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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門大門道 - 第九十七章 父子反目字體大小: A+
     

      半個時辰后,岳嘉和“岳景”兄弟倆在簽押房內一左一右正襟危坐,中間正位上空著一把太師椅。

      岳嘉眼神空洞冰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華瀾庭就要首見岳業這位神秘的“父親”,只沒料到會是在這種場合下。

      沒過多久,大門被人推開,清遠侯岳業大步踏入,回頭抬手做勢止住親衛的跟隨,并說:“你們都退到十丈之外等候,沒我命令,不得擅入。”說完轉身走近。

      岳嘉起身叫了一聲父親,華瀾庭也站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口,岳業一眼看到他,驚喜說道:“景兒!你回來了?好極,為父和你大哥一直都在擔心你。”

      華瀾庭嘴唇動了幾下,只簡單回道:“我回來了,平安無事。”

      岳業高興,走到上首位坐下,沒有注意到華瀾庭并未叫出父親兩個字這個細節。

      他端詳了幾眼華瀾庭,接著又看看岳嘉,兩人也看著他。

      房中氣氛一時僵住,三人都沒再說話。

      岳業身材高大孔武,臉方眼細,和岳嘉站在一起的話,旁人一看就是爺倆兒。

      華瀾庭注意到岳業面帶倦色,頭發胡須微見散亂,這和記憶里在意儀表的清遠侯爺不符,想是這幾天疏于打理。

      還是岳業先打破了沉悶,說道:“嘉兒、景兒,為父知道你們所想。今天我們父子三人重逢,我會解開迷團,把前因后果都告訴你們。”

      岳嘉和華瀾庭靜待下文。

      岳業停了片刻,抬頭眼望虛空,似是在斟酌用詞,又象是在回憶往事。

      終于,在各看了兩人一眼后,岳業說出了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為父不是塵王朝本土之人。我的原籍,你們的祖籍,乃是恒王朝燕云趙氏。我本是恒王朝當今皇長子,本名趙翰青。”

      此言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

      恒王朝皇帝趙德音今年應該有七十多歲了,傳聞長子早產夭折,后來直到五十歲才先后又有了一女一子,就是長公主趙靈雨和太子趙翰飛。

      岳嘉和華瀾庭都被驚呆,兩人心念轉動,想到的卻完全不同。

      岳嘉一下子明白了岳業謀反的根本原因,這是一個驚天大秘聞啊,原來父親是一個超級大臥底,而自己搖身一變,成為了恒王朝皇室嫡親的長孫!

      怪不得父親的教育中總把崇宗敬祖放在首位,置于忠君愛國、護軍佑民之前。

      華瀾庭的第一個念頭卻是哭笑不得。如果岳業真是自己親爹的話,那趙靈雨豈不是自己如假包換的小姑姑?這就著實有些尷尬了。

      岳業看著堂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二人,繼續爆料道:

      “你們的爺爺,恒王朝當今陛下趙德音雄才偉略,或者換句話說是野心勃勃。他一生志在統一天下,少時繼位后就為此理想殫精竭慮,苦心謀劃設計,甚至可以說到了瘋魔的地步。為此,他有朝一日突發奇想。”

      “那時,我還有幾個月才出生,而他探得塵王朝輝南郡王王妃同時也懷了身孕,且產期相近,于是他和國師定下了一條偷梁換柱的計策。”

      “在我早產出生后,他對外謊稱我虛弱夭折,暗中卻由國師帶我來到中平。”

      “等輝南王妃臨產時,穩婆和侍女等人早已被通過威脅、收買等手段提前買通。就這樣,以貍貓換太子之道,我神不知鬼不覺地成了輝南郡王世子,而國師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混進府內,成為了后府總管。”

      “后來,輝南郡王在我兒時就病故了,我不知道是被暗害了還是自然死亡。”

      “其后,我主要是被國師總管照顧長大的,不管是習文還是練武,國師對我視如己出,我自然受之影響極深,而我也視之若父。”

      “小孩子就是一張白紙,國師怎么教我就怎么學,國師怎么畫我就怎么呈現。”

