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靜了！
整個國內都靜了！
這是一顆炸彈！
這是一個足以震驚世界的消息！
傳奇黑客2，世界第一黑客，熊貓燒香製作者，CIH病毒製作者，竟然一直就站在他們眼前！
「不可能！」
「怎麼會是他？」
「怎麼能是他啊！」
「張燁就是黑客2？」
「你他媽逗我？」
「張老師是世界第一黑客？」
「憑什麼抓人啊！」
「不要啊！」
「靠！誰敢動張老師一個試試！」
「對，誰敢動張燁！」
一時間，現場炸鍋了！
……
家裡。
老媽呆住！
老爸面無血色！
……
某活動現場。
陳光看著手機眼睛都紅了！
範文麗在旁邊大聲喊著！
……
春天花園工作室。
AMY跌坐在地！
李小嫻一臉驚慌！
……
後台。
小王大叫！
哈齊齊攥緊拳頭！
張左傻傻的拿著手機，六神無主！
……
老饒家。
楊姝愣住！
辰辰急了！
……
老吳家。
李琴琴抓著女兒大吼！
吳長河大聲質問！
吳則卿一語未發。
……
現場。
外界。
家人。
朋友。
所有人都處在一片震驚之中！
張燁為什麼一開始邀請了春天花園做演唱嘉賓，然而半路卻宣布取消？張燁為什麼像安排後事一樣，又給楊姝錢開武館，又提前給員工發獎金？張燁為什麼辭掉了北大、傳媒、亞洲慈善大使等所有職務？張燁為什麼這麼看重這場演唱會，還把它起名叫做《最後的演唱會》？張燁為什麼這麼瘋了似的在舞台上唱歌，連換衣服補妝的時間都要省下來？那句我不轉彎是什麼意思？那首《如果還有明天》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
他們全都明白了！
張燁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要離開了！
他早就知道了！
一個青年大吼道：「張老師，別走！」
一個少女幾乎崩潰了，「別走！你別走！」
一個女孩兒喊道：「我要聽你唱歌！我們要聽一輩子！」
沒有張燁的娛樂圈是什麼樣子的？他們根本無法想象！
有人在喊。
有人哭了。
看到這一幕，張燁的眼圈也熱了。舞台，這是他最熱愛的地方，粉絲，這是他最喜歡的人，還有夜空，今晚的星星無比燦爛。謝謝你們，謝謝。多年後，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想起我，會不會想起這個夜晚，但是我一輩子也不會忘，因為今夜有你們陪著我，陪著我一起喊，陪著我一起唱！
那就再來一首吧。
再來這最後一首歌。
他突然拿起話筒，緩緩清唱道：
「徐徐回望，曾屬於彼此的晚上。」
「紅紅仍是你，贈我的心中艷陽。」
「如流傻淚，祈望可體恤兼見諒。」
「今夜離別你，路也許孤單得漫長。」
所有人都看向舞台！
所有人都看向直播中的張燁！
現場的范映芸指甲都攥進了肉里。
方曉水最先沒忍住，當歌聲響起的一刻，她就哭了，「張老師！」
前面一個幹警想要踏上舞台，手銬都已經準備出來了。
但是范映芸一把抓住了他，冷冷看著。
那幹警一愕，「范警官？」
范映芸說道：「讓張老師唱完！」
董處長也冷聲道：「讓張老師唱完！」
張燁微笑唱著：
「一瞬間，太多東西要講。」
「可惜即將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這刻盡凝望。」
月亮很圓。
星星很亮。
夜色下，張燁一人高歌：
「來日縱是千千闕歌！」
「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是千千晚星！」
「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噢！因你今晚共我唱！」
幾句歌詞狠狠敲在了所有人心頭，敲得他們淚流滿面！
後台。
哈齊齊道：「放曲子！」
小王哭道：「可是張導他——」
哈齊齊大聲道：「放音樂！」
音樂響了。
哀傷的旋律飄滿了奧運會場。
張燁微笑地看著台下，看著所有人：
「臨行臨別，才頓感哀傷的漂亮。」
「原來全是你，令我的思憶漫長。」
「何年何月，才又可今宵一樣。」
「停留凝望里，讓眼睛講彼此立場。」
「當某天，雨點輕敲你窗。」
「當風聲吹亂你構想。」
「可否抽空想這張，舊模樣。」
一個！
十個！
一百個！
一千個！
很多人都捂住嘴巴哭了！
這一刻，他們想起了很多很多事。
當年張燁的粉絲跳樓，是他趕到現場出錢出力把人救回來的，當年李安旭撞倒中國粉絲，是張燁挺身而出為她討得說法，當年張燁脫口秀，全國無數人都對著電腦傻笑，當年中韓黑客大戰，張燁一聲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沸騰了多少人，當年張燁蒙面參加比賽，歌聲震撼了多少人。
他帶給過他們笑聲。
他騙過他們的眼淚。
他叫張燁。
他有一張很普通的臉。
但這張模樣他們忘不了！
他們一輩子也忘不了！
張燁大聲唱：
「來日縱是千千闕歌！」
「飄於遠方我路上！」
「來日縱是千千晚星！」
「亮過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噢！因你今晚共我唱！！！！！！」
一遍！
兩遍！
三遍！
突然，台下一個女孩兒哭著唱道：「來日縱是千千闕歌！」
一個青年大聲道：「飄於遠方我路上！」
一個中年婦女擦著眼淚：「來日縱是千千晚星！」
一個少女吼道：「亮過今晚月亮！」
有人不會唱！
有人跑調了！
有人不會粵語，就用國語喊！
所有人都加入了！
現場幾萬人和張燁一起高唱：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噢！因你今晚共我唱！」
感動！
淚水！
不舍！
留戀！
全都匯聚在這一首歌里！
所有人都扯著嗓子：
「都比不起這宵美麗！」
「亦絕不可使我更欣賞！」
「噢！因你今晚共我唱！！！！！！」
音樂聲中，張燁微微一笑，「這首歌的名字叫《千千闕歌》，這輩子我只會唱這一次。謝謝，我走啦。」
一首歌。
一場演唱會。
一句我走啦。
——這就是張燁的告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