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丁城里覺醒了強大武魂,且武魂是先天滿魂力的消息,瞬間就被層層上報,給了最高層的人手里。
菊斗羅拿著手下匯報上來的先天滿魂力的消息,來到比比東修煉的宮殿外面,恭敬的將消息上報。
自從那天之后,比比東就將大部分時間放在了修煉之上,很少離開這座宮殿里。
但武魂帝國一些重要的事情,仍是牢牢的被比比東掌握著。
一位極其有望成為封號斗羅的天才消息,也自然會進入比比東的視野里。
睜開了眼睛,讓菊斗羅退下后,比比東低聲念著,“射日弓?射日,射日,真的有趣。”
聲音在這大殿內回聲之后,比比東又閉上了眼睛,一身紫意縈繞,繼續修煉著。
同樣的事情還在供奉殿里發生。
金鱷斗羅尊敬的站在外面,將一個覺醒出了先天滿魂力且武魂是強大武魂的消息告訴給了千道流。
他雖然跟隨了比比東攻打星羅帝國,但心底里還是偏向于天使神這邊。
等大小姐成為了神邸后,他更愿意的還是站在這里。
所以,他忍不住的向千道流問道:
“大供奉,為什么你不出來一次露個面呢,否則這武魂帝國找怎么也不會由比比東她主導。”
見識過了葉離的強大后,他心中對于千道流的實力更加尊敬了。
能從那個人的手中逃出來,哪怕是敗者那一方,他也很佩服。
自己可是在那位葉離的手下,兩招就敗了,而且敗得很徹底。
里面,千道流緊閉著的雙眼微微睜開,雙眼透過了天使神像,看到了自己孫女天使九考的進度。
還有,那最后一考的要求。
輕輕嘆了一口氣,“天鱷,一年之后你再來吧,到時我給你們個理由。”
說完,又再度閉上了眼睛。
外面的金鱷斗羅明顯還想說話,但這次大供奉都給了明確時間了,金鱷斗羅想了想,還是尊敬的告退離去了。
王昊的消息在武魂帝國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關注,但也就這樣了。
隔壁的星羅帝國里,此時唐晨把唐三叫了過來。
“小三,你現在的情況我解不了,但有一個地方或許能解開你精神之海里的火種。”
“曾祖父,是在哪里?”
“海神島。”
“海神島?”
唐晨看著唐三那迷惑的樣子,笑了笑。
“海神島在我們大陸西側那里,那里生活著很多以水生武魂為主的魂師,他們自稱為大海的孩子,叫做海魂師。”
“而我之所以推薦你去那里,是因為海神島也是一位神邸的傳承地。”
說到最后時,唐晨想起了匆匆離別的波賽西。
她那身體嬌弱的樣子,不知道養得怎么樣了。
唐晨想著自己的愛人,唐三則是因為那里是一位神邸的傳承地而震驚著。
到了現在,唐三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一位神邸是有多么的強大。
“曾祖父,你是說,讓我去參加那位神邸的神考嗎?”
