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熟悉的面孔浮現在紫銅寶鏡里,正是冰火城統兵大人曹山川。 典韋看了眼曹山川的位置以及行進方向,不偏不倚,沖著女裝大佬的據點來的。 典韋問道:“你認識這人嗎?” 女裝大佬搖搖頭:“頭回見。” 典韋心頭明了,沉吟道:“看情況,應該是沖你來的。” 典韋和柳錦玉今天才趕到這里。 按理說,外面應該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里,并且與女裝大佬聯手了。 女裝大佬也認為如此:“難道這人也知道我手里有鑰匙?” 有這可能。 這時候,紫銅寶鏡上又顯露出第二個人,與曹山川并肩而行。 只不過,當典韋和女裝大佬看到那人的面孔時,兩人全部怔住,眨了眨眼,仔細再看,然后他們都有點傻眼。 “這,這……” 女裝大佬一臉匪夷所思,露出見鬼的表情。 柳錦玉湊了過來,伸頭一看,訝異的驚呼出來:“這人,怎么長得這么像祭壇上那個怪物?” 鏡子里那張臉,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五官輪廓,像極了無了! “像,確實太像了。” 典韋雙眼微微一瞇,感覺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了,偏頭沖女裝大佬道:“待會他們來了,你探探他們的底細,我們暫時隱藏暗處。” “嗯,如此甚好。” 女裝大佬表示贊同。 接下來,典韋和柳錦玉躲到了側門后面,女裝大佬坐在大殿椅子上擺好姿勢,蘭花指一掐,開始裝逼。 等了不消片刻,典韋忽然聽到女裝大佬喊道:“出來吧,他們不是來找我的。” 典韋訝異了下,走出來問道:“他們去哪了?” 女裝大佬盯著紫銅寶鏡,撇了撇嘴道:“所料不錯的話,他們其實是直奔那個祭壇去的。” 這裝逼,裝了個寂寞。 典韋一挑眉,當即道:“走,我們也去。” 女裝大佬相當無語,這才回來,又要回去,到底折騰個什么。 于是,三人又折返回去。 很快,典韋看到了百米外的街上有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曹山川,另一人身穿黑袍,仔細觀察能看到頭頂是有頭發的,稀稀疏疏罷了。 這一點,與無了明顯不同。 他們正走向那座不起眼的平房。 “曹山川微微落在那人后面。”典韋目光一掃,判斷出在頭前領路的,并不是曹山川,而是那個看起來很像無了的黑袍人。 “他們進去了……” 女裝大佬斜了眼典韋,當即施展輕功,悄無聲息跟了上去,到了門前一看,那兩人身形一晃,果然進入了地下密室。 典韋也過來:“這個祭壇,到底有多少人知曉?” “實話說,我也很納悶。”女裝大佬攤手道,“按理說,這地方我發現也沒多久啊,應該沒幾個人知道才對。” 柳錦玉:“我們是從白眉老者那得知這個消息的,或許,他們也是通過某個消息渠道獲知的。” 典韋略默:“不管了,先抵近觀察一下再說。” 三人躡手躡腳朝下走樓梯。 這次他們沒有機會點蠟燭,走得可謂是步步驚心,大氣不敢喘。 到了地下密室中,前方有光亮。 典韋抬頭一看,就見到曹山川和黑袍人舉著兩個火把,正拾階而上,攀登祭壇頂部。 他們根本就沒有點蠟燭,似乎不知道此間有厲鬼出沒。 “待會有好戲看了。” 典韋略一沉吟,等到曹山川和黑袍人登上了頂部,這才腳步無聲的靠近過去。 三人攀登而上,來到了祭壇樓梯口下方,露出半個頭窺探。 “你到底是誰?” “你對我做了什么?” 曹山川和黑袍人來到了和尚木雕近前,黑袍人情緒十分激動,喝問不斷。 和尚木雕依然是那副很邪門的樣子,淡淡道:“施主稍安勿躁,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正在發生蛻變罷了。” 黑袍人:“什么蛻變,我不想蛻變,你快點停下這個該死的蛻變!” 聽得出來,黑袍人色厲內荏,口氣非常囂張,實則無能狂怒,嗓音里帶著莫大的恐懼。 和尚木雕:“施主,無需恐懼,無需驚慌,過去的你正在枯萎,未來的你正在萌芽,你即將升華!” “升華個屁!” 黑袍人怒不可遏,陡然舉起大刀劈砍了過去,“我艸你嘛逼!” 和尚木雕紋絲不動,大刀落在他的頭頂,切入其中,將身體一分兩半。 見此一幕,女裝大佬低聲道:“看好了,那個怪物是殺不死的。” 典韋視線一凝,下個瞬間,被劈成兩半的木雕緩緩彌合在一起。 和尚木雕恢復原狀,驀然一掌拍出,打中黑袍人的胸口。
