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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 第345-347章 那強壯且堅定的前半生字體大小: A+
     

    「這位兄台,為何要拓下來,我可以過去瞧瞧嘛?」余乾朝發現陣腳的那位術師問了一句。

    後者搖著頭,「定陣之處,是陣法最靈敏之處,儘管這陣法出於蟄伏沉睡的階段,但是如果長時間觀測,勢必會引起布陣之人的警覺,我這才拓下來,慢慢觀摩。」

    余乾恍然,還有這講究,專業。

    程澤這時候抬頭看著這位術師,問道,「你叫什麼?哪個部的?」

    「回程屬官,在下陳生,是星象部的。」術師抱拳回道。

    「陣法水平很高?」程澤又問了一句。

    「勉強夠用。」陳生謙虛的回了一句。

    程澤稍稍點了下頭,「表現不錯,今天起,來我手下干,回頭我去乙部要人。」

    陳生先是一愣,然後大喜過望的看著程澤,趕忙作揖道,「多謝程屬官瞧得上,在下遵命。」

    余乾倒是沒想到能看到這一面,看來這欽天監和大理寺一樣,都是憑能力說話的。

    這位陳生的待遇分明就像是自己當時剛入大理寺的時候,阿姨朝自己拋橄欖枝的那樣。

    「程屬官可否替我解釋一下。。」白行簡朝程澤拱手,做請教的姿態。

    這位程澤本就是欽天監最頂尖的那幾個陣法師之一,所以這陣法案,欽天監才會讓他過來領導。

    從開始到現在也都是他一直帶頭負責推演這座深埋太安城的大陣。

    程澤只是點了下頭,然後從懷來拿出一塊方正的大布,直接將大布攤開並施法使其漂浮在空中。

    這是太安城的粗略輿圖,上面的每一塊小方塊都是代表著一個坊,其中北城區這邊點了一些紅點,就是之前發現陣腳的粗略位置。

    程澤一邊指著輿圖,一邊解釋著,「之前一直沒有走到定陣點,所以我根本不敢下定論,畢竟陣法一道千變萬化,就算是相同功能的陣法都有不同的擺布方式。」

    程澤又指著法器上的定陣玉符說道,「此處的玉符是以丹火煉製,能以丹火煉製的玉符絕非普通陣腳。

    而且其上雲紋是名頭的最大的飛星紋,這等紋發是陣法大師最愛的。因為穩定性極強,是最符合當定陣的方式。

    再加上其上兩粒血凝珠以及內部這充沛至極的靈氣,可以確定這就是此處的定陣所在。」

    說完,程澤又在輿圖上對上現在的位置標了一個醒目的標誌。然後指著輿圖說道,「定陣所在為其它陣腳所圍,成斗拱分佈。

    此等布局方式是符合四象大類別的陣法,也就是說,這是按照四個方位定陣然後組成的大陣。」

    白行簡眉頭微蹙,「也就是說,這定陣所在不僅是北城區,其它三個城區也都有?將整個太安城都囊括進去不成?」

    「從目前的手筆來看大概率是如此。」程澤點著頭,解釋道,「因為這定陣的玉符靈力之充沛,品級之高實屬罕見。

