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 宣城的事情落幕,本屬于袁家的產業全部被查封,這件事洪泰和柳一白很賣力。 當然了,擔心與他們會牽扯無辜,利用權力胡作非為,葉君特意派遣侯君刑前去督辦。 袁家產業查封,錢糧充公,當葉君接到侯君刑的稟報時,整個人陷入震撼中,單單袁家產業的充公錢糧數額就龐大的驚人。 白銀五百萬兩,糧食一百萬斤,還不算袁家在宣城的不動產,以及刺史府內暗藏的金銀珠寶和字畫玉器。 這只是一城刺史的府邸,就擁有如此恐怖的錢糧,不敢想象江南其他州府的官員又擁有多少家業。 那些士紳豪族,有多少錢糧,鹽幫這么多年,暗中聚集了多少財富? 念及此。 葉君知道他要發財了。 要是一切順利,一趟江南走下來,他估計能成億萬富翁。 也從側面說明了一個問題,這么多年兩淮的州府官員,中飽私囊,貪贓枉法,與豪族,鹽幫勾結在一起,橫行鄉里,禍害百姓。 他們壓榨百姓,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 “本王來了,顫抖吧,吸血鬼!” ............. 晌午時分。 烈焰籠罩,抵達好像被火爐烘烤一般,熱浪把人包裹其中。 刺史府后庭,長廊盡頭的涼亭下,葉君躺在太師椅上,之上,長廊頂上綠色藤蔓纏繞著,阻擋烈陽落下。 盡管如此,葉君依舊是汗流浹背,沒有空調的日子,古人過的真是苦逼。 抬手揮動掌中折扇,試圖把熱浪驅散。 葉君心下暗想著,兩淮州府官員,鹽幫和豪族真能沉住氣,五日時間過去了,他們居然沒有一點動作。 他們這是當自己不存在? 念及此。 葉君覺得有必要搞點大動作,刷一下存在感,否則,這些人以為他是空氣。 這時。 一陣腳步聲傳來,葉君轉頭看去,長廊上,郭嘉正疾步走來。 郭嘉上前拜道:“王爺,大批百姓涌入宣城,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宣城將會人滿為患。” 說到這,他頓了下,繼續道:“王爺,這些百姓大多都是從揚城和南紹城,他們的生活都沒有保障。” 葉君道:“那就開倉放糧,絕對不能讓百姓餓死在宣城內。” 頓了下,他繼續道:“告訴侯君刑,讓他黃昏時分去城內施粥,結束之后回來稟報給我。” 郭嘉點點頭,“王爺,繼續施粥下去,刺史府內的錢糧堅持不了多久。” 葉君何嘗不知這個道理,災民在不斷增加,而刺史府的錢糧卻是固定的。 坐吃山空,遲早都會望缸空流淚。 “先這樣去辦,剩下的事情,本王再想一想。” ........... 入夜時分。 郭嘉,侯君刑二人來到刺史府內,這一刻,葉君正在和典韋一起吃飯。 忽見兩人到來,葉君微微抬手,示意兩人落座,“一起吃吧。” 知道兩人在忙給災民施粥的事情,到現在肯定還沒有吃飯。 郭嘉和侯君刑落座,后者一臉不悅道:“王爺,這些災民真是太過分了,王爺好心給他們施粥,他們居然嫌棄粥水太過寡淡,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葉君把手中筷子放下,看向侯君刑道:“這樣的人多嗎?” 侯君刑道:“回王爺,人數很多,下官親眼看到很多人,把米粥倒在地面上。” 葉君點點頭,示意兩人吃菜,“侯大人,明日煮粥的時候,把米在減少一半。” 侯君刑臉色微微一變,連忙道:“王爺,要是這樣的話,那些災民怕是會引起混亂。” 葉君道:“你不用擔心,就按本王說的去辦。” 說到這,他側目看向典韋,又道:“你明天帶兵和侯大人一起去,施粥的時候你藏于暗處,如果發現有人制造混亂,就地把他們拿下,全部帶到刺史府來。” 典韋點頭,甕聲道:“王爺放心,末將明白了。” 一頓飯很快結束了,侯君刑要安排明日施粥事宜,就匆忙離開了。 小院中就剩下葉君,郭嘉,典韋三人,郭嘉率先開口道:“王爺再次減少米粥中的米的用量,此舉應該頗有深意才對。” 葉君點頭,“那奉孝覺得本王此舉是什么意思。” 郭嘉又道:“災民中混入其他人了,王爺是想趁機把這些人揪出來。” “奉孝不愧是足智多謀,本王的意圖被你猜到了。”葉君點頭說道。 郭嘉道:“黃昏時分,在施粥現場,屬下就發現問題了,既然是災民,應該是饑腸轆轆才對,豈會對事物有挑剔?” “沒錯,就是他們這個舉動,暴露了他們的身份,這些人根本不是災民,看來各州府,鹽幫和那些豪族沒有閑著,他們一定開始給本王搞事情了,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奉陪到底,陪他們好好玩一玩。” 葉君淡聲說道。 ............ 翌日,清晨。 侯君刑和典韋按照葉君的部署,果然在施粥現場,抓回二十名鬧事者。 這些人被帶到刺史府,葉君接到趙云的稟報,才遲遲現身。 他的身影出現在前院中,目光從二十人身上劃過,“典韋,問下他們是誰派來的,要是不愿意說,全部以擾亂宣城秩序為由,把他們統統殺了。” 聲音落下,葉君依靠在屋檐下木柱上,神情云淡風輕,方才他看了眼這二十人,他們身強力壯,根本就不是災民。 并且有幾人身上還有內勁波動,手指白皙的可怕,應該是常年浸泡在水中的原因。 他初步猜測,眼前眾人應該是來自于鹽幫,卻只是猜測而已,到底是什么身份,需要他們親口承認。 典韋來到一人面前,沉聲道:“說吧,誰派你們來的,王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否則你們都要死。” 那人獰笑道:“我們只是災民,沒想到王爺居然對我們痛下殺手,這和昔日的袁家父子有什么不一樣。” 說到這,他目光落在典韋身上,厲聲道:“你休想屈打成招,就算是殺了我,我也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揚城的災民。”。 聞聲。 葉君朝著男子走了過來,“是嗎,那本王就和你聊一聊,你說的話,自己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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