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章：閑著也是閑著
八年的時間。
強弩之末的地球早已經不堪重負了。
隨著最后一縷大氣逃逸進入了宇宙之中，地表再也沒有了一絲的氧氣。所有的氫氣和氧氣全部逃逸到了宇宙之中而去。
這個時候，如果李長生在地球上，他就可以看見，地球的靈氣也逃逸到了宇宙之中。
而這也就解釋了一個疑問。為什么宇宙之中是有靈氣的？雖然很稀薄。可是比起曾經地球連一丁點的靈氣都沒有，這已經是一種反常現象了。
因為宇宙中的天地靈氣，就來自于一顆顆星球中溢散出來的靈氣。
而這，其實恰恰也說明了另一個問題。
在宇宙之中，生命是普遍的現象。
天地靈氣，也是普遍的現象。
否則宇宙中一定不會有靈氣的！
南北磁極徹底紊亂了，那無形中存在于地球外圍的保護罩潰散。
太陽風暴吹進了地球之中。
它不是一種很高的溫度，但是它卻足以毀滅一切的生靈了。
而目前，地球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現象。晝夜溫差開始變的極大。
夜晚，當地球的A面背對太陽的時候。因為沒有了大氣層的‘保溫機制’所以背面的溫度，會降低到零下一百五十多度。
而面對太陽的那一面。因為沒有了大氣層的保護，沒有了南北磁極的保護。
太陽風暴直接入侵相當于赤果的地球，寒冰被融化。地表溫度可以達到二百多攝氏度，根本不再適合生命的存在。
而因為南北磁極的徹底失控，最終會微弱到一個極限。地球的引力在下降，地底的巖漿隨著火山爆發了出來。
整個地球，猶如煉獄。
它未來的環境將會猶如水星。
此時，周仙復眺望了回去。他的目力穿越空間，可以看見一個隨著軌道緩緩旋轉的星球。
那顆星球出現了許多的紅色紋路，周仙復知道，那是火焰。
緩緩的，周仙復低下了頭，默哀一天。
一百名守夜人，此時也無聲的眺望著已經遠離自己的地球，無聲的默哀。
不用再去深究了，不用再去抱有任何的一絲幻想了。他們都知道，沒了，一切都沒了……
姬繼需嘆口氣，飛到飛船的前列，一邊飛行著，一邊不斷的用力將手中的長槍往虛空中刺去。
一下，接著一下。
不斷的，不間斷的往前刺。
他今天不打算修煉了，他準備向虛空出擊百萬次！
江佛兒看了他一眼，心情也有些不太好，閉著眼睛繼續暢想自己腦海之中的戰斗。但是腦海之中幻想出來的戰斗畫面，卻更加的殘酷了。每一次出手都是兇殘無比的，像是在發泄著怒火。
周仙復長嘆一聲，然后收回了自己的心情。眺望一眼柯伊博帶，預計大概還有二十年的時間將會到達它的邊緣。周仙復便收回了目光，繼續看著遙遠的星河發呆。
他的眼里倒映著星光。
他在想一個問題。在想一個法則。
時間繼續流逝。
一百個守夜人的內心，再次變為了波瀾不驚，開始做各自的事情，開始向各自的問題，開始琢磨前進的方向。
一年。
兩年。
五年……
十年！
十五年。
十八年……
十九年！
十九年的寂寞，所有人已經開始習慣了。死人們依然在龜息著，守夜人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寂靜無聲。
在十五年的時候，周仙復就對所有守夜人們發出了一個通告。
未來，每一百年，守夜人必須聚集一次開會。聊天，探討。
因為時間久了一個人，會壓抑。心里會出現變化。會因為寂寞而變得癲狂。
或者說，時間久了……會忘記了自己會說話。耳朵久了不用，就會逐漸的聽不到什么聲音了。嘴巴久了不用，連發出一個音節都是困難的。
十九年間，周仙復坐在甲板上。就像是個雕塑一般看著遙遠的星河發呆。
‘大乘期已經到達了這個世界的極限。’
“可我卻覺得不是極限。”
大乘期，僅僅只是大乘期啊。