“對。”
其實也可以等到他通過修羅第九考,成為修羅神之后再來幫唐三解開火種。
但修羅神本就在治療這方面不太擅長,修羅擅殺,不擅救啊。
而且,這哪有讓自己的曾孫子去繼承一位神邸的位置好。
哪怕繼承不了神位,海神島的海神神考,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增強實力的地方。
“嗯。”
幾日后,思念著波賽西的唐晨想親自帶著唐三前往海神島。
但兩年時間本就短,如果不能在這短短兩年時間里度過修羅第九考,便是現在見再多面也無用。
所以最后,由唐昊帶著后面跟上來的史萊克七怪,踏上了前往海神島的道路。
離火學院內,葉離瞥了眼唐三前進的道路方向后,便不再關注,轉而看向身邊環繞著的混沌顏色光芒。
這混沌顏色光芒,就是葉離用來合成神力的重要素材。
神力由魂力,信仰之力和武魂蘊含的天地能量結合而成。
魂力是屬于自身的,由自己的精神和肉體誕生而出。
信仰之力為眾生之力,需要謹慎選擇,一旦接受就不能反悔。
天地能量為世界。
自身,眾生,世界。
三者合一為神力。
自身和眾生,葉離沒有改變的意愿。
因為對于現在的狀況,葉離很滿意,也不想辜負現在的眾生。
而世界,葉離則是將目標放在了這誕生出來的混沌顏色光芒里。
只是粗略操控,就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如果能完全掌控自如,可以想象它爆發出多么強大的力量。
而且,葉離對混沌顏色光芒中牽引的天地能量種類數量很滿意,是葉離目前手中牽引數量最多的力量。
所以回到離火學院后,葉離就開始融合四色能量源,融合這混沌顏色光芒。
以目前的速度來看,比葉離預料的要快一點,大概一年半左右就能完成。
站在實驗臺上,葉離邊融合著混沌顏色光芒,邊查看著技術學院那邊最新的研究成果。
“小球”的制作效果很成功,目前已經開始在幾個城市內試點埋放,測驗可接入的最大人數。
“小球”有點像是一個平臺,各個擁有火種的人可以通過連接“小球”里的光芒,在上面烙印下一個印記。
隨后便可以通過這個印記在里面和其他人交談。
目前一枚“小球”的同時在線人數已經突破了一千,正在往五千大關迫近。
這試驗的極大成功,鼓舞了他們的內心。
現在激情很大,連夜就將測試數據整理出來,送給了葉離檢驗,以方便下一步向后勤部要錢要人。
對,向后勤部要錢,向自己要人。
輕笑了一聲,葉離將資料放好,正準備回實驗室內時,一陣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在安靜整理著魂獸繁殖資料的憐汐,好奇的站了起來,走到大門邊上。
吱呀一聲,外面的風雪聲傳來,一道高挑的人影出現在門外。
“研境?”
“憐汐老師。”
門外的正是最早入學的研境,冰凌蛇武魂,天賦不錯,現在已經是魂尊了,十六歲的魂尊。
當然,憐汐對研境印象深刻,是因為幾年前她所在的家族,基本只剩下她活了下來。
而那家族,憐汐記得是由寒大叔親自鎮守,審判了他們。
但憐汐記得,研境對于寒大叔,似乎有些異樣的情感。
“快進來吧。”
“嗯。”
大門關上,擋住了外面的風雪聲。
加上有葉離在,這里一直都是很暖和的地方。
“院長。”
尊敬的向葉離打招呼一聲后,研境明顯有些緊張。
“研境,有什么事情嗎?”
說著,葉離溫和的看了看研境肩膀上的冰凌蛇。
葉離記得,研境是少有的武魂和魂獸一樣的契約魂師。
當時契約的時候,武魂與魂獸相互促進品質幾乎提升了一個層次,引發了其他契約魂師的又一個思路。
神情有些緊張,趴在她肩膀上的冰凌蛇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緊張。
但最終,研境還是鼓起了勇氣,向葉離道:“院長,我,我想見寒大叔。”
在離火學院學習過的學生,都習慣叫寒螭寒大叔。
但,寒螭?
寒螭在雪驚城啊?距離這里挺遠的。
“寒大叔在雪驚城,研境你想找他的話,這里偏得有點遠啊。”
葉離看得出來研境很緊張,所以溫和的開了玩笑,嘗試緩解她的緊張情緒。
“我知道,只是,我找過寒大叔了,我沒見到他。”
說到這里時,研境的神色很失落。
“那研境你是?”