      “我十五歲那年,還未成年,國師就把實情都告訴了我。我雖然惶恐迷惘了幾天,最終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被種下了隱藏下來圖謀奪國的種子。”

      “我的表現一直很優秀,積功封侯,期間甚至還偷偷在國境幾次秘見趙皇。”

      “再往后,國師年老亡故,我則一步步取得了慶云帝的信任。近幾年里,除了經營平南大營外,我利用慶云帝的授權,暗地里在京城營中發展勢力,安插親信和來自恒王朝的黨羽,直至這次假借清洗后黨之機,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暴起發難,完成我的使命。”

      說到這里,岳業停口不言,給兩人一些時間消化。

      岳嘉沒說話,兩手微微攥拳,顯然內心并不平靜,眼神不再空洞冰冷,望向岳業雙眼的目光柔和許多。

      華瀾庭心道,好一個傳奇又離奇的故事啊。

      趙皇德音和那位國師心機之深、謀慮之遠讓人嘆為觀止,一個執念竟能讓人提前數十年布局和隱忍如斯。

      而對岳業,華瀾庭說不上是可敬可佩還是可憐可嘆的感覺,只覺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生于故國而活在敵朝,受命于生父又要謀奪養父所在之國,承恩于慶云帝卻不得不禍亂恒王朝,可能岳業都不知道本心和面具哪個更真吧。

      想到這些,華瀾庭沒忍住,不由說道:“您這輩子,還真是不容易啊。”

      岳業聽了先是一怔,隨后捻須微笑,笑容中雖帶著苦澀,更多的卻是欣慰,點頭說道:

      “景兒一向看問題的角度與眾不同。你能這么說,為父很感心慰和知足。你們哥倆兒的反應都出乎為父的意料啊。”

      “我本以為,你們乍聞秘辛,或者會痛罵為父不忠不義不仁,要不就是質問為什么連我身邊心腹都知情,卻拖到現在而不早告訴你們。”

      “但你們并沒有,反而是先想到了為父這些年的不易,不愧是我岳業的兒子。”

      “但你們不問我也必須說。”

      “確實,這些年我活的很煎熬、矛盾、痛苦。”

      “趙皇和國師身在其位必謀其政,他們為統一天下深謀遠慮,真的是舍了孩子去套狼,定計雖狠毒,不管是為已還是為國,也不能就說他們做錯了。”

      “況且趙皇的許諾和國師的培養,是有目的性,但其中我也能感受到真情。”

      “再說塵王朝與慶云帝。塵王朝養育了我,我至今都尚未履過故土。慶云帝對我有知遇之恩,信任有加,推心置腹,委以重任。”

      “兩邊都沒錯,兩邊都好,那是我錯了?我該幫誰反誰?”

      “換個角度,為父只是個工具,他們都在拿我當槍使。”

      “趙皇帝王之心無情無義,親生兒子養在身邊的日子屈指可數,竟能狠心扔出去做暗間。國師為虎作猖、助紂為虐,把一個孩童洗腦變成了反賊逆臣。”

      “慶云帝大權旁落才覺得我有用,不然一個沒有父親庇佑、非宗室出身的世子,怎么能有出頭上青云的機會?”

      “為父日日擔驚受怕,如履薄冰。先天的血統家族與后天生長的家園,我該向著誰?”

      “我沒得選擇。”

      “不反叛,在塵王朝做個封妻萌子的王侯,趙皇不答應。一旦暴露,滿門難活,也對不起國師一生之付出。”

      “反叛的話,塵王朝的官員和百姓會怎么看我?歷史又會怎么評說?成功者會是趙皇而不是我,一旦失敗,咱們爺仨兒同樣沒有好下場。”

      “經歷過這些,所以為父思之再三,決定不告訴你們實情,一切我自己擔著,不能讓你們重蹈我的覆轍。起碼在起事前,你們是輕松快樂的。”

      “父子一體,但至少如果我失敗了,你們遠離在外,并不知情,心理總會少些負擔,還可以選擇隱姓埋名茍全于亂世,沿續血脈。”

      “如果擒住慶云帝,北面恒王朝大軍不日揮師南下,西邊西泰王被大歧拖住,南靖之患已被嘉兒解除,東方文斕已答應牽制南安郡王,中原之地唾手可得,以后再逐一滅之。”

