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回到明朝當王爺» 第183章 君欲遠行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回到明朝當王爺 - 第183章 君欲遠行字體大小: A+
     

    把守京城要隘的官兵並無多少騎兵,京師也養不起那麼多平時閑置沒用的戰馬,消息遞到內城,反倒是錦衣衛的緹騎和五城兵馬司的馬快搶在大軍之前追出城來,冒著漫天大雪追出幾里路。

    大雪難行,他們正累得馬嘶人喘,忽見前方路上出現幾道孤伶伶的人影,眾官兵忙勒馬提刀,小心翼翼走近了,這才看清是幾個內廠侍衛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雪中。

    伍漢超和柳彪幾人失魂落魄,前方一顆合抱的枯樹被大雪壓斷,橫在路上,樹枝上雪淞儼然,大盜們當然也有可能繞樹而過,可是大雪漫天,路上毫無痕迹,這般盲人瞎馬一般,要追到哪裡去?

    一個錦衣百戶將綉春刀歸了鞘,一提馬韁靠近過來,行至近處認得前方馬上是內廠千戶柳彪,忙抱拳施禮道:「柳大人,可有楊廠督蹤跡?」

    柳彪回頭,見身後有百餘騎官兵,他深吸口氣,喝道:「全部散開,五人一組,以此地為中心四下搜索,彼此互通消息,一有大人線索立即飛馬回報,不得擅自作主。」

    那百戶答應一聲,吩咐錦衣衛和馬快散入曠野之中,不久後續人馬陸續開到,紛紛加入搜索行列。楊凌被帶入荒野幾里路遠,他腳上的官靴被雪浸濕,牛皮靴子變得又沉又重,深一腳淺一腳地,直走的汗流浹背、心跳如鼓,忽瞧見風雪之中幾道人影靠近。楊凌腳下一滑,差點兒跌倒。

    前方几名官軍瞧見一個人,也緊張地舉起刀槍大聲喝道:「什麼人?站住!不許靠近,快來人啊,這裡有人,這裡有人!」

    楊凌定了定神,瞧見那幾人衣著纓帽,是官兵模樣,連忙喝道:「我是楊凌,你們是哪一部的官兵?」

    那幾名官兵聽了半信半疑地靠近。上下一番打量,瞧他衣著頓時信了幾分,幾名官兵忍不住興奮地大喊大叫起來:「找到楊大人啦。我們找到楊大人啦!」

    那領兵地小伍長興奮得滿臉通紅,大功就在眼前,這可是老天爺新年送大禮呀!他整整衣束,緊走兩步上前以軍禮見過,大聲說道:「標下振威營伍長賀大年,參見廠督大人!」

    楊凌苦笑一聲,說道:「免禮,快帶本官回去。真真的是支撐不住了。」

    那伍長連忙起身,和一個強壯的士卒一左一右扶著楊凌向回趕去,消息迅速傳開,官兵飛快地向這個方向聚攏來,待伍漢超和柳彪聽到這個消息,欣喜若狂地趕來時,扶著楊凌的人已換成了振武營裨將劉本源和把總張開。

    柳彪滿面激動,他止住腳步,看了楊凌一眼,才哽聲道:「幸喜廠督大人……平安無事!」

    伍漢超走到楊凌面前,慚然望了一眼,便一撩袍袖跪在雪中垂首不語。

    楊凌身居上位,卻沒有頤指氣使、以主待奴的習慣,這也是他與其他命官的不同之處。雖然馭下之術自古就有最貴推誠、不貴權術,帝者與師處、王者與友處、亡國與役處的說法。

    但是古時尊卑上下之分太過森嚴,縱然馭下寬厚的官員也很難做到尊重下屬,而把財皂名利的賞賜作為主要手段,所以程不識治軍嚴謹,手下一萬士卒人人效命,而李廣馭下寬疏,手下五千人卻可當得五萬人,每臨戰事人人拚命。

