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麼嚴重？

凌寒苦笑，道：「前輩，晚輩不過剛剛跨進升源境，肩膀還嫩得很，怕擔不起這樣的重任！」

無樂天尊搖搖頭：「年輕人，你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啊！」他嘆了口氣，復道，「十幾個紀元前，異域入侵，本尊與九五、封情、青火一起迎擊異域天尊，但打到最後，那三個自私自利的傢伙居然被異域人說動，為了超脫而與異域聯手合作！」

「什麼超脫？」凌寒好奇。

無樂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子關心的居然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但看凌寒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他便知道還是滿足這傢伙的好奇心為好，不然他可能一直心不在蔫。

「首先，你知道天尊是怎麼超越規則的？」他反問。

這個問題很大，整個天下估計就只有屈指可數的人能夠回答出來，不過，凌寒正是其中之一。因為他曾經是天地主宰，也得到了瓦里的模型、公式，知道如何抽取天地之力。

「抽取天地本質之力溫養己身，化為動力之源，而非調用規則。」凌寒回答道。

無樂天尊顯得有些訝然，他雖然問了一句，但並不認為一個小小的升源境能夠回答得了。他微微一愣，才道：「你的理解雖然不算完全正確，但也差不離了。」

「但是，每個世界都有獨一無二的力量，這是一個位面能夠誕生的前提。而天尊得道，能夠掌握的必然就是這種獨一無二的力量。」

「一旦離開這片天地，力量就會慢慢枯竭，跌下天尊之位。」

凌寒訝然，這點是瓦里沒有跟他說過的，他點點頭：「這就好像一個普通人，沒有了食物的補充，身體會慢慢虛弱下來。」

「這個比喻很形象。」無樂天尊點頭，「只是天尊太強大了，這個過程會無限漫長，但無論多麼漫長，只要還依賴於這種力量，就不可避免。天尊就好像一株樹木，還是需要紮根在本位面上，息息相關。」

凌寒就不解了，道：「既然如此，九五天尊等人不是更應該保衛仙域嗎？」

若仙域滅，那麼仙域獨一無二的力量就會消失，那什麼九五、封情還有青火三名天尊還怎麼嘯傲天下？

「天尊雖然是最強的代名詞，但事實上天尊也是有強弱之別、層次之分的。」無樂天尊悠悠說道。

這點凌寒知道，因為天尊的生命指數應該是一萬五千點，可恆荒天尊卻是接近了一萬六千點，讓瓦里都是感到了恐怖。

「敢問前輩，天尊還分為多少層次？」他問道。

無樂天尊搖頭：「我也不知道。」

凌寒不由無語，只覺這位天尊還挺逗的。

「本尊只去過仙域和異域兩個位面，但據本尊所知，還有許許多多的位面，有無數強大的存在。」無樂天尊說道，「以下，都是本尊的猜測。」

「掌握一個天地獨一無二的力量，應該是天尊的第一步。」

「但除了這種力量之外，天地間還有其他的力量，這才是構成整個天地的基礎，那獨一無二的力量只能說是一個天地的特色。」

「再掌握一種基礎力量，應該是天尊的第二步。」

「而一旦邁進第二步的話，天尊便能真正得超脫，不再被束縛在本位面上，在任意一個位面都能高高在上。」

凌寒點頭，因為除了獨一無二的力量，其他力量都是通用的，那自然到一個位面就能抽取這個位面的天地之力，不用擔心會有枯竭的一天。

「九五他們與異域的約定，就是在仙域位面被吞噬的時候，他們那些天尊一起抽取仙域核心中的力量。」無樂天尊說道。

「想要吸收這樣的力量，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天地初開，一切還在『初』的狀態，這些力量會曝露在外。但是，天地初開，沒有任何一種生靈達到天尊的高度，自然不可能做到。」

「第二，就是一個位面毀滅的時候。」

凌寒身體一顫，道：「那三名天尊為了自己的超脫，所以不惜將整個仙域毀滅？」

無樂天尊嘆了口氣：「當初本尊就是因為這點才與他們分道揚鑣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止是他，後面還有緣生天尊，也是孤身迎擊異域天尊，最後不得不以身合道，破壞了兩界連通點，否則的話，估計早就已經沒有了仙域。

凌寒心中一動，道：「那現在，恆荒天尊就是要再進一步，成為……二步天尊？」

老傢伙的生命指數接近一萬六千點，一旦達到的話，是不是便為二步天尊？

無樂天尊搖頭：「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若是讓他將我完全煉化，那他就能獲得仙域獨一無二的力量，可以長驅直入仙域，大殺一氣。」

一個位面的強弱不是一個兩個強者撐起來的，而是無數的生靈。像異域要吞噬仙域，很簡單，就是把絕大部份的生靈殺絕，那麼天地受到重創，便會虛弱無比，被輕易吞噬融合掉。

如果恆荒天尊可以不受仙域的天地之力壓制——至少沒有那麼嚴重，那麼他就可以大殺一氣，反正仙域那三位又不會阻止，光他一個人就可以把仙域殺得七七八八了。

到時候，就是仙域的毀滅之期。

無樂天尊之前說得那麼嚴重，顯然不是故意誇大的。

凌寒卻是一驚，道：「前輩……要被恆荒天尊煉化？」

無樂天尊點頭：「當初本尊以寡敵眾，拼著一死也要將兩界連通點轟碎，成是成功了，可本尊也受了重創，被異域所擄。」

「恆荒此人……在異域的天尊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有大野心、大智慧。」

「他要煉化本尊，獲得本尊體內的天地之力，若是成功，也能讓他將第一步修到圓滿，並無懼仙域位面的壓制。」

凌寒點頭，掌握了仙域獨一無二的力量，恆荒天尊就相當於仙域的人，雖然天尊級別仍會遭到天地針對，但情況和異域天尊入侵是完全不同的。

「能夠成為天尊，哪一個不是絕代天驕、無上強者？恆荒要煉化本尊，這就是把雙刃劍，也有可能被本尊反過來煉化。」無樂天尊說道，「但在這個位面的壓制之下，本尊只能勉強自保，不讓恆荒得逞。」

「但抵抗了這麼久，本尊的力量已經是越來越虛弱，快要堅持不住了。」

因為無樂天尊只走出了第一步，脫離了仙域之後，他無法再抽取到那獨一無二的力量，肯定是越來越虛弱了，尤其還要與恆荒天尊這樣的強者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