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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衣 - 第七百二十六章:驅虎吞狼字體大小: A+
     

    王文君點頭,涉及到了錦衣衛,他還是比較留心的。

    畢竟即便是督師,他不願和廠衛滋生什麼衝突。

    好在這個奏報,沒有查實,因而以他的猜測,最大的可能就是確實有錦衣衛滋事擾民,惹來了民怨。

    而那知州周向,是個聰明人,只是語焉不詳的提了一句疑似錦衣衛,這等於是給錦衣衛遮了羞,免得大家都難堪。

    當然,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王文君手在案牘上打着節拍,劉明武兵敗了,丟了鎮海衛。

    現在的問題是,劉明武是自己親自提拔起來的將軍之一,雖然沒有格外的看重,可是自己這督師的海防佈置,最重要的是提拔了數十個劉明武這樣的人,依戚家軍的建制和操練之法來鞏固海防,倘若劉明武當真一敗塗地,那麼豈不是自己無能。

    這涉及到的……是自己的能力和眼光的問題。

    所以……王文君道:“萬萬沒想到,賊子竟猖獗至此,而賊勢竟如此之大,實在觸目驚心!”

    他先定下了調子。

    而通判胡葉生則長長鬆了口氣,既然定下這個調子,那就真的是非戰之罪了。

    甚至這兵敗非但可能無過,還可能有功勞。

    胡葉生道:“現在太倉已十萬火急,而鎮江……也風雨飄搖啊,王公……”

    王文君擺擺手,笑了笑。

    他對於鎮江的安危,倒是並不看重,不是不害怕,而是他很清楚,鎮海衛之所以被襲,是因爲太倉在出海口上,而鎮江這地方呢,則在上游,江水滔滔自東流,順水而下,那海賊的船隊,難道還能逆流而上,襲了鎮江?

    除非他們從陸路進攻,不過若是陸路……鎮江有足夠的預警時間。

    王文君道:“無論如何,也要力保太倉,你放心,本官這便調兵遣將,馳援太倉,若是海賊膽大包天,還想圍困太倉,便教他們有來無回。”

    胡葉生便紅着眼眶道:“王公在此,實乃天下百姓之福。”

    王文君頷首,端起茶盞,道:“且去吧。”

    胡葉生便又行禮,匆匆而去。

    他一走,一旁便有人從耳室裡鑽出來。

    此人乃是王文君的幕友,其實就是師爺,負責他這督師行轅的事宜,和王文君是同鄉,又是世交,叫鄧演之,鄧演之道:“王公……我看……太倉那邊可能出了事。”

    王文君板着臉,冷哼道:“老夫豈會不知。”

    鄧演之道:“照着這書信的意思,只怕有三個訊息,其一:那便是鎮海衛一敗塗地,什麼奮力殺賊,怕都是笑話,海賊也斷然不可能十數萬人來攻,畢竟……鎮海衛這麼狹小,並不利大規模的登陸,而且十數萬人,得需多少海船,這海船在江口,施展的開嗎?”

    王文君道:“這不過是想推卸自己的罪責而已。”

    鄧演之點點頭:“其二:便是那一批被劫走的絲綢,只怕也有內情,這個時候,闔州上下,驚魂不定,連鎮海衛的損失都沒有清查出來,何以如此在乎絲綢的事,我看……這是先吹吹風,這絲綢……怕都是搬去他們自己家去了。”

    王文君嘆息道:“大廈將傾,他們不思報效,卻還惦記着這個,令人寒心。”

    鄧演之道:“這其三,便是錦衣衛的事,錦衣衛的事更蹊蹺……”

    王文君經他一點撥,立即意識到了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鄧演之一眼:“你的意思是……”

    “不錯。”鄧演之道:“這是金蟬脫殼之策,太倉那邊,又是兵敗,又是貪墨絲綢,這上上下下,爛透了。他們知道督師是寬和的人,未必會加罪他們,可是……那遍佈天下的錦衣衛,難道不會密奏什麼嗎?所以,他們先吹吹風,先說他們已經開罪了錦衣衛,那麼……此事只要傳出去,將來錦衣衛就要密奏給北鎮撫司,他們也可鳴冤叫屈,說是因爲此前自己得罪了錦衣衛,如今遭受了廠衛的報復。”

    王文君冷冷道:“若是如此,那就真的是狼子野心了。”

    鄧演之微笑:“學生倒以爲,這太倉知州,謀事周密,不可小看。”

    王文君臉抽了抽:“是嗎?”