    楊凌能在短短時間內將吳傑、黃奇胤、於永、原神機營地三位都司和柳楊二人攏為心腹,從此不離不棄,固然有跟著他前程似錦的因素,這些人士為知己者死的觀念也佔了很大因素。

    說起來,伍漢超出身武林,剛剛加入內廠,空有一身武功,卻還沒有作保鏢的覺悟,如今看他羞慚自愧、不修邊幅的模樣,楊凌也不忍再苛責。

    他上前將伍漢超扶起,輕笑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要再自責了。不過以後須記得克盡職守四字,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是我的貼身侍衛,衛護本官不受傷害便是第一要務,抓賊交給治案衙門便是,要是再來這麼一出,本官不打你的板子,我的夫人怕是也要不肯善罷甘休了。」

    楊凌這番話寬容大度、有張有弛,令伍漢超感激不已,他嘴唇翕合,欲言又止,終將悔過感激地話全埋在心裡,沒有說出一個字。

    楊凌轉首對柳彪說:「我的事……夫人知道了么?」

    柳彪現在已平息了初見時的激動,他眉開眼笑地道:「大人放心,吳大人和黃大人沒敢讓府上知道,我給夫人送信說因前方戰事和京師新年將至,宮廷事務繁忙,這幾日大人不能回府。」

    柳彪一面說著,一面解下自己地大氅給楊凌披上,說道:「大人,消息已飛馬回報城中了,大人趕快回京吧,以免皇上挂念。那些歹人……?」

    楊凌說道:「雪中無跡可尋,他們逃向何方殊未可料,回頭要各地官府畫影圖形嚴密緝拿便是,還有,通知咱們的人注意出現的可疑人物。」

    大盜楊虎來京,竟是彌勒教暗中誘使,最後雙方又發生火併,這顯然不是臨時起意想殺死自己那麼簡單了,紅娘子雖語焉不詳,楊凌也料定其中必有陰謀,只是這話卻不便當眾對柳彪提起了。

    他含糊其辭地將自己被釋的事簡單說了兩句,便在眾人簇擁下攀鞍上馬,匆匆回城,劉瑾已得了消息,一邊派人向皇上報喜,一邊率著人親自迎了出來。

    楊凌進宮,早朝尚未結束,站班太監附耳向正德悄悄說了,正德一聽喜形於色,匆匆處理罷公務,歇了早朝便立即奔向保和殿。

    正德一進大殿,正偎在龍鳳炭火爐旁取暖的楊凌立即上前見禮,正德抬手將他攙住,上下打量一番,欣然笑道:「好好。回來就好,這兩日叫朕好生擔心。」

    他拉著楊凌進了內殿,在炕上坐了,對楊凌、劉瑾、谷大用等人笑道:「坐坐,全都坐下,楊卿,那霸州大盜沒有難為你吧?」

    小黃門搬進六七個錦墩,楊凌等人謝罪坐下,楊凌見室內只有八虎中的幾人,便道:「是,那女賊將臣擄去,只為交換她的丈夫大盜楊虎,對臣倒沒有施虐,後來知道楊虎已經逃逸,便以臣的性命威脅,破關而出,逃之夭夭了。」

    正德眉尖一挑,躍躍欲試地道:「自古以武犯禁者,敢在京劫擄朝廷重臣的,少之又少。這女賊膽魄本領倒是不凡,能在鬧市中將你擄走,她就是傳說中可以高來高去的飛賊?倒是令朕好生好奇。」

    楊凌道:「躥高伏低,如履平地,縱不過丈余,劍不及三尺,能以武犯禁,血流五步而已。皇上修的是天子劍,振臂所及,萬里之外兵戈如潮,詔令所至,左右天下人性命生死、喜怒哀樂,有什麼好羨慕的?」

