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明軍撤至虎牢關，獲得耿恭提供的兵器糧草，終于緩了過來。

    千余明軍在虎牢關休整。

    “多謝各位義士出兵相助。”

    明軍武將取下鐵盔，對出兵相救的耿恭和獨孤永業感激不盡。

    聽說虎牢關守將是東漢的耿恭，這個明軍武將更是肅然起敬。

    十三將士歸玉門，耿恭在后世儒生和武將之中的知名度還不低。

    “你是朱由檢勢力的哪一個武將？”

    “在下張煌言，字玄著。我帶兵進入努爾哈赤的領地，牽制其部分兵力，不料同僚兵敗，我的歸路也因此被截斷，難以返回領地。”

    明軍武將感慨。

    這是他第二次敗給清軍。

    耿恭看著這個浴血奮戰的武將，并不認識張煌言：“接下來你打算何去何從？”

    “我打算與你們一起鎮守虎牢關，合力對付努爾哈赤。”

    “在此之前，你前去關中一趟，聽候主公安排。”

    耿恭大致知道朱由檢勢力有不少名將，張煌言可能是其中一人，于是讓張煌言進入關中，去見主公張華。

    張煌言有所聽聞，張華是占據河洛一帶的領主，此時正在攻打關中。

    張華與努爾哈赤的兩個兒子，皇太極和多爾袞，有過恩怨。

    因此，張煌言想著投靠張華，張華怎么也會與努爾哈赤為敵。

    “你們夜不收也前去關中，我相信主公會對你們有興趣。”

    耿恭知道張華需要用到夜不收，于是安排夜不收一行人也前去關中效力。

    努爾哈赤的營地，多爾袞灰頭土面地見到父王努爾哈赤，顯得異常狼狽。

    他帶領一萬騎兵追殺張煌言，還有李密出兵攔截，結果竟然讓張煌言逃到了虎牢關。

    雖然有耿恭、獨孤永業出兵這個意外因數，但多爾袞終究沒有完成努爾哈赤交代的任務，被努爾哈赤削減兩個牛錄的兵力，作為對多爾袞的懲罰。

    在亂世兵權才是最重要的權力，多爾袞被削減牛錄數量，以后爭奪汗位，影響力也會不如皇太極、多鐸等皇子。

    多爾袞臉色陰沉，而皇太極心里幸災樂禍。

    多爾袞削減的牛錄，被努爾哈赤分給了皇太極。

    皇太極在汴京一帶招攬漢人屯田，實行一體化，取得成果，今年預計可以收成大量糧食，以供接下來兩年征戰所需。

    皇太極與范文程，也是一對經典的組合，兩人合作無間。

    皇太極沉吟一會，然后說道：“父王，張煌言對大明忠心耿耿，但兵戰能力不算厲害，他逃至虎牢關，今后我們可以向張華索要張煌言。”

    多爾袞冷哼：“張華與我們有仇，張煌言投靠他，他豈會交出張煌言？如果他當真交出了張煌言，難道他不怕日后投靠他的人寒心？”

    皇太極與多爾袞爭鋒相對：“他自然不會交出張煌言，但如此一來，我們就有了攻打河洛的借口。”

    努爾哈赤說道：“我們剛剛占領朱由檢大量城鎮，急于消化，而且朱由檢逃至山東。山東多丘陵，為古代齊國、魯國的地界，當地諸侯林立。我們若是進軍山東，必定引來大量諸侯針對。何況，河南之地還有不少諸侯，這些都是歷朝歷代的強敵。”

    皇太極憂心忡忡：“兒臣聽聞，張華主力前去攻打關中，而且已經占據半個關中。若是張華到時占據整個關中，又占有河洛。一旦張華將重心放至關東，河南一馬平川，缺少要害之地，恐怕難以防守。不如趁著其主力不在河洛，出兵攻打虎牢，搶占河洛。如此一來，我們進可橫掃關中，退可保守河洛。”

    “不可，河南、山東等地，還有諸多諸侯虎視眈眈。虎牢關易守難攻，若是因為攻打虎牢關而死傷慘重，我軍危矣。”

    努爾哈赤沒有同意皇太極趁虛而入的建議。

    關東的諸侯數量遠超過關中，努爾哈赤想要橫掃關東，難度極大。

    關中，張華還在耐心與秦孝公、曹真對壘，等待秦孝公、曹真的糧草耗盡。

    兩大陣營兵力相差無幾，比拼的是國力。

    與此同時，張華在關注著河洛、關東的動靜。

    范仲淹上書，聲稱朱由檢勢力被努爾哈赤勢力擊敗，退入山東，明軍武將張煌言因為被多爾袞的騎兵截斷后路，被迫向西投奔虎牢關。

    虎牢關守將耿恭、獨孤永業出兵救下張煌言，與多爾袞、李密在滎陽鎮西邊交戰，折損兩千余人。

    多爾袞使用了恐怖的白甲兵，還有后金最常見的八旗騎兵。

    白甲兵屬于八旗軍的進階兵種，一個牛錄數百人，可能只能誕生十幾個白甲兵。

    這些白甲兵極其驍勇，可步可騎。

    耿恭、獨孤永業之所以可以擊退多爾袞，與耿恭、獨孤永業出其不意有關。

    耿恭鎮守虎牢關一年，奉行范仲淹的消極防御原則，專心種田，絕不插手關東諸侯的紛爭。

    在張華率領主力攻略關中時，范仲淹認為憑借微弱的兵力守住河洛就殊為不易，沒有理由介入關東諸侯之間的混戰。

    關東諸侯林立，每個大諸侯用兵，至少十萬。

    即使范仲淹想要插手關東也無能為力，因為整個河洛只有七八萬兵馬。

    “張煌言……”

