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子裏走過去，和從天上飛出去同樣扎眼。
李沐理所當然的選擇帶人飛過去，二郎神在天上裝反派，沉香不需要隱藏，想藏也藏不住。
剛睡下沒一會兒的牧野冰也被他拽了起來。
團隊行動自然要整整齊齊。
且不說牧野冰是團隊裏的主攻手，把他單獨丟下，在熟睡中被人弄死，李沐都不知道。
牧野冰腰間插着菜刀，背後插着炒勺，手裏還拎着大黑鍋，睡眼惺忪，雙眼佈滿了血絲，站在那裏都晃來晃去，清秀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疲憊感。
天曉得，一天一夜，他不過才睡了半個時辰。
看着精神旺盛的李沐和馮公子，牧野冰心中慢慢的都是憂鬱。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兩位前輩談談了，再這樣下去，能不能完成任務不知道，他大概會成爲第一個過勞死的圓夢師了。
……
“通常情況下，水有三種形態，氣態、固態和液態，液態就是平常見到的水，固態的水是冰、雪、霜等，氣態的水是加熱過程中產生的水蒸氣；除了三種常見的狀態，水還有另外幾種狀態，比如超臨界流體，超固體，超流體，費米子凝狀態，等離子態……”
白楚是個專注的人，不管是飛，還是在走，只要他在做自己的事情，就會無視周圍所有的人。
接下來要見的人是龍宮四公主，他自然而然的便把話題扯到了水上面。
沉香第一次在天上飛，興奮的手舞足蹈，東瞧西看，享受不一樣的風景，看到地面上的熟人，會興奮的向下招手：“劉江，劉龍，看這裏，我是沉香，我爹說了，以後再也不用上學了，我要去學法術，當神仙了！”
“沉香，專心聽先生授課。”劉彥昌不喜沉香跳脫的行爲，沉着臉呵斥。
他也不適應李小白等幾位師傅的高調作風，但想到他終究要拋頭露面，去推廣科學，便硬着頭皮強迫自己去適應李小白的節奏。
楊戩已經來過了，雖然被李小白擋了回去，但楊彥昌知道，留給他和沉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要證明給沉香看，他是個合格的父親，也在爲拯救三聖母而努力。
“爹，我聽着呢？”沉香道，“不過，我覺得了解這些沒什麼用，水就是水，天冷了水凍成冰，夏天下雨，冬天下雪，知道這些就能用出法術嗎？”
“可以。”白楚道，“你要是能熟練掌握水的三種形態，就意味着你可以控制溫度，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瞬間把水凍成冰，我知道有一招叫做曙光女神之寬恕，可以釋放絕對零度的凍氣，冰凍眼前所有的東西；還有一種方式，液態的水採用高壓的方式噴射出來，理論上可以切割任何堅硬的東西……”
“白先生，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水怎麼能切割東西呢？”沉香錯愕的問。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白楚看向沉香，“如果能把水的各種形態研究透徹，即便學不會其它的法術，利用超高壓水刀，也可以把華山劈成兩半。”
“真的嗎？”沉香的眼睛亮了起來，任何拯救三聖母的手段他都格外上心。
“當然是真的。”白楚一臉的自信，“不過，要先解決水的壓強問題，我不知道法力的運用方式，這可能就需要東海四公主來配合了，她是龍族，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哭幾聲都會形成降雨，理論上說，她的身體內應該存着超多量的水分，也可能是別的特殊的手段，假設她體內真的存儲大量的水，找到合適的方法，應該可以表演口噴水刀……”
白楚看着沉香，認真的道：“沉香，相信我，如果深入瞭解了水的知識，龍族的戰鬥力水平一定可以直線飆升。生活在海里，卻只知道聽天庭的命令降雨，太浪費他們的種族天賦了。”
“嗯！”沉香點了點頭，不明覺厲。
李沐和馮公子對視。
馮公子低聲道：“沉香不會很大揹着高壓水刀，把華山切開吧？”
“能切開最好不過。”李沐不以爲然的傳音道，“證明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鬼知道白楚肚子裏有多少存貨，能不能支撐他把理想變成現實，吹牛比我比他還熟練……”
說起吹牛，馮公子愣了一下，道：“白楚的理論，不管多離譜，都會變成現實；沉香一定會用科技的手段劈開華山，救出他的母親；在這方世界，我和師兄將收穫漫天仙佛的友誼；沒有神仙能夠殺死我們；從現在開始，所有的龍族都是我們最好的朋友，親和力百分之百；沉香的每一個師傅，都會擁有頂尖的悟性，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可以解決世界上任何一道難題；牧野冰永遠不睡覺，也不會犯困……”
“李先生，馮先生她在說什麼？”沉香詫異的看了過來。
“給予你最美好的祝福。”李沐笑笑，替馮公子遮掩了過去，大吹法螺這樣離譜的技能，自己知道就好，沒有必要跟土著解釋。
劉彥昌無語。
不知道爲什麼，每當看到李沐一行人表現出的怪異行爲。
他都會對未來產生一種莫名的擔憂，沉香是個好孩子，跟着他們學科學就好，千萬別染上幾個師傅亂七八糟的臭毛病。
說話間。
一行人來到了村外的水潭邊。
剛纔還困得昏昏欲睡的牧野冰睜大了眼睛，哪怕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點，頭脹欲裂，但卻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睡意。
大吹法螺生效了！？
牧野冰一臉的驚恐，正式圓夢師太欺負人了。
他只是個普通人，睡覺是他恢復體力的必要狀態，如果以後永遠失去了睡眠，他一定會猝死的。
“四公主，四公主！”劉彥昌擎着寶蓮燈，對着水潭呼喚，用最原始的方法呼叫四公主。
“四姨母，四姨母！”沉香把雙手攏在嘴邊，興致勃勃的在一旁幫腔。
他的身世因爲李小白等人的到來被揭開，彷彿在他的眼前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沉香有太多的東西想要探索了。
比如，和來自龍族四姨母探討水的三種狀態。
牧野冰猶豫了許久，還是湊到了李沐的身邊，吞吞吐吐的道：“前輩，我不困了。”
“不困了正好，一會兒給四公主做一桌子菜，把她拉到我們的陣營裏面來。”李沐笑看了他一眼。
“但我仍然感覺很累。”牧野冰偷偷看了沉香父子一眼，壓低了聲音，艱難的道，“您和馮前輩，也是通過這種方式解除掉睡眠問題的嗎？”
“什麼方式……”李沐一愣，“大吹法螺生效了？”
馮公子美目一閃，看了過來，她吹了許多牛，一點都沒看出效果來，沒想到第一個卻是在實習生身上實現了！
“嗯，我感覺特別的疲憊，卻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睡意，整個人就像是感冒了一樣。”牧野冰苦着臉道，“一直得不到休息，我會崩掉的，這對我來說，更像是一種殘酷的刑罰。”
“堅持一下，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李沐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從揹包裏取出了一塊靈芝，“把它燉了給大家補補身體，等選到合理的修煉方法就好了，打坐、冥想都可以恢復精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