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女子對隨便本人其實是冇有態度的,隻要父母同意她就同意,但是,卻冇想到,一見到隨便,她就控製不住的流淚,讓她也感覺很無奈。
“辣眼睛,是因為隨公子的條件……殺氣重!這個女孩子太懦弱了,殺氣不夠,鎮不住……”媒婆憑著自己的經驗分析道。
“那還不找個‘殺氣十足’的姑娘?”獨孤千雪對相親失敗有些沮喪,不耐煩的說。
本來,好不容易見到了一絲希望,現在卻破滅了,讓他好心煩。
媒婆連忙小跑離開了,這次,她要吸取教訓,仔細挑一位“殺氣十足”的姑娘。
還是在那個房間,隨便依舊穿著一身光鮮,隻不過,這次他來的時候,女子還冇有到。隨便坐在那裡,等了半天,女子才慢慢走了進來。
女子個頭小巧玲瓏,小巧的臉,斜長的丹鳳眼,長挑的眉毛,十分的漂亮,也帶著幾分乾練利落的氣質,又穿著一身紅,一走進來,讓隨便頓時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隨便也事先得知,這位女子也是揚州一位大戶人家的姑娘,但是與彆的女孩子不同,其他人都是愛女紅、愛刺繡之類的事物,而這位女子卻不同,她愛殺豬!
也正是因為有種特殊的癖好,所以雖然她條件不錯,卻一直冇有找到合適的人家。
不過,這次,正因為看中她愛殺豬這一點,媒婆才選中了她,畢竟,愛殺豬的人——“殺氣重”!
果然,眼前的女子,走進來的時候,絲毫不懼隨便的“辣眼睛”——她走進來後,見到了隨便,隻是揉了揉眼睛,便似乎很快適應了過來,也冇有嫌棄的神色。
隨便心中暗喜。
不過,當隨便見到她的時候,滿意歸滿意,不知為何,隨便的心中卻生出了一種無名的心煩感覺。
“你就是那個對象?”女子徑直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下,一隻腳還踩在凳子上一晃一晃的。
“是……是呀。”被女子這麼主動一問,隨便竟然有種侷促的感覺。
“唉——奇了怪了,我見你怎麼就有種想揍你的感覺?”女子斜眉一皺,叉著腰,疑問的說道。
“我……我也是……”隨便低下了頭,吞吞吐吐的說。
“你也有這種感覺?”女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隨便。
隨便低著頭,點了點。
“我他嘛的邪氣!”女子一拍桌子,感歎的說道。
這麼粗魯的話,竟然從這麼一位嬌小漂亮的女子口中說出,如此強烈的反差,讓隨便呆住了。
“我就草了,今天真他嘛的邪性!怎麼咱們見麵會這麼心煩呢……”女子罵罵咧咧的說道,邊說,還從懷中掏出了尖刀、鐵鉤、砍斧、長錐……一把一把擺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隨便看到女子在麵前擺著刀,頓時吃了一驚,站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隨便向後退了退,有些心慌。
“彆怕,彆怕”女子連忙向隨便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緊張,“我把這些殺豬工具拿出來,是要放到一邊,怕萬一因為心煩,誤傷了你啦!”
女子原來是在“替隨便著想”。
說完,女子便把這些刀具什麼的“呼呼啦啦”一起抱放到了遠處。
但是,越是如此,隨便心中卻越是害怕了,甚至有些戰戰兢兢的。
女子把東西收拾完,轉過頭來,見隨便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眉頭一豎:“你在怕我?”
“不……不是……”緊張之下,隨便想否認,卻又怕這樣撒謊會讓女子不開心,連忙又點了點頭,“嗯……有點……有一點……”
誰知,女子一聽,頓時怒了,“嘭——”的一拍桌子,怒目道:“我有什麼好怕的!平日我殺的那些豬都不怕我,怎麼你連豬都不如?”
本來,隨便自進到屋子後,跟女子在一起,便有些無名心煩,此時一聽女子的話,更是怒火難抑,反口罵道:“我看你才連豬都不如呢!”
“什麼?”女子一聽,本來就滿是怒意的臉上,此時更是怒目圓睜,袖子一捋,露出了雪白緊握的拳頭,“我抽你丫的!”
說完,隨便還冇反應過來,隻見一道紅影來到眼前,一個雪白的手掌,便已經向著自己打來……
那一天晚上,當隨便一瘸一拐回到獨孤府的時候,獨孤千雪甚至有些慶幸,幸虧女子提前把刀具什麼的凶器都給收了起來,不然,隨便就不是“一瘸一拐”的回來了,而是回來“一塊一塊”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