    此等定陣不可能只區區北城了事,所以大概率就是四個城區都有,以四象之勢勾連。」

    白行簡的臉上湧上凝重之色,「那此陣法到底是何陣法?」

    程澤只是說道,「稍等。」

    然後他直接飛到水面之上,雙手掐訣給自己和下方的河流罩上一個光罩,然後雙手又在空中比劃一下。

    一道虛無的光鏡憑空出現,將地底之下的定陣清晰的投射出來,程澤定睛看著,眉頭緊皺的細緻的觀察玉符。

    好一會之後,他身前的光鏡才化作星點散去,然後他右手輕揮,將光罩撤掉,這才又飛回遠處。

    余乾等人全都盯著他,等待解釋。

    程澤沉吟半晌,之後說道,「玉符之上的骨架紋路是八十二宮下的子....」

    說道這,程澤頓住了,他懶的對這些門外漢科普什麼了,維度上的碾壓往往會讓人失去解釋的興緻。

    程澤直接給出答案,「我敢確定這是屬於困陣的一種。具體是那種困陣,得需要整個北城區的陣腳都查出來我才敢給出答案。

    之後,我便可以直接定位出其它三個城區的所有陣腳的位置。」

    白行簡敬佩道,「這次多虧了程屬官。」

    後者只是搖了搖頭,又忍不住的拿起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大口後繼續道,「不過按理說,這樣品級的大陣非一般實力的陣法師能支撐起來的。

    要想運行起這樣的大陣,少說三品煉虛級別的陣法師引陣才行。」

    「陣法師,還要煉虛實力?」白行簡面色凝重,「這樣的大能不多吧?」

    「何止不多。」程澤搖頭道,「天下間屈指可數。陣法本就難學,需要耗費極大的精力,正常來講,很少有餘力再投入到修鍊之中。

    就比如我們太安城的護城大陣,就是當年清塵道長一手布下並引陣的。」

    「清塵道長的名頭我倒是聽過,是大齊當年第一的陣法大師,聽說他當年半隻腳踏入了二品境界。當時都說,若是清塵道長一心修鍊,有望一品大道。」白行簡深深的感嘆了一句,而後繼續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座陣法也要清塵道長這般實力的修士才能引陣?」

    「這倒不是。」程澤搖頭解釋道,「這陣法雖然也龐雜繁大,但是根本比不得護城大陣。但儘管如此,這能引陣之人也是天下少有的大能。」

    聽著程澤如此篤定的解釋,白行簡的眉頭又稍稍皺在一起,這件事的危險程度隨著推進明顯是不停的拔高了。

    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余乾作揖問道,「程屬官,我之前聽白少卿說過,血凝珠煉製的陣腳一般來講都是殺陣,魔陣才是。這個卻為何又是困陣?」

    程澤搖著頭,「這也正是我疑惑的一點,按理說這血凝珠煉製的基本都是殺陣,但是這布陣手法我又敢斷定是困陣。如此違背常理的布陣手法我也未曾聽過。實屬難用常理猜測這布陣之人的險惡用心。」