    正德大笑,展顏道:「愛卿說的是,朕的大內侍衛,也有這般本事,什麼八步趕蟬、登萍渡水的,朕一時興起,曾叫他們徒手登攀太極殿,卻沒一個爬得上去。」

    楊凌介面道:「民間傳言,總是過於誇大他們地本事,不過這些馬賊以武力對抗王法,雖不足懼,現在卻有一股力量,皇上萬萬忽視不得。」

    正德奇道:「什麼力量?」

    楊凌道:「彌勒教!他們妖言惑眾,三教九流,都有盲從盲信之徒。據臣竊聞那伙霸州馬賊的話,此次數百大盜暗赴進京,便是受了彌勒教主使,所圖顯然不只是臣的性命。邪教之害,甚於嘯聚山林地武夫,皇上不可不慎!」

    自古帝王最忌憚的便是這些以邪教蠱惑民心的組織,他們的力量盤根錯節,隱藏在民間,若不起事,打擊起來實難區分良民與教徒,待到他們起事時,早已擁有數十萬信徒,對朝廷傷害尤大,明朝本以教派起事,成事後才脫離他們,所以對於宗教力量的可怕最是了解。

    正德聞言笑容頓斂,動容道:「彌勒教?他們在陝西佈道時,遠近爭附,隨其貧富,愚民有獻至千金者,破家也心甘情願,或子女、或器物,接踵而至。教主一聲令下,一夕之間可聚萬金,遠近鄉民莫不影從,實是朝廷心腹大患。

    不過那個李越被斬首后,樹倒猢猻散,朝野已難聞彌勒教蹤跡,難道他們仍在活動?」

    楊凌頷首道:「是,彌勒、白蓮本是一家,自唐末、宋元以來,漢人主政則反漢,元人主政則反元,所圖者社稷也。每遇打擊,便化整為零、化明為暗,引入暗處積蓄力量徐圖東山再起,依臣之見,他們現在力量尚不足以對抗朝廷,所以才假手他人,亂政擾民。」

    正德霍地站起,楊凌、劉瑾等人忙也跟著起身,正德在殿中徐徐踱了片刻,一指谷大用道:「大用,此事交給你去辦,集東廠、西長、錦衣衛之力,秘密偵緝彌勒教,務必要剷除他們的根本。」

    谷大用連忙答應一聲,正德沉吟片刻,揮手道:「你們退下吧,楊卿留下。」

    待眾人退出殿去,正德忙對楊凌道:「楊卿,白蓮教一脈綿延數百年,薪火相傳,從來都是剿之不盡。

    先皇在時,常說百姓景從者,或為富貴、或為長生,其中不乏良善,未必全是圖謀造反地人。若株連太廣,就要傷及大明根本,要除其首惡,又如霧裡看花。大明自立國就在剿滅邪教,不知還要剿到何年何月。

    這事急不得的,交給兩廠一衛去辦就是了。你地內廠,還是要關注大同戰事,籌備朕北行一事。」

    楊凌猶豫道:「皇上,臣被大盜劫擄,已鬧得人心不安,皇上此時出京,恐百官更為驚恐了,如若不然,不如秘密通知朵顏三衛,待臣肅清盜匪、打擊邪教有所成效時皇上再起行如何?」

    正德有了出京這件樂事,真比過大年還要開心,哪裡聽得進去,他不以為然地道:「早一日結盟朵顏三衛,邊關早一日少些禍害。這是國之大事,朕堂堂一國之君,豈能畏於一夥賊寇?民心不穩,朝廷顏面受損,朕更要出京!」

    他眉飛色舞地道:「待朕從邊關風風光光回到京師,民心立定,如果朕連自己地疆土都不敢踏足,才真是顏面喪盡了。他們能從三五侍衛中將愛卿劫去,就能在千百甲士中傷了朕了?若有那本事,他們大可闖宮劫朕,朕這江山也該拱手相讓了,躲在紫禁城中就安全了?」

    楊凌苦笑道:「想皇上出京,親履邊關,視察民情、結交藩屬,做一個千古聖君,本是臣的心愿,可是皇上一身繫於天下,臣可真的是餘悸未消。」

    正德嬉皮笑臉地道:「餘悸未消就要慢慢消,這京朕還是要出的,朕帶三百大內侍衛,再有你的數千鐵甲,倒要看看還有誰能傷朕。」

    他說道這兒忽想起一事,喜孜孜地說道:「對了,楊卿果然眼光獨到,前幾日有些言官上書指責楊一清、王守仁空自擁兵十萬,卻閉城不出,任由韃寇囂張肆虐於城外,愛卿卻說他們此舉必有所圖,朕聽了才沒下旨促其出兵,只將彈劾奏摺批轉楊一清,叫他上折辯駁。