“可以拜托院長,讓寒大叔見一下我嗎,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他說。”
腦袋有些低下,研境知道這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但這已經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
研境的表現明顯很不對勁,但葉離微皺了眉頭,卻察覺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仔細想了想,讓研境見一下寒螭,好像并沒有什么問題,或許也能讓研境的情緒恢復點。
微微點了點頭,“我可以幫你問一下寒大叔,看看他的意見。”
葉離沒有打包票,但研境卻是狠狠的點頭,表示可以。
只要能見到寒大叔,任何嘗試她都想試試。
旁邊站著的憐汐見狀,欲言又止,但仔細想了想后,也沒有插話,而是從里面倒了一杯暖茶讓研境暖暖身子。
手中的離火微微蕩漾,只是片刻,葉離就和遠在雪驚城的寒螭達成了聯系。
研境要見我?
在雪驚城的軍營駐守的寒螭有些意外。
研境這個小女孩他有印象,好像自己兩年前處決的那個魂帝,是她的父親吧。
魂師貴族家族,在審判他們之前,都會搜集他們犯罪的證據,然后再進行大審判,按罪入刑。
經歷過幾年的大審判,這樣的流程已經越來越規范了。
而且這個時代,哪個強大的魂師貴族家族沒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情,證據搜集非常容易。
而研境,是那個魂師貴族家族中,極少數沒有犯過任何罪行的嫡系成員。
那個魂帝的父親,把當時年幼的她保護得很好。
而這次想要見我,是為了她父親的事情嗎?
離火學院里,葉離收起和寒螭的聯系,笑著跟緊張得像是碩鼠一樣的研境道:
“寒大叔答應你了,不過他在軍營里,你去了那里后,要先打個申請才能進去。”
葉離的話很平和,但研境卻是像得到了什么天大的驚喜一般,眼睛里的歡喜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謝謝,謝謝院長,我,我會打申請的,院,院長再見。”
內心的喜悅之情太過,讓研境根本維持不住完整的話語,匆匆忙忙說完了感謝,就急忙的離開了實驗室里,往雪驚城趕去。
臉上的喜悅之情根本掩飾不住。
這急切的模樣,讓葉離溫和的笑了笑,轉身準備繼續他今天的實驗。
而這時,憐汐在旁邊將研境匆忙放下的暖茶拿起,“葉大哥,研境好像有點喜歡寒大叔。”
“哦?”
葉離有些意外的轉過頭來,仔細回想了下研境的表現,好像似乎是有點這偏向。
只是葉離從來沒有在意這個,也就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去。
但,喜歡就喜歡吧,也沒什么。
對此沒有研究的葉離,意外了一下后,便又回去做他的實驗去了。
時間短暫,光陰不能浪費啊。
一點點光芒遠去,憐汐手捧著暖茶,笑著看向葉離遠去的背影。
裊裊熱氣上涌,環繞著憐汐的身體上升,溫暖的笑容在憐汐的嘴角里從未離去。
只是,心中暗嘆了一聲罷了。
離火學院和雪驚城的路途有些遙遠。
即使最近大興基建,縮短了路程,也要三天才能到。
而研境剛完成勞改的任務,兜里的錢并不多,所以時間就拖得更久了。
但沒關系,只要寒大叔愿意見她,研境心里就非常的高興。
此時北方的天氣很冷,因為將近年關了。
偶爾一場雪下來,就是持續三四天的大風雪。
而千傘光芒如今只能鋪在人口聚集多的地方,道路上還覆蓋不到。
所以沒有魂師的體魄,沒有溫暖的馬車車廂,這個時候普通人出行就是在找死。
兜里錢不多的研境,興沖沖的從離火學院沖出來時,一頭就被大風雪追上了身影。
哪怕她是冰屬性獸武魂魂師,也不由的感到了一絲寒冷,打了個冷顫。
但內心的喜悅支撐著她的身體,懷中緊抱著縮小化的冰鈴蛇。
用在離火學院里學到的知識在雪地里造了個雪屋,勉強擋住風雪的侵蝕。
暗淡的雪屋里,研境抱著恢復體型的冰凌蛇,小臉微微側在冰凌蛇的身體上,低聲道:
“小冰,你說寒大叔會記得我嗎?”