      “如此,取得成功的話,選擇權還在于我們父子。”

      “趙皇年邁,如果守諾傳位于我或你倆之一,還則罷了,天下自然是咱們爺們兒的。”

      “如若不然,我們在塵南擁兵自立,偏安一隅也行,遂鹿天下亦可。那時就看你們兄弟的本事了,裂土開疆,稱帝做皇,成就霸業,書寫青史,不在話下。”

      “事情就是這樣,為父已向你們和盤托出。你們兄弟都長大成人了,我操勞至今,身疲心累,還有幾年活頭兒?今后中原大地,不,是整個大陸,就是你趙嘉和趙景兄弟的戰場和舞臺了,大可任由你們折騰去。”

      “現在沒有外人,你們倆還有什么疑慮和想法,不妨都說出來。嘉兒,你是老大,你先說說。”

      “我知道事發突然,但是沒有多少時間給你們適應了。為將帶兵的,要的就是在盡可能掌握更多情報的基礎上,根據分析和經驗,做出快速的決策。”

      岳嘉深吸一口氣吐出,說道:“父親,外在的東西好改,本來是什么就是什么。”

      “岳嘉也好,趙嘉也罷,或者恒王朝皇太孫、塵王朝小侯爺,這些都是別人給貼上的標簽。”

      “可內在的東西您讓我怎么變?我生于斯長于斯,這里是我的故土,有我的家人、朋友和戰友,我保衛這片河山近二十年。”

      “現在您告訴我,我不屬于這里,需要用搶、用奪的方式來占有它。”

      “嘉兒,成為這片土地的主人,你可以更好地守衛呵護這里的臣民。”岳業說服道。

      “那是您的想法,不是我的。”

      “您當時太小,被趙皇強加了使命、任務和身份。您說不想我們重蹈覆轍,可現在還不是一樣綁架了我和弟弟的想法?”

      “岳嘉,趙嘉,你什么意思,你想怎樣?你待如何?”岳業提高聲調喝問。

      “一夜之間,您從小教給我的為人處世的理念、規矩、原則都被顛覆崩塌,底線全被降低突破。”

      “是的,每個人的立場角度不同,性格不同,行為做法就不同。您在矛盾糾結中選擇了這條路,我不怪您,但要我叛上作亂,恕兒子難以從命。”

      岳業的聲音緩和下來:“好,是難為你了,是為父想的簡單了,但我這是為你們好啊。”

      “你還年輕,還把禮義廉恥、忠孝仁信放在心間,不懂成王敗寇的道理,不知身為棋子的無奈。”

      “也好,那這樣,你可以置身事外作壁上觀,把五千精兵交出來就好。”

      岳嘉昂首:“父親,您領會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請求您懸崖勒馬,向圣上請罪。您尚未鑄成大錯,以我平南之功,或可讓我岳家逃過一劫。”

      岳業大怒,吼道:“岳嘉,你大膽!你昏聵!你你,你這是要大義滅親嗎?你太天真了吧?謀逆是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的頭等大罪,你還幻想脫罪?幼稚之極?我怎么會生出你這個忤逆不孝的兒子。”

      “不用再說了,你們倆今天都留在這吧。等大事一成,身為我子,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等你大權在握、揮斥方遒的時候,就知道為父是為你好了。”

      岳嘉慢慢起身,目視岳業:“父親,兒子不孝,請您和我們回營,共同敦促城內叛軍放下武器投降。”

      岳業愕然,怒極反笑,手指抖動著,指著岳嘉:“好你個岳嘉,想抓我回去?就憑你?你一身功夫是老子我教的,咱爺倆兒真要內訌也不是這么玩兒的吧?”

      見岳嘉看向華瀾庭,岳業詫異:“靠他?岳景他就是個花架子假把式。怎么著?景兒,你也學你大哥不聽話嗎?”

      華瀾庭站了起來,慢慢說道:“我想問您一句話。”

      “你說,問吧。”

      “我娘倒底是怎么死的?她的真實身份是什么?我,真的是您的親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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