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四人同時鬆了口氣,回想起方才驚悚,那種惡臭,那種壓迫感,那種險象環生地感覺,都讓四人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
「我的天啊,剛才那兩個人究竟是誰,怎麼會長得這麼嚇人,太可怕了!」思雨驚魂未定道。
「不知道,我從來沒聽說過卡明森林裡還住著人的。」櫻夢搖了搖頭道。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馨兒,想從馨兒那找到答案。
馨兒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三人。
「這兩個人,是淫艷宗的弟子!」馨兒一字一句道。
「你說什麼?淫艷宗的弟子?」
「你是指從天上人間的淫艷宗下來的弟子嗎?」
「他們是怎麼下來的,來這做什麼?」
……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停地向馨兒提問,馨兒示意三人安靜,對著三人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三人,應該是通過某種傳送魔法捲軸把自己傳送到這裡的……」
當下,馨兒把小嘰嘰對自己說的話跟三人復甦了一遍。
「原來如此。」三人恍然大悟道。
「可是馨兒,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吧。」櫻夢道。
馨兒點了點頭,「確實,這只是我的猜測,不過,從剛才那兩個人的表現和周圍的狀況來看,實際情況與我的猜測應該差不了多遠。」
思雨對此深表贊同,「我覺得馨兒的推測十分合理,這件事,我們得儘快通知方指揮才行。」
櫻夢和冷月表示同意,這就在這時,馨兒卻搖了搖頭,「不!這件事,我們必須嚴格保密,不許向任何人提起!」
「為什麼?」在三人看來,把此事彙報給方指揮,然後再上報給朝廷,要朝廷派高手將這兩人剷除才是最正確的選擇,所以三人實在無法理解馨兒為什麼要把此事保密。
「此事,牽扯重大,太早把此事暴露,很容易照成恐慌!」馨兒道。
「可是,你如果不把這件事告訴方指揮,很容易照成更大的恐慌,要知道這兩個可是淫艷宗的弟子啊!」櫻夢反駁道。
「我知道!正因為這兩人是淫艷宗的弟子,我們才更加不能把此事透露給方指揮!」馨兒正色道。
「為什麼?」三人不解道。
「三位姐姐,你們難道忘了那兩人臨走前說過的話了嗎?」馨兒反問道。
三人回想著方才的兩人的對話,依稀記得那名醜陋的女子曾經說過,「只要『他』沒被抓住,那麼他們就絕不可能暴露!」
「我們這邊,至少有一名重要人物是淫艷宗的人!」櫻夢分析道。
馨兒點了點頭,「不錯,雖然我相信方指揮不可能是淫艷宗的人,但是保不好他身邊的人是淫艷宗的人,所以,在沒有把所有人檢驗完畢之前,我們萬不得將此事透露給方指揮,否則,方指揮很可能有生命危險!至於其他人,我們最好也不要告訴,今晚的所見所聞,就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就好!」
「難不成我們就只能這麼坐以待斃,眼睜睜地看著那兩人變得越來越強大嗎?」櫻夢有些不甘心道。
「照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也只能這樣了……」
馨兒想了想,又忍不住補充道:「不過,我們目前沒必要過於擔心,這兩人雖然實力強大,但是不可能隨意出手,所以目前來說我們是安全的,我們目前要做的還是儘快驗人,同時讓方指揮自己察覺到此事!」
「讓他自己查覺到此事?那要怎麼做?」思雨疑惑道。
馨兒拉著三人的手,圍成一圈,小聲道:「三位姐姐,明天如果有獸潮,我們就這樣做……」
思雨等人仔細傾聽著,眼裡不斷閃過亮光,頻頻點頭。
「三位姐姐,聽明白了嗎?」
思雨等人點了點頭,「明白了!放心吧馨兒,到時候,我們一定全力配合你!」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要不然容易被懷疑。」馨兒說道,再次拿出手帕,變大披在四人身上,依舊是採用搭人梯的方式,由冷月背著三人在往牆上爬。
馨兒處在最上,眼看著即將爬到牆頭,正準備抓住上方的看台,卻發現牆頭邊上的看台處,正站著兩個人,正是趙子勛和賈光遠!
可是,今天的圍牆上站崗的名單內,明明就沒有這兩個人的名字,可是這兩個人卻出現在了牆頭上,這讓馨兒十分的不解
「停下!快停下!」
馨兒趕忙示意冷月停下,無奈之下,冷月只好停下動作,趴在牆頭。
馨兒慢慢抬起頭來,想要看看這兩人究竟在牆頭想要幹什麼。
只見賈光遠站在牆頭邊上,凝視遠方,表情十分的坦然,看不出半點波瀾。
而趙子勛則是看著賈光遠,神情十分的微妙。
周圍方圓幾米都沒有人來巡邏,顯然,這裡是一處不為人知的死角!
