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剛剛說啥?你和程卓處對象?我沒聽錯吧,你怎麼和他處對象了?程卓和我大哥一樣大的吧,」趙悅提高了音量,驚得直接站起身,瞪大了眼睛看着蔣一南,彷彿不相信一般。
蔣一南連忙拉着趙悅坐下,看了眼屋外小聲的說道:「你小點聲,我爺爺他們在睡覺呢,我和程卓處對象有問題?」
「也不是有問題,只是有點不敢相信,我一直以為你倆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妹來着,沒想到你們居然在一起了,要是芳芳知道了,估計反應比我還大呢,不是,我說一南,你和程卓怎麼就處上對象了呢?」
看着趙悅嘟著嘴巴拉巴拉不停說話,還是和從前一摸一樣,蔣一南直接笑了:「我和他怎麼就不能處對象了,我覺得程卓他挺好的啊,你看啊,他工作挺好的吧,個子也挺高的吧,隊里人人對他都讚賞吧,他對待他的爸爸又很孝順,做事也很勤勞,關鍵是他長得也很好,這樣的男人放在哪裏都是十分優秀的人,你不覺得嗎?」
蔣一南誇一句程卓,趙悅就點頭附和。
雖然覺得蔣一南說得沒毛病,對於程卓這個人趙悅還是很認可的,確實屬於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可想到他和蔣一南處對象,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可是一南,你和程卓單獨待着的時候,不會覺得無聊和沉悶嗎?」
蔣一南十分不解:「為什麼會無聊和沉悶?」
趙悅看了眼外面,湊到蔣一南跟前小聲的開口:「你又不是不知道,程卓這個人話又不多,今天還好,沒有板着臉,以前看見他,哪次不是面無表情的,我一直都覺得程卓這個人太冷冰冰了,和他相處該多無聊啊,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得了的。」
「哈哈,你覺得他話少?拉倒吧,程卓的話挺多的,有時候比我還能說,而且我覺得他現在變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麼冷淡了,你們是沒相處過,所以才會這樣覺得的。」
蔣一南說完,趙悅就怪異的看着她,總覺得自己認識的程卓和蔣一南嘴裏說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趙悅沒有再說程卓,而是開始說起自己這些年的生活,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一一和蔣一南分享。
而蔣一南也和趙悅說了許多自己的生活,兩人就在這你來我往間聊了分開以後的點點滴滴,期間李世鴻和程樹江睡了午覺起來,過來和兩人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直到快五點的時候,趙悅才依依不捨起身:「一南,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李宏明還在家裏幫我媽幹活呢。」
「我送你出去吧。」
蔣一南和趙悅剛走出堂屋,就看見程卓也從房間里出來了。
程卓朝着蔣一南走過來,兩人並排在一起,柔聲問道:「要出去?」
「不出去,悅悅不是要回家了嘛,我去送送她。」
程卓點頭:「一起吧。」
三人走到大門口,趙悅轉頭先是看了眼程卓,隨後看着蔣一南說道:「一南,你們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回去吧。」
蔣一南點頭,剛要開口,一旁的程卓說話了:「我送她回去吧,正好晚上要請隊長去家裏吃飯,我去和他說一聲,我爸剛剛回去了,爺爺還在家裏,你去叫上爺爺一會兒去我家。」
「好。」
蔣一南回到家裏,直接去房間找爺爺。
這邊趙悅和程卓走在路上,兩人一言不發。
最後趙悅覺得氣氛太過於尷尬,於是開口:「程卓哥,一南說你們處對象了,你以後可要好好對一南,不要欺負她。」
程卓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柔和:「嗯,我會好好對她的。」
一瞬間,兩人又沒話說了,氣氛再次回到最初。
趙悅飛快看了一眼程卓,覺得這人還是以前那樣啊,根本不是好姐妹嘴裏的程卓,指不定這男人只在好姐妹跟前是好男人。
不得不說趙悅真相了!
兩人一路都沒有再說話,在這樣尷尬的氛圍下終於到了家裏,趙悅和程卓說了一聲就飛快走了,多待一刻都不願意。
程卓直接去了堂屋找趙隊長,和他說好一會兒去家裏吃飯後就回家去了。
蔣一南此時也和李世鴻出門了,兩人路過趙悅家的時候正好遇到出門的趙隊長,於是三人一起走去程樹江家裏。
到的時候,程樹江已經在炒菜了,程卓給幾人倒了茶水,就坐在一旁和蔣一南眉來眼去。
李世鴻看在眼裏,只想說:幼稚!
趙隊長喝了一口茶開口:「聽說老程準備了好酒,咱們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場。」
李世鴻轉頭不再看幼稚的兩人,笑呵呵的點頭:「是啊,難得我們仨一起喝酒,今晚一定要多喝一些,等我們走了,下次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聚在一起,最近隊里挺忙的吧。」
「最近隊里在收糧食,不過也差不多了,這兩天不忙了,等過段時間再接着收其他的,不然我今天都來不了。」
李世鴻點頭:「這個時間,也確實是收糧食的時候,這幾年隊里收成應該好了一些吧,回來的時候我看了眼,地里的莊稼勢頭都不錯。」
說道莊稼,趙隊長臉上笑容更甚了,眼睛都在發亮:「這幾年隊里的收成提高了很多,還是多虧了我們鎮長,前年還特意安排了一位專家來隊里住了半年,教給咱們隊很多知識,這收成自然而然就要多一些了,家家戶戶越來越有盼頭了,只希望這樣的日子能越來越好就行了。」
「肯定會的,現在國泰民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想必你也察覺到了,以後只會越來越好的。」
這時程樹江在外面招呼開飯了,堂屋裏的幾人起身去廚房端飯菜拿碗筷。
大家坐在飯桌上,程樹江從柜子裏拿着一瓶白酒過來,一邊把酒滿上,一邊開口:「這酒還是幾年前我兒子給我帶回來的,當時我喝了一瓶,覺得很不錯,這瓶酒沒捨得喝,一直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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