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程卓臉上帶著關心，心裡有些打鼓，不知道現在和她說接下來的話，會不會太過於急切。

蔣一南連忙搖頭，忽略心裡異樣的感覺：「我沒事，卓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程卓張了張嘴，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在蔣一南疑惑的目光下，程卓最後鼓起了勇氣：「一南，我想問你……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聽我爸說肖城在追求你，你……你喜歡他？」

蔣一南直接搖頭：「我不喜歡他啊，程叔亂說的，我應該，沒有喜歡的人吧。」

「應該？」程卓呼吸一緊，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

蔣一南看向程卓，反問道：「那卓哥覺得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

「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見不到她會想她，她喜歡的所有東西自己也會跟著喜歡，無時無刻都想看見她，即使分開，在看到關於她的東西的時候，心裡會感覺很幸福。」

蔣一南眼中迷茫更甚，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嗎？那自己有這種感覺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可仔細想來給自己這樣感覺的人不光有趙悅，薛芳，還有程卓，程卓！

蔣一南瞬間看向程卓，眼中依舊茫然。

程卓嘆了口氣，揉了揉蔣一南的腦袋：「傻姑娘，你難道到現在都沒看出來我對你的心意嗎？」

「嗯……啊？」

看著慢半拍的女孩，程卓感覺如果自己不和蔣一南說明白，這傻姑娘也許很久都不知道，自己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她的回應。

程卓伸出雙手，把蔣一南的小腦袋捧在手心，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一南，我本來不想這麼快告訴你的，可我實在怕你被別人拐跑了，我喜歡你，蔣一南，我程卓喜歡你，我不逼你喜歡我，也不強求你喜歡你，我告訴你，只想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僅此而已，你可以慢慢想，慢慢考慮，我希望你做的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看著女孩從茫然到震驚再到此刻的發愣，程卓笑了。

只要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就好。

而蔣一南也確實是震驚的，從來沒想過程卓會喜歡自己，也從來沒想過他會這樣明明白白告訴自己。

可接下來蔣一南的話讓程卓的表情瞬間龜裂。

「卓哥，你不是說拿我當妹妹嗎？」

程卓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真是恨不得回到幾年前抽自己兩巴掌。

程卓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一開始我確實把你當作妹妹看待，只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長大了，那時候我才恍然，你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喜歡的女孩，每次出任務回來，我都想給你買好多好吃的，讓你快些長大。」

「最開始是因為你救了我爸，我從心裡感激你，在知道你是一個人生活條件不好的時候，我就想著從生活上給你幫助，讓你過的能好一些，後來接觸以後，我知道你吃苦耐勞，努力學習，我為你的堅韌折服，再後來你長大了，成大姑娘了，慢慢的，我對你的感情也變質了，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做妹妹看待，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大概是你讀高中的時候，我開始關心你的一舉一動，在聽說有男孩追你的時候，我的心就亂了。」

「原本不想這麼快告訴你的，我怕嚇到你，我怕以後你躲著我，更怕你遠離我，可後來我想了想，不如搏一搏吧，與其擔心你遠離我，我更怕你喜歡上別人，現在看來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果我不說出來，不知道你要多久才會知道我喜歡你。」

蔣一南被程卓一番表白驚呆了，也知道他是真心喜歡自己，而自己呢？喜歡他嗎？好像是喜歡的，至少自己心動了，當初肖城表白的時候，自己雖然臉紅心跳，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喜歡他，現在程卓表白了，而自己不光臉紅心跳，更多的是激動，沒錯，激動，這種感覺雖然陌生卻讓人歡喜。

可蔣一南心裡還是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程卓，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抬頭看向距離自己很近的男人，心跳快得感覺呼吸不過來一樣。

就在蔣一南張口的時候，程卓開口了：「你可以不用急著告訴我你的答案，等你想清楚以後再和我說，只是我希望你是想清楚以後的答案。」

程卓說完就走了，留下瞪大了眼睛的蔣一南在房間。

「死程卓，你怎麼就知道老娘現在的答案是沒想清楚的，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想清楚后的，跑的比兔子還快，不會是怕我拒絕他吧，」蔣一南在房間里張牙舞抓。

本來都想點頭答應了的，本來心裡都想清楚了的，結果人跑了！

跑吧，這麼喜歡跑，活該單身這麼久！

氣得蔣一南瞬間忘了剛剛自己還臉紅心跳，只顧著吐槽程卓這個膽小鬼。

程卓之所以離開，也確實如蔣一南所想，怕她說出口的話是拒絕自己，站在院子里長呼一口氣，暗罵自己膽小鬼。

如果讓蔣淮這些與程卓常年共事的人知道，怕是也會嘲笑程卓。

讓敵人心驚膽戰的人，讓同事敬佩不已的人，那個在敵人那裡從容淡定的人，那個讓領導稱讚不已的人，如今竟然因為一個女人變得這樣膽小，這樣小心翼翼。

這時程樹江走到兒子身邊，同他一樣望著遠方：「和一南說了？」

「嗯，說了。」

「一南怎麼說的？」

「沒說。」

程樹江看向兒子：「什麼都沒說？那你跑出來做什麼？」

程卓臉上有些不自在：「我怕她說不喜歡我，只把我當哥哥。」

程樹江頓時樂了：「怕？你也有怕的時候啊，不管她拒絕你，還是把你當哥哥，既然這一步邁出去了，就要把事情解決了，你就不怕一南覺得你膽小？」

程卓輕輕吸了一口氣，而後說道：「我是想給她時間考慮，不管什麼結果，我都不希望她貿然決定，明天，明天我就去問她答案。」

「這樣也好，一南畢竟是女孩子，你作為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主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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