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凌道：“我抱著聖女在街上遊蕩了兩天，都沒能給她找一個稱心如意的買家。後面，我看到一個衣著華貴的媽媽到處在問人，她想買一個剛出生的健康女嬰。我觀察了她，發現她除了衣著華貴，穿金戴銀之外，還談吐不凡，舉止端莊，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人。”
“我立即上前去問她，問她願不願意買我懷中的嬰兒。她當時一看到聖女，就好喜歡，當即就要買聖女。我為了再測試一下她的家庭條件，就直接叫價二百兩。她一聽這個價格遠遠超出市面價，覺得有些奇怪，我就告訴她，說我懷中的女嬰身份尊貴，少了二百兩我不賣。後面她很著急，就沒有和我講價，直接同意了這個價錢。”
雪非夜道：“凌姑姑，你很聰明，正因為你仔細挑選，才為聖女找了一個這麽好的買家。要不然，聖女的命運堪憂。”
雪凌點頭，“嗯，我見孫媽媽真的能拿出二百兩銀票來，就知道她們家必定條件極好，這樣聖女一定不會受委屈，我才忍痛把聖女交給她。當時我怕聖女背後的刺青會被國師的人發現，所以就告訴孫媽媽，說女嬰背上的蝴蝶刺青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否則會給她們帶來殺身之禍。孫媽媽答應了我，然後就帶著聖女離開了！”
雪無瑕問道：“凌姑姑，你當時沒問孫媽媽是誰嗎？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和聖女失散這麽多年了！”
雪凌道：“當時我問了，我本來想著，想等我和女王聯系上之後，再用重金去贖回聖女，誰知孫媽媽咬死不說，不肯透露她的身份。”
“我知道她有難言之隱，就沒有再問，我想著等她離開之後，就偷偷地跟著她，看她家究竟住在哪裡。可是她才離開，那街上竟然來了幾個紅衫客，我見他們到處在搜查我和聖女，趕緊找個茅屋躲了起來。等我躲過這批殺手之後，卻發現孫媽媽早就不見了，我在街上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她們，從此我就沒有再見到過聖女。”
說著，雪凌難受地抹起眼淚來，“陛下，都怪奴婢，是奴婢沒有照顧好聖女，才害得陛下與聖女分離那麽多年。”
雪非夜忙安慰道：“姑姑，你不要自責，朕知道你是走投無路才會這樣做。現在看來，朕真慶幸你把聖女賣去相府，這樣聖女才能平安長大。否則，聖女恐怕早已落入國師手中。”
“是啊！這些年來，國師培養了一個假聖女之後，一直在想辦法除掉真聖女。凌姑姑此舉，反而救了聖女，所以你不要自責。”雪無瑕也道。
“聖女不僅成為相府的大小姐，還成為聞名天下的璃王妃，所以我們都應該感謝姑姑，又怎會怪你？”雪非夜安慰道。
聽到兩人的安慰，雪凌的眼淚洶湧而出。
有這樣的主子，她這些年受再多的苦，都值了！
這時，雪非夜關心地看向雪凌，“凌姑姑，那這些年來，你又在哪裡？你過得怎麽樣？”
雪凌難受地道：“當年奴婢在把聖女賣掉之後，準備潛回雪月國，將此事告訴女王。誰知那邊境到處是國師派的殺手，我怕被殺手們抓住，所以才躲在了楚國。後面，我為了維持生計，在路邊經營了一個小小的粥鋪。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回宮，可是國師的人把持住邊關，我根本回不來，所以隻得在那粥鋪呆了十八年，直到遇到了璃王妃。”
“如果不是璃王妃救了我，我也不會知道她的身世。現在知道璃王妃就是聖女，我也很高興，只是想到聖女正被軟禁在國師府，我就十分擔憂。”雪凌擔心道。
雪非夜安撫道：“凌姑姑，你無需憂心，朕相信國師暫時不會動聖女。不過，聖女不能一直被關在國師府，朕一定要想辦法救她出來。”
“母后，國師把妹妹看得這麽緊，想救她出來並非易事。不過，我有一個辦法，咱們可以先去國師府看看她。”雪無瑕道。
雪非夜驚奇道：“真的？無瑕，你真有辦法？”
雪無瑕道：“當然，我知道母后一直想見到妹妹，為解母后的思念之情，我已經想了一個周密的計劃。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見到妹妹了！”
“好，那你趕緊給朕說說你這個計劃。”
“不行！天機不可泄露，等到時候我再告訴你！”雪無瑕神秘兮兮地道。
雪非夜見狀，也相信兒子的能力，便不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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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雪非夜才上完早朝，雪無瑕便來到靈月宮。
“母后，你想不想見妹妹？今天就是見妹妹的好機會。”雪無瑕帶著嬋娟走進來，問道。
雪非夜激動道：“當然想，朕做夢都想見到你妹妹。不過，國師府戒備森嚴，無瑕，我們怎麽樣才能進去？”
“母后，這裡有一套粗布衣裳。等下你換上它，先偽裝成宮女出宮，出了宮之後，我自有辦法。”雪無瑕說著，將嬋娟手中的一套粗布衣裳遞給雪非夜。
看到這衣裳，雪非夜連忙點頭，“無瑕，你想的還真周到。”
這宮裡四處是國師的耳目，如果她不換裝，很容易被人發現的。
雪無瑕挑眉：“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
雪非夜勾唇輕笑，“你這孩子，就是這麽鬼精靈。好了，朕不和你說了，朕現在就去換衣裳。”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女兒，雪非夜是十分的激動。
很快，她就脫下王冠和龍袍，換上了那套灰色的粗布衣裳。
然後，她在頭上戴上一面頭巾，把自己偽裝成了宮裡的姑姑。
看到雪非夜裝扮好之後，雪無瑕連連點頭。
然後，他便避過宮裡的耳目，把雪非夜帶出了宮。
帶出宮後，雪無瑕也換上一套粗布衣裳，還在臉上抹了把灰，把自己扮成了一個工人的模樣。
很快，兩人就來到國師府門口。
到了那門口時，望著那戒備森嚴的國師府，雪非夜問道：“無瑕，國師府防守森嚴，咱們怎麽進去？”
“你看那是什麽？”雪無瑕指著國師府後門的一些人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