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臉色有些發白，意識從那具黃金骷髏的腦門上收了回來。
新出現的東西。
是雨水。
血紅色的雨水。
密密麻麻，從天而降，將荒原所有區域，全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這血色的雨水。
腐蝕性之強，那怕是F級的武器，在這血色雨水的腐蝕下，也會變得坑坑挖挖。
二階以下的骷髏。
幾乎毫無抵抗力，全都死在了這血紅色的雨水中。
更可怕的是。
這血紅色的雨水，能夠穿透荒獸骸骨，更能穿透地面，穿透荒原上，所能見到的一切事物。
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隔它。
李慕轉頭看向了紫焰：“那是什么？”
“你問的是血色的雨水？”紫焰反問。
李慕點了點頭。
紫焰解釋道：“我稱它為腐蝕之雨，具體叫什么，我也不清楚。”
“如果，你只是看到腐蝕之雨，就感到震驚并退了出來，那我只能說，還差得遠呢。”
“如果，只是腐蝕之雨的話，我也無需跟你合作什么，以我自身的實力，直接就能杠過去。”
“你不妨，接著往下再看看。”
李慕深吸了口氣。
心底已經震驚得，不知道說什么了。
腐蝕之雨已經夠可怕了。
竟然還有比它更可怕的東西？
李慕意念一動，再次從靈魂之火中，分出了一縷意識，附在了那具黃金骷髏的腦門上。
一副副畫面。
再次呈現。
血雨很快出現。
不出意外，血雨的腐蝕性，越來越強。
直至。
三階骷髏都無法在它的腐蝕下，安然熬過一整夜。
它也終于達到了極至。
不再變強。
也就在這個時候。
原本。
在腐蝕之雨出現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死亡之風，再次出現了。
并且。
強大得可怕，那怕是三階圓滿的骷髏，在它的吹刮下，也會四分五裂。
更可怕的是。
這腐蝕之雨，并沒有消失。
伴隨著死亡之風，不斷的自天而降。
風助雨勢。
雨蘊風勢。
兩者相互結合，越來越強大，其威能，幾乎每隔一天，都會強大一倍左右。
最后。
形成了毀天滅地般的毀滅風暴。
無數的血色龍卷。
在荒原上，血霧中，禁斷峽谷，寂靜之林，死亡山脈……肆虐。
而眼前這只黃金骷髏。
就是死在了這場毀滅風暴中。
那怕。
躲到了這處地底空間，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這是真的嗎？”李慕的意識，從黃金骷髏的腦門上退了出來，那怕是精神印記的留影，很難偽造，心底依舊無法相信，這是真實的存在。
那毀天滅地般的毀滅風暴。
李慕敢肯定。
圣階以下的存在，根本不可能抵御。
這完全就是在毀滅。
為什么會這樣？
這不合常理。
紫焰沉默著，聽到李慕的詢問，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他指了指，其它的黃金骷髏：“你若是懷疑，不妨多看看。”
“好。”李慕點了點頭，也有點懷疑，這是紫焰故意弄出來的，假的精神印記。
實在是。
所見的場景，太過不合常理了。
轉身。
李慕走向了，另一具黃金骷髏。
意識涌入。
影象再次呈現。
這一次，又是另一個成長過程。
不過。
主要的東西，并沒有變化。
死亡之風。
腐蝕之雨。
隨后就是毀滅風暴。
最后，死在了這處地底洞穴中。
兩具。
三具。
四具。
……
一連接觸了十幾具黃金骷髏的精神印記。
成長過程雖然不同。
可經歷的環境，卻是一模一樣。
都是死在了毀滅風暴中。
李慕沉默了。
“現在，相信了？”紫焰走了過來。
李慕點了點頭。
怎么能不信？
精神印記做假，本身就很難。
至少需要達到5階圓滿，也就是黃金骷髏的水準。
否則的話。
根本無法形成精神印記。
再者。
只是一具印記，還有可能是紫焰，花費了大代價，弄出來的假貨。
可是。
這里足足幾百具黃金骷髏，如果不出所料，所有的黃金骷髏都留下了精神印記，而且里面的情形，也基本上差不多。
這怎么可能有假？
這要是假的。
那制做成本，也太大了。
李慕只能選擇相信。
紫焰沉聲道：“那么，你現在有什么想法？”
“我相信，人定勝天。”李慕深吸了口氣，震驚歸震驚，可是，這即然是事實，那就必需得面對。
絕望，無助。
這種東西。
李慕很早就清楚，沒有任何意義。
即然無法避免。
那就接受。
那怕是老天，要我的命，那也要博一博。
不去博一博。
你怎么就知道，沒有希望？
萬一。
博出了個未來呢？
誰又說得準。
紫焰笑了：“勇氣可佳。”
“沒想到，你竟然沒有心灰意冷。”
“說起來，當初第一次，見識到這些精神印記的時候。”
“我可是好長一段時間，都處在了迷茫，無助中，甚至說是自抱自棄也不為過。”
“沒想到，你竟然一點都沒有沮喪。”
“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性。”
“你有應對的辦法？”李慕抬頭看向了紫焰。
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又是帶自己來看精神印記，又是合作。
這一頓操作下來。
若說紫焰沒有應對的辦法，李慕是不信的。
果然。
紫焰笑道：“辦法，自然是有的。”
“那么，你這是答應，跟我合作了。”
“對。”李慕點了點頭：“前提條件是，你確實有辦法，應對毀滅風暴，否則的話，我是不會跟你合作的。”
紫焰點了點頭。
明顯對自己的計劃很有信心。
他說道：“不僅是你在跟我合作。”
“寂靜之森的幽魂王。”
“死尸澤的比蒙尸獸。”
“都答應了跟我合作。”
“那么，你的計劃是？”李慕問道。
紫焰轉頭看了看四周，收回視線后。說道：“走吧，出去說。”
“呆在這里，我始終覺得不舒服。”
“太壓抑了。”
“好……”
兩人沒在這處地底空間，多做停留。
出來后。
駕馭著骨舟，往灰石荒原方向而去。
路上。
紫焰看向了李慕：“你可曾聽說過——位面征戰。”
李慕搖了搖頭。
事實上。
確實不太清楚，其中的細節情況。
只是通過世界頻道上的發言，聽其余玩家，零零碎碎的提起過。
大致上知道。
有那么一回事罷了。
紫焰笑道：“位面征戰，便是我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