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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嫡妻 - 312 晚上孤王再來看你字體大小: A+
     

    侯府嫡妻 312 晚上,孤王再來看你。 天天書吧

    紀無殤啜泣,意識還是很清楚的,推開他,“嗚……不要!”

    拓跋赫炎鬆開她,然後就緊緊地抱着,語氣少有的溫柔,“不要就不要,往後再要。”

    紀無殤一怔,她看着拓跋赫炎,這,這話是南旭琮說過的,他回來了,自己的南旭琮回來了是嗎?

    “琮……”一聲呼喊,她忍不住淚水再次流出,窩在他的懷中。拓跋赫炎整個人怔了怔,心中道,罷了罷了,無奈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好,好,先回去好不好?”這裡的空氣對她的身子不好。

    紀無殤窩在他懷中,整個人才慢慢平靜下來,只當的此人完全是南旭琮,什麼鼻涕眼淚的,都往他身上蹭了,都忘了這面前到底是誰。

    拓跋赫炎無奈,但是看到她這般的依賴自己,這般的親暱,那嘴角的弧度拉大,心,也慢慢地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他的大手放在紀無殤的腰間,少有寵溺地拍打着,見她沒什麼反應,便柔聲道,“那回去了。”說着,彎腰立即就將她整個人打橫抱在自己的懷中,然後踢開柴門,走了出去。

    紀無殤低聲啜泣,將頭埋入他的胸膛,他看着寵溺一笑,抱着她繼續向前走。

    走出院子的時候,周圍的人看着拓跋赫炎抱着紀無殤出來,驚訝地不禁向後退去,拓跋赫炎使了使眼色,那些人全都退下。

    而紅飛和翠舞看着,睜大眼睛,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但看着紀無殤這般的被他抱着,還是趕緊下去。

    紀無殤被拓跋赫炎輕輕地放在牀上,才發現紀無殤已經睡下。拓跋赫炎便只好將她放好,用錦被蓋上,就坐在牀邊。

    見她臉上還有一些淚痕,心中疼了一下,拓跋赫炎便從懷中取出一張絲帕來,然後輕輕爲她擦掉那些眼淚,甚至的,他走到一邊的邊上去,沾了些熱水才爲她擦臉。

    紀無殤呼吸有些急促,睡得也不是很安穩,遂拓跋赫炎將絲帕放下之後,還是握上她的手,輕輕地揉搓,將溫熱傳給紀無殤。

    拓跋赫炎另外一隻手撫了撫紀無殤額上的墨發,黑眸卻是有些沉有些冷。

    自己不想做她亡夫的替身,自己想徹徹底底的,做她的男人。他不是替身,也不是什麼人,是拓跋赫炎,是清昭的王,是她的夫君。

    “無殤公主,難道你就不能夠放下當初的一切?爲何要將回憶壓在自己的身上?孤王難道對你不好?若是孤王還有地方沒有做得到位,你大可告訴孤王,孤王一定會彌補你,呵護你。”拓跋赫炎嘆了一口氣,若不是爲了她的身子着想,自己纔不會當剛剛的那次替身!

    自己是一個男人,一個有着尊嚴的男人。

    拓跋赫炎黑眸看向外面,回想起剛剛的一切。

    貌似這個女人,還惹上了西域王依雲上城?這可是一個夠麻煩的問題。尚好的她一丁點都不喜歡依雲上城,除了他的兵力和武功之外,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可是,還有那個什麼北宮珉豪,自己看出來,那是個溫柔的懂得呵護的男人,這纔是對手呢!

