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班的調班，調不了班的，已經準備好了在醫院上二十四小時班的準備了。
先不管能不能學會心臟搭橋手術，起碼的態度是要有的。
畢竟這是李大院長親自組織的手術直播，除了沒有上進心的人誰會錯過這樣的機會啊！
還想不想進步了。
……
夜幕漸深。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半夜一點半分點半。
距離手術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下班之後顧天一抓緊時間睡了個囫圇覺。
大老陳同樣也迷瞪了一會。
不過人老了睡眠質量不好，睡得淺。
時間一到點，鬧鐘還沒有響他就醒過來了。
大老陳來到顧天一的辦公室。
「走吧！林然他們現在估計已經在做術前準備了吧。」
顧天一眯著乾澀的眼睛，「老師您可真準時！」
大老陳走在前面，嚴肅了起來，「守時是一個醫生最基本時間觀念，秩序則是醫生的生命，你連這思想覺悟都沒有嗎？」
顧天一有些尷尬，「老師教誨的是。」
不管他做在什麼位置上，他都是大老陳的學生。
有時故意露出點不嚴謹讓老師說教一番有助於促進師生感情。
無傷大雅。
……
「老師，顧主任，你們也來了！」
林然他們剛剛來到心胸外科的手術區，便見到了大老陳和顧老闆。
李玉龍興致勃勃的笑道，「老陳，你還是那麼守時！哈哈。」
大老陳微笑著點了點頭，「嗯，你們開始準備術前工作吧！」
林然見大老陳也沒有啥不高興的神色，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張揚跟在李玉龍的後面，見大老陳真的來了。
忍不住感嘆。
大老陳和李玉龍對於林然的喜愛真讓人羨慕！
他在想，如果他考研或者剛剛進入醫院也能拜兩位為師。
估計現在他也不用混得那麼辛苦了。
天賦，張揚自認為他也不比別人差多少！
林然他們走出更衣室，患者也剛剛完成術前常規檢查，被推入了手術室。
手術區門外，患者的家屬都到齊了。
連患者的老婆都來了。
王西西見自己母親憂心匆匆的模樣，便安慰道，「媽您不用擔心，現在醫學很發達的，許多冠心病患者也都做過這個心臟搭橋手術的，技術很成熟了。」
韓倩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搖頭苦笑道，「我和你爸結婚也差不多有四十年了，現在你爸要做這麼危險的手術，你們叫我如何不擔心？我們隔壁的王大爺也就是做這個手術，人才沒了的。」
「年輕的時候我就勸你爸，要少抽菸少喝酒，別透支了身體健康，實在不行可以把公職給辭了，可惜他不聽我的，每到一個地方就大吃大喝。」
「這人哪裡經得起這麼折騰！還沒有到五十歲就得了三高，五年前又查出了個肝硬化，現在又得了這個冠心病。」
肥胖的人老了，毛病永遠比瘦的人多。
這是一定的。
自古多少長壽的老人是大有胖子。
多數還是乾瘦的老人長壽！
她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這麼一哭，王西西和王俊偉的心裡也堵得慌。
小時候他們覺得父親的身軀是偉岸的，現在六十卻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了！
一想到這裡，他們也忍不住心酸不已。
準備了十多分鐘，林然他們穿著手術服走出更衣室。
見醫生們來了，王九山一家人趕頓時感慨萬千。
「李院長，我家九山就擺脫您了。」
王九山的資料李玉龍也了解過，曾是縣裡的公務員。
李玉龍點了點頭，帶著林然他們走去手術室。
進去手術室，李玉龍主動站到助理的位置上。
他也沒有多說話，畢竟患者目前還是清醒狀態。
林然跟在大老陳他們身後走去手術室，這台手術除了大老陳他們兩個觀摩醫生外，還有兩個心胸外科的主任醫師，估計是值夜班的。
手術人員配置也分清楚了，林然主刀，李玉龍一助，張楊二助，李今夏拉勾。
……
「來了，林醫生他們來了！」
手術直播從患者被推入手術室後就已經開始了。
心胸外科的年輕醫生們也早已經靜候多時了。
聽到人來了。
許多人。
或從閉目養神中睜開眼睛。
或從手機畫面中把目光拉扯出來。
看向直播畫面。
「林醫生真要主刀這台心臟搭橋手術！」
患者的心臟在左手邊，現在林然走出手術室後正好站的是患者左手邊等位置，也就是主刀的位置。
之前林然主講過術研討會，但他們總覺得讓林然來主刀心臟打搭橋手術有點夢幻的感覺。
可現在事實證明夢幻正在走向現實。
「林醫生，真厲害，副院長親自給他做一助，連陳院長也都來了。要知道現在可是凌晨了！」
「對於我們醫生而言，凌晨不才是也生活的開始？深夜即靈感的源泉！」
醫院裡流傳則這麼一句話，不是夜貓外科醫生不是好醫生。
手術室內，所有人員站好位置，林然便看向站在小板凳前的麻醉師。
三院的麻醉科的醫生都認識林然，負責這台手術麻醉師劉蒙也不例外。
他也跟林然合作過，在肝外科。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林然能在這麼短時間跨了個科室，來心胸外科做像心臟搭橋這種高難度的四級手術。
現在的年輕人真令人羨慕！
「麻醉老師，全身麻醉，四個小時。」
林然也沒有客氣，身為這他手術的主刀他也不能客氣。
站在什麼樣的位置說什麼樣的話，雖然因為他還年輕的緣故，說話古板一點會讓很多醫生感覺很難受。
但沒有辦法，若是因為年輕就對人客客氣氣禮禮貌貌。
那做起事來束手束腳的！
在工作上你讓一步，別人就會進一步！
「嗯……」
應了一聲，劉蒙也沒有多說話，直接上前擺弄起他的瓶瓶罐罐來。
準備好麻醉藥，拆開插管包。
劉蒙開始檢查患者的口腔。
「王大叔，把嘴巴張開。」
插管麻醉前檢查患者的口腔這是必須的安全步驟。
防止誤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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