    昨日楊一清的奏摺已遞進京來,他們果然另有所圖,呵呵,這兩人胃口不小呢」,正德邊說邊在炕桌上翻了翻,沒找到那張奏摺,便道:「韃子出兵,一向是以戰養戰、不帶給養,事實上他們也沒有給養可帶,所以打仗必如疾風暴雨,務求一擊必中,目的不達便轉攻他處,卻不在一處耗時過久。

    這一次他們攻城掠地,劫掠了大批錢糧,楊一清卻不給他機會逃去,死死咬住,將他們耗在大同左近,韃子七萬大軍,人吃馬喂的,如今已將從咱們這兒劫去的東西全耗光了。

    他們今年出兵劫掠,不但不能給部族以給養,出兵時還用盡了存糧,回去后恐怕得殺牛馬才能度過嚴冬,勢必元氣大傷。這個楊一清打仗不只想著眼前,眼光能有如此長遠,果然是個將才。

    前兩日王守仁守官屯,苦戰一日後丟盔卸甲,故意大敗而逃,丟下糧秣給韃子,那些餓兵匆匆埋鍋造飯,一頓飯吃下去,生生毒死五千多人,連那戰馬吃了喂毒地草料也死了大半,那都是伯顏的精銳呀,哈哈,不費兵卒能重挫敵軍,這樣的仗朕喜歡!」

    「唉,只是不知伯顏猛可聽說後有沒有吐血,回頭叫你的人打聽打聽」,正德甚是開心,拍著楊凌肩膀笑吟吟地道。

    楊凌聽了也十分喜悅,說道:「這樣的大功,皇上該好生嘉獎才是,戰場用兵,為將者殊為不易,有皇上賞賜士氣高昂,一個兵抵得兩個兵了。」

    「啊!」正德拍拍額頭,說道:「朕本來也是要賞的,劉瑾說初戰告捷,若是大賞,恐兵將滋生傲氣,朕就擱下了,這個……現在賞賜不妨事么?」

    楊凌聽了一怔,料想劉瑾必是對楊一清二人極為不滿,雖然用兵一事與他休戚相關,不得不竭力做好後勤,卻不願意二人受到褒獎。

    楊凌不正面回答,卻笑道:「有功則賞、有過則罰,何時示恩、何時嚴律,皇上一定是胸有成竹的,如果皇上是帶兵的將領,會希望如何?」

    正德不假思索,理直氣壯地道:「朕?朕立了大功,當然要賞,要加官、要進爵,要跨馬遊街,風光嘛,不然誰還替你賣命?朕答應,朕的兵也不……唔……」

    他忽地住嘴,似笑非笑地斜睨了楊凌一眼,在他胸口親昵地擂了一拳,呵呵笑道:「繞著彎子說話,楊侍讀把朕也拐帶進去了。」

    正德想了想道:「那就賞,過年了嘛,將士在前方用命,不為這個也要賞,回頭朕叫李東陽、焦芳去辦就是了。對了,楊一清、王守仁聯名奏摺上還提及韃靼元氣大傷,他們以游牧為主,不習耕種,今冬牛羊消耗太多,恐怕開了春也會一改往年習慣,要不斷襲邊了,他們建議朕仍應屯重兵於邊塞。韃靼襲邊若無所得,恐怕還要向朵顏三衛施壓索取財物,提議朕向朵顏三衛示恩拉攏,倒與你的提議有異曲同工之妙。」

    楊凌若有所思地道:「嗯,他們在前方,自然看的清,想的遠,明年韃靼襲邊,正合我意。皇上正好趁機將京營與邊軍對調,讓他們輪流上戰場歷練一番,借韃靼的手,練咱大明的兵。

