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做客少林武當
從華山南下，本來應該應該往東的，明心卻往西走。
“去哪兒？”玲瓏問道。
明心說道：“去西安城啊。你好不容易來一回關中，怎么能不去西安城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玲瓏無所謂地說道，“別說西安了，就是京城蘇州這樣的大城，矮小破舊的房屋也不少。”
“唔～，那也可以嘗嘗西北的美食嘛！”明心說道。
到得西安城，逛了一天，明心見玲瓏對烤全羊和手抓羊肉的做法感興趣，馬上說道：“那就在這里停兩天，你學學？”
“好啊。”玲瓏說道，“那你呢？”
“我去終南山下看看。”明心說道，“終南山下有唯識宗、華嚴宗、凈土宗、律宗、三論宗五個宗派的祖庭，值得去看看。”
“和尚廟有什么可看的。”玲瓏說道，“再說，那是其他宗派的祖庭，又不是禪宗祖庭。”
明心聽玲瓏這么說，心里挺高興，第二天歡歡喜喜地往終南山方向而去。
到了張府，張老爺子接待了他，都不用他拐彎抹角地打聽，沒一會兒張老爺子就說起女兒。原來，因為張老爺子總是嘮叨女兒年紀大了，必須得找婆家了，所以張玖嫻躲了出去，已經快兩年沒回家了！
明心大失所望，沒一會兒告辭出來，走出村子沒多久，就發現有人尾隨著，轉頭發現卻是玲瓏。
玲瓏見明心看來，說道：“你不是去看幾個宗派的祖庭嗎？哪個宗的祖庭在那個張府里？”
“呃……這是順路……順路拜訪。”明心找借口說道。
“聽說張家有個小姐，難道是哪個宗派的尼姑，所以你來拜訪？”玲瓏說道。
“呃……這個……那個……”
玲瓏說道：“繼續編啊。”
“你怎么跟來了？”明心問道。
玲瓏說道：“見你歡喜得像吃了喜鵲粑粑似的，我就好奇地跟過來看看。原來，是惦記上人家小姐了！怎么樣，見到沒有？”
“沒有。”
“沒有就對了！”玲瓏說道，“張家小姐這么大年紀還沒嫁人，肯定有問題，或許，人家就不喜歡男子。”
“啊？”明心驚訝地看著玲瓏說道，“這你也懂？”
“當然。”玲瓏說道，“王夫子在青樓呆過，什么不知道？”
被玲瓏發現了，張玖嫻又已經一年多沒回家，想來也不在終南山，明心也就沒有在去，回西安城里買了兩匹好馬，往少林寺趕去。
今時不同往日，這次明心到少林，方證方丈和師弟方生親自見明心。
“啊喲，小子只是來找覺性師兄他們耍耍，沒想到驚動了你們兩位。”明心說道。
方生笑道：“老衲和方丈師兄聽說你到了少林寺，哪能不來見見你。”
明心介紹了玲瓏，方證贊道：“又是一位修練天才！”
“多謝方丈夸獎。”玲瓏笑瞇瞇地說道。
到偏殿坐下之后，明心首先問起嵩山派：“方丈，嵩山派現在如何？有沒有選出掌門人？”
方證說道：“選出來了，由年紀最大的丁勉接任。”
“丁勉？”明心想了想說道，“也合適，雖然陸柏和湯英鶚更有心計和能力，但他們兩差不多，誰當都不恰當。”
玲瓏說道：“怎么沒聽人說起，他們沒邀請人觀禮嗎？”
方生說道：“左冷禪當掌門的時候，得罪了其他四岳，跟另外一些門派關系也不怎么好，所以，也就沒邀請人去觀禮了。”
玲瓏笑道：“他們是怕邀請了沒人來，那就丟臉了。”
“更怕邀請了來的是來找他們算賬的！”明心笑道。
方證說道：“唉，何必呢，爭來爭去，什么也沒爭到。”
“打死左冷禪也想不到，他得到的《辟邪劍譜》會是假的！”明心說道。
“正是！”方生說道，“要不是使用假劍法，他不至于這么快就輸給岳不群。”
方證說道：“另外，我們也沒想到，岳不群做了五岳派掌門之后，會變得那么快。”
“有多種原因，不過《辟邪劍譜》本身也是一個重要原因。”明心說道，“辟邪劍譜對修練者的要求非常高，心性不足，武功雖然一樣能快速增長，但人卻把控不住，不由自主地變得嗜血殘忍，最后不是死于仇家、正道中人的圍殺，就是死于走火入魔。”
“啊，原來如此！”方證說道，“難怪林家祖上會遺言不許林氏子孫翻看。”
如果僅僅只是自宮，那在留下子嗣或者等到年老時再修練不就行了，怎么會失傳？
這么看來，林遠圖留下《辟邪劍譜》，就是為了對付外人。因為他的原因，武林中都知道辟邪劍法的厲害，他知道，他死之后必然會有人打劍譜的主意。留下劍譜，就是要讓動手之人修練辟邪劍譜而死！