    拓跋赫炎轉身,然後再次面對着紀無殤,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黛眉,到她的小脣,到她的脖頸。他收手,靜靜地看着紀無殤。

    快知道答案了,自己若是真的如她所言忘記了曾經的一些東西,自己會想盡辦法去彌補去回憶。

    他轉身,看了一眼還在那放着的藥,心中嘆氣,但還是走了出去。

    紅飛和翠舞都在外面守着,看着拓跋赫炎出來,立即行禮,“參見王。”

    “你們好生照顧公主,將藥溫一下,見她醒來便讓她吃,孤王稍後再來。”拓跋赫炎吩咐道,然後走了出去。

    紅飛和翠舞趕緊點頭應下。只是心中都是萬分的好奇的,這方的拓跋赫炎可是很溫柔啊,沒有那先前的那些暴戾。

    拓跋赫炎回到御書房中,龍宇馬上跟上,然後就半跪在他面前,道,“王,三年前,是葉朗大將軍與西域勾結,在王的馬上做了手腳,所以,致使大王不小心摔下馬,掉入深潭當中。”

    “孤王想知道,何人將孤王救了。”拓跋赫炎手中的狼毫停下,擡頭看向龍宇。

    “是大冢宰百里肅!”龍宇道,“可是,大冢宰已經閉關不見任何人,大王,您看……”

    “難道孤王都不見了?”拓跋赫炎濃眉緊皺,這個大冢宰輔佐了清昭三朝皇帝,而拓跋赫炎十二歲登基之時,就是大冢宰百里肅和王太后在主持整個清昭,拓跋赫炎在二十歲之時,迫於清昭的對拖把家族的支持,百里肅纔不得不將權力交還給拓跋赫炎。

    “孤王要見大冢宰!”拓跋赫炎此時冷道,“三日之後的午時,讓大冢宰在這御書房等孤王!”拓跋赫炎說着就站起來看,拂了袖子就轉身走了出去。

    “是。”龍宇只好應下。

    大冢宰百里肅年輕時曾經遊覽各國,懂得一些巫術,而最後回到故鄉清昭城中,逐步仕途而上,成爲聞名朝野的大冢宰,並輔佐了三朝帝王。

    而今,雖年過花甲,然,依然身子健朗。說的是告老還鄉,可是朝堂之上,若是他突然來上朝,拓跋赫炎並不能夠阻攔。

    這也是因爲大冢宰百里肅身後有着極爲雄厚的力量,這也就成爲了拓跋赫炎一直以來頭疼的問題。

    但,尚好的,大冢宰並沒有阻攔拓跋赫炎親政、也沒有阻攔他的一些決策,連御駕親征,大冢宰也是不聞不問。

    卻是在三年前那天,竟然在拓跋赫炎摔下深潭的時候突然出現,然後救了拓跋赫炎?這讓拓跋赫炎甚是懷疑,難道這大冢宰沉寂了六年之後,要掀起什麼浪花來?

    拓跋赫炎踱步走在這清昭王宮中,慢慢地行走,倒是真的到了紀無殤的彌羅宮來。

    紀無殤只感覺睡過了之後,好了很多,便醒過來,才發現都已經天黑了,此番地正看到紅飛守在自己的身邊,正靠在桌旁打着瞌睡,而上面倒是溫着藥。

    紀無殤深呼吸,剛想着喊醒紅飛讓她下去睡覺,但卻是看到拓跋赫炎正撩開珠簾,然後就走進來。

    紀無殤看着他,沉默,而拓跋赫炎此時也看着紀無殤,腳步倒是停下,他看着她,然後轉頭看了紅飛一眼,“咳咳。”

    “啊!”紅飛立即醒過來,扭頭看着是拓跋赫炎,行禮,“王。”

    “你下去吧!”拓跋赫炎道,“孤王……守着。”

    紅飛立即看了一眼紀無殤,紀無殤此時已經閉上眼睛,紅飛並沒有看出什麼來,再次行禮,然後退了下去。

    拓跋赫炎走近那桌面,然後從那溫着的小爐子裡倒出藥來,輕輕用勺子攪拌了一下,才端着走到牀邊來。

    他看着紀無殤,她依然是閉着眼睛,他薄脣上揚笑了笑,便坐在她牀邊。

    也不去喊她,也沒有說什麼,就是看着她笑,左手端着碗,右手便上前去替她拉了拉被子,“好些了嗎?”