    「一切還是等事情再明朗一些。咱們繼續推進,先把這個北城區所有陣腳都找出來,再做決策。」白行簡最後說了一句。

    所有人便都紛紛點頭,先行離開這個地方。

    ~~

    大齊,內城,一處宏偉低奢的府邸。

    院子深處的一間書房之中,一位紫袍中年男子正站在神龕前焚香。

    窗戶是開著的,外頭便是花園,清風裹挾著花香吹落進來,將屋子暈的分外清新。

    這時,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李管家走了進來。

    見紫袍男子還在闔目上香,沒急著打擾對方,而是束手站在側邊。

    稍頃,男子上香完畢,這才轉身看著李管家,淡淡問著,「何事。」

    李管家道,「先生,方才監陣之人發現北城區的定陣處有異常波動。」

    紫袍男子走到茶几邊上坐下,頷首問道,「可查清楚了。」

    李管家搖著頭,「那裡正在清坊檢查,人進不去,不知道裡面的情況。」

    紫袍男頓了一下,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面,「是突然清坊的嘛?」

    「不是。」李管家解釋道,「最近北城區一直處在有序的清坊行動之中,今天只是輪到了定陣的那個坊。」

    「具體講下什麼波動。」男子又問道。

    李管家解釋道,「就一閃而逝,也不知道是感應錯誤,還是遭人窺伺。時間極短,不好直接下結論。只能說大概率是感應錯誤。」

    「欽天監那邊怎麼說?」紫袍又問了一句。

    「只知道秘密的調了一撥人出去,不知道做什麼去。」李管家回道,「不過有一點奇怪的就是,程屬官最近甚少在欽天監露面。

    按照先生之前的吩咐,一直都有對欽天監的那幾個陣法大師進行監控。這段時間,那位程屬官基本不在欽天監這邊。」

    「大理寺那邊我記得你上次和我說過,白少卿這段時間也經常不在是吧。」紫袍男子眯眼問道。

    「是的。」李管家點著頭,「最近太安並沒有什麼大案要案,按理說這位白少卿不可能這麼經常性的不在。

    當然,無論是白少卿亦或是程屬官,我們都不好妄下結論,畢竟我們的眼線所能知道的信息非常有限。」

    「倒是希望他們能早些察覺到。」紫袍輕輕一笑,繼而道,「大理寺絕非善茬,估計早都察覺到陣法一事了。那個波動也不能排除他們已經查到了。

    通知下去,所有人都隱匿下去,不可引起任何警覺,一切就按照我們之前指定的計劃進行。

    雖然大理寺可能查到陣法的速度比我們預料的快了不少,但無傷大雅,那陣法就讓他們繼續按部就班的查便是,我們集中精力處理另外一套。」

    「是。」李管家抱拳。

    紫袍繼續問道,「如果開始查了,那青衣幫之類的手套估計就會浮出來,我們在那邊的尾巴都切乾淨了吧?」

    「回先生,都弄乾凈了。」李管家回道。

    「先讓那些個王爺頭疼去吧。」紫袍輕輕笑著,而後肅然道,「記住,真正的陣法不可出任何紕漏。」

    「是。」李管家抱拳領命,而後感慨道,「如果真如先生所想,那大理寺已經開始查了。那也就是,他們是利用清坊這件事進行查證。

    這個辦法倒是極為巧妙,不得不說,這大理寺的辦案能力確實厲害。」

    「所以,才叫你小心謹慎,出了任何紕漏,你我都擔待不起。」紫袍淡淡說了一句,然後問道。

    「玄境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已經和人達成意向了。」李管家點頭回道,「只要我們能拿出他們想要的東西,大理寺的那些人他們會解決的。」

    「南疆巫師此次進玄境的人也都定下了是吧?」紫袍男子問道。

    「是的。」李管家回道,「如先生所料,他們和南陽王世子前後腳入太安。估摸著會比南陽王世子晚到一兩天。」

    紫袍喝了口清茶,繼續道,「如果這些南疆巫師能成功解決掉大理寺的人,我們就不用出手,如果他們有困難,幫個忙。」

    「明白。」李管家點頭,然後有些不解的問著,「先生,你為何確定這南陽巫師會在玄境里對大理寺的人下手,又為何會確定這些巫師是和南陽王有勾結的?」

    「做人嘛,朋友多點總是好的。南陽王的野心自是知道一些的。」紫袍說了一句,然後耐心的解釋道。

    「南疆和南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天下大亂。不僅僅是政權方面的,更是修行界的。」

    「大齊修行界太平太久,從南陽王的角度來講,自然是亂點好。而玄境又是最佳的場所。

    因為那裡里與世隔絕,又有諸多門派勢力交錯。」

    「那為何又一定要選大理寺的人?」

    「因為別的勢力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但若是大理寺的人在那裡出了事,還是那些精英出事。以大理寺的原則,一定會翻個底朝天。」

    「先生英明。」李管家欽佩的點著頭,然後繼續問道,「可若是如此,那位南陽王世子到時候若還在太安豈不是危險。

    天子估計是天底下最想要把這位世子留在太安當質子的,又豈會放過這麼好的理由。」

    紫袍笑道,「且不說玄境里的事情誰說的清楚,又有誰能查清楚。只要南陽王還在南陽一天,這位世子就斷然不能被留下當質子。

    咱們這位南陽王的威懾力可不是簡單的嘴上說說。

    而且,他們做這件事就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讓人查到自己身上,否則又怎麼在修行界攪動渾水。

