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對方不出錯，自己就沒有半點勝算。

古的心態開始有些浮躁，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極少有陷入到這種境地的時候。

「除了死拼到底，就沒有第二條路了嗎？且不說打到最後你殺不了我，哪怕你真實現了，自己必然也將死，何苦呢？」

古開口說道，求和的意願非常明顯。

「第二條路？」

空冷笑道：「除非你自廢修為。」

手中定海神珍鐵再次轟擊下去。

每次交談，他都要抓住空隙打出全力，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古厲聲道：「你這是在自取滅亡！」

空一臉無所謂：「隨你怎麼說吧，誰讓你這人太惡毒了，整個宇宙誰不怕？我也是為了安全自保。」

古揮手之下，招來萬道光芒，轟在那定海神珍鐵上，兩人再次被各自震開。

古怒不可遏，依然克制著自己情緒：「我可以立下大道毒誓，絕不找你和靈猴一族麻煩，如何？」

空再次舉棍上前，直接打下來，喝道：「不夠！性命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古氣的抓狂，他何曾受過這般屈辱，都已經肯立誓了，對方還不放過他。

又硬接了一招，古被震的頭皮發麻，突然說道：「除了立誓，我再告訴你一件重大的事情，有關大道之書。」

空正要出手，突然停滯了下來。

強大的餘波震蕩還在空中蔓延，但兩人都在喘息。

楊青玄心中微動：「大道之書是什麼？」

空有些猶豫，想了一陣說道：「立誓，大道寶書的秘密，還有宇宙第一金給我。」

古一口答應道：「好！」

楊青玄吃驚不已，不知道那大道寶書是為何物，居然讓空也心動了。

一團白光自古的身體里飄逸出來，化作他本尊，手持戰戟，往前一揮。

那宇宙第一金還是古的形態，在戟光下化作一團金光，往空飄去。

空伸手一抓，將這團光芒抓在手裡，慢慢融入到體內。整個過程一直盯著古，絲毫不敢放鬆。

片刻后，那宇宙第一金被他完全吸收，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目光落在古的戰戟上，用手一指：「這是我朋友的兵器，也還給他。」

古大怒道：「條件可沒有這條！」

空冷笑道：「現在加一條不行嗎？再者，三大條件都答應了，這點小事就當是附加值好了。若是不行的話，那金還給你，我們繼續打。」

古臉孔發青，奮力一揮，戰戟化作一道流光，向楊青玄射去。

楊青玄心頭狂震，那一戟完全將他鎖定，根本逃無可逃。哪怕是天之戰衣，也不可能擋得住如此可怕的一擊。

好在空直接出手，將那戰戟攝住，直接懸停在楊青玄前方數丈。

楊青玄急忙拜謝，然後揮手將戰戟收了。

他怕上面古的烙印太強，立即用金之本源第五檔將戰戟裹住，同時加上層層封印，再寄存於天之戰衣內。

準備事後第一件事就是重新祭煉。

戰戟微微亮了下，似乎還記得他的氣息，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讓楊青玄心安不少。

空道：「現在立誓吧，也不得找楊青玄和他家人的麻煩。」

古寒聲道：「能讓我立大道誓言者，這無數年來僅你一人！」

他當即取出一滴心血，指天立誓。

那心血中慢慢浮現出一個字來，像是「古」，然後一閃又回歸到體內。

古的臉色極為難看。

空這才收起定海神珍鐵，抱拳拱了拱手，嘿笑兩聲：「辛苦古大人了。」

古的負面情緒爆棚到了極點，但畢竟是萬古梟雄，很快就鎮定下來，緩緩說道：「關於大道寶書，你知道多少？」

空道：「知道有這麼一個東西的存在，虛無縹緲，據說裡面記載了大道的隱秘，但從沒有人見過。」

古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楊青玄，意思很明顯：「你還不滾蛋？」

空道：「讓他聽無妨。」

古這才說道：「大道之書共有五部分，一共三千字，每一個字化作一位天行者。沒有人看全過他的內容，但有五人分別閱讀過一部分，其中一人便是我。」

空動容道：「這就是五大領袖的緣由？」

古點頭道：「大家都是天行者，憑什麼我就比別人厲害一點？不過是多看了幾眼大道寶書罷了。但五分之一的內容，也是看的雲里霧裡。這本書到底從何而來，又如何消失的，至今無人知曉。」

空皺眉道：「你確定此書消失了？」

古道：「不確定，我四下閑逛，闖入各派寶地，也是希望能找出此書來，窺得大道之秘。天行者雖然幻化而出，但書上字跡還在。我認為上面記載了全部的大道奧秘，能夠窺得大道本真。」

空道：「可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這樣盲目尋找意義不大。」

古冷笑道：「並非全然的盲目，我畢竟是看過五分之一的人，還是有所感悟和線索的，而且我有感覺，其中一部很快就會出現了。」

空微微變了臉色：「確定？」

古道：「我的出世雖有偶然部分，但在冥冥之中也是必然。」

空問道：「你看的那五分之一寫了什麼？」

古笑道：「這不在條件內，而且我所讀的內容，局限於我自身的境界，終究會有偏差，再傳述出來，又會有偏差，無法完全表達原意。若是有機緣的話，將來你可以自行去看。沒機緣的話，問這麼多做什麼？」

空沉思了下，另外問道：「那書出世的時空，可有範圍？」

古搖頭道：「沒有。」他頓了下，又道：「或許已經出世了也說不定……」

空微微皺眉，但旋即解開。

這種事的確無法預知，也說不清楚。

古嘆氣道：「芸芸眾生，任如何努力，掙扎，誰不是大道下的螻蟻？即便你我，也只是大一點的螻蟻罷了。真想窺得大道全貌，看看這世間的終極真相到底是什麼。」

空道：「古往今來，可有人窺得過？」

古道：「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

空道：「好，我沒有什麼要再問的了，你走吧。不過奉勸你一句，現在已經不是你叱吒風雲的時代了。雖說你的力量極強，但這片宇宙中並非沒有壓制你的存在。即便是當年你的巔峰時期，不同樣也被壓制了嗎？還是少點殺戮，這樣對自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