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仙與三名老者激戰。

凌寒十分震驚，紫雪仙不愧是絕代天才，雖然以一敵三，可她竟是佔了上風！

這真是要讓人抱頭驚呼，破虛境面對三名神靈，居然能夠佔到上風？可事實便是如此，誰讓這裡是恆天大陸，壓制了神靈的修為，而同境界一戰的話……絕代天才的越級戰鬥能力就能表現得淋漓盡致。

不過，神靈終究是神靈，力量被壓制，可后力卻是無窮，只要將戰鬥的時間拖得足夠長，那麼紫雪仙必然會力量耗盡，為他們所擒。

三名老者也確實是這般做的，他們只是不斷消耗著紫雪仙的力量，不急不徐。

紫雪仙嬌叱連連，嗤嗤嗤，身上的雷霆戰甲發出熾白的電光，化成了一條條雷龍，向著三名老者撲咬而去。

這顯然是一記大招，頓時逼得三名老者手忙腳亂，費了極大的手段才將這些雷龍消滅，紫雪仙趁機脫離戰團，只是沒過一會她又被追上，復又展開了激戰。

凌寒嗞了嗞牙，原來雷霆戰甲竟是十階靈器，否則怎麼可能對三名神靈造成麻煩？他們的實力被壓制，那也是破虛境級別的戰力，天人境上去三拳兩腿就打爆了。

當初紫雪仙在七大天人境中只能排名第四，這是她故意藏拙，還是劍帝他們也同樣有十階靈器在手，可以壓制雷霆戰甲？

凌寒嘆了口氣，當初他一心丹道，根本沒把武道排名放在心上，只想著能夠成為破虛境的話，就能推開神界的大門，並鎮壓天鳳神女這個「強盜」，渾不知道他與這六人的差距究竟有多麼大。

現在他就很清楚，自己擁有越十幾星的戰鬥力，黑塔灌力還能再提升完整一個大境界的力量，這樣的戰力簡直逆天。因此，前世的他在武道上並沒什麼底牌，居然也能排進天下第七，與劍帝他們並坐，現在想想，他有點臉紅。

「奶奶的，好漢不提當年勇，本少要能再遇上劍帝他們，一定揍得他們屁股開花，誰讓本少前世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丹道上？論丹道上的成就，連劍帝、天鳳神女、納蘭突都要乖乖叫我一聲大師，求我煉丹！」

凌寒在心中給自己點了下贊，又繼續看了下去。

事實上，戰鬥雖然激烈，卻只是在不斷地重複。紫雪仙總能依仗雷霆戰甲在絕境中翻身，一擊便讓三名老者手忙腳亂，她則趁機殺出，讓凌寒有些無聊起來。

只是記憶晶石所記載的東西，只能按照固有的進程「播放」，無法快進、暫停、慢進、倒退，因此，凌寒也只有靜靜地看了。

但打了好長一會後，不但凌寒看得膩了，那三名老者也是受夠了。

「有雷霆戰甲守護，再這樣纏鬥下去，我等根本不能拿下她！」左邊的老者說道。

「確實！」右邊的老者點頭。

中間的老者想了想，道：「那老夫運用一絲神力，破了雷霆戰甲！」

「那此界規則會立刻做出反應，將你排斥出去，甚至可能將你重傷。」左邊的老者皺眉道。

「顧不得了，要是讓她將秘密外泄，此界之人有了準備，說不定會破壞了家族萬年之計！而且，事情要是壞在我們這邊，另外幾家肯定會找我們麻煩！」中間的老者說道。

「也罷，那你自己當心！」左邊的老者點頭。

「無妨，我會控制力量，只要打破雷霆戰甲便可，受到的界力反噬不會太過嚴重！」中間的老者神情冷然，熾白的眼睛中飄出一道道白色的電芒，整個人的氣息頓時瘋狂提升。

就那麼一瞬間，他的力量就完全超越了破虛境！

神級！

這就是神靈的力量。

凌寒感應著，相比之下，他前世天人境的力量就如同一滴水比之大海，根本沒有相提並論的資格。而且，這樣的力量也遠遠超過了當時的修羅魔帝。

另兩名老者同時彈身離開，似乎站在那裡會受到牽連似的。

他們的反應是正確的。

一道虛空裂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中間老者的身後，立刻化為一張巨口似的，猛地一張一合，便將中間老者給吞了進去。

這就是界力排斥嗎，直接送出了恆天大陸！

凌寒心中一喜，老者的攻擊還沒有發動就被界力排斥，紫雪仙少了一個強敵，當有一絲勝算了！可他一念還沒有轉過，咻，只見那道裂縫在合上的一瞬間，一道熾白的電矛卻是疾射而出。

這可不同於之前的出手，這根電矛的威能至少強上百倍，更可怕的是，電矛上纏繞著一道道脈紋，散發出來的威壓連破虛境都要心寒膽顫。

這才是神靈最可怕的攻擊，不是力量，而是武道意志，完全碾壓的武道意志。

凌寒色變，那名老者還是在被界力排斥出去的最後關頭打出了攻擊。

這太可怕了！

噗！

根本不容紫雪仙有任何躲避、招架的機會，這一矛直接穿透了她的嬌軀，便是雷霆戰甲又如何，直接被穿刺出了一個窟窿來。

凌寒明白了，原來雷霆戰甲上的洞是這麼來的。

「啊！」紫雪仙慘叫，她被轟中的正是心臟，這一擊電矛直接把她的胸口釘穿，心臟肯定爆掉了，哪怕是破虛境應該也活不了了。

凌寒不由心中一緊，紫雪仙難道要殞落了？

咻，可紫雪仙卻反倒發力狂奔，一邊將雷霆戰甲脫了下來，說道：「蒼茫山、清和殿，有著一切的答案，後世之人，你以前被告知的東西全都是謊言，真正答案在那裡，一定要得到，否則災難將重演！」

她一甩手，雷霆戰甲頓時破空而去，而她的身影也在下方變得越來越小，很快就消失不見。

顯然，記憶晶石在雷霆戰甲上。

雷霆戰甲橫跨了無數距離，最終落到了地上，每一道脈紋都失去了光澤，彷彿變成了最最普通的戰甲，這樣的靜止狀態持續了大概幾天，然後畫面突然終止，應該是記憶晶石的容量有限，滿了。

凌寒的神識自動離開了記憶晶石，出現在了黑塔之中。作為這裡的主宰，他可以清楚地判定，時間只是過去了一個呼吸都不到。

發生在神識中的事情，那是沒有現實時間性的，就好像黃梁一夢，夢中一世，醒來卻只是過了幾個小時而已。

凌寒的心中升起了無數的猜測，更有一種心底發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