“不,不對,寒大叔肯定會記得我的,畢竟,院長都說了寒大叔他愿意見我。”
雙眼的睫毛微微遮掩住了她的目光,但還是能看到在說這話時,那滿滿的光。
但很快,目光就又黯淡了下來。
“小冰,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啊,爹爹對我那么好,還有和叔,他是那么好的大叔,但我,但我卻。”
聲音很低落,研境小臉緊貼著冰凌蛇冰冷的身軀,低若蚊語。
“卻喜歡上了寒大叔。”
寒冷的低溫在雪屋里彌漫,冰凌蛇的頭鉆進了研境脖子里,蛇信子嘶嘶的輕輕打在研境的小臉上。
它不知道主人在說什么,但它能感覺到主人現在的心很冷,它很喜歡,卻不知為何有點擔憂。
只能鉆進主人的脖子里,希望主人能像以前那樣,溫暖起來。
哪怕,它并不喜歡那溫暖的心。
小小的雪屋里,一人一獸,度過了這場風雪。
幾日后,雪驚城的軍營里,正在盤膝修煉的寒螭突然睜開了眼睛。
外面有人找他。
“進來。”
“將軍,軍營外面有一個叫研境的少女在找你,她說已經和你有過約定了。”
進來的是寒螭身邊的文書,專門負責幫助寒螭處理一些軍營上的事物。
“我知道了,讓她進來吧。”
“是。”
文書敬了個禮,退后去帶研境進來。
啪的一聲,大門打開。
研境滿臉開心的身影站在門外,懷里緊緊抱著縮小化的冰凌蛇,看向了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身影。
“進來坐吧。”
寒螭眉頭微皺的看向研境的身體。
寒氣入體,凍傷了。
一點潔白的熒光在寒螭手指上凝聚,對著研境的身子輕輕一點,將她身體內部的寒氣都吸走了過來。
一縷縷暖意逐漸回歸研境的身體,但研境此刻根本沒有心思去在意身體這個無關緊要的事情。
身體有些激動的走了進來,微微咽了口水,雙手緊緊的抱住冰凌蛇的身體,緊得讓冰凌蛇都吐出了蛇信子,拍向研境的手腕。
感受到自己契約魂獸快要窒息的感覺,研境慌忙的松開了雙手,讓冰凌蛇從窒息的結局中拯救了出來。
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冰凌蛇一臉劫后余生的模樣讓寒螭看得心中微笑。
讓緊張的研境稍微緩解下了情緒后,寒螭才道:“聽葉離說,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
“是,是的。”
臨到最后關頭時,看著寒大叔的面容時,研境她心中緊張了。
甚至有了一絲遲疑。
七年前,她第一次見到寒螭的身影時,心就被那霸氣的身影給奪了去。
一年,兩年,三年……
無論過去多少年,寒螭那冷酷的身影一直在她心中緊緊烙印著,從未淡去。
甚至,越來越深。
但這個時候,明明早就下定決心的這個時候,她遲疑了。
爹爹那繃著臉,卻總是最后關頭寵溺著答應她的眼神。
和叔總是一臉和藹看著她玩鬧的面容。
她遲疑了。
身體有些顫抖,頭顱有些低下。
這讓寒螭眉頭微皺,安慰著道:“有什么事情,說吧,沒有關系的。”
寒螭仍然以為研境是為了她的父親一事來找他,但那事情已經蓋棺定論,再怎么說,也回不到他們活著的時候。
加上研境曾經是他的學生,讓她發泄下情緒也未嘗不可。
許是寒螭的聲音鼓勵了她,也可能是心中的情感淹沒了她的遲疑。
研境握著自己的雙手,緊抿著嘴唇的,聲音微若蚊語的道:“寒大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可以,問吧。”
寒螭點著頭,心里想著等下該如何治好研境的身體。
等下大泄情緒后,加上身體本就被凍傷,身體可能會撐不住。
需要好好休養一陣子。
緩慢的抬起雙眼,研境的指關節攥拳攥得快要發白,但研境,還是說出來她想了很久,憋了很久的話出來。
“寒大叔,你喜歡我嗎?”
