至慢慢閉起來，仿佛連睜眼的氣力都已經喪失。

養過狗的人都知道，只有十幾年的老狗才會有這樣的表象。

可這明明是一只年輕健壯，正值最好年齡的小黑狗啊！

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受，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情不自禁地望向剛才還憑借超強記憶力讓人羨慕的孩子。

謝雨彤，張旭。

“哇！！媽媽我害怕……”

畢竟只是不到十歲的孩子，能有多少心理承受能力？

現在分明是用狗兒做實驗，服下兩粒藥丸之后，這黑狗在短短數分鐘之內，就仿佛走完了十幾年的人生……呃、狗生歷程，現在伏在地上一動不動，怕是已經死掉了。

他們倆也是服過藥丸的。雖然現在身體沒有任何異狀，檢查結果也都正常，可是看到這條黑狗的下場。怎能不害怕擔憂。

謝雨彤撲進媽媽懷里，嚇得渾身發抖。

她的人生可還剛剛展開呢，可不想像這狗兒一樣悲慘。

撲通！

剛才還對昊學語氣不善的那個中年女人，毫不猶豫地跪倒在地，哭求道：“昊醫生！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實在是狗眼看人低。可是、可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條狗，吃了兩顆藥丸就不行了？”

張旭的爸爸也有樣學樣，跪倒在昊學面前。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寶貝兒子遇到同樣的境況，自己受多大委屈也無關緊要。

“我家孩子沒事吧？他、他他他……不會也……”

“暫時不會。”

昊學見這兩個家庭實在恐懼得快要崩潰，連忙先給喂了一顆定心丸。

“不過，留給兩個孩子的時間。只有三個月。”

昊學指著地上的死狗說道：“這種藥丸藥性霸道。能夠透支人六十年的生命，來形成短暫的爆發，達到記憶力和智力的巔峰，卻只有三個月的時限。三個月之后，或者再次服用藥丸之后，副作用就會爆發，讓人迅速衰老，就和剛才大家看到這只狗身上發生的一樣。只不過。狗的壽命只有不到20年，所以。它直接死掉了。如果是這兩個孩子，應該不至于當場死亡，只是……會立刻如同古稀老人一樣，不論是精神狀態，還是身體機能。”

撲通！

服下定心丸剛剛站起來的張旭爸爸、謝雨彤媽媽，一聽這話，齊刷刷地再次跪倒。

這……聽起來比死還慘啊！

他們這當家長的也就是40來歲，要是家里唯一的寶貝孩子忽然變成七十歲的模樣……

那畫面才真是太恐怖了！

“我需要帶走他們。”

這回昊學一開口，兩人立刻點頭如同雞啄米，“帶走帶走，昊醫生您把我們也一起帶走吧，實在是放心不下孩子……”

場上的形勢，因為一條死狗，完全逆轉！

呆若木雞的記者們，甚至忘了按下快門，去記錄剛才那驚悚的一幕，只有個別一直在運轉中的攝像機，或許會有所收獲。

靈慧丸，竟然是這么恐怖的東西？

這哪是什么聰明藥，這根本就是殺人的劇毒！

“齊律師，帶我去找到周念鶯。”

昊學知道，以周念鶯的機警，今天這么大的場面，她一定還留有暗棋，能夠讓她迅速得知情況變化。

所謂狡兔三窟，若是行動稍遲，恐怕就抓不到這個行蹤詭秘的女人，下次為禍，恐怕只有更烈。

事實上，如果不是昊學僥幸打通了一千年后的電話，有空心菜這樣的新人類幫忙，就算他猜到了靈慧丸有什么貓膩，也同樣是有口莫辯，因為以現有的醫學條件，根本檢驗不出任何異常結果。

正是因為如此，周念鶯才有恃無恐，打算給昊學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還是被迅速破局。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齊律師搖搖頭，卻見昊學臉色微變，盯住了他的眼睛，忽然間就讓他神志一陣迷糊。

“告訴我，周念鶯在什么地方？”

昊學片刻也不敢耽誤，立刻運使移魂**，唯恐齊律師說話不實。

可結果是令人遺憾的，齊律師的確對周念鶯的行蹤一無所知，他只是通過寄往律師事務所的快遞信件，來確定自己的行動方案。雖然這種委托方式十分古怪，可是有錢的奇葩向來很多，看在高額費用上，他才成了周念鶯的代理人。

如今發生了這么可怕的事情，齊律師唯恐和周念鶯沾上一點點關系，把他知道的情況竹筒倒豆子說個清清楚楚，可是有價值的線索卻并不多。

周念鶯，應該就在魔都之內，卻一時找尋不到。

昊學借著這個記者會的機會，在魔都乃至全國各大媒體上，發布了對周念鶯的通緝令，同時嚴格審查魔都各大機場、車站，讓她很難通過這些途徑逃遁。

不過昊學知道，這次周念鶯回國，以靈慧丸試圖制造慘案，恐怕不是她單槍匹馬搞出來的事情。

若是有強大的支持，其實這些常規手段，未必能找到周念鶯的存在，只是聊盡人事罷了。

謝雨彤和張旭兩個家庭，被妥當安置，昊學暫時沒有成型的治療方案，還是需要和空心菜那邊進一步商討。

馬不停蹄地趕到魔都處理急事，唯恐更多的孩子受害，如今總算借助空心菜的幫助，把周念鶯的陰謀粉碎，也讓她陷入了被全城搜捕的境地當中。

昊學和熊慧娟松了口氣，晚上去了昊學擁有一半股份的貪吃蛇餐館，感受一下這很有特色的美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