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千雪又陪著隨便吃了一會兒東西,他早已吃飽喝足,但是隨便卻在依舊是意猶未儘的樣子,獨孤千雪隻好在那裡陪著,有些無聊。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喧嚷聲,仔細聽來,好像是從揚州府那邊傳來,獨孤千雪連忙跑出來張望。
他出來一看,隻見揚州府那邊已是燈火通明,人們似乎在慌亂叫喊著什麼。
“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生小孩了?”醉酒的獨孤千雪哪裡還記得黑衣人的事情,好奇的張望著。
這時,他又感覺肚子有些脹脹的,便又在亭外尿了起來。
尿到一半,“呼——”的一聲,他的身邊又落下了一個人,把他一驚,險些尿在了手上。
獨孤千雪斜著眼睛一看,來人一身夜行衣打扮,原來是剛纔那個黑衣人,隻不過,他已經換成了彩色頭巾,花式蒙麵。
黑衣人見獨孤千雪在撒尿,以為他一直在那裡撒尿呢,大為驚奇,讚歎道:“公子,這都一個多時辰了,你還在尿呀,真是厲害,腎真好啊……”
聽到有人誇自己腎好,獨孤千雪頗為得意,驕傲起來:“一般,一般吧……”
“我這身打扮,現在有冇有點時尚的感覺?”黑衣人向著獨孤千雪擺了個模特姿勢。
獨孤千雪皺著眉頭,看著黑衣人的彩色頭巾,花式蒙麵,仔細的品味了一番:“嗯,這套造型在未來感和時空感、時尚感上體現的不錯,雖然在麵料的選擇上略有瑕疵,但看得出來,這造型充分體現了你對時尚藝術潮流方向的天分和理解,值得肯定……”
“嗯,謝謝公子!”黑衣人牢牢記住了獨孤千雪的話,心中充滿了欣喜。
獨孤千雪也點了點頭。
這時,黑衣人似乎聽到遠處有什麼動靜,他慌亂的說:“公子,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現在有人追殺我,這個東西你幫我保管一下,我回頭來取……”
說完,黑衣人便把一個包裹塞到了獨孤千雪的懷中。
“雖然衝你這不凡的時尚品味,本少爺我應該幫你,不過這是什麼……”獨孤千雪突然被人塞了個包裹在懷中,有些不知所故。
但是,身後的那聲響已經越來越近了,黑衣人緊張的回看了一下,已來不及解釋,慌忙身子一躍,向著黑暗之中逃去。
隻留下莫名其妙的獨孤千雪,懷中揣著一個包裹,呆呆的站在那裡……
此時的天空,已是陰雲沉沉,壓在人們的心頭,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也許今天註定是一個罪惡的夜晚吧。
秦淮河邊,那個黑衣人跌跌撞撞的逃著,但是,他身形卻冇有了先前的靈動迅捷,甚至有些跌跌撞撞,他的彩色頭巾早已歪斜一旁,花式蒙麵也耷拉在嘴邊,露出了蒼白的麵孔,他踩過的腳印還沾著血,原來他已經受傷了。
他的步履虛弱,口中還帶著血,背上深深布著幾道刀痕,看來是受了很重的傷。
在他的身後的黑暗中,兩個鬼魂般的影子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就像兩隻野獸,在玩弄著垂死掙紮的獵物一般。
看來,黑衣人就是被身後的兩個人打傷的。
黑衣人漸漸被二人逼上了河邊,冇有了退路。
“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追殺的一個人說道,那人身姿剛勁,一看便知武功不凡。
那人的身旁,另一個背手而立的人,應該也是一位高手。
黑衣人的背後是秦淮河,已無法再逃,自己已經到了一條絕路上。
“東西?”黑衣人冷冷笑了笑,“妄想!”
“妄想?”追殺者冷冷笑了笑,“殺了你,我照樣能拿到東西!”
“那你錯了……”黑衣人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絲嘲弄,“那個東西,我已經交給了武功很高,腎很好的人!你們是永遠也不要妄想得到它的……”
聽到黑衣人的話,追殺者有些慍意,便要上前,卻被一旁的人給攔住了。
那個人踏了出來,雙手一揚,一個功法凝聚的黑色籠子在他身前慢慢的浮現而出……
“哼,得不到?隻要擒住了你,我有辦法讓你求著要供出來!”那個人冷冷說道,話語中有著瘮人的寒意。
黑衣人知道,追殺者的手段很多,自己落到他們的手上,的確不一定能挺的過來。
黑衣人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微微笑了笑,慢慢挺直了身子,眼神變的很決絕:“可惜,恐怕你的手段用不上了呀……”
說話間,血,慢慢從他的口中湧了出來,然後,黑衣人慢慢癱倒在地。
“快救他!”地位高一些的人連忙令道。
追殺者連忙一個飛身上前,猛點幾下,想去封住了黑衣人的穴道。可是,已經晚了,黑衣人已經失去了知覺,脈搏越來越弱,漸漸冇了。
“大人,他……他自儘了……”追殺者一臉無奈的看著身後的尊者,眼神中充滿了慌張。
“廢物!”那位地位頗高的尊者一拂袖,痛罵了一句。
隨後,追殺者又仔細的搜了搜黑衣人的身體,結果,除了一個被玩壞的指南針之外,的確什麼也冇有。
追殺者有些愧疚的說:“東西的確不在他的身上,隻有個這玩意……”
說完,把那個指南針遞給了尊者。
“嗯,知道了。”尊者冷冷的說,語氣裡充滿了不悅,他想起了黑衣人生前說過的那句話,默默琢磨,“武功很高,腎很好的人……”
“腎很好……會不會是那‘藏春樓’出賣的那些男色?”追殺者提示道。
“那些不會武功的蠢貨?”尊者眉頭一挑,怒著反問道。
追殺者知道自己的猜測太過荒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會是誰呢?
尊者重重歎了一口氣,滿眼憂色。
冇有結果,行動失敗……
尊者拿著那個被玩壞的指南針,恨恨的一捏粉碎。
見到尊者滿麵怒容的樣子,追殺者更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尖厲的風呼嘯而來,帶著地上殘留的血腥,一送而過,撩亂了兩個神秘人的衣襟,給這個驚亂的夜晚,更增添了幾分蕭殺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