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一個年紀比自己還年輕的人，做有著比自己導師都強的技術。
這他媽不是見鬼是什麼？
小川左次郎稍稍想了一下就知道擁有這個級別技術的大佬是不屑於配合別人做假的。
那麼現在正在做手術的確實是林然。
小川左次郎擦亮了眼睛，腦海換里回想這剛剛陳教授的做操作和林然現在的操作一對比。
相差無幾了！
甚至可以說各有特點。
那是不是說若是給林然這個俊美的年輕人足夠的資源，讓他把名氣快速的提升起來就可以直接跟他的導師媲美了，他的導師菏澤太翔臨床外科手術上面都差人家半條接！
在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同為醫生，看觀摩手術是可以從中看出水準來的。
雖然他心裡很不像承認, 但林然在肝切除手術上面的技術確實強得離譜，強得可怕。
他真的很難想像像林然這樣的年輕是怎麼練就出這麼一手高明的手術技術的。
要知道臨床外科技術，是靠經驗堆積出來的。
這個比他們國內的花美男還俊美的林然是怎麼在這個年紀練就出跟陳教授差不多的技術的？
莫不是從娘胎里就開始研究身體解剖結構了？
實在想不通，小川左次郎只好擦亮眼睛繼續看手術直播了。
而他的這些小心思小動作現在已經沒有人在關注了。
林然的手術做起來節奏非常的快，給人一種十分刺激的感官。
但做出來的效果其實也就跟陳院長差不多。
兩人現在在肝切除上面的水平應該是旗鼓相當才對！
但林然人家年輕！
年輕就是資本。
一個裡面後便會退居二三線的人和一個還有三四十年的人。
兩者之間技術差不多，就代表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
很多人已經在暗暗盤算著怎麼交好林然了。
會場內的參會者中間，不乏科室主任, 副院長，院長這樣的實權人物！
他們都在盤算，或許回去後能在肝外科找找合適肝切除患者，特別是那些腫瘤位置不是那麼好的腫瘤患者，邀請林然去飛刀！
邀請就是給林然賺錢的機會！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若是兩樣都上，自然能交好林然！
醫療體系內的人脈，有備無患！
會議開始後肖大院長也說了，國內五人當中就有一個肝病患者。
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數據。
特別是他們這些醫生，常年跟疾病打交道，深知病來如山倒！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可不行！
會場內靜悄悄的，但底下在醫院裡但凡有點話語權的人已經在想著怎麼鋪路了。
……
前排，曹名榮也是半晌才從林然的手術畫面當中回過神來。
他羨慕的看向了自己的老朋友肖大院長，驚嘆的說道, 「老肖真是羨慕你們，可以預見林然說不出意外的話, 不久就是你們院系內肝病醫學的頂樑柱了。」
醫生老了，也要退休，即便不退休也在退居二線。
老話說的好！
人走茶涼。
退休之後他們的影響力肯定大不如前，介時若是還想辦事那就得看人臉色了。
這讓他們一群曾經行業頂峰的人如何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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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衰老是不可避免，退休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年紀到了，干不動了，不想退也不行。
那麼如何在退休之後，保持自身的影響力？
答案就是培養接班人。
培養出傑出的接班人！
「老曹你說笑了，林然還是有些稚嫩的，還需要成長的時間！好在我們這些老頭子還能堅持個幾年，但願幾年後林然能接我們班吧！」
肖大院長嘴上謙虛，但那滿面紅光的笑臉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要知道肖大院長曾經和老陳曾經都在一院奮鬥，兩人中老陳醉心於技術，肖大院長則是走兩頭兼備的路子。
按道理說兩人的追求不一樣，應該不能走到一起成為老基友的。
可他們偏偏不是這種情況！
兩人在一起工作的那段歲月就磨出火花來。
之後更是激情不斷。
甚至於在肖大院長逐漸上位之後，他把老陳也拉上來了。
那麼老陳的學生自然也算他肖大院長的半個學生了。
如此看來，這貨心裡的得意估計是沒邊了。
「啪……」
方馳華這時也從直播畫面里回過神來，他狠狠的拍了下曹名榮的大腿。
這一拍有多狠？
全場的人差不多都聽到了！
「你做甚麼？」
莫名挨了那麼一下子誰受的了，曹名榮頓時火冒三丈。
見自己的老友要生氣，方馳花笑呵呵的說了句，「哦哦！不好意思！我比較怕疼，所以拍你的。」
「呃……」
曹名榮滿頭黑線。
方馳華又感慨了說道，「老曹你消消火氣，你說我們當時在橫山市醫院就跟老陳搶，那是不是林然就是咱們醫院的了。」
曹名榮氣急，「誰跟你是咱們！我是屬于于南方總院的，你乃羊城醫科大的，咋兩熟嗎？」
看向正再小聲鬥嘴的兩人，肖大院長無奈的笑了笑，又看向了一旁的那幾個外賓。
見他們都張著大嘴巴觀摩手術，心裡是說不出的痛快。
剛剛還嗶嗶賴賴，現在怎麼消停了？
……
時間過得很快，二十分鐘後，直播畫面里，林然已經把手術推進到了肝蒂解剖游離這個一塊！
這時服務員們在葉曉枚和謝合潔她們兩個的帶領下推著小餐車，打開了會場的大門。
會場內鴉雀無聲，參會者們個個張大這嘴巴，時而怡然自得，時而笑意滿滿……
又進會場的服務員們都十分的納悶！
講台上面的屏幕上正直播的是手術畫面，血紅一片，讓她們這些普通人看向去就感覺血腥反胃。
她們真不明白這群醫學生是怎麼做到看的津津有味的。
「先生這是您的晚餐，祝您用餐愉快！」
「嗯，謝謝……」
……
三院，肝外的手術室內。
「林然我這邊大概還需要一個小時，你那邊進行到哪裡了！」
時不時的大佬陳就會朗聲跟林然說一下進度問題。
想同步就得多溝通嘛！
「肝蒂解剖游離！下一步便是阻斷供血靜動脈，隨後是掃除淋巴結！我大概能用一個小時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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