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譜的是,陸貝貝還真拉著陸貓貓回酒店了。
小課堂被迫中止。
顧辭:「……」
他還沒講完呢。
而且這麼做真的可以領悟生命規則嗎?
他和夏稚經常愉快的玩耍,也沒見對生命規則的理解有所提高啊?
陸大師好不正經……齊藤飛鳥在心中小聲吐槽了一句,紅著臉問顧辭道:「老師,我們繼續嗎?」
小飛鳥還想接受老師更多的教導。
「繼續吧。」顧辭決定先不管陸貝貝了。
陸貝貝要是真領悟到生命規則,肯定還會來問他的,到時候再單獨給陸貝貝說說吧。
剩下的內容其實也不多了。
在明白如何利用生命規則為召喚卡之外的星卡添加亡語以後,就很好理解他為什麼會說用亡語來提高飛劍的性能是效率最高的方法了。
「亡語」結構本身是由基礎的「自爆」結構改造而成。
其中有個過程是重新定義死亡後所產生的能量的性質。
把「傷害」變為「增益」。
法術卡也可以這麼做。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
火球術。
如果用這種方式來改造火球術,火球還是火球,砸到目標後依然會產生爆炸,但這個爆炸不會再對目標造成傷害,而是會產生一團精純的能量。
這團能量可以通過結構做成「治療」、「防禦提高」、「攻擊提高」,或者「快快變大」等效果。
【火球術】也會因此變成【治療火球術】、【加攻加防火球術】,以及【火球術的祝福】……
而當火球炸掉以後,還會產生亡語。
相當於一張星卡,兩次BUFF,合計數值20000。
比普通亡語召喚卡14000的增益多了接近43%。
算上時間成本,這個效率的提升是非常恐怖的。
特別是將這樣的「亡語法術」打包做成奧秘卡之後。
不再需要讓召喚卡去送死,只要設置好奧秘卡的觸發條件即可。
比如「當友方星卡師使用武器卡時觸發」。
或者嚴謹一點,「當友方星卡師使用【XXX】武器卡時觸發」。
直接指定一張武器卡作為奧秘的唯一觸發條件。
在打架的過程中,像埋正常的奧秘一樣把這些卡埋在場上。
這樣一來,這個一萬把飛劍的大招,便幾乎沒有了啟動時間。
想什麼時候放就什麼時候放。
因為引星劍一分為十需要消耗所有耐久,等於將武器變成了一個一次性的技能。
所以數值上的增益,可以全部做成攻擊,一點耐久都不要。
這也是顧辭要將亡語召喚卡改成亡語法術卡的原因之一。
法術卡沒有生命值和耐久,不會產生無用屬性。
在召喚卡的「生命值結構」和武器卡的「耐久結構」的位置,對應的是法術卡的「攻擊範圍」。
而法術的性質已經從傷害變成了增益,「攻擊範圍」自然也就成了「增益範圍」。
花個2000點數值的星符把這個範圍做大一些,讓這團能量分布更廣,再加上特製的「定向傳遞」結構,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雨露均沾,對一千把引星劍分別進行增幅,然後使用武器技能,完成一萬把飛劍的絕殺。
20000數值用掉2000來擴大範圍,剩下18000都是攻擊增益。
也就是說,只要5張這樣的奧秘卡,「劍來」就可以輕輕鬆鬆打出超過10萬的總傷害。
哦,還有暴擊。
如果是陽壽型星卡師,10萬會變成20萬。
4萬傷害的仙術不配叫仙術,那20萬呢?
星空戰艦的終極一炮都才15萬哦~
齊藤飛鳥小嘴微張:「好……好厲害。」
一炮20萬……不是,一個技能20萬傷害。
這就是仙術的威力嗎?
「仙術不只這一種,趁陸大師不在,我再給你講一種另外的仙術吧。」顧辭說道。
趁陸大師不在?齊藤飛鳥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嬌羞的幸福感。
果然在老師的心裡,自己才是那個唯一的寶貝徒弟嗎?