    鄧演之道:“王公想想看,其實若是他真報上來了實情,王公所舉薦的將軍如此不堪一擊,那麼王公在鎮江所倡導的海防之策,豈不讓人所笑?這事傳到了朝廷,王公只怕也難逃干係。因而,他奏報的第一件事,既是保了劉明武,其實也是挽回了王公的顏面。”

    “至於這第二條,那些絲綢……價值不菲,現在海賊過境,他說劫了,自是劫了,這叫死無對證。可想來,此人聰明,絕不敢一人獨吞,依我之見,用不了多久,咳咳……”

    鄧演之擡頭,深深的看了王文君一眼:“怕是會有好幾成,都會請王公笑納。”

    王文君面無表情,眼眸撲朔不明。

    鄧演之道:“至於錦衣衛的事……也是防範於未然,藉着錦衣衛的事,好讓天下人曉得,廠衛在督師這兒,吃了悶虧,將來……廠衛無論是偵緝了周向的過失,亦或者……他們膽大妄爲,想要藉此誣告王公,王公也大可以,推諉到怠慢了他們頭上。這樣一來,這邊的局勢,無論如何發展,廠衛若真想對王公或者是這督師行轅的人不利,也可從一面倒的彈劾,變成雙方互噴口水。”

    王文君道:“周向這個人,心思太雜了。”

    “不是雜,是到了這一步,只能這樣走。這叫形勢比人強,督師……學生有所預感……這海賊,可能真的不是尋常海賊了,寧波衛那邊……也是這樣的情況,海賊突然襲擊,而後摧枯拉朽,當地的遊擊將軍,幾乎不堪一擊。”

    王文君惡狠狠道:“兵竟不如賊也!難道我這麼多兵,就無一人有勇氣嗎?”

    鄧演之嘆了口氣,道:“學生倒是聽聞,各衛的情勢,比想象中糟糕。”

    “你聽聞了什麼?”

    “他們都說,備海衛的這些官兵,不堪一戰,他們確實是照着紀效新書來練兵,可實際上……不如戚家軍遠甚,還有人戲稱:說是備海衛上下,見敵而逃者爲上勇,聞敵而逃爲中勇,誤聽而逃爲下勇。就以寧波衛那邊的情況來看,他們是看到了海賊一窩蜂的殺上來的,於是旋即潰逃,這已算是上勇了。比起那些風聲鶴唳,聞風誤聽而逃者,不知強了多少倍。”

    王文君臉又抽了抽:“你的意思是……整個沿岸諸省,都要潰爛?”

    鄧演之道:“學生實不敢說這樣動搖軍心的話,只是……現在看,這些海賊,確實非同一般,他們的艦船,神出鬼沒,其實……現在看,可能他們襲擊了一處之後,並不會逗留,給我們抽調精銳去圍剿的時間,而是劫掠一空之後,又回到艦船上,等過了一些日子,便要出現在下一處。王公……可能要出事了啊。”

    王文君其實也已隱隱感覺到了,只是他還算是鎮定,於是站起來,揹着手踱步:“早知如此,老夫不如在京城……”

    鄧演之道:“事已至此,再想這些,已是徒勞無益。”

    “你有什麼辦法?”

    “一旦沿岸諸省糜爛,對王公個人而言,可能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朝廷一定需要替罪羊……”

    王文君似乎沒有爲此而噤若寒蟬,不過他臉越發的深沉:“沒有良策嗎?”

    “有一個。”

    “但說無妨。”

    “效仿那知州劉向!”

    王文君凝視了鄧演之一眼。

    這些話,只能關起門來說,也只有在鄧演之面前,他纔會放得開一些。

    不過……他埋着頭,又踱幾步:“怎麼說?”

    “誇大賊情,宣揚各處的將軍如何死戰……”

    “就怕各省未必都是鐵桶一塊。”

    “王公忘了那些絲綢?”

    “你的意思是……有人會趁亂,藉着賊來,正好清一清府庫?”

    “有人得了利,便洗不清自己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王文君嘆息道:“若如此,老夫豈不成了亂臣賊子。”

    “不,王公何不往好處想一想。”

    “怎麼往好裡想?”

    “王公想想看,當今天下,廠衛當道,神州華夏,凡是明理之人,盡都痛不欲生,此番……海賊襲來……未必不是契機……”

    “你繼續說。”

    “王公可以調撥南京的一部東林軍,來這鎮江。”

    “哼!”王文君道:“他們只怕未必肯來。”

    “要的就是他們不肯來,將矛盾公開化。”

    王文君詫異的看着鄧演之:“你的意思是……”

    “矛盾公開了,各處遇襲,難以抵擋,諸省糜爛,責任就是他們的。”

    “若他們來了呢?”

    “來了就繼而抽調他們去福建,去浙江,去山東……這些人傲慢無比,歷來不將王公放在眼裡,總有他們不聽調的時候。”

    王文君臉色煞白,嘆息道:“老夫讀聖賢書,心懷天下蒼生,實不願做這樣的事。”

    頓了頓,又道:“只是形勢所迫,只能苦一苦東林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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