良久,趙子勛走到賈光遠身邊,看著他,正色道:「兄弟,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賈光遠先是一愣,隨即轉過頭來,面露微笑道:「有嗎?怎麼可能,我們可是兄弟,我怎麼可能有事瞞著你呢。」
趙子勛並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看著賈光遠,賈光遠的目光明顯有些閃躲,根本不敢直視趙子勛。
「自從方指揮開始查人的時候,你就顯得非常的不自在!不對!自從你來到這裡后,你就顯得十分的不對勁!」趙子勛道。
「有嗎?我有嗎?」賈光遠眼神閃躲道。
「從來到這裡后,你就一直在躲著方指揮,躲著和我們一起前來的同學,不光如此,你還躲我。」
「我……」
不等賈光遠狡辯,趙子勛便搶先道:「你別不承認,我看得出來,每次我們進攻時你都可以等我們準備衝到前線了才行動,每次開集體會議你都刻意迴避,每次和我交談,你都刻意展現出一副與我十分要好的樣子,但其實心中根本沒有把我的話放心上,甚至早就厭倦了和我說話,我說的對嗎?兄弟?」
聽到兄弟二字,賈光遠猛地抬起頭來,直視著趙子勛,眼裡沒有絲毫感情,只有無盡的冰冷,彷彿要將趙子勛凍結。
趙子勛像是沒有看到賈光遠的眼神似的,繼續道:「你雖然在躲著我們,但是你與那群江湖人士的關係卻十分要好,方指揮不止一次強調要我們和他們保持距離,但是你卻依然不顧方指揮地命令,和那群江湖人士相談甚歡,親如兄弟,甚至還將我們的學院的秘密告訴他們。」
賈光遠冷哼一聲:「哼!那又如何?」
「這些……都是規則所不允許的事。」趙子勛眼光深邃道。
「規則?哼,在我眼裡,就沒有所謂的規則可言,只要我願意!我就是規則!」賈光遠狂妄道。
趙子勛看著賈光遠,眼神無比的冰冷,但心中卻仍然抱有一絲幻想,「兄弟,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淫艷宗的人!」
賈光遠聽后先是一愣,隨即獰笑一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麼說著,賈光遠身上逐漸有了變化,他的眉宇間出現一顆黑色的痣,臉上生出了一堆皺紋,如同一條條起伏的溝壑,掛在臉上。她雙手上肌肉逐漸萎縮,宛如一根根枯萎的樹枝,指甲變得又黑又長,彎彎曲曲糾纏在一起。整個人佝僂著背,看上去十分的醜陋。
看著賈光遠的變化,趙子勛的心沉到了谷底,這樣的變化只能說明一件事,一件趙子勛最不願意接受的事。
「兄弟,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淫艷宗的人!」趙子勛再次問道。
「兄弟?」賈光遠嘲弄一聲,隨即變得無比的狂躁,對著趙子勛大罵道:「去.尼.瑪的兄弟!認你這種人渣做兄弟是對我最大的侮辱!別踏馬叫我兄弟!」
趙子勛並沒有反駁,而是靜靜的看著賈光遠發泄他心中的不滿。
「身為金之子,你掌握極致金屬性,從小就天賦異鼎,集萬千榮譽於一身,你父親傾盡全力培養你成才,可我呢!我先天魔力底下,能掌握的還是暗屬性魔法,從小到大,我受盡白眼,被人當作異類,親戚朋友都認為我是個禍害,就連我父親,都恨不得我去死,這種痛苦,這種不甘,你能理解嗎!」
趙子勛嘆息一口氣道:「兄弟,我理解你。」
「別踏馬叫我兄弟!你根本一點都不理解我!憑什麼!憑什麼你生下來就能如此的出眾!而我生下來就如此的卑微。憑什麼你能感受家人的溫暖而我只能受盡白眼,你告訴我,憑什麼!」賈光遠對著趙子勛怒吼道。
關於這點,趙子勛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賈光遠,天賦這種東西,並不是由他決定的,而是由天決定的,是天讓趙子勛生而天賦異鼎,也是天讓賈光遠生而低人一等的,關於這點,趙子勛實在是無能為力,不知該如何作答。
見趙子勛沉默,賈光遠繼續道:「你天賦比我也就算了!還每天來噁心我!羞辱我,每天跑來跟我炫耀自己有多利害,把我當作一個螻蟻,還好意思跟我稱兄道弟!我呸!」
「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跟你炫耀過!也從來沒有羞辱過你!更沒有把你當螻蟻,我一直都把你當作兄弟來看待啊!」趙子勛誠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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