周仙復在想的那個問題就是，他覺得如果將姬繼需等人放在一個有靈氣的星球上。讓他們修煉一千年，天賦好的就能夠到達大乘期了。
畢竟……
姬繼需在三年前，他就忽然突破到了分神期了。他在化神期困了那么多年，終于再次邁步往前踩了一腳。這一腳，讓他一破多年的桎梏，他重新對修煉充滿了熱情，而后邊的寬闊大路似乎變得順暢了起來。
周仙復在想，他能突破，在宇宙這種靈氣稀薄無比的地方他都突破了分神期。
那說明，大乘期其實并不是極限啊，
因為分神期之上就是出竅期，是渡劫期，然后就是大乘期了。
可是系統給自己獎勵了三萬年的修為啊。
三萬年，居然自己只是大乘期？
周仙復不認為是自己天賦太差了的原因，天賦差不差，自己是能有所察覺的。
“那么這個問題就來了。如果姬繼需在有靈氣的星球上修煉多久，能到達大乘期呢？”
周仙復疑問一聲，按照他的進度來看。是一千年？還是三千年？
江佛兒是五百年？還是六百年？
那為何，自己三萬年的修為卻只到大乘期呢？
周仙復一直都覺得，自己空有三萬年的修為，但好像渾身力量卻無法表達出來。無法通過一種有效的方式釋放出來。
像是捉襟見肘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手腕被一根皮帶拴住，然后往出去打一拳。
這種如同拖泥帶水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其實不應該只是如此。
他曾問過系統這是為什么，但系統卻說，它并不參與任何關于修煉的問題。
周仙復只能自己去想，去琢磨。這些年，他有些琢磨透了。他看著那星河流轉，忽然想到：
“一顆恒星的周圍如果沒有行星，那恒星除了發光將沒有任何的意義。但如果一顆恒星之中出現了行星，出現了文明，那么這些光和熱，卻有可能造就一個文明的誕生。去具有開天辟地的感覺。”
“我的三萬年修為，是否還沒有找到屬于我的行星？”
恒星的光和熱，可以通過太陽能電池，將這些光和熱轉化為電能。電能可以轉化為機械能，機械能可以產生萬物。
那我的三萬年修為就如同恒星的光和熱，我沒有找到一塊能將我的能源轉化出去的方式。
“大乘期之上的境界是什么？”
周仙復不知道，他只知道以后肯定會有金仙這個境界，因為系統說過。
但大乘期的下一步呢？那是什么境界？
他有預感，如果自己找到一種方式，自己能夠盡情的釋放這三萬年的修為……
或許，當自己轉換成功的時候，便是另一種境界了。
是什么呢？
周仙復看著遙遠的星河宇宙，發呆，冥想著。
忽然，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周仙復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道靈光。
“我既然能夠感受到我的身體之中蘊藏著一股龐大的能量，無法動用。是不是因為我對于我體內能量的掌控力不夠強大呢？”
我沒有掌控力，也沒有鍛煉掌控力的方式。
但是……
周仙復眼里閃過一抹狂喜：“我的掌控力如果只是一根繩子，那我便無法掌控水的流動。可若是我將水凍結成為了冰，我的掌控力如果是一根繩子，那我便可以左右冰的一切！”
周仙復有點懂了。他像是抓到了一絲頓悟的感覺。
“如果我體內的能量是浩瀚的一大片，我的掌控力只有百分之一。那如果我將它們全部壓縮成為了一個點，壓縮到只有曾經百分之一那么大，是否在我掌控力不變的情況下，我就可以百分百的掌握我所有的力量了？”
‘轟然’一下。
周仙復腦海里仿佛有一根弦給繃斷了。
所有的靈感，在這瞬間傾斜而出。
他找到了一個方式，他找到了一個捷徑。沒有人告訴過他大乘期之上應該如何去修煉，可是他，似乎懂了……