輕輕的風雪似乎在打璇,剛剛晴朗的天空似乎又要聚起一陣風雪,覆蓋向這片大地。
做好了準備的寒螭,千想萬想,都沒有料到研境會問他這種問題。
有些意外,有些皺眉。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寒螭這個時候,明白了研境剛剛的神色是什么。
但他該怎么回答?
喜歡嗎?
不可能。
在她死去的時候,他的心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了。
沉默,沉默到研境懷里的冰凌蛇快要窒息時。
寒螭微微搖頭的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她,在很久之前就只存在了我的心里。”
意料之中的拒絕,情感之外的難受。
研境雙眼聚起了淚水,強忍著心中的巨大痛苦,聚起一個慘白的笑,道:“我明白了,打擾了,寒大叔。”
沒有糾纏,沒有久留。
研境緊緊抱著自家的契約魂獸,砰的打開了大門往外面急促走去。
房間里的寒螭也沒有伸手阻攔。
情感的事情他比葉離懂很多,該果斷拒絕的時候,就不能猶豫。
否則害的,只會是雙方。
一路狂奔,研境離開軍營的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
細細微微的風雪在擴大,一片片雪花飄落在研境的脖子里,帶來絲絲的涼意。
但心中的悲痛,大過了身體的冰冷。
嗚咽聲響起,研境一只手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嘴巴,在雪地里瘋狂的奔跑。
她不想哭,不想在這里哭。
爹爹說過,男子漢不準哭,女子漢也不準哭。
但她,還是很想哭啊。
風雪呼呼的在叫,迷離了眾人的雙眼。
大路的雪花在堆積,研境踏在一道積雪處,身體踏空,差點摔倒了在地上。
研境懷中的冰凌蛇嘶嘶的爬向研境的肩膀,它不知道主人怎么了。
內心越來越冷,冷得讓它都打了寒顫,感到不舒服。
但契約已成的那刻,冰凌蛇就只會一直呆在研境的身邊,不離不棄,永遠在一起。
呼~
寒風呼嘯,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風雪持續了好幾天,研境的身體也呆在了城市好幾天。
在她最后昏迷的那刻,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抱住了她,將她帶去了一處房間里,安頓休養。
但這座城市太大了,大到一個魂尊想要離開,是多么的容易,多么的讓人難以知道。
潔白的雪地之上,研境抱著自己的契約魂獸,緩緩的往爹爹的墳墓走去。
“小冰,你說最后的那道白色身影會是寒大叔嗎?”
嘶嘶的聲音從冰凌蛇口中發出,它只是一條蛇,不懂研境的話語。
反正,主人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好喜歡他啊,喜歡得不得了。”
冰凌蛇往研境懷里擠了擠,想找到一個合適舒緩的位置。
“但,爹爹,和叔,家族,都是寒大叔殺死的,你說我該怎么辦呢,小冰。”
冰凌蛇繼續尋找位置,發現還是研境的肩膀好,往那邊爬去。
“不,不是寒大叔殺死的,是這個時代,是院長所說的大勢。”
“爹爹站在了大勢的對面,寒大叔只是,只是那個執手人而已。”
聲音細細微微,微若蚊語。
“但是,我恨不了啊,恨不了這個院長建造的這個時代。”
“我很喜歡,很喜歡現在的時代。”
“你知道嗎?小冰,每次我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我心里都很溫暖,溫暖得不得了呢。”
“所以,小冰你說我是不是很壞啊。”
“壞到最后時候,還要拉上你啊。”
冰冷的雪地很潔白,潔白到,沒有了一絲污穢。
只有一道冰凌般的透明結晶,立在這潔白的雪地上。
而那前方,正是一處,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