“好在現在左冷禪死了，岳不群死了，任我行也死了，沒了這三個野心勃勃的人，江湖就平靜多了。”明心說道，“老實說，要是他們三在，我是不敢出來晃蕩了。左冷禪還好一點，打不過還能跑；岳不群的話，打不過也跑不了；而碰上任我行，他一使吸星大法就得完蛋！”
“呵呵，不至于如此。”方證說道。
雖然他嘴里這么說，心里卻也認為這三人死了最好。左冷禪眼睛已經瞎了，弄不出大動靜，但岳不群和任我行活著，少林肯定有難了，而整個江湖，不知會有多少人死去！
跟方證和方生聊了近半個時辰，明心和玲瓏出來，眼看時間不早，玲瓏讓覺云帶路去齋堂。她早就聽明心說過少林寺的菜做得非常差，所以就自己動手。
覺性幾師兄弟跟著混了一頓，然后到明心他們住的客房院子里聊到亥時正才各回寮房。
第二天，吃過飯后，出了寺門往外走，邊觀光邊聊，爬上峰頂，往下看，樹木掩映下，占地廣大的少林寺滄桑沉凝、厚重博大，不愧是禪宗祖庭。
往北看去，就是太室山，明心笑道：“那天上那個所謂的封禪臺的時候，有人說道：'那日我到少林寺去，頗覺少室之高，但從此而望，少林寺原來是在嵩山腳下。'，以此來抬高嵩山派貶低少林寺。卻沒想到，太室山高是高了，就是左冷禪沒當成五岳派掌門，不但如此，眼睛還被弄瞎了！”
“那幾個人肯定是左冷禪找來捧場的。”玲瓏說道，“很有可能還是他收服的江洋大盜，不然一般人，就算想捧左冷禪，哪敢拿少林寺取笑。”
“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明心說道，“前些年，左冷禪收服的邪道人物可不少。其實他要是不想著合并五岳，而是用心發展嵩山派，這么多年下來，也不會比合并五岳差多少。可惜他想走捷徑，最后卻為他人做嫁衣裳，哦不，誰也沒得到好處，現在不但沒了五岳派，五岳聯盟也基本是解散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覺性說道，“左冷禪謀劃著并派，沒想到卻落到了岳不群的手里，而岳不群在殺令狐掌門的時候中了吸星大法，被恒山弟子殺死，報了大仇。”
“還有那些被劍法騙去華山的泰山、嵩山和衡山派的人，全部死在了華山。”明心說道，“既然是各門派的劍法，一個門派商量著派上一兩個去把圖形拓下來帶回門派不就成了，那么多人去干什么？”
在少林寺呆了兩天，跟覺性他們切磋了一番，明心和玲瓏離開南下，準備到武當去拜訪。
離開嵩山不過四五十里，在道上遇到一群人攔住三個人，明心聽了一會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感情，被攔下的三人，曾經投在嵩山派麾下，沒少欺負這些人，現在嵩山式微，這些人就糾集起來，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
說得沒幾句，就動上了手，叮叮當當沒一會兒，三人被斬殺當場，一群人大笑的大笑，怒罵的怒罵，發泄了一會兒才揚長而去。
明心兩人等他們離開了，才打馬繞開尸體繼續趕路。
又走了百來里，遠遠聽到一群人在大笑、怒罵發泄，聽得兩句就知道跟之前遇到的那伙人一樣。
玲瓏說道：“等這些人報完仇，嵩山派也就只剩下門派原本的弟子了。”
“我看也是。”明心說道，“就是所謂的十三太保中那些后來加入的人，也會退出嵩山派的。”
進入湖廣境內，沒多遠就到了襄陽，在襄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往西，沒出城門呢，就遇到了一個身穿道袍手拿長劍、三十三四年紀的道人，一打聽，正是武當派弟子，道號成了。
“你是應成和師弟之邀來武當拜訪的？哈，那正好，一起走！”成了笑道。
有成了帶領，一路暢通無阻。得到消息的成和讓人通知掌門，自己來到山門迎接。
寒暄了幾句，帶著明心到偏殿，沖虛道長帶著師弟清虛和玄虛在門外等著了。
又是一番見禮問候之后，才進殿敘話。
雖然不喜歡跟老頭子相處，明心還是東拉西扯地堅持了半個時辰才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