無上納氣法只是打了一個基礎而已。無上納氣法的最高境界只是到大乘期，再高就沒有了。
這就說明，系統認為，無上納氣法就只能修煉到大乘期。而再往后的修煉方式，就和傳統修煉方式不一樣了。
不再是吸收天地靈氣了。
也許要換一條路走走……
周仙復閑著也是閑著，他有太多的時間來實驗了。他當即開始盤膝而坐，分出一些神念警戒周圍，然后入定開始嘗試把玩兒自己丹田之中的真元。
先是用自己的念力控制一小部分的真元，然后周仙復開始嘗試著用念力，使勁兒的將這一小部分真元往一起壓縮。
他萬分費力。
勞心勞神。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一種壓縮方式，特別累。是識海之中的疲憊，是精神的疲憊。
疲憊到饒是大乘期的周仙復，也有點想要翻白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無聲的，周仙復感覺到了那一小部分真元，有了一點凝合的跡象了。
那一團真元的體積，縮小了百分之二左右。
有戲！
一感覺到有戲，它真的會被縮小，周仙復立即開始動用所有的識海中的力量，壓縮自己的整個丹田，壓縮丹田之中的所有的真元。
沒一會兒。
周仙復便臉色煞白的停了下來，渾身冷汗從毛孔里流了出來，然后飄飛到了宇宙之中。
累……
疲憊。
那疲憊的感覺，就像是你瞪著眼睛看著一個芝麻大小的點，整整看了三天三夜沒有睡覺。頭暈腦脹，而又全身無力，除了發呆的力氣，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休息。
周仙復就坐在甲板上呆呆的看著宇宙星河，休息著自己的識海。
發了好久的呆，他也不知道有多久的時間。在這個沒有黑夜沒有白天，像是永恒了一樣的地方，時間是沒有意義的。
周仙復恢復了精神之后，繼續再次去壓縮自己的丹田。
有一絲的松動了。
成功了一點點。
而周仙復忽然又覺得，自己的識海好像變得強大起來了。
他停了下來。忽然想明白了一個點：
“大乘期之上，應該便是一次質的飛躍了。通過這樣的壓縮，鍛煉著自己的識海，讓識海不斷的變得強大起來。同時也讓真元變質。”
“就這條路！”
“我走對了……”
周仙復狂喜，開始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壓縮之旅。
這個過程是艱辛的，是痛苦的。
但是周仙復卻能感受到那種不斷進步的快樂，他有預感自己能成功。他雖然不知道成功之后會有怎樣的變化。
但是他不怕失敗。
“失敗了，報廢了。那時間還長，我再重頭修煉就是了……”
比起其他人。
地球人現在有的是時間。
最不怕浪費的就是時間。
什么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全都特么的不存在。
曾經珍惜時間，是因為地球上過一天是一天，過一天少一天。必須要拿有限的時間，來做更多的有意義的事情。
但是比現在，地球都沒了。時間還有個屁用。最不值錢的，就成了時間。太漫長了，太難熬了啊！
所有人都擁有了漫長的試錯時間，只要你敢想，你就可以去干！
放開膽子去干！
放手去干！
放開一切枷鎖去干。
以前的一些傳統觀念，以前的一些老生常談的約束。我們不得不信邪，不得不照做。因為聽取別人的經驗，可以少走彎路。
但是現在。
最不怕的就是走彎路了。
甚至，偏要走彎路！
因為就是要無限次的試錯。就是要瘋狂的試錯，管他對不對的。管他別人說什么正確的，老子就是要把所有錯誤的路都走一遍。
走一遍又一遍。
我雖然走了無數的彎路，可我卻在彎路上積累了所有人都無法積累的‘彎道經驗’。這是另類的經驗。
