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不道的不重要了，不是你說你不知道不是你事實就真如你所講的那般，但是誰也不能把不是你做的事情強加於你。

莫仁安和李戰都沒有問武官的問題是：需要不需要協助調查。

有個東西叫豁免權。

別說東方神秘大國，就算是非洲任何一個主權國家的軍事交流人員，在遇到類似事情的時候東道主國都是不能也沒有權力要求他國軍事交流人員接受調查的。所以法方根本打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求李戰這邊協助調查。

有艙音記錄儀、有安裝在座艙四個角的攝像頭、有安裝在飛行頭盔上的攝像頭、有飛行參數記錄儀，飛機又是摔在羅斯福號航母的飛行甲板上，這一次空難調查其實並不難。兩國成立的聯合調查委員會只花了二十四個小時就搞清楚了基本事實，只有一些細節需要深入調查分析。

當聯合調查委員會拿到詳細報告之後，都陷入了沉默。

事故的脈絡清晰，完全不存在爭議的地方：

戴艦編隊作戰指揮官保羅准將在本該下達「解除戰鬥狀態模擬攻擊訓練結束」指令的時候下達了「允許攻擊」指令，後面所有的一切災難由此而起。法美雙方都沒有糾結「飛行員為什麼會執行錯誤指令」，因為這不是一個問題，飛行員的任務是執行指揮官的指令而不是辨別指令正確與否。

飛行員加速去攔截飛魚反艦導彈，在拋棄制導炸彈的時候恰好拋到了布法羅號所在的海域，而布法羅號正在淺深度低速航行，這隻能用巧合來解釋，因為陣風M艦載戰鬥機的飛行員根本沒有辦法知道布法羅號在那裡，而飛行員的操作不存在違規的情況。

於是布法羅號就意外受創了。

陣風M艦載戰鬥機在發射米卡空空導彈攔截飛魚反艦導彈的時候，那兩架倒霉的超級大黃蜂戰鬥機因為美海軍飛行員的自大以及溝通不暢，沒有提前向陣風M艦載戰鬥機通報情況也沒有告知自己要做的動作，恰好的把熱量超高的菊花對準了米卡空空導彈，而又是在米卡空空導彈的不可逃逸區。

第二架超級大黃蜂戰鬥機在看到第一架被誤傷擊落的時候但凡長點心或者和陣風M艦載戰鬥機的飛行員溝通一下，他也不至於重蹈覆轍。

可惜，他的自大害了自己。

陣風M艦載戰鬥機的飛行員沒有明確表示只發射一枚米卡空空導彈。

整個空難事故唯一算得上難點的地方在陣風M艦載戰鬥機著艦的時候發生的意外，也正是這一場災難造成了整個空難事故集最嚴重的損失——空難日攝製組已經聞風而動了，計劃投入上千萬美元進行攝製，羅斯福號上的大火才撲滅他們的人就上艦了，可見資本的效率多麼高。

陣風M艦載戰鬥機和超級大黃蜂的空重相差無幾，調查組首先就排除了阻尼係數的原因，在深入調查后發現問題可能出現在阻攔索的聯動裝置上，在行程過半的時候卡死，進而造成陣風M艦載戰鬥機機頭揚起再摔下的情況，就是這麼一摔，導致機炮彈倉里的炮彈殉爆，繼而導致了後面一連串的災難。

法方這邊甚至有一名參與調查委員會的軍方高官要求美方為陣風M艦載戰鬥機的損失負責……

李戰：哈哈哈哈！

根據初步統計，第六艦隊的直接經濟損失高達二十億美元，而羅斯福號航母、布法羅號攻擊核潛艇、麥克坎貝爾號驅逐艦需要進船廠進行維修，損傷最嚴重的布法羅號攻擊核潛艇是否能修好、維修與報廢的效費比等還需要進行全面的評估。

沒錯，損傷最嚴重的居然是布法羅號！

布法羅號：我在外圍打醬油為什麼受傷最重的是我？而且還是兩次受傷！

羅斯福號航母的損傷反而是最輕的，大火沒有燒穿飛行甲板，爆炸也沒有對飛行甲板造成很嚴重的影響，可見大型航母真的很耐操。但是！它所搭載的航空聯隊基本廢了。失去了十架戰鬥機其中有兩架預警機，這個部隊已經基本失去戰鬥力了。

其次是麥克坎貝爾號驅逐艦的損傷也不太樂觀，兩個螺旋槳被布法羅號直接干海里去，輪機艙受損嚴重，沒了螺旋槳連輔助動力系統都用不上了，必須要雇傭拖船拖回船廠進行大修。這又是一筆不菲的費用，如果遇上個颶風什麼的又有好戲看了。

