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猶豫了下,雖然她很討厭沈軍,但這傢伙罪不至死。
如果之前的食物也是他偷吃的話,那他很可能已經攝入了催肥豬飼料。
於情於理都該出聲提醒他,然後帶著他去醫院做個檢查。
「龜兒子,腦子跟豬一樣,老子拿了你那麼多吃的, 你都不知道給門加把鎖,活該你丟東西。」
外面傳來滔滔不絕的謾罵聲,讓穗子已經到嘴邊的聲音又吞回去了。
對上於敬亭詢問的眼神,穗子不假思索,摟著他的脖子,唇貼了過去。
於敬亭眼睛瞬間變圓,還有這種好事兒?
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忙活起來的倆人根本沒空管外面偷東西的, 穗子的裙子拉鏈被拽下, 發出輕微的聲響。
「什麼動靜?!」沈軍正忙著把食物往他帶的袋子裡裝,剛好外面的音樂停下,準備切下一首歌。
「龜兒子的辦公室不會鬧耗子吧,啊對,耗子還是我放進去的,呵呵,活該你們倒霉。」
沈軍怕招來人,東西打包好就往外走。
「什麼人!」走廊里傳來了楊老二的吼聲,已經要進入狀態的於敬亭低聲罵了句。
草,真會耽誤事兒。
「噗。」穗子被他的表情逗笑,憤憤不平的男人低頭在她漂亮的肩胛骨上啃了口,含糊不清道,「等老子回來辦了你!」
「嗯嗯嗯,我好怕怕。」穗子十分敷衍地推推他。
「亭哥,你在嗎?」楊老二敲敲門, 於敬亭拎著T恤過去開門。
「把人叫回來,不用追了。」
眼尖地看到於敬亭胸肌上那個清晰的小牙印, 吞吞口水。
老大這是戰況激烈啊......
「亭哥, 那傢伙到底幹嘛的?」
「一個腦殘不必在意,把兄弟們喊回來別追了,以後他要是再過來,也當看不見。」
「哦......那個,我剛冰了個西瓜,給嫂子送來?」楊老二自作聰明地補了句,「我放門口不進來,實在不行,我帶個耳塞?」
「滾!」於敬亭一腳踢他屁股上,楊老二嘿了聲要跑。
「回來!西瓜切好了送來,放門口不用進來。」
楊老二差點笑出聲來,屋裡的穗子已經把頭埋在手裡,沒臉見人了,讓楊老二知道,不就等於場子裡所有人都知道了.......
回去時,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陳麗君聽到於敬亭的車聲,從床上爬起來,掀開窗簾一角往外看。
因為這倆孩子領著老太太出去後一直沒消息,她就一直等著沒睡。
「這是去哪兒浪去了?」陳麗君見女婿從車裡把女兒抱出來,穗子好像睡著了。
「年輕人麼, 正常。」樊煌一點都不奇怪, 早就猜到了。
「可惡,我白精心策劃了,看不到穗子的表情了......」
陳麗君為了報復女兒用螃蟹餅乾充當螃蟹,特意把苞米啃得非常乾淨,用葉子包著剩下的苞米杆子,就想看穗子失落的表情。
結果閨女回來就是睡著的,還是被女婿公主抱進屋的,陳麗君等了一晚上,等了個寂寞。
「擔心女兒就直說,繞著彎的你累不累——」
被媳婦瞪了一眼後,樊煌笑著搖搖頭,夜幕下,於敬亭抱著穗子單手開門,月光把倆人的影子融在一起。
這小夫妻的日常看得樊煌出了神,好似自己也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紀,從同伴偷傳的手抄本里,看到過這場景。
一時不假思索說道:「哪天,我也這樣抱你,看月亮去?」
「!!!」陳麗君驚詫地轉頭,第一反應是拿手搭在他額頭上,這老男人是發燒說糊塗話了?
「咳,你這樣看我幹嘛?」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樊煌用咳嗽掩飾。
「且不說你工作那麼忙哪來的時間看月亮,就說......你抱得動我?」
樊煌僵了僵,緩緩地挺直背。
「喂!你那樣看著我幹嘛?你不會真想試吧,不行!我肚子裡還有孩子!」
老樊同志在小陳同志心裡紮根了半輩子的穩重斯文形象,就從今夜碎成了幾瓣。
穗子美美地睡了一覺,起來就聞到家裡瀰漫著一股中藥味。
「娘,你這熬什麼呢,誰感冒了?」穗子聞著味進了廚房。
王翠花正守著爐子扇扇子,大熱天的汗流浹背。
「你不是熱傷風了麼,我尋思給你熬點祛暑的湯。」
「我什麼時候——」穗子戛然而止。
視線搜尋於敬亭,始作俑者絕對是這廝!
倆人昨天跑到辦公室play去了,play過頭穗子就睡到了中午,王翠花關心兒媳婦,於敬亭又不好意思直說讓自己累到了,隨便找了個藉口,說穗子熱傷風,犯困。
王翠花馬上把自己從邊境背回來的藥草都拿出來,支起小鍋子開始熬。
眼看著一鍋水熬成了一碗,穗子腦瓜仁都蹦躂著疼,不用嘗,光聞這味兒都不像是好吃的。
「敬亭,你來一下。」穗子笑得很虛偽。
正陪倆孩子堆沙子的於敬亭一僵,慢慢吞吞地站起身。
「媳婦,我帶孩子挺忙的呢。」
穗子笑得越發深沉:「那你繼續忙吧,最好忙到晚上,忙到沒時間回屋。」
威脅!絕對的威脅!於敬亭聽她說不讓進屋,心裡吐槽,卻不敢忤逆,尬笑著站起來。
「抽點時間陪我漂亮的媳婦還是可以的。」
波波將一桶水倒在沙子上,均勻的攪拌,滄桑的來了句:「再好的沙子,也堆不出我爸怕老婆的形狀。」
穗子啞然,這還催生出一個哲學家?
「咱娘熬的那玩意,怎麼辦啊!」穗子把他拽到沒人的地方,壓低聲音問。
「你就喝了唄,又不是藥,就是個涼茶,解暑清涼,對身體也沒害處。」
除了難喝,再沒有別的缺點了。
「我不要喝!」穗子用小手使勁拍他胸肌,「你惹的亂子,你來處理!否則你就不要上炕了,以後也不要拽著我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得了,我喝,我喝還不行?一會讓孩子們牽扯咱娘注意力,我喝。」
「這還差不多,你長得就是一身火的樣,給你降火剛好。」穗子滿意。
王翠花剛把她秘制的涼茶從鍋里弄出來,陳鶴就領著陳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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