但我如果走了正確的路，那我更牛批。因為我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自己一遍遍試出來的，我就比聽別人的話照本宣科出來的更牛。
試錯！
試錯！
瘋狂的試錯！
一百個守夜人，將試錯一萬年。
所有的自己腦海里曾經出現過的騷想法，沒時間去實施的想法，在現在，都可以一個個排著隊挨著來，一個都別落下。全都來一遍吧！
如果宇宙冥冥中有一只眼睛看著萬千生靈。
那地球的人類就是幸運的。
這三千萬年的路途，帶給我們的也許根本不是災難，也許根本就不是難熬的折磨。
也許，這就是饋贈給所有地球人的一次禮物！
我們難熬，但我們基礎將成為這個寰宇中最扎實的種族！
我們才華橫溢并且藝多不壓身。
也許其他的度過了十二層大過濾器篩網的文明們，他們很發達。他們也許在十二次災難到來之前，就已經擁有了我們地球人無法想象的科技和文明。也許好幾光年的路途，對于人家而言，是眨眼就到。
也許人家，可以來回自由的穿梭這宇宙的所有角落，頃刻間就到達。
也許對于人家而言，沒有旅途，沒有目的地。
我們落后。
我們原始。
我們只能夠用最垃圾的文明，最原始的航天技術。用最原始的發動機，推動著最原始的飛船前往目的地。需要三千萬年的時間……
可是，這三千萬年漫長之夜。是饋贈！
一定是饋贈！
因為沒有哪個文明，會用三千年的時間，去想一些亂七八糟，千奇百怪的看起來沒啥用的東西。
所有文明，一定都是‘實用主義’，只會去想只會去做有實際意義的事情。
可是我們沒辦法。
我們太無聊了，三千萬年的時光如何度過？
一萬年一次的守夜行為，該如何度過？
不找些疑難雜癥，不找些千奇百怪的問題和創新，一萬年后，我們會像個傻子一樣。
‘閑著也是閑著’這句話。竟然將成為宇宙第一種族崛起的秘密……
周仙復突然狂喜激動了：
“三千萬年，根本不是折磨。這就是寰宇送給地球人最大的一次禮物。這是一個驚喜。”
“我們將用三千萬年的時間去積累無數的力量。僅僅十九年，我就找到了一條可以變強的路。后邊還有九千八百多年，我又能找到多少寬敞的道路？又能開發出多少驚世駭俗的經驗和想法？”
周仙復激動了，第一次，他開始對于自己一萬年的守夜之旅充滿無限的期待！
狂熱。
一萬年，我們并不孤獨！
三千萬年，我們并不孤獨！
我們在成長，我們正艱難的走在一條成長之路上。而這條路，整個宇宙無盡的生靈和文明，都一定沒有走過。
因為人家發達而我們原始。
與此同時，無獨有偶。
一艘船艙之上，清風依然在修煉。
李長生依然在值夜班。
這十九年里，他以修仙者的速度，閱覽了地球幾千年來積累下來的所有的醫學知識、生物學之時。他還學習了中醫，學習了西醫，學習了蒙醫，甚至去嘗試著理解巫醫。
他把地球幾千年來的醫學生物學的結晶全部學完了。
“我特么從未覺得我學習能力是這么強……”
太牛批了。
李長生自己都為自己感到了震驚。
原來一個閑著，可以擁有這么強大的創造力？
一個人，如果十九年沒事兒干。傻鳥事兒都沒有，而他唯一取樂和打發時間的方式，就是看書。
那啥書經得起他這么看？
日復一日夜復一夜的看。
除了看書，他就沒事干了啊。
又不用吃飯，又不用喝水。又不用睡覺。也不能睡覺……
就只能看書，就只能學習。
修仙者學習速度本來就快，都是過目不忘。他更快……
而在今天，如果李長生說他是全球第二的生物學專家，那么地球上不可能會有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生物的構造啊……”
李長生喃喃一聲，出神的觀察坐在那里打坐修煉的清風，若有所思：