但其實,顧辭只是想讓陸貝貝和齊藤飛鳥學會自我思考,適應全新的制卡思維模式。
齊藤飛鳥和陸貝貝都沒領悟生命規則,顧辭之所以要把生命規則拿出來講,不是想炫耀這道至高規則有多厲害,而是為了告訴兩人,改造結構不僅可以從結構本身入手,還可以融入規則。
這就是一種不一樣的思維模式。
另一種則是老生常談的「組合」。
二十張卡組成星洲壹號空艇是一種組合。
十五張卡組成會掃堂腿的機甲是一種組合。
五台機甲組成巨大的星空戰艦也是一種組合。
這些卡都是機械卡。
但卻不代表只有機械卡才能進行組合。
奧秘卡也是可以的。
單張卡牌的威力有限,組合卡卻不存在這個問題。
一張星卡無法兼具控制和傷害,那就用兩張卡、十張卡,甚至更多的卡。
一部分卡用來控制對手,一部分用來打傷害。
並且在其中融入射線類法術卡的「持續施法」結構,讓多個星卡師通過傾瀉星力來維持星卡的效果。
這樣各司其職,大家齊心協力「運功」抵禦外敵的場面,是不是很熟悉?
要是陸貝貝在這,嘴裡一定會第一時間蹦出四個字。
「護宗大陣!」
沒錯,就是護宗大陣。
每一張奧秘卡都可以看成是一個小型陣法或是陣眼。
奧秘卡與奧秘卡之間雖不能物理意義上融合,但它們的效果卻可以互相配合,組成一座星卡版的仙術大陣。
構建大陣所用的卡牌越多,陣法威力越大。
而重疊筆法的存在,可以使1+1遠大於2。
誰要是不小心闖了進去,那就等著被為所欲為吧。
齊藤飛鳥現在的表情是這樣的。
Σ(っ°Д°;)っ!
少女驚呆了。
奧秘卡還能這樣用的嗎??!
還有重疊筆法。
如果自己沒理解錯的話,老師是指用重疊筆法在一張卡上繪製1.5張卡的結構和框架,這樣兩張卡組合到一起,可以產生三張卡的效果?
嗚嗚嗚,老師他也太會玩的了吧……
「學會仙術大陣之後,你應該就知道機甲是怎麼做的了,到時候記得交一份設計圖給我。」顧辭道,他希望少女能通過仙術大陣明白「組合」這個概念,然後舉一反三,將機甲卡組推導出來。
同樣的,顧辭也希望陸貝貝能夠通過他給的「組裝」結構,自己研發出仙術大陣這樣的星卡組合。
所以他才要趁著陸貝貝不在的時候教齊藤飛鳥。
也不告訴齊藤飛鳥如何製作機甲和星空戰艦。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都說結構是制卡師最寶貴的東西,其實不是。
創造結構的思路才是。
顧辭是真有認真在教他們。
當然,這是屬於顧大師的第二個獨家課程了,不用著急,先把第一個課程學好了再說。
島國星卡會還等著他交貨呢。
「制卡師少女制的怎麼樣了?」顧辭問。
「有60%的成功率了。」齊藤飛鳥答道。
少女合上記筆記的小本本,從儲物卡里拿出一疊星卡。
這段時間以來,她製作的可以製作史詩級一次性裝備卡的制卡師少女卡都在這裡了。
總共39張。
不多,但也不少。
顧辭發現這些制卡師少女看上去質量都不錯,不比他親自製作的差。
產能絕對不低。
有了這些新員工,應該可以趕在世界盃結束之前,和島國星卡會完成第一筆交易。
「不錯,繼續努力。」顧辭誇讚道。
並用一張裝著三百份六階材料的儲物卡換走了少女手上的制卡師少女卡。
就像老闆檢收員工的報告材料,順便發布新的任務一樣。
動作十分自然流暢。
齊藤飛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這本身就是老師給她布置的家庭作業嘛。
老師收學生的作業,那不是很正常嗎?
齊藤飛鳥還很開心。
老師又夸自己了!
少女仿佛受到了鼓舞,從儲物卡里拿出一張可攜式制卡桌。
「老師,要不我就在這裡制卡吧,有什麼不懂的還可以問你。」齊藤飛鳥說道。
今天的比賽結束之前,她都不打算回島國的備戰區了。
在老師的陪伴……指導下制卡,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美子一定會理解她的。
「行,不過你要注意,每張卡留幾筆回去再畫,不要直接把卡制出來。」顧辭道,「不然可能會影響到台上的隊伍比賽。」
備戰區往往都離賽場比較近,是以賽委會有著明確的規定,不允許在備戰區搞出太大的動靜。
上一場比賽到下一場比賽之間的休息時間內,你們可以隨便玩,但正在比賽的時候不行。
如果你有把握控制好制卡的時間,那你想制卡也沒關係。
正好為現場的觀眾提供點樂子。
畢竟大家都是星卡師,誰不想多親眼見證幾道金光呢?