    紀無殤睜開眼睛,看着他,眼神溜溜的,但是看到他的那黃金面具,自己的心就不禁地在提醒自己,這,是拓跋赫炎,不是南旭琮。

    可是他卻如此溫柔,好像,南旭琮回來了。

    “好多了。”她淡淡道,眸子看着他,“琮,你記起來了沒?”

    拓跋赫炎搖頭,自己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叫孤王,炎。”

    紀無殤微微嘆了一口氣,別過臉去,微微閉上眼睛。

    真是自己的錯覺,他一丁點都沒有想起來。

    “先喝藥好不好?孤王,需要一點時間,這一切有點亂,即使你說,孤王忘記了什麼,孤王也許又是你那什麼琮,但是,這一切都是需要時間的對不對?無殤公主,孤王自問也對你不錯,難道即使孤王不是那個什麼南旭琮,你就不可以接受孤王嗎?”拓跋赫炎看着她,心中無奈,只好是說出這樣的話。

    紀無殤怔了怔,然後轉過身子來,明眸看向他,“紀無殤將心給了南旭琮,不可能收回來再給另外一個男人。他也許不會再回來,但是紀無殤會一直等着他,直到他回來爲止。我跟他有着很多很多約定,他不會扔下我不管的。”

    “那,孤王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換了是孤王,你可別忘了,你是孤王的女人,卻是說,孤王是另外一個人,這讓孤王怎麼接受?而且,你,無殤公主,將孤王當成是你的亡夫,這就是說,孤王做了別人的替身,這很難受,知道不?”拓跋赫炎看着她,聽着她說剛剛的話,語序都變得亂了起來。

    但是紀無殤聽明白了。

    她搖頭,“你沒有做誰的替身,因爲你就是你,你就是南旭琮,只是你忘記了。”她嘆了一口氣,“我會等你,等你等你想起所有的一切,可以嗎?”

    “那,你還跟不跟孤王鬧彆扭?”拓跋赫炎有些頭疼,這一切真的有點亂。一定要問清楚大冢宰,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無殤搖了搖頭,“我沒有鬧彆扭,只是,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

    拓跋赫炎眯起眸子,然後打開,“那乖乖的,喝掉這藥,等你身子好了,孤王帶你出去玩玩好不好?”

    “真的嗎?”自己一直都是悶在這王宮當中,來了這裡差不多一個月了,都沒有出去過一次!

    “君無戲言。”拓跋赫炎薄脣微微上翹,他眸子帶着一絲的笑意和暖意,“來。”拓跋赫炎攪拌了一下那碗藥之後,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到紀無殤的脣邊,紀無殤張開嘴,她看着她,眸子彎彎,將藥放入紀無殤的口中。

    紀無殤乖乖地吃掉。

    拓跋赫炎笑笑,繼續將一勺喂進紀無殤的口中。

    他竟然也是如此的溫柔,還不是南旭琮麼?紀無殤看着他,只有南旭琮纔會這麼溫柔的。他拓跋赫炎只有暴戾而已,哪裡會有如此的溫柔?

    拓跋赫炎用大手拂去紀無殤脣瓣邊的藥汁,然後纔將碗放到一邊,轉身,還是看着紀無殤,“你睡吧,孤王就守在這裡可好?”

    “你應該回去批閱奏摺了,早些休息。”紀無殤看着他,嘴角終是一笑。她很清楚這是誰,可是,她也感受得到,她的南旭琮就要回來了,他果然是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那些事情,暫時先放下。”拓跋赫炎笑,“孤王,貪戀你的味道。”他看着她,笑意嫣然。

    紀無殤閉上眼睛,嘴角有着一絲的微笑。也許慢慢地,自己會分不清楚,到底那是南旭琮,還是拓跋赫炎。

    還是,拓跋赫炎是另外一個有着霸氣,王者之氣的南旭琮,是上天感覺南旭琮可憐,所以,讓他活過來,而又給了他一次做王的機會。

    只是,那原本的清昭王拓跋赫炎去了哪裡?