“萬變不離其宗。學透了整個生物學之后，鬧了一大圈，其實不都是DNA的問題嗎？”
李長生就想通了一個道理，其實任何生物，無論任何形態，無論任何生物有怎樣的舉動或者變化，其實拋開外表的所有復雜變化不談。都是DNA的問題。
癌細胞不就是因為DNA的突變產生的嘛？
修仙，不就是因為DNA的突變，讓人體出現一個新的感官，可以去感受到靈氣，并且吸收靈氣嘛？
是的，李長生的科研結果很通透了。
他認為，人類的眼睛可以看，耳朵可以聽，鼻子可以聞，這是因為我們天生就自帶的‘感官’。
但是曾經人類是不能變強的，就算宇宙中到處都是天地靈氣，你也不能變強。因為你并沒有一種感官可以接收關于天地靈氣的這個信號。
遠古人類應該有。但后來天地靈氣不是枯竭了嘛？他們就退化掉這個感官了。
現在又有了。是因為DNA里退化的一部分，又被激活了……
就這么簡單。
李長生不由得在想：
“那如果，我敲掉我自己身體DNA里的某個環節，添加上一個‘自我復制’的基因組進去。我是不是就能永遠死不掉了？手掉了，就又長出來。腦袋掉了，又能長出一個新的？”
李長生想著。
但是又放棄了想法，這只是個理論。沒辦法操作的。
這宇宙里，飛船上，沒這個試驗條件。
他又看著清風修煉的樣子，看向那些稀薄的天地靈氣，喃喃說道：
“以后有條件了再去想這些。我先考慮考慮，如何控制我身體其他的穴位也去吸收天地靈氣吧……”
他嘗試著用神念，去控制一些穴位。
果然發現，其實只要是穴位，就可以吸收天地靈氣。
但是，人不能分心。你無法將神念遍布全身，分心三百多個去修煉。
于是，李長生再次開始苦思冥想了起來：
“我得發明一種，自動化修煉的功法。萬變不離其宗，還是那句話，萬變不離其宗。我得找到一個方法，讓人的注意力只需要集中到一個點，但是身體三百六十五個穴位火力全開，不需要分心，只需要注意力集中一個點，就能同時聯動三百六十五個穴位。”
“嘶——要是我真的發明出來了。我的地位恐怕僅次于道祖了吧？”
越想越興奮。
這功法要是能開創出來，只要地理條件和環境條件合適。那地球人修煉速度，是普通人的三百六十五倍啊！
大家都在靈氣濃郁的地方修煉。
你一個穴位吸收。
我三百六十五個穴位，每個毛孔都吸收。
你拿什么和我比？這不比無上納氣法牛批多了？
李長生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成功，他也懶得去想有沒有先例，有沒有先河。甚至根本不管你規則不規則的。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大不了花個上千年的時間去琢磨，大不了失敗了唄。
失敗了就換一個思路繼續來。
哪怕一個晝夜過后，證明這條路走不通。
那下一個晝夜，自己還當守夜人。還是得去鉆研這個問題。
哪怕這個問題最后發現是死路一條，可是，我卻積累了無數的經驗啊。在我失敗的道路上，哪怕是失敗品的研究結晶。那也是價值連城啊！
研究！
研究。
李長生覺得自己有鉆研的天賦，那就發揮這一特長吧。
當然，他也會每隔一段時間就修煉一陣。讓自己穩定的能境界提升，不至于老死……
而也正式此時。
無獨有偶。
第一排飛船上。
江佛兒腦海里忽然像是斷了一根弦，我苦思冥想了十九年。只想一個問題——我實力不夠的時候，要如何越級殺人呢？
然后他就在腦海里進行幻想，幻想戰斗場面。幻想自己和周仙復對戰的場景。
然后一遍遍的被虐。他一遍遍的探索著越級戰斗的方式。
他想通了。
然后，江佛兒在腦海里發明了一套連招。
“我根本無法越級戰斗。但我能贏。”
“我永遠不會是境界比我高的人的對手。那是因為我境界低。但是，如果我將我的所有持久力，凝聚為一次爆發力。那誰是我對手？”