當李戰這邊知道了這些調查結果之後，張雪陽豎起大拇指說道，「世界富豪也沒你豪，出門兩個多小時幹掉二十多個億美元。」

唐磊磊補上一句：「布法羅號還不知道能不能修好呢。」

「能修好的，就是花多少錢的問題。」曹復飛笑道，「嗯，經濟損失還是其次。這麼一來羅斯福號航母戰鬥群基本廢了，羅斯福號廢了等於第六艦隊廢了，由此產生的軍力真空才是最讓他們抓狂的。」

張雪陽感嘆著說，「二戰以來最嚴重的損失了。」

「應該說是歷史上最嚴重的非戰鬥損失。」李戰糾正了一句，整理好著裝，拉上登機箱，道，「革命尚未成功我輩還需努力啊，走吧諸位，多國空中力量在等著咱們呢！」

「哈哈哈！」

一行人出門，和外面等候的莫仁安匯合，向武官道別，隨即與莫奈一道登上了通勤飛機飛往距離巴黎兩百公里的113空軍基地，多國空中力量軍事交流日的重頭戲友好對抗賽將會在明天舉行。

在飛機上，莫奈坐到李戰身邊來，沉聲說道，「李，我們也許無法向你們提供陣風戰機用於友好對抗賽了。」

李戰並不意外，誰還敢啊！

「我感到非常的遺憾。」李戰搖頭說，「莫奈上校你很清楚我是受害者，直到現在我都不敢回憶那天所發生的一切，真的，那是噩夢，也許將會伴隨我的一生……」

「對不起。」莫奈誠懇地說，「我代表法國海軍向你道歉，保羅已經被免職了，他會受到相應的懲罰的。」

坐在他們後面一排的張雪陽三人聽著嘴角直抽，心裡不約而同的說李戰才是真正的奧斯卡影帝。

就聽莫奈說，「當然，主要責任在保羅，可是你的操作還是有一定爭議的，美國佬認為你應該更穩重一些。不過這樣的言論馬上遭到了我們強有力的駁斥，在當時的情況下，作為飛行員你做得應該足夠好了。起碼讓羅斯福號免受飛魚反艦導彈的攻擊，謝謝。」

張雪陽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了，這是什麼，這才是作戰的最高境界，殲滅了對方對方還給你點贊向你道謝！

「中法友誼源遠流長嘛，你我之間不需客氣。」李戰笑著說，隨即皺起眉頭憂愁地說道，「只是我們沒飛機參加友好對抗賽啊，我們當然要參加的，沒有我們的參與，友好對抗賽是不完整的，相信這也是你們不希望看到的。」

五大常缺一不可，法方東奔西走組織策劃了這次軍事交流活動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藉助四大常的威望給自己漲牌面嗎，當然缺一不可。

莫奈於是說道，「所以我們經過研究討論后擬定了一個初步的方案。嗯，具體是這樣的。我們希望你駕駛幻影2000參加友好對抗賽，至於你的戰友們，恐怕你們要另外想辦法了，我們只能提供一架幻影2000戰機。」

法國人顯然是害怕了，李戰這樣的日機狂人再開壞了怎麼辦，能拿出一架幻影-2000已經是他們能接受的極限了。

李戰沉吟了起來，「這樣啊……那，颱風戰機呢？」

「這個可能需要你們去和相關方溝通了。英、德、意、西四國都有參加軍事交流活動，也許他們願意為你們提供友好對抗賽所需的戰機。」莫奈尷尬的說。

李戰說，「如果我駕駛颱風戰機把所有人，我說的是所有人，包括你們，都擊敗了，莫奈上校，你知道這會出現什麼情況嗎？」

莫奈不太明白。

李戰說，「國際市場會認為颱風戰機優於你們的陣風戰機，會影響到你們的銷售的。」

看見李戰嘴角帶笑地眨眼間，莫奈瞬間明白過來了——是啊，友好對抗賽何嘗不是一次絕好的推銷機會，要知道參與的國家大部分都是有實力且有強烈需求的，這樣的專業對抗賽比航展強多了，推銷效果會更佳。

顯然法方沒有完全考慮清楚，他們只看到了眼前的損失沒有看到陣風戰機以後的銷售。毫無疑問的是李戰在他們心裡已經和上帝等同的超神飛行員了，戰機在他手裡儘管有非常大的幾率損壞甚至報廢，但是他能把戰機的作戰性能充分地發揮出來。

和未來數百億美元的市場相比，眼前的這點損失真不算什麼，再說了還不一定再有損失呢，哪個飛行員都不希望把飛機開壞不是？

法方現在為空難事故調查的事焦頭爛額沒有考慮清楚也很正常，李戰希望通過莫奈把關鍵信息傳遞過去。

當然，中方這邊當然不是沒有準備，早就和俄羅斯說好了，他們會提供側衛戰機。

於是李戰眨著眼睛笑著說，「俄方願意為我們提供友好對抗賽所需的戰機，你知道，我們有豐富的側衛戰機使用經驗。」

莫奈眉頭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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