賽委會也想。
這還可以為世界盃增添不少的含金量。
傳說級別的卡牌越多,說明這屆世界盃越有分量。
可如果你不小心在人家比賽的時候冒出了金光,那裁判就要過來向你問好了。
曾經就有一位制卡師靈感如尿崩,實在憋不住了,在兩支隊伍放大招一決勝負的關鍵時刻,制了一張金中飄紅的規則級星卡出來,導致面向他的那支隊伍眼前一花,大招直接打向了場邊的裁判組……
主裁判右手放到胸前的口袋裡掏啊掏,走到那位制卡師面前就是一張黃牌。
判罰剛才製作的卡牌禁止在接下來的比賽中使用。
這還不算什麼。
一張卡而已,就當沒制出來過,影響不大。
可這名制卡師沒過兩天,靈感又繃不住了。
他又在人家隊伍打得火熱的時候制了一張卡。
於是這名制卡師成功集齊兩張黃牌,獲得了一張紅牌。
他被攆出了備戰區不說,隊伍還被罰下去一名戰卡師。
……是的,戰卡師。
大家都是一個團隊,制卡師的鍋,戰卡師也要背。
下一場比賽,這名制卡師所在的隊伍只能上場4個人。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下一場比賽是淘汰賽,4打5怎麼贏?
又不是顧大師の隊。
「雖然4打5也能打,但被賽委會警告總歸影響不好。」顧辭道,「你可別給我找事兒啊。」
他是在提醒少女,卻不想少女一臉感動地道:「老師,你真好。」
顧辭:「???」
齊藤飛鳥:「制卡的是我,裁判要給黃牌或者紅牌也是給我啊,可老師卻想著代替飛鳥受罰……嗚,老師,謝謝你!」
顧辭:「……」
小飛鳥,你好像搞錯重點了。
算了。
「反正別把卡制出來。」顧辭道。
制卡師一般在制卡的時候都會非常投入,沒功夫去管場上有沒有打架。
所以小組賽打了這麼多天,備戰區一道光都沒有亮過。
大家都比較謹慎。
「老師放心,我每張卡只制一半。」齊藤飛鳥保證道。
她才不要給老師惹麻煩呢。
萬一老師不要她了怎麼辦?
顧辭點點頭:「那你制吧。」
少女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齊藤飛鳥開始制卡。
顧辭找姜千葉要了杯奶,坐到一邊玩起了手機。
從酒店過來快兩個小時了,星舞可算回了消息。
顧辭本來準備一到玫瑰碗就給星舞打過去的,結果星舞直到現在才回他。
顧辭:「星舞小姐該不會是在報復我之前沒及時回你消息吧?」
星舞:「/左哼哼,我才沒你那么小氣。」
顧辭:「那星舞小姐在幹嘛呢?」
星舞:「睡覺啊,看你在睡,我也睡了會。」
在星宮戰場裡打架是很累人的。
她今天剛回家,要不是想著顧辭可能會找她,星舞這一覺能睡到明天。
至少絕對不會專門設個鬧鐘把自己叫醒。
顧辭發出一個壞笑:「所以星舞小姐是想跟我一起睡覺?」
星舞:「呸!」
呸呸呸!
一個多月沒聯繫,這才說了幾句話,大豬蹄子又開始調戲人了。
星舞漂亮的臉蛋微微發紅,衝著顧辭的頭像「呸」了幾聲。
心裡卻覺得自己好奇怪。
為什麼被某個壞傢伙調戲,自己還很開心?
顧辭:「要不要開視頻?這麼久沒見了,星舞小姐應該挺想我的吧?」
星舞才不承認:「是你想我才對吧?」
顧辭淡定道:「還好,只有一點。」
一點還是億點?
星舞忍不住嘴角上翹。
跟誰不知道你顧大師也是個傲嬌似的。
等等。
我為什麼要說也?
星舞:「你等我收拾一下。」
她要洗個臉畫個淡妝,換身好看的衣服,讓自己更漂亮一點。
顧辭:「不用那麼麻煩的,憑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別說不化妝,你就是不穿衣服我也不介意。」
星舞:「???」
顧辭:「真的。」
星舞:「做夢!」
顧辭:「你這麼一說,我好像還真夢見過這樣的場景……」
星舞:「???」
星舞撤回了一條消息。
「做夢」沒了。
星舞換了兩個字:「去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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