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就在這時，羅姓老者再次在衚衕中現身。原來他只是假裝離開，卻是埋伏在一邊，看看凌寒是不是用了某種古怪的手段暫時躲了起來，畢竟想在他這個神台境的眼皮底子下莫名逃走，他可不太相信。

只是他守了那麼久，終是耐心消失，認為凌寒真得跑了，否則不管是什麼隱匿的手段，應該持續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吧？

他又在附近轉了幾圈，這才離去。

凌寒點頭，這次老頭是真得離開了。

「妞妞，幫我盯著那個老頭，看看他住在哪裡。」凌寒對虎妞說道，小丫頭現在沒事就待在黑塔裡面，因為想吃就有得吃，想玩就可以向凌寒撒嬌，而且這裡的空間夠大，足夠讓她折騰。

而且，小丫頭還養了幾隻狼、一些豬，那可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獵物。

虎妞頓時來了興趣，拍著小胸脯道：「交給妞了！」

小丫頭出了黑塔后，一路跟蹤而去，凌寒則是回返客棧。

虎妞的速度連靈海境都只能瞠目，對上神台境也不見得吃虧，因此安全是不用擔心的。再說了，誰會懷疑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哩？

凌寒跟著反而不好，會把虎妞給曝露出來。因此，他十分放心地回了客棧，將偵察這個任務交給了虎妞。

沒過一會，虎妞便回來了，撲進凌寒的懷裡，撒嬌道：「妞幫凌寒找到那個老頭子住在哪裡哩。」

「好樣的！」凌寒揉了揉虎妞的頭，讓她露出小貓一般的表情，很是享受。

劉雨桐和劉雨桐互看一眼，都是露出擔心之色，虎妞的佔有慾正一天比一天表現得強烈，現在她們只要一接近凌寒，小丫頭就會搞怪，直接吊上了凌寒，撒嬌耍無賴，總之就是不給她們親近的機會。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小丫頭才是她們最大的對手。

晚上，凌寒讓虎妞帶路，來到了小鎮的北部，羅姓老者所待的院落外面，當然，還隔了很遠的距離，畢竟那老頭可是神台境的修為。

「讓我想想，那老頭散發出來的氣息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凌寒托著下巴，之前在黑塔之中觀察那羅姓老者，之前沒怎麼留心，但現在想想，對方的氣息十分古怪。

「到底在誰的身上感應到過？」

他想了一會沒有想出來，敲了敲腦袋，道：「對了，我還有真視之眼！」

靈魂力凝注在右眼之中，頓時有一道脈紋在眼球上浮現，在凌寒的眼中，那道院牆慢慢變得透明，咻，他的目光透了過去。

一層、又一層，整個院子在他的眼中都成了透明之物，纖毫畢現。

「我擦！」

只是看到一幕場景的時候，凌寒頓時噁心得快把隔夜飯都給吐了出來，連忙收起了真視之眼，嘴角不斷地抽搐，有種人生觀要崩壞的感覺。

他看到羅姓老者正趴在地上，翹起著屁股，而後面則是一個少年，正在大力……不行，就是多想一下他都想吐。

噁心啊，太他瑪的噁心了！

咻，一道人影從院子中飛射了出來，正是羅姓老者。

他剛才正玩到興頭上，可是猛覺有一道目光好像在盯著他，讓他大驚，連忙拎起褲子就躍上了圍牆，向著四周掃視起來。

凌寒已經帶著虎妞進入了黑塔，他當然什麼都不可能發現，只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便又一縱身，回到了院子里，自然還有一場大戰在等著他。

「真是瞎了我的狗眼！」凌寒吐槽道，「不行，我得拿水洗洗，不然下半生都要有心理陰影了，怎麼有這麼噁心的勾當！」

「以後真視之眼一定要慎用，這樣的場面多看幾次，我肯定會英年早逝！」

噁心了一陣之後，凌寒靜下心來，想道：「奇怪，一個神台境強者為什麼要隱居在這裡？為什麼要跟蹤於我？我才剛到這裡，不可能得罪什麼人——要說有，也只是成飛軍而已。」

「咦，兩人該不會有什麼聯繫吧？難道，成飛軍也是這老頭的一個面首？」

「呸呸呸，這個死老頭，不行，我一定得宰了他，不然這畫面太美，總是噁心我！」

凌寒回了客棧，給了朱無久一個任務——監視成飛軍。

朱無久得凌寒之助才報了大仇，又一直吃凌寒的丹藥、人間美味，心裡早就憋得慌，想為凌寒效力，見凌寒給他安排了任務，自然欣然而去。

「凌寒，你的臉色怎麼有點不好。」劉雨桐和李思蟬都是關心地說道，現在凌寒這表情簡直像是被哪個惡婆娘輪了幾百次，那叫一個黑。

凌寒擺擺手，道：「不要讓我想起來！」

劉雨桐和李思蟬都是滿頭霧水，怎麼也想不到有什麼事情居然可以把凌寒嚇到這樣的程度。

在客棧住了幾天，凌寒一直沒有出門，只是夯實著他的基礎。

他現在已經是湧泉九層巔峰，具有衝擊靈海境的資格，但問題是，他在湧泉境的時間也太短了，一路都是通過煉化魔氣、吸收百毒玉膏快速提升上來的。

基礎沒有夯實得穩固，要是現在就突破的話，對於他日後攀登更高的境界不利。

因此，凌寒並不著急突破，就是不斷地穩固境界，差不多一兩個月後再突破好了。

十七歲的靈海境，依然驚人！

當然，這已經比不過嚴天照了，也比不過未來的虎妞，小丫頭的潛力才叫可怕。

不過嚴天照能夠擁有靈海境的修為，應該和他修鍊的吞噬功法有關——嚴夫人教了雲霜霜那套功法的副訣，說不定本身也修鍊了，可以被嚴天照所吞噬。

否則，凌寒也想不出有什麼可能讓嚴天照在短短几天之內就達到了靈海境。

只是在此之後，嚴天照的修為提升就應該正常了，否則幾天之後升神台，又幾天破靈嬰，那成為破虛境也是指日可待了。

這個世界要比凌寒原本想像得複雜，而且還是許多倍！

如今正是武道絕頂昌盛的時候，各路天才頻出，想要登頂，註定要經歷無數競爭，與萬千天才角逐。

又是幾天之後，朱無久終於帶回消息，說成飛軍果然與羅姓老者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