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們想去剿匪豐滿自己的腰包,庄豫南沒有不答應的。
「山匪要剿,村民也要教,剿匪所得你們自信安排,不得滋擾百姓。」
「末將遵命!」
幾位將軍樂呵呵的離開,一出了節度使衙門的大門全都冷下了臉,互相看了看,華清涼道:「老規矩,先挑選出合適的路線,然後抓鬮決定。」
汪全雙手環胸,「抓什麼鬮,注意是我出的,路線是我先說的,我不抓。」
花清涼冷哼一聲,「你不抓也得抓,要不然就回去告訴大人,說你有二心。」
「對,老老實實跟着我去抓吧。」
幾人上前架著汪全就走,汪全雙拳難敵多手,只能選擇屈服。
西南軍政開始平穩的運行,就在錦天城落下西南第一場大雪的時候,庄豫南升級當爹了,章尋雁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庄豫南得到消息的當日原地轉了三圈,而後的拉着章尋雁的手道:「回頭我就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婆子進來伺候你,然後給娘去信,讓她給捎一點孕婦用得着的東西來。」
自從三朝回門過後,章尋雁再沒回過章府,章府也沒人來探望過,好像就這麼不往來了一般,庄豫南也就不指望章家人能幫得上忙。
章尋雁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我在娘家的時候見過我嫂子有孕是如何做的,心裏有數,你莫要擔心。」
雖是這樣說,但庄豫南還是找了兩個頗有經驗的婆子進府伺候,同時又加派護衛守護,以防萬一。
此時的京都,同樣雪花飄揚,收到庄豫南遞上去的摺子,皇帝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而後滿是讚賞的開口,「當真是後生可畏。」
庄豫南的摺子和西南言官遞上去的摺子毫無出入,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安穩住了西南蠻夷,帶兵擊退了葡蕃的挑釁,大勝而歸;政務上也極為的出色,不論是開荒還是拓寬入江口,都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忠親王站在一旁,同樣很是佩服,「用計誘騙葡蕃的探子進入兵部,用作開荒,好一招兵不厭詐,很是解氣。」
「看來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西南要在他的手裏安穩下來了。」
皇帝點了頭,言:「西南和別的地方不同,局勢實在太過複雜,朕不準備按照規制換人,若是他能穩住西南,就讓他永遠留在西南。」
忠親王微愣,「父皇就不怕他擁兵自重?」
皇帝笑了,「擁兵自重又能如何?除非自立為王,否則就沒有造反的可能,難不成從西南派大軍打到京都?」
「路上都能給他消耗殆盡。」
皇帝起身,拍了拍忠親王的肩膀,「他的父母兄弟皆在京都,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
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庄豫南是個人才,他要用,但也會防着他。
忠親王又道:「關於他的花大價錢養著西南蠻夷這事,朝中已有人議論。」
皇帝唇角輕勾,「這樣的法子庄豫南不是第一個用,若是按照尋常的做法朕還得給那些蠻夷賞點虛職,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獃著就能騰出更多的精力去處理政務,一點錢財而已,不打緊。」
「朕相信那小子心裏有成算。」
如此,忠親王就不再說什麼了。
與此同時,庄府也得到了庄豫南的消息,得知他在西南的一切順遂,還要娶妻了,庄夫人喜極而泣,若非去西南的道路實在不易,她定是要親自去看看。
庄老爺朝庄豫東說道:「老二在西南必定不容易,下次多給他捎帶一些銀錢,信中不是說在治水嗎,以後去也容易一些,若是老二需要商戶前往,我們就帶個頭,給老二撐撐面子。」
此事庄豫東沒有不答應的,「我預備等開春的后就往西南一趟,家裏若是要帶什麼這個時候就可以準備了。」
庄夫人忙道:「老二娶妻了,是好事啊,我們的做公婆的見面禮也得給帶去,還得帶些別的。」
這成親就會有孩子,她可能連自己的孫子都看不到,但總得要儘儘做祖母的心意。
庄夫人喜滋滋的忙碌了起來,作為母親,孩子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庄豫東也準備着走一趟西南,作為兄長,出了希望弟弟平安,還希望他能有所作為。
等到來年花開,萬物復甦,庄豫南負手站在船頭,看着已經寬了不少的江面,心中豪情萬千。
隨行的官員說道:「可惜時間太少了,若是能再給半年之功,這裏的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庄豫南看着已經上漲的江水,說道:「不急,還有今年的冬日,還有明年的冬日,很快就好了。」
「等著江水上漲就能通船,消息還要儘快的告知各家客商才是,另外碼頭也要修葺一番,現在那個實在不像樣子。」
推官在身旁笑道:「去年開荒效果極佳,眼下已經開始春耕,那開荒的軍部是不是該要繼續上工了。」
庄豫南挑眉,「先拉去修路,回吧,還有許多事情要忙。」
隨行的官員樂呵呵的站在甲板上,看着兩岸波光粼粼的江面幻想着有一日百舸爭流景象,暢想着無數的大船載滿貨物而來,又載滿貨物而去,暢想着那繁華富庶的西南倒是和何種模樣.....
春去秋來,轉眼庄豫南已經在西南渡過了三個春秋,這三年裏,西南逐步的安穩的下來,三十八部有錢糧供養,樂的悠閑自在;葡蕃的人依然還潛伏在城中,不過已經不敢再堂而皇之的打探消息。
安居樂業下來的百姓展現出了極大的創造力,糧食的收成一年比一年更多,又因為衙門致力於治水,常年招工,百姓的生活也慢慢的開始富足起來。
這一年,庄豫南帶着妻小回到了京都,皇帝於滿朝文武的面前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不到二十四歲的庄豫南成了大厲開朝以來最為年輕的正三品節度使,一時間群臣嘩然。
庄府,庄老爺激動之下開了祠堂祭拜先祖,庄夫人抱着的一歲多的小孫子稀罕的緊,章尋雁在一旁柔柔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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