嘭! 隨即間,黑袍人倒飛出去,摔出十余米遠,捂著胸口發出痛苦呻吟,嘴角緩緩滲出一絲鮮血。 和尚木雕:“施主,小僧早已是不死之身,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 黑袍人一臉愕然,表情漸漸變為絕望。 和尚木雕嘆道:“施主馬上就能擁有不死之身,難道這不好嗎?” 黑袍人只是慘笑。 就在這一刻,后方冷不丁響起一聲嬌呼! 典韋豁然轉過頭,剛才身旁的柳錦玉忽然發出叫聲,把他也嚇了一跳。 柳錦玉扭頭看了看去,驚恐道:“剛才有人摸我的屁股。” 典韋沒干這事,他立刻看向女裝大佬。 “你看我干什么?”女裝大佬很無辜,“我對女人沒興趣。” 典韋想想也是,斷不遲疑拿出一把香灰往柳錦玉身上撒去。 一瞬間煙塵彌漫! 隱約間,柳錦玉屁股后面露出一只蒼白的手,接觸到香灰之后,如同遭到腐蝕一般氣泡,皮開肉綻,繼而猛地縮了回去,消失不見了。 這一幕,嚇得柳錦玉渾身緊繃,差點跳進了典韋懷里。 典韋沉吟道:“麻的,這可能是一只色鬼。” “咳咳!”女裝大佬站起身,“來人了。” 典韋旋即站起身,被色鬼騷擾這一下,他們三個已經暴露了,等于是躲了個寂寞。 曹山川來到,雙眼猛地瞪大,盯著典韋沉聲道:“是你!” 典韋哈哈一笑,拱了拱手:“曹大人,沒想到你也進入了秘境。” 曹山川見狀,神色一緩,立刻打哈哈道:“我擔心你們出事,自然要跟進來探個究竟。” 典韋轉向黑袍人,仔細看了看對方的五官,確定無疑,一張臉越看越像無了,拱手問道:“這位是?” 曹山川連道:“這位是我的老友,陪我一起探索秘境的。” 女裝大佬打斷問道:“他怎么變成這副模樣?跟那個木雕似的。” 黑袍人情緒很不對勁,雙目流淚,慘笑道:“我受到了污染,被邪氣侵蝕了,我快要完蛋了。” 典韋心頭凜然:“什么污染?” 黑袍人卻一個勁抽泣,不說話。 見此情形,眾人全部看向曹山川,這位統兵大人嘆了口氣,從包囊里掏出一個用獸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東西。 打開來…… 映入典韋眼簾的,赫然是一顆古怪的心臟。 說是心臟,是因為它整體輪廓像極了人心,還在砰砰跳動著。 不過,在這顆心臟之上,卻長著一棵植物,如同野花一樣,開得正艷。 生物的血肉與植物完美結合,如同嫁接一樣,滿滿都是黑科技的既視感。 “這是?” 曹山川神情凝重,沉聲道:“這東西是我們偶然間發現的,以為是一個寶貝,便收藏了起來。一開始,心臟上這朵花是閉攏的,但就在三天前,花忽然開了,噴出一股邪氣。 我這位老友不幸被邪氣噴中,然后在接下來三天里,他的面孔和身體不斷發生變化,腦海中響起呢喃低語。 一個聲音告訴他,要他來到這個祭壇。 于是,我們一路狂奔趕到了此地,想要解開謎團,哪想到,這里卻出現一具很邪門的木雕,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聽了這話,典韋三人下意識退后開來,遠離那顆心臟。 曹山川隨即包起心臟,看著黑袍人道:“依我看,但凡接觸過這顆心臟,被邪氣污染的人,都會產生異變,最終徹底失去自我,變得跟那個木雕一模一樣。” 典韋頓時想到了無了的狀況,他說他的肉身在這里,天牢里卻還有一個無了。 難道這是,自我復制?! 臥槽,無了簡直就是黑客帝國里那個史密斯,一個能夠無限復制的超級病毒! 無了,是一個可怕的感染體! 這時候,曹山川問道:“典韋,你怎么出現在這里?” 典韋連道:“那個木雕脖子上掛著的,正是可以幫助我們逃離此間的鑰匙。” 鑰匙!! 曹山川臉色一變,呼吸急促起來:“既如此,那還等什么,我們這就去搶過來。” 典韋立刻起哄:“全聽曹大人的!我們一起收拾那個邪門的木雕。” “對,殺了它!一起殺了它!” 黑袍人回過神來,神情猙獰暴戾,轉身就沖向和尚木雕。 曹山川也亮出兵器,腳下地板炸裂,整個人沖天而起,凌空一墜,手中利劍化作一道隕星轟向和尚木雕。 “這份威勢,接近地級了。”典韋見此,壓低聲音道:“我們三個扮豬吃虎。” 女裝大佬會意。 柳錦玉駕輕就熟的舉起連弩,甘愿做一個遠程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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