江佛兒用了好幾年的時間，去琢磨，那怎么將持久輸出變成爆發式輸出呢？
今天，頓悟。腦海里一根弦斷了。
江佛兒猛然站了起來，看著前方星河中一次次對著虛空出手的姬繼需，打開耳麥喊了一聲：
“姬繼需！”
姬繼需回頭淡漠的看著他：“說。”
江佛兒操著自己的大槍飛撲了過去：
“打一架吧！”
姬繼需：“？？？”
“我說，打一架吧。我要是贏了，你把你從地球帶的那瓶茅臺讓我喝一半。”
姬繼需嗤笑：“我，已經是分神期了。你區區化神……”
說著，姬繼需聲音一頓，他瞳孔劇烈的收縮了起來。
卻見，眼前的江佛兒操著大槍舉了起來。
這一刻，他的后腦勺就像是出現了一道日冕一樣，無比的明亮。那是一層光圈。
一層完全有真元組成的光圈。
那光圈似乎有無盡的能量一般。
江佛兒舉起槍的一瞬間，在身后日冕的襯托之下，姬繼需忽然感覺到一種汗毛大爆炸的感覺，如芒在背。就像是被一個魔鬼盯上了。
姬繼需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江佛兒舉槍，不想承認，但姬繼需還是感覺到了。他，就像是戰神！
姬繼需不敢大意，連忙舉起自己的大槍。先發制人的出手，一槍刺了出去。
分神期的力量在這瞬間爆發出來。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
分神期的力量，凝聚為了一個點，顯然，姬繼需也懂這個道理。
但是他還是沒有江佛兒懂。
當這一槍出去的一瞬間，姬繼需感覺到了，一股浩瀚無匹的能量，化為了針尖那么大，穿透力無窮。
這虛空似乎都在瞬間被刺破了。
不可能……
姬繼需驚呼一聲，狼狽的朝著后方倒飛了出去。腹部被戳了一個貫穿的傷口。這一槍，如果戳在腦門上，自己就暴斃了。
這特么……
姬繼需驚駭的看著江佛兒：“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傷我？你化神期，你怎么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和速度？”
江佛兒也負傷了，他的腹部也被姬繼需戳了一個洞出來。兩人都收著，都沒往要害的地方打。
成功了！
江佛兒眼里閃過一抹狂喜：“我先傷的你，我比你快一瞬。剛才如果是戳你的腦袋，你會死。我不會。”
姬繼需沒有否認：“對，但我如果提前知道你這樣，你攻擊不到我，我的速度你追不上。可是如果不知道你實力的人，第一次一定會中招，中招就要死。怎么做到的？這十九年，你坐那兒想啥呢？”
江佛兒嘿嘿笑著，從包里掏出針線來將自己的腹部縫住，他滿臉炫耀：
“姬繼需，我牛比不？”
姬繼需：“……”
他想說什么，但是卻一句話都無法說出來。
他不想承認江佛兒牛逼，這會讓江佛兒驕傲和嘚瑟。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確實牛批……
那干脆沉默。
兩人對視，發了一會兒呆。江佛兒一直渴望的看著姬繼需，希望他說一聲，江佛兒牛逼。
但是姬繼需什么也沒說，只是回頭看了一眼，打開耳麥說：
“守夜人姬繼需報告。”
“柯伊博隕石帶到了。道祖定奪。”
江佛兒：“……”
PS：今天狀態不佳。有點勞累過度，今天就只更一萬五千字吧。兩章一萬五千字，相當于別人六七張了。
明天恢復兩萬更。求月票……算求了，今天沒兩萬更，我也沒臉求。
那明天你們記得投噢！留著啊，我明天來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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