    至於朵顏三衛,本來這倒是個壓低籌碼、逼他們向朝廷靠攏的機會,不過他們唯利是圖,在大明和韃靼之間搖擺不定、渾水摸魚,以前交好時也不時小股襲掠邊境,從未真正恭順過,結盟不過是權宜之計,遼東大片土地早晚得控制在朝廷手中才行,所以不可因此壓制他們。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他們有馬,我們有糧食、油鹽、布帛、絲綢,好處不但不能少了,還可多給他們一些,加大戰馬與糧油的換率,他們越富,便越不會在乎韃靼,韃靼也會越眼紅,那時就是朝廷的機會到了。」

    正德對於坑蒙拐騙作強盜似乎有種天生的興趣,絲毫沒有天朝帝王的覺悟,聽了楊凌「陰險卑鄙」的策略,不禁大點其頭,連連稱是。

    年關迫近,為了一個大盜滿城兵甲的場面有損朝廷控馭天下的能力和威信,如非迫不得已,實在不宜如此緊張,紅娘子既已逃離京師,李東陽便向正德請旨撤出了京營官兵,京師似乎又恢復了往昔平靜繁榮的局面。

    刑部立即公開行文各府各道,通緝大盜楊虎和紅娘子。

    冬季對山賊用兵得不償失,但是楊虎夫妻所為,大損朝廷顏面,劉大夏在此情形下也不敢違逆聖旨,只得暗囑領兵將領剿撫並用、以鎖代攻,輕易不得大舉入山。

    北城破爛衚衕道觀後邊地屍首已被刑部勘探現場的官員發現,在屍首上發現了彌勒教的信物,坐實了楊凌的論斷,兩廠一衛本來以為彌勒教已灰飛煙滅,這時才知道他們已東山再起,不禁加大了偵緝地力度。

    快過年了,提前三天便是朝廷『休沐』之期,君不聽政,一些外地官員也告假回去過年了,普天同慶的日子,就連京師都允許乞丐在城中討飯,宵禁取消,五城兵馬司衙門的役吏們跋扈氣也少了些,輕易不再抽打犯錯地行人。

    前兩日那場大雪壓塌了北城、西城一些百姓家的房子,戶部派役夫修繕或者資助些錢財,這個乃是朝廷慣例,各地官府皆是如此,誰也不敢違背的。

    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女也可以出門逛逛,去廟裡燒香,去集市上買些胭脂水粉、吉祥年畫,婦道人家喜歡的東西。

    楊凌回到府中,對於被擄一事仍是不敢透露絲毫口風,見一家子女人興緻勃勃要上街去,又不好大年節上折了她們興頭,只好暗囑內廠護侍。這回他可不敢大意,四十名便衣番子挑的全是懂些江湖功夫地漢子,身揣短弩短火銃,陪著幾位夫人和高文心、成綺韻她們同行。

    留在京里的官員要參加朝廷大禮,作為一家之長要主持全家的年節安排,也人人忙個不休。楊凌更忙,忙的甚至沒有功夫陪著三位夫人上街,他整天奔波在三廠一衛和十二團營,整肅軍武,排察家世,選擇精銳,以內廠為主力,選拔隨侍皇帝北行的精兵,當然這一切都在秘密進行,知道他的目的的寥寥無幾。

    皇帝貼身侍衛自有大內高手,楊凌挑選地精銳個個勇武過人,都是百里挑一地漢子,用這樣的精銳組建一支五千人的隊伍,足以令任何一支部隊為之側目了。

    楊凌身著軟甲,出入城池也是警蹕森嚴,伍漢超出身名門,本不屑使用暗器,自上次吃了大虧,如今除了隨身利劍,還配了兩囊金錢鏢,和楊凌如影隨形,寸步不離,外圍再輔以明暗各十二名番子,可謂保護的風雨不透。

