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很是不解地看著眼前的魁梧青年,但還是將裂山大劍取了下來,遞了過去。
「兄弟爽快!」魁梧青年見狀十分欣喜地接過裂山大劍,隨手揮舞了幾下。
「好劍,實在是一柄好劍啊!」魁梧青年如同色丕遇見了絕世美人般驚喜,將裂山大劍抱在懷裡恨不得直接親上去。
七郎見狀臉色一變。
當然,他不是因為這魁梧青年的怪異動作,而是眼前這個傢伙,竟然可以單手拿著裂山大劍揮舞起來。
要知道,這裂山大劍可是有著近兩千斤的重量啊!
儘管愛不釋手,但魁梧青年還是十分不舍地將裂山大劍遞迴了七郎。
「這位小兄弟,我們來賭一把如何?」魁梧青年看著七郎將裂山大劍放回了背上,舔了舔嘴唇,笑道。
百里清妎眉頭一皺,又來了……
「大哥,人家七郎現在才是初級術士,你一個高級術士,和別人賭什麼?我可是先說好啊,七郎是我帶來的人,你就別想著坑別人的寶貝了。」
百里清妎說完回頭對著眾人介紹道:「這是我大哥百里清山,他平日裡就是個修煉狂,最大的愛好除了修煉就是到處找人切磋,還有就是收集和坑別人手裡的各種寶物,你們別理他。」
聽百里清妎這麼一說,七郎頗為吃驚。
百里清山,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竟然是一位高級術士?
這麼年輕的高級術士,他在此之前只見過一個,那就是范岳夕麾下,莫小瑾的好姐妹——蕭欣兒。
「小妹,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大哥我不要面子的嗎?」
百里清山瞪了百里清妎一眼,「我說的是賭,既然是賭,那肯定是要公平公正的才叫賭嘛。」
百里清山說著大手一划,一桿通體銀白的長槍出現在手裡,並看向七郎道:「七郎小兄弟,我這杆長槍,乃是一件靈器,它的價值,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我就用這杆長槍和你的那柄大劍賭!」
「那個……不好意思,我不想賭。」七郎有些尷尬地拒絕道。
裂山大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等級的兵器,但自己都已經用習慣了,怎麼可能冒著輸的風險去隨便亂賭?
再說了,這裂山大劍當初是在范岳夕的神兵閣得到的,而范岳夕又是自己母親七歌的下屬,那麼這裂山大劍很可能就是七歌授意贈送給自己的,說不定還有什麼特殊意義,怎麼可能拿來做賭注?
至於對面的什麼靈器長槍,他也並不感興趣。
自己又不擅長玩槍,而且自己已經有裂山大劍和七殺屬性的本命血劍了。
「別啊,七郎小兄弟!」
百里清山見七郎不賭,急道:「我看你也是修煉體術的術士,並且能夠拿著這麼重的巨劍戰鬥,想必力量一定十分驚人,要不這樣,咱們就比比力氣,誰力氣大誰贏,這就很公平了,怎麼樣?」
「大哥,你這也能叫公平?」百里清妎沒好氣道;「你是高級術士,身體素質遠超初級術士的七郎,坑誰呢?」
百里清山眉頭微皺,明明你才是我的親妹妹,現在卻幫著一個外人,到底是誰坑誰?
「要不這樣,七郎小兄弟,我不動用元素之力,而你可以隨便使用元素之力,咱們這樣比較力氣,總公平了吧?」百里清山看向七郎,一臉的真誠之色。
但百里清妎和百里清風,卻皆是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他們這位大哥,天生就力大無窮,都不知道用這招坑了多少人了……
「我不賭,也不想贏,你的靈器對我而言也沒什麼用。」七郎搖搖頭,實話實說道。
「看不上我的長槍?你早說嘛……」
百里清山聞言收起手裡的長槍,又拿出來一大推寶貝,笑道:「這些寶貝你隨便挑一件,我如果輸了就你的了。」
看著眼前的丹藥、靈草、秘術捲軸、武器等等一大推寶貝,七郎頓感頭疼,這百里清山,看來是鐵了心想要贏走自己的裂山大劍啊!
「小子,和他賭!」
這時,天宮秘境圖裡的灰發老人,突然對著七郎傳音道。
「前輩,你讓我和他賭?萬一輸了怎麼辦?」七郎疑惑道。
「擔心什麼,他不用元素之力,你只要將你那不滅金身術第二層開啟,光是比力氣的話,他想要贏你是不可能的。」灰發老人肯定道。
「那我贏了要他的什麼寶物?」七郎聞言一喜,再次問道。
灰發老人答道:「他手上有一部劍道秘術,就要那個!」
對面的百里清山,見七郎神情變幻著不說話,覺得七郎肯定是在猶豫,頓時一喜,心道有戲,急忙添油加醋道:「要不這樣,你隨便挑選兩件寶物,如果我輸了,就是你的了,如果我贏了,我只要你背上的那柄大劍。」
「好,我答應你!」七郎點頭道。
百里清山聞言瞬間喜笑顏開,都有些合不攏嘴,但為了不讓七郎起疑,他還是急忙收住表情。
百里清妎臉色一變,急忙喊道:「七郎,別和他賭!」
「清妎姐,沒事的。」七郎衝著百里清妎點點頭,示意她無需擔心。
「好好好,小兄弟,你來隨便挑兩件寶物。」百里清山生怕七郎反悔,急忙喊道。
百里清妎見狀一臉無奈,另一邊的百里清風更是搖頭嘆息。
這樣的場景,他們實在見得太多了。
七郎走過去,直接指著地上的一本劍術秘籍,「我選這本劍術秘籍……」
「小兄弟好眼光,這可是一本地級的劍術秘籍。」百里清山對著七郎豎起大拇指,根本沒有在意七郎會選什麼,不過是走個過程罷了。
難道自己還能輸了?
「噗……」
這時,七郎耳邊突然傳來噴水的聲音,灰發老人無語道:「不是這本,是旁邊那本。」
七郎聞言往旁邊看去,頓時目瞪口呆。
「前……前輩,您確定?」七郎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依舊只是一張……不對,確切的說只是大半張殘破不堪,泛黃得幾乎就要看不清字跡了的殘破捲軸。
「對,就是它了,我在這捲軸上感受到了道韻,雖然殘破,但絕對不是凡物。」灰發老人的語氣十分肯定。
「好!」七郎點點頭,對於灰發老人的眼光,他沒有絲毫懷疑。
「至於另一件寶物,你自己隨便選吧。」灰發老人毫不在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