    張華聽說過此人，這是南明的武將。

    張煌言與岳飛、于謙并列為西湖三杰，三人都以忠勇聞名。

    南宋岳飛不必多說，明朝于謙，在土木堡之變，明朝明英宗被瓦剌大軍俘虜之后，于謙保衛京城，拒絕瓦剌大軍以明英宗要挾，逼退瓦剌大軍，保住明朝主權。

    然而，在明英宗被瓦剌放回來之后，于謙被明英宗處決，成為政治犧牲品，可以說是千古奇冤。

    于謙的女婿，錦衣衛指揮使朱驥，此時就在張華麾下效力。

    張煌言也是明朝大臣，只不過，張煌言是在明朝滅亡之后，在南明朝廷效力的武將，與鄭成功在海島上，積極抗清，堅持了二十年。

    直到隨著永歷帝、監國魯王、鄭成功等抗清的主要支柱相繼死去，清朝廷又下令禁海，義軍無法獲得補給，張煌言見大勢已去，這才下令解散義軍，隱居海島。

    不過，張煌言在解散義軍的當年，就被清軍活捉，最終就義。

    張煌言的軍事能力不見得很強，兵力太少，取得的抗清成果也有限，但張煌言的精神可嘉，因此與岳飛、于謙并列為西湖三杰。

    “這畢竟是與鄭成功一起抗清的人物，應該擅長統帥水師。”

    張華對張煌言還是有不小的興趣。

    與張煌言認識的人物有鄭成功、李定國等人，這些都是南明的支柱。

    張煌言、鄭成功最擅長的是水師。

    可惜，淮河以北，水師的作用有限。

    在與多爾袞的戰斗中，張煌言的明軍擋不住八旗騎兵和重甲步兵沖擊，還是不敵兵敗。

    如果清軍敢下水與張煌言決一死戰，那么結果會截然相反。

    張華在圍攻咸陽時，體會到水師的重要性，因此，招攬張煌言，將來可以籌備一支強大的水師。

    目前，張華勢力，有能力統帥水師的武將有孫尚香、周泰、蔣欽、梁紅玉、陳慶之、馬佛念，幾乎都是南方政權的武將。

    張煌言也是如此。

    另外，在河東抵擋女真人的謝玄，身為東晉名將，也有統領水師的能力。

    除了張煌言，明軍的特殊兵種“夜不收”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張華勢力有“鐵鷹斥候”這一特殊兵種。

    不過鐵鷹斥候與夜不收各有千秋。

    鐵鷹斥候是用于遠程偵查的精銳騎兵，在會戰開始后，鐵鷹斥候也可以組成大規模的騎兵沖鋒，在花木蘭的率領下，沖鋒陷陣。

    夜不收主要是小規模行動，散布在各地，晝夜不停地傳遞情報，一般情況下，不參與大規模會戰。

    夜不收的兵源雖然是武林高手、奇人異士、精銳士兵，但在大規模的方陣面前，武林高手未必可以起到多大的作用，配合反而不如數量眾多的量產兵種。

    比如十個武林高手，遭到一百個重甲騎兵豬突猛進，也會非死即傷，因為武林高手學的是小規模的戰斗技巧，與大方陣無法相提并論。

    萬箭齊發，長槍推進，鐵騎突擊，什么武林高手都要飲恨。

    夜不收的用途是獲得情報和視野，以及清楚對方派出的斥候，使得對方失去視野。

    一旦用對了地方，夜不收會起到奇效。

    相反，將夜不收用在正面戰場，反而是一種浪費。

    “不知道這幾個夜不收士卒是否誕生了可以招募夜不收的武將，又或者，是否攜帶了招募夜不收的兵營圖紙。”

    張華對夜不收很感興趣。

    鐵鷹斥候與夜不收各有優劣點，如果兩種斥候兵種相互合作，與夏軍為敵的敵人會被折磨，不但自己的一舉一動被鐵鷹斥候監視，而且自己的斥候會被夜不收給殺了，完全失去夏軍的視野。

    明朝作為一個強盛的王朝，有不少好東西。

    張華已經吸收了朱驥帶領的錦衣衛。

    張煌言又帶著一隊明軍和夜不收前來投奔，吸納了夜不收，對張華勢力會是不小的裨益。

    “令張煌言，還有夜不收部眾，前來關中見我。”

    張華立即召見張煌言和夜不收。

    花木蘭此時帶著白蓮教唐賽兒的消息來見張華：“公子，秦孝公派遣大將王離率領一萬秦軍前去白蓮教，被唐賽兒帶兵困在青石村。唐賽兒請求一支騎兵前去與之匯合，全滅王離的秦軍，動搖秦軍后方。”

    王離率領一萬秦軍連續擊敗白蓮教，農民起義軍武將周章帶著白蓮教教眾且戰且退，將王離的秦軍引誘至青石村。

    當王離的秦軍剛剛進入青石村不久，唐賽兒帶領的數萬白蓮教教眾從四面八方殺出，將王離的一萬人重重圍困在青石村。

    王離身披黑甲，眉頭緊鎖，只見青石村上空有圣潔白蓮綻放，漫山遍野都是白蓮教信徒，秦軍只能依托青石村堅守。

    “白蓮花開，明王出世，彌勒降生！”

    “三生白蓮，蓮生凈土！圣女降臨，白蓮重生！”

    幾萬白蓮教教眾山呼海嘯，眼神狂熱，飛蛾撲火般殺向秦軍。

    王離帶兵前來鎮壓白蓮教，結果看這幅架勢，王離的秦軍很有可能會被白蓮教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