    他們具體的安排我自然是無法明晰的。

    總之,咱們必須只能在關鍵時刻予以添柴火就成。撕咬的事情讓他們來。」

    「先生神機妙算。」李管家感慨萬千的拱手作揖,而後也不再說什麼,告辭下去辦事情去了。

    屋內又只剩下這位紫袍男子,他抬頭望著窗外的風和日麗,手裡端著茶杯,一副愜意至極的樣子。

    ~~

    回去酒樓的路上,余乾也有點迷糊。這布陣之人費這麼大的力氣,又如此的隱秘行事,其中代價不可謂不大。

    可是到頭來布的是困陣,布這樣的陣法意義何在?余乾是著實想不通。

    就像你寒窗苦讀十年,最後以七百分的成績上了一所普通一本,這不是開玩笑呢嘛。

    撤回到酒樓,余乾本想繼續問程澤關於這陣法的細枝末節,外頭就飛進來一隻符紙鶴落在余乾手上。

    打開看完,余乾又雙懵逼了。

    「什麼事?」見余乾這樣,白行簡便問著他。

    「是顧老找我。」余乾解釋著,「他讓我現在回大理寺一趟,陪他和公孫部長一起去接個人。」

    「誰?」白行簡疑惑道。

    「南陽王世子。」余乾兩手一攤,「那位世子今天入京。」

    「南陽王世子為何要顧老還有你去接?這不是禮部的活嘛?」

    「說是陛下的意思。」余乾很是無奈的說著。

    白行簡雙眼頓時眯了起來,「上次巫蠱一案就是你們三人負責的吧。」

    「是。」

    白行簡認真的說著,「既然是陛下的旨意,那就去吧。不過記住一點,凡事留點心眼,少說話就是。

    聽說那位南陽王世子不簡單,你莫要衝突了人家。」

    「是,多謝頭兒囑咐,我明白了。」余乾抱拳道。

    「行了,去吧,這邊我自然會盯著。」白行簡擺了擺手。

    余乾不再多待,將石逹留下,自己獨自一人悄悄離開這裡。

    他不知道為什麼天子突然讓他們這些之前負責巫蠱案的人去接那位南陽世子,只知道這肯定沒好事、

    南陽王是板上釘釘的背後之人,現在讓自己去接人,這不是搞事情是什麼。

    想到這,余乾對自己的這位老丈人又有些腹誹,屁股坐在皇座上,事情就是多。

    很快,他就回到了大理寺,剛到大理寺的東門,就看到顧清遠坐在一輛馬車的車頭之上,公孫嫣也坐在他的身邊,兩人似是在交流著什麼。

    余乾直接朝他們走去,然後一屁股跳到車頭之上。

    馬車很大,車頭也很大,余乾就直接湊不要臉的跟公孫嫣擠在一邊。

    給公孫嫣嚇的一大跳,有些心虛的看著顧清遠和周圍。

    顧清遠對余乾的這種擠法自然不會有什麼看法,純當人家之前上下級關係好罷了。

    「顧老,公孫部長,啥情況啊,陛下就讓我們去接南陽世子?」余乾問了一句。

    「不知道。」顧清遠搖著頭,順手揮了一下馬鞭,馬車便徐徐動了起來,朝南城門慢悠悠的走去。

    一邊的公孫嫣接過話茬,「陛下的旨意你照辦就是,哪來那麼多問題?」

    「好的,部長。」余乾乖巧的答應下來,又朝公孫嫣那邊擠了擠,屁股都挨在一起了。

    公孫嫣瞪著余乾以示警告,大庭廣眾的她又不好說什麼不好看的話。

    厚顏無恥的余乾豈會在意這個,直接繼續挨著,然後順手接過顧清遠手中駕馬的繩索。一邊駕駛一邊隨口問著。

    「顧老剛才和部長在聊什麼呢。」

