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是懷特霍爾，怎麼突然歪到異人族那邊去了呢？

  不是石小磊想要點醒尼克·弗瑞，告訴他懷特霍爾的研究課題跟異人族有關。

  也算是接觸過一段時間了，對於神盾局或者說對於尼克·弗瑞的性格，石小磊還是有些了解的。明知道以他的性格，得知異人族的存在後肯定會動腦子打他們的主意，進而引發一系列的後續, 按照石小磊一直以來怕麻煩的習慣，當然不可能主動跟他提起關於異人族的事兒。

  現在之所以會打破原則……

  「懷特霍爾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書房內，石小磊與尼克·弗瑞對坐在茶几兩側：「你覺得，是什麼原因，讓他變得如此年輕，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的呢？」

  「應該跟異人族有關吧。」

  「沒錯。」點了點頭，石小磊身體前傾，開始講述起來：「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因為他從你們那裡逃出去之後, 非常巧合的遇到了一個曾經在幾十年前見到過的熟人。呵呵，說起來，我店裡那個小姑娘的來歷，你們那兒應該留了一份存檔吧？」

  「斯凱？」尼克·弗瑞點了點頭：「如果你指的是她，是的。」

  「反正已經聊到這兒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得了。」石小磊笑了笑：「我知道你們一直在關注她，也知道她被你標上了084的記號。事實上，我之所以讓你把懷特霍爾交給我，也是因為她的緣故。」

  「懷特霍爾幾十年前見到過的那個熟人，其實就是斯凱的母親。不知道你們的檔案中有沒有記錄下來，她就是那個唯一接觸過方尖碑，沒有死去，且引發了方尖碑異動的人。哦，對了，我說的方尖碑，就是你們第一次抓住懷特霍爾時，從他手裡繳獲的那件084物品。」

  「聽到這裡，你應該已經意識到了。沒錯, 斯凱的母親賈盈，也就是當初懷特霍爾手裡唯一沒有在測試中死去的實驗對象，其實就是我提到過的異人族的一員。」

  「你們繳獲的方尖碑，是當初克里人留下來的，用以激活異人族能力的鑰匙。在懷特霍爾的實驗中，賈盈接觸到了方尖碑，激活了屬於她自己的特殊能力——哪怕被肢解成碎塊，也不會真正死去。可以通過從其他活物那裡汲取生命力，使自己再次活過來的恢復能力，以及……遠超普通人的壽命。」

  「二戰結束後，因為懷特霍爾的被捕，賈盈恢復了自由。你也知道，那年頭華人在這邊有多不好混。」聳了聳肩，石小磊繼續說道：「賈盈的能力與戰鬥無關，也不能幫助她成為有錢人，所以，為了過上安穩的生活，她選擇了回去華國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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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一直不見老的外貌，多少有點惹眼。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賈盈一直生活在很偏僻的地方，並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個村子。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幾十年，直到上世紀末，她遇上了去華國當醫療志願者的卡爾文·扎博，生活中才出現了一些變化。」

  「卡爾文·扎博？」尼克·弗瑞出聲打斷了石小磊的講述：「在救助站里當醫生的那個人？」

  「是的，卡爾文·扎博是他的化名，他本名叫什麼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本來姓詹森。」石小磊點了點頭：「而我店裡的那個名叫斯凱的小丫頭，其實應該叫黛西·詹森。那是扎博醫生在她出生前給她取的名字，確切的來說，是他和賈盈一起商量決定的。」

  「好吧，我就猜到會是這樣。」

  「接下來的故事，你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聳了聳肩，石小磊繼續說道：「跟賈盈結婚後，扎博醫生一直生活在華國。不湊巧的是，在他某次離家出診的時候，逃出神盾局監獄的懷特霍爾恰好經過了他們夫妻倆生活的那個小村，見到了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完全不見老的賈盈。」

  「或許關在監獄裡的那幾十年中沒少琢磨當初的研究，整理出了一些思路，所以才會在再次遇到賈盈這個最好的實驗對象後，立刻動手操作。又或許是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看到仍然保持著青春年華的賈盈之後，覺得可以從她那兒搶奪一線生機，給自己續個命……理由是什麼就不提了，總之，再次遇到賈盈後，懷特霍爾十分殘忍的掏空了她體內的器官，移植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後，通過移植到體內的器官，懷特霍爾分享了賈盈的能力，從一個離死不遠的老頭兒，變回了現在這種模樣。」頓了頓，石小磊嘆了口氣：「說起來，扎博醫生也是個可憐人，妻子讓惡人肢解成了碎塊，僅剩的女兒又讓你們給帶到了美國……」

  「等等。」聽到這裡，尼克·弗瑞忍不住打斷了石小磊的感慨：「根據特工帶回來的情報，當時他們看到了一個瘋子……」

  「殺了全村的人，還要對裹在襁褓里的斯凱下手，所以才決定出手，把斯凱從瘋子手裡救下來，是麼？」一句話截斷了尼克·弗瑞的反駁，石小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村里那些人都是懷特霍爾殺掉的，扎博醫生之所以跟個瘋子似的，是因為他看到了妻子的慘狀。」

  「……不，我不覺得事情是你說的這樣。檔案里記錄的很清楚，在與特工交手時，那個瘋子表現出了非常強大的實力。」尼克·弗瑞一臉不信的搖了搖頭：「如果那人是扎博醫生……他只是個醫生，不可能強大到連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工都無法對付的地步。」

  「你也說了他是個醫生。」打了個響指，石小磊玩味的笑了笑：「加上天天跟身為異人族的妻子待在一塊兒……憑藉他的研究能力，配上賈盈提供的樣本，開發出一些能夠強化自身能力的秘藥，很奇怪麼？」

  「這……」

  「會發狂，是因為愛的太深。以扎博醫生對家人的感情，他怎麼可能會傷到僥倖躲過一截的女兒。」石小磊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偏偏你們非得插一槓子，把人家唯一的女兒帶走……你的人會死，都是自找的知道嗎？在那種狀況下，不管是誰，肯定都會瘋狂出手，把你的人往死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