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臨城,冷風如刀。
隨著王都的夜幕來到了後半夜,天氣驟然轉涼了不少。
南宮錦瑟靠在房間的軟榻上,手上拿著一塊上好的布料,針線勾勒著細細密密的花紋。
知道南宮擎天登基之後,自己就要和陳墨成婚後,南宮錦瑟便打算親手給自己縫製出一件婚袍來。
她小時候學習過針線活。
雖然許多年她沒有上過手。
但記憶還在。
加上她天賦異稟,上手,不久便是掌握了個大概。
「踏踏——」
腳步響起。
「殿下的房間就在這裡了。」
嘰嘰喳喳,侍女的聲音在門下響起。
「嘎吱。」
房門沒鎖,直接被推了開來。
旋即陳墨走了進來。
「回來了?」
南宮錦瑟側坐在軟榻上拿著針線,表情端莊面色平靜。
陳墨點了點頭。
關上房門后。
直接在錦瑟的旁邊坐了下來,道:「錦瑟,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縫製婚袍,看不出來嗎?」錦瑟說道。
「你才剛做了個邊,這我哪看的出來。」陳墨當即抱住了錦瑟的腰肢,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體香。
「別鬧。」錦瑟有些癢,扭了扭腰,旋即說道:「她那怎麼樣了?」
「已經勸好了,她回來了。」因為親嘴的事,陳墨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聊,隨口說了幾句,便是在錦瑟的嬌軀上撫摸了起來,輕聲道:「錦瑟,天色不早了,你看...」
結果錦瑟卻搖了搖頭,道:「時間很趕,離成婚沒有幾天了,我必須連夜把婚袍給製作出來,還有你的。」
「其實...」
「什麼?」錦瑟疑惑的看著陳墨。
「沒什麼。」
陳墨原本想說婚袍我有的。
畢竟成過幾次婚了,但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來。
「你是怎麼勸她的?」錦瑟對陳墨如何安慰南宮慕兒的步驟,產生了興趣。
對此,陳墨倒沒有隱瞞,合盤說了出來。
錦瑟抱住陳墨吻了一下:「夫君,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陳墨苦笑了一下。
你還不知道你夫君還犧牲了色相...
陳墨躺在軟榻上,單手摟著錦瑟的腰肢,雙眼看著青燈,隨著時間的流逝,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
南宮擎天登基的那天。
是定在九月八號。
也就是一周后。
在這段時間裡,王都十分的忙碌。
各種建築不僅需要修繕。
那王宮,也要加班加點的趕。
且登基時候周邊場景的布置。
一切都在緊鑼密鼓的運轉著。
...
登基前二日。
王宮已經徹底建好,並且裝修好了。
新王宮比舊皇宮更加的恢宏,狀觀。
甚至還在前面修建了一個瀑布,一個從王宮東門開始,一直流到古樹底部的瀑布。
而這瀑布所用的水,竟然都是靈液。
雖然能夠循環利用,但也不得不驚嘆一句,真是大手筆。
至於王都裡面,也早已修繕完成,精靈族的族人知曉新王即將要登基的消息,也從各地趕了過來。
使得王都一片熱鬧繁華。
...
登基前一日。
受邀來參加登基大典的外族代表,也是依次趕到。
首先是精靈族的一些鄰居。
這些族群雖然比不了無大族,但規模也是比較龐大。
族中也有輪迴境強者的。
隨著天色漸晚。
人魚族、妖族、靈族、修羅族的代表也是趕到了。
在靈琴讓人早就安排好的驛站住下。
而隨著時間的臨近,城中的巡邏也是多了些,士兵的門認真的環顧著城中的各處,排查著任何可疑的地方。
避免有什麼不利因素影響到明日新王的登基。
...
南宮大宅後院。
南宮錦瑟已經將自己的婚袍,還有陳墨的婚袍,都給縫製好了。
此刻她穿上自己縫製的婚袍,站在陳墨的面前,帶著些許緊張與羞澀的說道:「夫君,怎麼樣?好不好看?」
「呃...」
怎麼說呢。
按照精靈族的傳統,精靈族的婚袍是綠色的,代表著自然和大地的祝福,所以南宮錦瑟縫製的婚袍也是綠色的。
還是那種翠綠。
雖然看是好看。
但陳墨總感覺頭上多了些什麼一樣。
「好看。」陳墨誇讚道。
錦瑟親手縫製的,自己如何能掃她的興。
「那...夫君你也穿上婚袍看看,我...我們提前將婚禮演練一遍。」
畢竟是第一次成婚,南宮錦瑟還是多少有些緊張的。
生怕在婚禮現場,出現一點小差錯。
陳墨依著她,點了點頭。
…
不過就在陳墨剛把婚袍穿上的時候。
房門便被打了開頭。
準備給陳墨一個驚喜的魚小小和帶魚小小來的南宮慕兒,頓時就愣住了。
「你們是在幹嘛?」魚小小一是沒有認出兩人身上的婚袍,但也感覺怪怪的。
可南宮慕兒卻是知道的,並且直接揭穿道:「成婚不是後天嗎?今天你們怎麼就把婚袍給穿上了?」
「成婚?」魚小小瞪大著眼睛,旋即看著陳墨:「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小小,你聽我說...」
突如其來的場面,陳墨一時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魚小小微微顫抖的身軀,陳墨如實說了出來。
其實他也沒打算瞞著魚小小。
等打算回去后,就跟她說的。
「你...你們...」魚小小指著兩人的手指不停的在打著抖,想說什麼,又沒法說出口。
畢竟兩人的關係,魚小小是知道的。
而且南宮錦瑟也是先來的。
此刻成婚,也不奇怪。
魚小小之所以會這樣,只是覺得一切太過突然了。
突然的一下子搞的她有些懵。
「小小,你聽我說...」
南宮錦瑟瞪了南宮慕兒一眼,也跟魚小小解釋了起來。
好在,這一切都並不是不能接受的。
魚小小也沒有大吵大鬧,只是覺得有些傷心而已。
就當魚小小被安慰下來的時候。
「墨兄,你們這是?」一道聲音又在房間外響起。
陳墨循聲望去,再度愣住了:「方兄,你怎麼也來了?」
沒錯,所來之人,正是方日俗。
「你們都來了,就我一個人在火閣,這多無聊呀。」方日俗說了一句,然後看了眼眾女,試探的說道:「墨兄,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