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李世民不由大喜過望,連忙說道:“快,快派人去請神醫來!”
“對神醫一定要客氣,一定要禮待,切莫怠慢了神醫!”
“是,陛下。”
一個時辰之后,藥王孫思邈,被請到皇宮之中。
李世民搭眼觀望,發現孫思邈一身道袍,頭發烏黑,牙齒潔白整齊,臉色紅潤,額頭上都看不到幾道皺紋。
這不由讓李世民暗自稱奇不一。
此時,孫思邈應該已經八十多歲高齡了。
但是一眼望去,卻像是四五十歲——
這個時代,四五十歲,都已經是老頭了。
果然不愧是神醫啊!
見到李世民,孫思邈不由稽首道:“貧道見過陛下。”
李世民連忙說道:“道長不必多禮,小女忽然間患病發作,昏迷不醒。”
“還請道長妙手回春,救治小女。”
孫思邈不由說道:“陛下,哪就先讓貧道,查看一下公主的病癥吧。”
很快,孫思邈就開始為長樂公主診脈,細細檢查了一番。
然后對李世民說道:“陛下,公主是受外物刺激,從而誘發氣疾之癥。”
“在氣疾之癥外,還伴有蕁麻疹、呼吸困難等癥狀,疑似中毒。”
“對此,一時之間,貧道也尋找不到解毒良方,只能慢慢嘗試。”
聽到孫思邈的話,李世民的臉色,不由一下子陰沉下來。
麗質竟然被人下毒?
到底是什么人?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敢對朕的女兒下此毒手?
李世民寒聲吩咐道:“馬上命人徹查公主中毒一事。”
“三天之內,朕要找到下毒的真兇!”
“是,陛下!”
另外一邊,孫思邈拿出一包藥粉,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點在李麗質鼻端。
“阿嚏!阿嚏!”
李麗質連打了兩個噴嚏,緩緩清醒過來。
她看到身前突然多出來一個陌生的老道,周圍又圍了許多御醫,不由被嚇了一跳。
幸好,父皇和母后,也都在旁邊。
李麗質不由虛弱地問道:“父皇、母后,孩兒不是在御花園中作畫嗎?怎么突然就躺到床上了?還有,這里,怎么這么多人呢?”
長孫皇后含淚說道:“麗質,你方才在御花園作畫,忽然暈倒。”
“多虧了孫道長把你救醒,孫道長說,你是中毒誘發氣疾之癥。”
“不過你盡管放心好了,有孫道長在,很快就會醫好你的。”
聽到這個消息,李麗質不由花容失色,忍不住問道:“母后,我是中毒嗎?什么人給我下的毒?我,會不會死掉?”
長孫皇后,本不欲將中毒的消息告訴李麗質的。
無奈,以為李麗質中毒,她身邊服侍的宮女,都暫且被控制了起來,等候調查。
現在服侍她的宮女,都是長孫皇后將服侍自己的宮女,暫且派過來的。
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因此,長孫皇后,也只好無奈地告訴了她實情。
此時見李麗質聽到中毒的消息,如此惶恐,長孫皇后心里,越發的難受起來。
她連忙安慰道:“麗質,你放心好了,孫道長,可是我大唐第一神醫。”
“有孫道長在,你絕對無事的!你父皇正在命人調查你中毒一事,很快便能查出幕后真兇。”
“有父皇和幕后在,定能護佑你周全,你只管放心便是。”
孫思邈,正在思索藥方。
對于治療奇跡之癥,孫思邈是有著豐富的經驗的。
雖然并不能除根,但是只是命病人暫時恢復,并不是什么難事。
但是現在難就難在,長樂公主還有中毒癥狀。
這種毒,十分奇怪,和他平時見的毒都不相同。
孫思邈一連試了幾種方法,都不見效。
眼見長樂公主的病癥,非但沒有好轉,反倒是漸漸加重。
孫思邈也是徒呼奈何。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更是悲痛到無法呼吸的地步。
他忍不住將孫思邈請到隔壁靜室,忍不住問道:“道長,你乃我大唐第一神醫,請務必醫好小女。”
“只要你能醫好小女,道長想要什么賞賜,朕無不應允。”
孫思邈苦笑道:“陛下,貧道只是薄有微名,哪里敢稱大唐第一神醫呢?”
“所謂醫者父母心,但凡能找到醫治之法,貧道又怎敢不盡心盡力呢?”
“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有些病患,實非人力所能挽救。”
“貧道只敢保證會盡全力營救公主,還請陛下做好心理準備。”
孫思邈的話,幾乎是判了長樂公主死刑。
一時之間,李世民臉色慘淡,面無血色。
他向孫思邈擺了擺手,十分沉痛地走了出去。
……
武城村,已經到了下午,李麗質還沒有來,這讓蘇長生十分詫異。
明明說好了,今天李麗質來交作業的——
昨天蘇長生安排的作業就是回去之后讓她按照實物畫一張素描。
按照李麗質平日的習慣,上午就應該來到的,現在卻是到了下午還沒有來。
這丫頭,怎么這么沒有時間觀念呢?
等她來了,非得狠狠批評她一番不可。
就在此時,大門被人推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呼!
一定是這丫頭來了。
平時,蘇長生對李麗質各種嫌棄。
覺得她又臭屁又傲嬌還笨,簡直一無是處。
但是這一次遲到,感受到她的到來,卻是讓蘇長生心里,升起一絲歡喜之色。
但是嘴里,卻是絲毫不留情面。
“你還知道來?你自己瞧瞧,這都什么時辰了?時間就是金錢你知道不?”
這個人,終于走了進來。
入目的,并不是娉娉婷婷的曼妙少女,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糙漢子。
進來的人,竟然不是李麗質,而是程處亮。
頓時讓蘇長生打了個冷顫,心里一陣膈應。
走進門的程處亮,也是莫名其妙地問道:“莊主,你事先也沒叫俺過來啊?俺咋就遲到了捏?”
蘇長生無語地說道:“我還以為是李小姐來了呢,并不是說你。”
程處亮,現在已經成為聶十娘的徒弟,不需要再干那些粗苯活計。
現在他十分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今日上午,他就在程府,中午的時候才趕過來。
他也得知了李麗質生病的消息。
聽到蘇長生的話,程處亮不由說道:“你說李小姐啊,她來不了了,生病了,聽說還病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