    紀無殤黛眉微蹙,而卻是下一秒,卻是感覺到溫熱的手撫了撫她的黛眉。紀無殤櫻脣微動,“不要動。”

    拓跋赫炎縮回手,就看着她。

    有他守着,紀無殤都完全地將他當成是南旭琮,意識漸漸模糊,便漸漸睡了去。拓跋赫炎看着她,面上笑了笑,他看着她,良久已經到了深夜。拓跋赫炎有點睏意,便想着翻牀上去,但是看着她,又不知道她的意願,還是靠在那牀邊,學着她以前守在皇甫君安的牀邊,睡下。

    翌日清晨的時候,紀無殤動了動,拓跋赫炎立即就醒來,而紀無殤也看到了他,他道,“醒了?”

    紀無殤點頭。他真的守在這,而且,沒有逾越。但是,這今日恐怕會整個王宮都知道,拓跋赫炎在自己的彌羅宮中留夜了,不知道內情的,肯定是猜測春宵暖帳。

    罷了,反正後宮中的那些側妃和美人暫時不敢來招惹自己的。

    拓跋赫炎將她扶着靠在牀頭,“先用早膳,然後再用藥,若是你的身子允許,孤王可以帶你去城內玩玩。”

    “好。”紀無殤點頭。

    紅飛和翠舞兩人都從外面進來,端着水或是早膳等等。

    整理完畢之後,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紀無殤讓紅飛服侍着,然後穿上粉色的紗衣。而拓跋赫炎倒是上朝去了,說是稍後就來。

    紀無殤去看了一下皇甫君安,皇甫君安看着紀無殤,別提多麼高興了,一下子就蹭上來,“娘,娘!念郎想你!”

    “娘也想念郎,讓娘抱抱,嗯,好重,念郎重了呢!”紀無殤笑笑,捏着他的小鼻子。

    “昨晚娘是不是跟念郎和大叔叔玩捉迷藏了?念郎看到好多人在找娘,大叔叔也在找娘,他好着急,好暴躁呢!”皇甫君安湊上前來,然後神秘兮兮的樣子,“大叔叔昨晚吃藥了。”

    “吃藥?”紀無殤看着皇甫君安,擺好他的姿勢,讓他看着自己,“你說,那個高大的穿着玄色黃袍的大叔叔吃藥?”

    “嗯。”皇甫君安點頭,“好可怕,他好像是全身抽搐,比念郎還要厲害,然後倒了好多藥出來都吃了。”

    “這樣……”紀無殤皺眉,拓跋赫炎這般的樣子,恐怕是病得不輕……她霎時間想起那次他中了依雲上城的噬心蠱來,他也是不斷地壓制着自己的病,卻是最後他在自己的面前吐出大口鮮血,險些就在掉入那湖水中。

    自己一定要問問他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想着他現在還有性命之憂!拓跋赫炎,不,是南旭琮,他一定不能有事!

    紀無殤哄了哄皇甫君安,然後就讓紅飛帶着下去睡覺。

    此番的紀無殤就坐在那院子裡,並沒有做什麼就是看着院門的方向。

    她在等,等拓跋赫炎下朝過來。

    終於臨近日中的時候,拓跋赫炎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就看到紀無殤坐在那裡,呆呆地看着院門。

    上前去,“無殤公主,何事讓你如此張望?”

    “參見王。”紀無殤回神,起身行禮。

    “免禮。”拓跋赫炎坐在她身邊,面對面的,看着她,“究竟何事?”

    “我在等你。”紀無殤看着他,“聽聞你受傷了。”

    “你在關心孤王。”拓跋赫炎嘴角一笑,宛若沐浴了春風如此舒心!

