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玄本想說界王，但轉念一想，就忍住了，裝作不知，道：「道境之上？道境已是遙不可及，之上還有存在嗎？」

沃笑道：「我也不知道呢，但想必是有的。」

楊青玄「哦」了一聲，暗道：「你也不知道？信你有鬼。」

沃繼續說道：「我所謂的『神』，便是實力已經遠超了武者的存在，達到一種根本無法企及的程度，完全脫離了『武者』的範疇。」

楊青玄想了下，道：「沒有達到那個層次，不敢妄言有無。」

沃點頭道：「你說話很謹慎，足以見你思維很慎密。相傳，當武者修鍊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可以突破所有的規則桎梏，就連星域都壓制不了你，從此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以遨遊無數位面，真正得大自在。這樣的存在，被無數強者稱為之『彼岸』。」

楊青玄心中狂震，「彼岸」這個詞，在他見到的那些零碎片段中，被那男子多次提及。

「要有多強，才能到達彼岸？」他問道。

沃苦笑道：「這我哪知道？芸芸眾生，都不過是彼岸之下的恆河一沙，或者滄海一粟。」

楊青玄默然了一陣，道：「沃先生跟我談『彼岸』有何寓意？莫非這古龍皮關係著『彼岸』？」

沃點了點頭，道：「這古龍皮出自一名叫做『黃庭上人』的手中，上面記載了他尋找彼岸的足跡，可能達到的辦法。」

楊青玄愣道：「那這古龍皮，跟白虎行宮，亦或者殷武殿其實並無關係了？」

「不，有很大的關聯！」沃道：「黃庭上人一定去過殷武殿，並且留下了這張古龍皮。意味著，殷武殿內存在著達到彼岸的辦法。」

楊青玄想了下，又問道：「這麼說的話，那黃庭上人，可有到達彼岸？」

沃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這個黃庭上人，我翻遍了各種典籍，也找不到半分記載，只知道他出自玄夜大陸，此外再無蹤跡。而且據我所知，黃庭上人留下的古龍皮並不止這一份。因為在星域之內，除了殷武殿外，還有其它可以到達彼岸的地方。」

楊青玄心中暗想道：「鐵盒內的那塊古龍皮，怕就是另外一處可以到達彼岸的地方了。」

他問道：「這塊關係著殷武殿的古龍皮，上面記載的是什麼？」

沃將古龍皮在空中展開，然後又取出另外一塊，將兩者對接在一起，上面的紋路完全能聯繫起來。

只不過沃取出的那塊皮，並不是古龍皮，而是一種類似的獸皮，顏色和楊青玄這塊明顯不同。

楊青玄心中莫名一動，似乎猜到了什麼。另外那塊古龍皮在夜後手里，這沃一定是自己仿製了一塊出來。而這沃又和暗夜左使的人在一起，那麼暗夜左使和夜后之間，似乎並非鐵桶一塊。

「不錯，正是我一直在尋找的那塊。」沃非常滿意，最終確認后，露出詭異的笑容，雙手一翻，就將兩塊古龍皮收了起來。

楊青玄臉色大變，手中火光一閃，一劍就刺了過去。

空中閃過一抹嫣紅。

南明離火劍上，火紋流淌，劍指沃的咽喉，寒聲道：「沃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沃抱拳拱手，微笑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謝謝你。」

說著，抬起手來，一指就點了出去。

「砰！」

沃的食指和中指併攏，壓在南明離火劍上，一點青光自指尖散開，將火紋衝散。

楊青玄劍勢一抖，三千業火自劍身上爆起，將那雙指震開，然後快哉如風，飛射過去。

「咦？」

沃吃了一驚，但並未慌張，身影一轉，就留下一道殘影，被劍光斬碎，一片火光「砰」的爆開。

而他真身已出現在數十丈外，回頭冷笑一聲，就踏步前行。

「要謝，就留下來謝！」

楊青玄眼中一寒，身影如劍，一晃就追了上去。若是讓沃走了的話，這張古龍皮怕是再也追不回了。

遠處的連四、阿德、芙，三人一動不動。

連四像先前一般，悠閑的站在那，饒有興緻的看著沃和楊青玄的激戰。

阿德和芙則是面色蒼白，冷汗如流水一般，自額頭淌下，打濕衣領，後輩全是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一股淡淡的力量，如青煙一般，在兩人身上縈繞，卻是一副奇異的枷鎖，將兩人完全鎖住。

阿德和芙都拚命運轉真元，想要掙脫枷鎖，卻紋絲不動。

「靜靜的看著吧，我們只要古龍皮，不會殺人的。畢竟能找回這張古龍皮，你們功不可沒，我會記下的。」連四斜了一眼，見阿德和芙兩人滿臉怒容，便冷笑著說道。

阿德臉色鐵青，雙目含恨。

自己遇人不淑，將楊青玄也害了。

「而且阿德先生研究白虎行宮和殷武殿多年，對很多資料都有獨特的看法，我們也很倚重先生，將來或許還會有更多合作的地方呢。」連四淡淡笑道。

「原來你們早就盯上我了！」阿德怒道。

「阿德先生將白虎聖靈都找來了，怎麼可能躲過左使大人的法眼呢？不過這次找到古龍皮，倒是意外之喜了。」連四冷笑，嘴角揚起輕蔑之色。

……

遠處的沃，見楊青玄持劍追來，輕笑道：「想留下我，以你的實力而言，很難呢。」

「難不難，很快就知道了。」楊青玄踩著劍步，飛掠而至，一劍斬劈了過去。

「既然你這麼想我留下，那我就留下吧，不過留下的不是人，而是我的一拳！」

沃抬手握拳，眼中冷意匯聚而來，魂光自體內散出，覆蓋在身上，如披金甲，揮拳打了過去。

「轟！」

拳劍相撞，一股靈力被壓的炸開。

楊青玄手中劍一顫，強大的拳力破開劍芒，震在他身上，一片生疼。

只見沃身上的魂光，幾乎凝成實質鎧甲，堅不可摧。

「我的武魂是器武魂，但卻是以防禦為主的鎧之武魂！」沃面色一冷，身上的氣勢就節節攀升，直接突破到小天位巔峰，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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