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發現江言在考試時耍了個小小花招。」見唐老師不解，姜老師抽出江言的試卷：「老唐，你看看第十七題和第十八題。」

唐老師雖然是教語文的，但這高中的數學試題倒也能看懂，看了一會兒，皺起眉頭道：「不對呀，十七題和十八題差不多一個思維，而且十七題還要難一點，江言做對了第十七題，卻做錯了第十八題？太粗心了吧。」

姜老師一笑，繼續道：「你再看看第二十題和二十一題。」

「這也不對呀，第二十題要比二十一題難得多，而且第二十一題也是由第二十題演化而來，如果能做對第二十題，第二十一題不可能做錯啊。可江言偏偏做對了第二十題卻做錯了二十一題？」

「再看第二十五題和二十六題。」

「再看二十九題和三十題！」

「再看三十五題和三十六題！」－－－－－

看完所有江言的答題，唐老師簡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江言這是幾個意思啊？難題都做對了，容易的卻答錯了？」

其實，當初江言控制分數也是不想讓人看出來的，可是試卷上的那些題目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容易，他當時也沒考慮到這些難易之分，所以才不小心留下這個漏洞。

「老唐啊，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難道看了這麼多題，你還沒看出什麼門道來？」

看著姜老師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唐老師倒是領悟了：「你的意思是說，那些題是江言故意答錯的？」

「就是這個意思。」姜老師一拍大腿：「所以我還可以肯定的就是－－－－－」

唐老師渾身一震：「難道你是覺得江言完全－－－－－」

「沒錯！」姜老師提高了聲音：「我可以肯定，這張卷子江言完全可以考到滿分一百五十分，不過他卻故意控制了分數。」

「控制分數？江言為什麼要這麼做－－－－－」唐老師喃喃自語的時候，又聽姜老師道：

「老唐啊，我知道這些學生對分數都有個整數心理，我這張卷子雖然不是非常難，但也不太容易啊，要將一百五十分的卷子控制成整數一百分，這種數學能力，這種自信，在整個高三年紀，恐怕也只有學霸焦俊峰以及你女兒能做得到！」

就在唐老師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卻聽姜老師又道：「老唐，你現在是不是很吃驚啊，還有個更讓你吃驚的事呢，就是江言完成這張試卷，一共只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半個小時？你怎麼知道他只用了半個小時！」唐老師驚叫出聲。

「因為這場考慮是我全程監控的啊，考試後半個小時之內，江言一直在答題，可半個小時后，他就趴桌上睡著了，睡得很香，中途都沒醒來過，一直到考試結束。」

「啊－－－－－」唐老師只覺得有點暈，這不科學啊。

不是說一張一百五十分的卷子在半個小時內完成而且還控制分數沒有人做得到，像八班的焦俊峰以及自己女兒唐雅也應該可以。

可是，現在完成這種高難度考試的人，是學渣江言啊。

江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老唐，你想不想聽聽我對江言的看法？」姜老師笑著道。

「我現在真的有點看不透江言了，你倒是說說看。」唐老師苦笑道。

「出現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只有兩種可能。」姜老師冷靜的分析：「一，是江言本來就是個學霸級人物，一直在扮豬；二，是江言最短短時間內不知道什麼原因，提升了成績。」

姜老師分析完下結論道：「不過我覺得吧，一個人無論什麼原因，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這麼大幅度提升成績，所以，我覺得是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唐老師點點頭，說道：「不過到底什麼原因，我看我還是現在去直接問問江言。」

「老唐，你先別這麼激動，冷靜一點聽我說。」姜老師卻攔住了唐老師：「難道你沒感覺到，種種跡象表明，江言的身份有點神秘嗎？」

「這話怎麼說？」

姜老師四下看了一眼，然後把唐老師拉到一角，小聲道：「你想想看，江言一直在學校劣跡斑斑，屢犯校規，換作別的學生，開除他十次都夠了，可學校不僅沒開除他，反而一直將他放在重點班八班。就算他是特困生要照顧，學校也不可能如此沒有底線吧。」

「還有，學生宿舍向來是住六個人的，可江言以前經常欺負宿友，而學校不僅沒處罰江言，反而讓另外五名學生搬到別的寢室，看起來是照顧那五名學生，其實是讓江言一個人住一間宿舍，這種住宿待遇，咱們學校剛分來的那幾名老師都沒有啊。」

唐老師以前和江言沒有交集，也沒在意過這些事，可現在聽姜老師這麼一說，還真覺得學校對江言的態度確實很曖昧。

再想一想上次江言和錢巨標在校長面前發生矛盾的那件事，當時唐老師也覺得有點奇怪，就算那件事錢巨標做得再不對，畢竟也是老師，正常情況下，校長也不會在學生面前，如此對老師不留情面啊。

難道江言真的大有來頭？

「唐老師，你也不用想太多了，咱們做老師的，就是負責教孩子，其他的咱們管不著。而且就算我們想知道江言的秘密，但他刻意隱瞞的話，直接問他，反而也問不到什麼的。不如就當什麼事都不知道一樣，靜觀其變。」

「對，還是先觀察觀察他。」想了想，唐老師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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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的午休時間很快過去，下午兩點半，高三五班的第一節課，還是數學課。

姜老師上午就說過，上午考的試，下午就會公布成績。所以五班的學生們端坐在教室里，一個個翹首以待。

其實五班的學生們向來對測試的成績無所謂，考得好與壞不會對他們有任何影響，不過這次測試的成績關呼江言和周通的打賭，所以五班的學生們從未有像現在這樣期待測試結果。

上課鈴響了五分鐘后，一名老師才走了進來。不過並不是姜老師，而是語文老師兼班主任唐老師。

「呵呵，大家不要奇怪，這節課不是語文課，只是你們的姜老師臨時有事，所以我給他代一節課。」

唐老師捧著一大疊卷子走上講台，笑道：「我給姜老師代課也沒什麼好做的，只是你們上午考了一場試，現在公布一下成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