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

晚宴現場。

張燁的入場還是引起了一些關注，諾獎提名的亞洲面孔不多，就那麼幾個，就算沒有見過張燁的人，大概也能猜得出來了，而且稍微跟旁邊的人一打聽也能知道他是誰，於是在場一些人也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飄》以及它的作者，這一個月以來在全世界範圍內真的是如雷貫耳。

「他就是那個中國作家？」

「這麼年輕嗎？」

「我也是第一次見他。」

「怎麼他和數學界物理學界的諾獎候選人也都認識？」

「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啊？」

「他本身就是著名數學家。」

「啊？」

「還有這事？」

「不是什麼有名的數學家吧？」

「可不是，他很有名，我查過他的資料，當年有一個世界數學獎就頒給他了，可最後不知道因為什麼，他根本沒去領獎。」

「棄獎？我的天啊！」

「在物理機械工程領域，他也是專家。」

「真的假的啊？」

「我也是看新聞說的，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噢，他還有一個身份，你們肯定聽說過的，曾經世界懸賞最高的黑客！」

「什麼？」

「是他？」

「他就是那個2？世界第一黑客？」

「這人怎麼這麼多身份？」

「一人涉獵這麼多行業嗎？」

「所以曾經有國際媒體評價過，稱他是世界幾百年來最聰明的人，只不過大家以前都很少聽過他的名字和新聞，是有政治因素存在的，世界很多國家對於中國的新聞報道都很局限，這一點大家都心裡有數，只不過這一次他一本小說引起的轟動太大了，才終於讓他走上國際視野，國際主流媒體不想報導也不行了。」

「原來如此。」

「是啊，我的國家在《飄》之前，也沒有關於他的新聞。」

眾人議論紛紛。

有人甚至伸手對著張燁的方向指指點點。

安東尼聽到了周圍的聲音。

菲利希亞看向張燁的眼神也變了，「原來你這麼厲害？」

張燁笑笑，「沒有，都是虛名。」

安東尼道：「這哪裡是虛名啊！」

「我名聲不太好的。」張燁微笑道。

菲利希亞不信，「你一個作家，一個科學家，名聲能不好到哪裡去？還能比得上印度的班加羅爾嗎？」

張燁眨眼，「他名聲怎麼不好？」

安東尼連連搖頭，「他啊，生活作風有問題，看見女人就走不動路，菲利希亞也被他糾纏過，而且這還算好的，他脾氣很差，對他自己的助理也是說罵就罵，在印度國內，他風評也很差，和很多人都起過衝突，而且好賭成性。」

張燁呃道：「就這樣？」

菲利希亞無語道：「那還要怎樣啊？」

安東尼看著他，「你名聲還能比他差啊？」

張燁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說話了。

這也叫名聲差？

這也叫脾氣大？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啊！

算了，我那點兒不露臉的事兒還是別說了！

正聊著呢，現場忽然響起嘈雜的議論。

「他怎麼來了？」

「班加羅爾？」

「這傢伙臉皮真厚啊！」

「去年的晚宴就讓他給鬧了一下，今年他還來？」

「走吧，躲他遠點。」

很多人都搖頭走遠了。

張燁一回頭，也看見了那人。

印度人？

班加羅爾？

那是一個膚色很黑的人，面貌不怎麼好看，但也不算難看，他身後帶著兩個助理，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

安東尼臉色微變，「他不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嗎？」

菲利希亞也一臉鄙視，「居然穿著拖鞋來晚宴？」

班加爾羅顯然是諾獎的常客了，連續多年被提名諾貝爾文學獎，裡面的大部分人他都認識，還和人打起招呼。

「霍恩，好久不見啊！」

「菲利希亞，你也來了？」

菲利希亞根本沒搭理他。

班加羅爾笑呵呵地也不在意，打了幾個招呼，就帶著助理走去了餐區，拿了杯紅酒喝了一口，眉頭一蹙，又弄了一塊牛排嘗了嘗，然後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什麼太難吃了，沒兩句話就鬧起來了。

安東尼努努嘴，「看見了吧，張。」

菲利希亞說：「這也就是諾貝爾獎，諾獎的宗旨從來是不看人品，只看作品，否則他這種人不可能提名的。」

張燁笑笑，「咱們吃咱們的。」

安東尼道：「對，別讓這種人影響心情。」

吃。

喝。

聊。

半小時過去了。

忽然，那邊的班加羅爾才終於鬧夠了，帶著一臉不爽轉頭往外走，路過附近的時候，他忽然看了張燁一眼。

班加羅爾問：「《飄》的作者？」

安東尼有些緊張。

菲利希亞也往張燁前面擋了一下，「你幹什麼？」

張燁卻笑了下，「是我，有事兒？」

班加羅爾看了他半天，「你啊，拿不了諾獎。」

張燁樂道：「是嗎？」

班加羅爾道：「不信明天走著瞧。」

張燁笑道：「好啊。」

班加羅爾輕笑著走了。

安東尼惱道：「這不是挑釁么！」

菲利希亞道：「別理他。」

很多諾獎候選人都圍觀過來，他們以為張燁會被激怒。

然而他們誰也不知道，張燁壓根沒當回事兒，根本一點也沒往心裡去。

……

另一邊。

中國。

微博上。

「明天就是諾貝爾獎頒獎了啊。」

「期待啊。」

「就看打臉張有沒有這個本事拿下來了。」

「這回是直播嗎？」

「當然是了，頒獎全球直播。」

「我已經迫不及待啦。」

「聽說能和張燁競爭的那個班加羅爾脾氣不好啊。」

「噗，樓上你在逗我？在張燁面前，全世界誰敢說自己脾氣不好啊？麻痹，那我第一個不服！」

「哈哈哈哈哈哈！」

「汗，也是，我收回那句話。」

「世界上很多媒體都說那印度人脾氣差，你們沒看網上嗎？中國民眾都笑而不語，那幫人是真沒見過張燁流-氓的時候啊！」

「是沒法比啊，班加羅爾那種人頂多動動嘴，罵罵人，可張燁呢？他是真敢動手的主兒啊！比資歷，比作品數量，班加羅爾沒準真高了張燁不少，可比脾氣？比動手能力？十個班加羅爾也打不過張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