    「玄境的事情。」顧清遠身子往後靠著,歲數大了,坐久了容易累,調整好坐姿后,繼續道。

    「不出意外的話,老夫這次也要陪你們一起去玄境了。」

    余乾一愣,而後臉上又湧上了欣喜,「那太好了顧老,有你在,我可踏實多了。」

    之前余乾以為顧清遠基本上是不可能去的,因為他二十年前已經去過一次了。一般來講一個人基本不會去第二次。

    因為能選擇進去的都是天賦極高的,或者是五品巔峰修為的。進去一次之後,二十年裡要麼上四品修為,要麼止步不前。

    無論哪種情況,都沒有再需要進去的權利。

    顧清遠二十年前身體留下的隱患就在,所以出來以後就止步不前了。之前余乾就知道了顧清遠其實基本上已經告別的突破這件事。

    終身估計就在這五品巔峰的修為,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還能有機會、

    「老夫身體已經衰弱,本來該把這個機會給普通人的。可是寺卿跟我說,我必須得去,不去不行的那種。」顧清遠淡淡的解釋了一句,而後感慨道。

    「年老之軀,何德何能得寺卿如此看重。」

    余乾趕緊說著,「顧老,這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不對了,你為大理寺奉獻了這麼多年,這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大理寺再沒有第二個比你更有資格去的。寺卿也是想著顧老你能在玄境里能突破到四品,這樣才能更好的為咱們大理寺做事才對。」

    顧清遠淺淺一笑,不再多語。

    余乾也沒想著詳問人老人家玄境的一些內部問題,免的傷到老人家的心。這種事不急,等之後要進去的時候自然能做到詳細的了解。

    就這樣,余乾樂呵的在那挑著話頭,陪兩人閑聊起來,然後一路穩健的朝南城外趕去。

    余乾一路驅車來到了南城門外十里處的地方。

    這裡倒也不算是很郊外,但是周圍已經開始都是一些農莊了,反映著大齊最真實面貌的農戶們的聚集地。

    余乾最後將車停在了官道右側處的一處涼亭後面。

    這涼亭很大,大齊官方建造的,專門用來這種對重要來訪或者離去的人士而設立的。迎來送往的。

    古人這點還是蠻講究的,不論關係怎麼樣,該做到的場面還是要做到的。

    十里相送或者想迎是很基本的操作。

    車停好,下車后,余乾就發現涼亭里已經站了一些人。一撥是禮部的人,由當時負責余乾婚事的宮庭之帶頭。

    另外兩個人則是張廷渝和他的管家。

    這位張相負手而立,視線望著南方。

    余乾有些詫異,按理說,這種迎人工作除了禮部的人是正常履行職責之外,其他人尤其是一些有身份的人根本就不會輕易來這種地方。

    除非是像余乾他們一樣的這種陛下旨意來的。

    因為南陽王的身份在大齊可是說是極為敏感的,身上所帶的政治色彩極為濃郁。

    朝上的官員對這個肯定是很忌諱的,怎麼可能輕易的拋頭露面。張廷渝身份又如此特殊,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

    現在你以為堂堂當朝宰相,然後親自來這迎接一位世子?