    五百女劍士隨身護衛,兩千內監兵排班輪值,加上隨駕軍官勇士、大內侍衛,又有水雲庵水雲師太的親傳弟子師太數人,內廷西苑供奉秉一真人陶仲聞引薦的龍虎山正一派道士,全真龍門派道士若干,皇家敕建武當諸宮觀修真道士,皇家敕建少林禪寺武僧,山西五台山高僧一干人等於駕前隨時候命聽令,威權日重。

    精銳兵勇已遴選完畢,仍需他們彼此熟悉,配合默契。楊凌把這五千精兵安置在神機營,請五軍都督府和大內分別派了人訓練他們的戰陣和合擊之法,此時剛剛從神機營中趕回來,還要回內廠看看吳傑等人籌劃的皇帝出京的具體行止安排。

    馬到城門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楊凌忽地瞧見幾個熟悉地身影,凝神看去,卻是韓幼娘和蘇三、雪裡梅幾個女子正踮著腳兒摸著城門上的銅釘,後邊站著高文心和成綺韻,側臉瞧去俏臉含笑,粉腮生暈,幾個女子無不嬌俏,旁邊路過的百姓都向她們投以善意的微笑。

    城門駐蹕的官兵仍然很多,加上如今霸州掃匪、大同抗寇。常有騎馬官兵往來報訊,城門裡不遠處一對耍龍燈、舞獅頭的隊伍又鑼鼓喧天的,楊凌等人自城外而來,還未引起她們注意,不過隨侍在幾位夫人身邊的柳彪一直在注意四方動靜,瞧見他來,忙對身邊一個普通百姓打扮的人耳語幾句,然後繞過幾個人向他走來。

    楊凌從馬上微微俯身,問道:「夫人們在做什麼?」

    柳彪忍俊不禁地答道:「大人,屬下陪伴夫人去廟裡進香、集市閒遊,對她們提過正月十六女子們要爬城頭、上城牆走百病,姐妹牽衣過小橋以度厄、摸銅釘宜生子且多生男丁,咳咳……幾位夫人就來……就來摸銅釘了。屬下說過正月十六摸了才靈,雪夫人說……既然出來了,多摸一次總是好地。」

    楊凌聽了苦笑不得,他見幾位夫人興緻正高,如今天剛正午,要是自己過去,她們見了定要隨自己回去,難得她們出來一趟,楊凌不想擾了她們興趣,正猶豫是不是先避過一旁,忽地旁邊一行人馬停住,一位寬袍大

    袖、端坐馬上的四旬的威武男子勒馬笑道:「前方可是楊大人么?」

    楊凌抬頭見那男子兩撇如墨地黑須,錦袍玉帶,端坐馬上英氣逼人,旁邊隨行幾個家將,身邊一匹馬上有個五旬男子,一身圓領儒服,笑容可掬。

    楊凌想了一想,才記起這人是武定侯郭良之子郭勛,他雖尚未承襲爵位,不過乃父如今老邁、不良於行,應酬答對都是郭勛出面,儼然已是勛卿身份,郭家與皇室三代結親,如今郭勛正提督三千營,前兩天楊凌剛剛見過他的。

    楊凌一提馬頭,迎過去拱手道:「原來是郭將軍,失禮失禮,您這是要出城么?」

    郭勛笑道:「今日臘月三十,是封印之期,不必開衙辦公,我這位好友卻要急著出京赴任,故此送他出城。」

    楊凌見他一指旁邊那儒雅和善的五旬男子,聽說他赴任做官,又是郭勛好友,料來不是個小官兒,忙拱手道:「幸會幸會,這位大人面生的很,馬上就過年了,何不在京過了節再赴任呢?」

    郭勛笑道:「不然,你道我這好友文質彬彬便是文官么?我這位好友姓張名寅,太原衛指揮使暴病新卒,我這位好友受命繼任,各地運往大同的兵甲糧秣,多有經過太原,重任在肩,他是不得不行呀。」



    上一頁 ←    → 下一頁

    都市逍遙修神透視醫聖神醫小獸妃我是系統之女帝養成計劃重生落魄農村媳
    金手指販賣商都市最強裝逼系統修羅武神史上最牛輪迴超能小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