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庄豫南回府,此時的小喜樂已經恢復了精神,見到她祖父回來高興的叫了一聲,而後激動的往她祖母懷裏鑽,一邊鑽還一邊回頭看着的她祖父,興奮的不行。
「小喜樂,祖父回來了,快讓祖父抱抱。」
庄豫南笑着上前接過了小孫女,到了祖父懷裏的小喜樂高興的跳了兩下,笑的眉眼彎彎。
祖孫兩人樂呵呵的笑鬧一陣,庄豫南抱着小孫女顛了顛,「嗯,怎麼還輕了一些?祖父不在的是不是沒有乖乖開飯?」
章尋雁收拾好他的行李便說起了小喜樂差點被偷走的事,「好在守衛警覺,要不然真的不堪設想,這孩子受大罪了,迷煙的藥效遲遲不消散,吃不下睡不好的,這兩日才好起來。」
庄豫南眼神微凝,渾身散發着煞氣,「可查清背後主使是誰?」
「是葡蕃人。」
這個消息在小喜樂差點被偷的第二日就審了出來,「是想要偷了喜樂要挾你,老大領着兩個兄弟將府中又重新肅清了一遍,篩出來兩個人,都是在府中做着不起眼的差事。」
「府中清理過後老二和老三正在準備梳理城中各處,今日一早就出門了。」
庄豫南看着的笑的眉眼彎彎的小孫女,問道:「那迷藥沒傷著哪裏?」
「沒有,也算這孩子福大命大。」
庄郡王又問,「十二那孩子呢?」
「那更是個有福氣的,那晚吵鬧,老三媳婦怕他吵到妹妹就讓他跟着的乳母睡的,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如此,庄豫南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着懷裏這個笑的眉眼彎彎的孫女,連忙收起自己的一身煞氣,「好孩子不要怕,祖父替你做主。」
「啊~」
小喜樂歡喜的發出了聲音,嘴裏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着什麼,不過見她一邊說一邊激動的笑,就知道定然說的是高興的事。
隨着庄豫南回府,郡王府上下更為緊張,生怕接下來回面臨新一輪的清洗。
接下來一段日子錦天城中風聲鶴泣,不時有人無故失蹤,或是被扣上劫匪的名義全都被下了大獄,尋常百姓時常都能發現打鬥的場面。
一想到自己的孫女差點被偷走,庄豫南恨不得將城中的葡蕃人全部斬殺乾淨。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葡蕃人和三十七部的人都堅定的認為庄豫南對孫女十分看重,尤其是葡蕃人,更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抓了小喜樂,讓庄豫南付出代價。
三個月後小喜樂第二次被搶,這一次葡蕃人陰差陽錯的搶了小喜樂的哥哥庄振彥封鎖城門兩日方才將人救回,庄豫南的怒氣再也壓制不住,在整個西南全域對葡蕃人展開了的肅清,連帶着葡蕃的商人都未能倖免。
等著錦天城再一次迎來芙蓉花開的時候,小喜樂也迎來了她的周歲宴。
在周歲宴的前十日,從各處送來賀禮就已經堆滿了郡王府新收拾出來的庫房,城中收到請帖的人家歡喜的準備着參加這場盛宴,沒有收到請帖的人家也早早送去了賀禮。
郡王府中,章家的人也到了,過了這麼多年章家除了章老爺故去了外,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又因為府中姑娘成了西康郡王妃多年,章家人依然無人在朝為官,這清流門第的口號更是被章家人叫的響亮。
所謂雞犬升天,章家人沒跟着升可不就是清流嗎?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清流,在章府上下的口中對庄豫南這個粗鄙的武夫多少還是有些看不上,至於多少還是沾了庄豫南的光這事,他們也只是默默受了而已。
「我的意思是,你哥的年紀也不小了,這再要下場科考面子上也不太過得去,要不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位置,給他安插一個。」
章老夫人此番前來,只是略微問了一下兩個要滿周歲的曾外孫,話頭就直接奔著官職去了。
章尋雁一身華服,郡王妃的威儀也拿了出來,淡笑道:「哥哥是清流文人,最不屑的就是為了五斗米折腰,只怕是不願拋頭露面的。」
章老夫人心裏梗了一下,嘆了口氣,「你哥哥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直接讓他上任只怕是不願,只要多請他幾次,他順水推舟也就應了,此事不難。」
章尋雁笑了,這一笑才讓人發現,哪怕到了做祖母年紀,她依然風華絕代。
「母親,您也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就不要為了這次瑣事奔走了,哥哥乃是尊貴的讀書人,聞不得銅臭味,想要官職這樣的事,莫要再提及。」
「你......」
章老夫人哪裏是什麼都不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她才着急,她怕自己兩腿一瞪走了,依照如今這個郡王妃的性子,真的做得出來不管兄長死活這樣的事。
正想要繼續說些軟話,想着大不了舍了她的老臉今日也得求上一求,結果還沒開口一陣哭聲就從門外來了。
郡王府長孫庄振庭抱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喜樂來了,「祖母,妹妹想你了。」
章尋雁一改方才的明艷高冷,忙上前接過小孫女,「乖乖,這是怎麼了。」
小喜樂慢慢止住了哭聲,小手指的庄振庭,「打,壞。」
說着直接窩在了她祖母的懷裏,眼淚汪汪。
庄振庭連連擺手,「祖母,我可沒打妹妹。」
「是弟弟們搶著要抱妹妹,老三和老四搶的最厲害,他們一個抱妹妹的腰,一個抱妹妹的腿,可能抱疼了。」
章尋雁一臉心疼,「胡鬧,妹妹才多大點兒,那經得住你們這樣搶。」
說着仔細的替小喜樂擦了眼淚,「不哭了,祖母已經說他們了,哥哥們以後不敢了。」
如此,小喜樂才乖乖的不鬧了。
被這麼一打岔,章老夫人的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來,最終只能訕訕的離開。
等着她一走庄豫南就過來了,上前逗著小孫女,嘴裏問道:「可是又讓你為難了。」
章尋雁搖頭,「也沒什麼大事,不為難。」
這麼多年了,她早就習慣了。
庄豫南笑了笑,並未多言,在他的打壓下,想來章家人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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