    這樣的舉動無疑能給其他很多人釋放出很多的信號。余乾心裡有些嘀咕這張廷渝為什麼突然跑這來了。

    按理說,不可能是天子的意思才是。

    余乾視線又轉了一圈,並沒有其他什麼人了,宗室之人更是一個都看不到。現在這迎接的人看著實則熱鬧,其實很虛。

    要不是張相來了,這特么明顯就是看不起那位世子的配置。

    余乾不做多想,直接步入亭子里,朝宮庭之微笑著點了下頭,然後看了眼張廷渝,遲疑了一下,還是打算朝對方打招呼。

    沒辦法,剛受的人家的大恩,就算現在場合再不對,也得跟人做到這點。

    「見過張相,張相怎麼會來這。」余乾笑著挪些步子過去,朝張廷渝拱手作揖笑道。

    張廷渝回頭看了眼余乾,輕輕的笑了笑,「久聞南陽王世子愛民如子,老夫好奇,特來瞧瞧。」

    余乾賠笑一聲就不再多問。張廷渝也回頭看了眼顧清遠和公孫嫣兩人,稍稍點了下頭,然後也就保持緘默下來。只是臉上多了幾分若有所思之色。

    就這樣,所有人就這麼安靜的站著,並無什麼交流,只是將視線望著官道的遠處去。

    時值午後,太陽已經稍稍開始朝西方傾斜。寬闊的官道兩側芳草萋萋,一望無際。周圍農田阡陌交錯,忙碌的農夫星點也似的落在上頭。

    平時見慣了大齊的繁雜擁擠的余乾見到這般原始粗獷的景色也難免心生馳往之意。

    欣賞美景的功夫,余乾腦海里也不由得想起了關於南陽王的情況來。

    現在世人都知道這位雄踞三州之地,野心勃勃的南陽王,其名頭不僅僅是在大齊,在周邊諸國也都是很響亮的那種。

    南陽王姓朱名宸,是大齊立國以來實力最為強大的異姓王。

    他出身西海州苦涼之地,十歲的時候家裡就剩他人,成為流兒。以幼年之軀,橫跨千里,花了三年時間來到了西海州的邊境。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樣來的邊境,千里的路程,翻山越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一位小孩能在這樣的三年裡活下來。

    一路是如何過來的,包括是什麼支撐著他非要來邊境當兵,這裡頭種種原因,沒有任何人知道,朱煜也從未與任何人說過。

    來到邊境的時候,他就只是一個黢黑沉默的少年。

    那天是個雪天,鵝毛大雪。

    朱煜穿著單薄的衣服來到一處營地之前,這是西海軍戰力前幾的虎字營。

    他來到營地前,說自己想要入伍。

    十三歲的朱煜就那麼乾瘦的一小個,直接被不知緣由的士兵驅走,沉默的朱煜直接跑到右側的狼籠堆里,打開了一個籠子。

    一頭雪狼跑了出來。

    就這樣,十三歲的朱煜當著整個營地士兵的面前,用瘦小的身軀跟雪狼搏殺。

    最後硬生生的用牙齒把雪狼咬死,左腿斷了,右臂扭曲了,胸口和後背全是爛肉。鮮血橫流。

    然後,他強撐著自己,顫顫巍巍的站在風雪之中,繼續說那四個字,我想入伍。

    西海州民風剽悍,極為崇武,看著眼前這位瘦小的少年,臉上那如磐石一樣剛硬的表情,沒有人不動容。

    那時候,剛好西海軍的左參將來虎字營視察,親眼目睹了少年和雪狼的搏殺。

    他把朱煜帶回了總部。

    十三歲的少年在床上躺了四個月。

    期間身上的爛肉壞了四次,全是軍醫用小刀剜掉,那時候營地缺麻沸散。

    隨軍的醫療術師又全到前線上去,少年就這樣硬生生的在理智清醒下承受了這幾次的剜肉痛楚。

    沒有流淚,沒有大喊,聲音都嗚咽在喉嚨里。

    因為這個,朱煜落下一個後遺症,聲帶受到不可逆的傷害,從此講話聲音都有些沙啞。

    躺床上的四個月,沒有人來看他,除了換藥醫生。

    他知道自己要是沒有挺過去,那就會被直接丟到外頭的雪地里。西海軍不收廢物。

    所以,少年在那四個月的時間裡,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然後入伍。

    後來,他扛過去了,在痊癒的那天,左參將來了,並將他帶到身邊親自教導。

    十三歲的朱煜正式入西海軍,成為了一位普通士兵。

    十六歲,朱煜回虎字營,當上了虎字營的校尉。

    二十歲,朱煜帶虎字營立不世之功,一千名虎字營的士兵像一支利箭,撕裂了當時來犯的大宛軍。

    大宛軍將首被朱煜挑於槍下。

    二十歲的青年,騎著駿馬,手持長槍,槍頭上插著大宛軍將首的屍體,在沙場上馳騁。

    那一仗之後,大宛歸縮,外圍三十二座城池悉數入西海軍之手。納入大齊版塊。

    朱煜一仗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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