    “伸出手來。”紀無殤目光很認真,看着他,自己彷彿看到的是面前的南旭琮,他此時帶着一絲的痞子氣,跟自己像是玩那小遊戲一般。

    拓跋赫炎笑笑,“你忘了,孤王是大夫,醫術比你好很多很多。”

    “可我記得的是,你從來都是不會照顧自己的身子。”紀無殤眸子看向他,“琮,別撐着好嗎?以前你瞞着我,怕我擔心怕我驚恐,可是,我不要你瞞着我,我要與你分享,懂嗎?”

    拓跋赫炎一怔,方纔的那些激動和心動彷彿都已經消散,她記得的還是她的亡夫。

    自己算什麼東西?

    拓跋赫炎身形再次顫抖了一下,“孤王的病不需要你管。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的語氣冷下來。紀無殤有點不明白,撇撇嘴,咬脣不語。

    良久,她看着他沉下來的臉還有那渾身的冷冽氣場,才知道這個男人,跟過去的那個自己吃醋。他還是真的一如既往的容易吃醋啊,而且,他佔有慾不是一般的強。

    紀無殤嘆了一口氣,輕輕說道,“炎。”

    拓跋赫炎整個人呆愣一下,自己剛剛聽到的是什麼?炎?從她的口中喊出來的?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炎!

    “孤王在!”拓跋赫炎兩手立即就握着她的肩膀,“你,你剛剛喊孤王名字,炎?”

    紀無殤看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該給他什麼表情什麼反應,他……像以前那樣,像個小孩子。

    紀無殤櫻脣笑了笑。

    “你的病,如何?”紀無殤看着他。

    “啊,那是小毛病啊!是孤王三年前落下的,肯定會好,你別擔心。”拓跋赫炎嘴角笑笑,心情萬分的愉悅。

    紀無殤捂嘴笑了笑,他是自己的琮,只有他纔會這般的傻,得到了自己的肯定之後,立即全都忘了是怎麼回事,說的都會說出來。

    可是他又是那麼的睿智,即使說,也不過是挑着說,讓自己有時候真的猜不透他。

    “三年前,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紀無殤看着他,“我聽到別人說,拓跋赫炎因爲馬匹的事情,墜入了深潭當中,醒來之後,倒是變了許多。”

    “確有此事。”拓跋赫炎沉聲,然後看着紀無殤,“孤王正在調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紀無殤點頭,原本想着要不要講一些曾經的事情給他聽,可是,每一次他都是萬分的抗拒……還是先不說罷了。

    紀無殤此時要掙扎坐起來,拓跋赫炎立即扶着她坐好,“怎麼了?”

    紀無殤搖頭,然後手倒是拉着他的左手,看了他的眸子一眼之後,立即就探上他的脈搏。

    拓跋赫炎怔了怔,原來是爲了這樣的事情。他想着要抽出手來,但是紀無殤卻是抓着他,而且擡頭就瞪了他一眼,有着警告的意味,“亂動,往後都不理你。”

    額……拓跋赫炎看着她,無奈地只好任由着紀無殤擺動。這貌似他拓跋赫炎已經被她給吃得死死的?但是,這感覺貌似好熟悉,而且,自己好心安的感覺啊!

    紀無殤微微皺眉,她放下拓跋赫炎的手,看着他,“這麼重的傷,怎麼說沒事?你以爲我不知道是不是?”

    “嗯?”拓跋赫炎看着她,她好關心自己,好在乎自己!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紀無殤貌似就要下牀來,他一把就按着紀無殤,“怎麼了?”

    “用銀針,可以幫你減緩痛苦的。”紀無殤往自己的身上摸去,但是想了想,“我的銀針,被你弄沒了。”

    臉上頓時一紅。

    拓跋赫炎纔想起當初的在浴池中,她暗算自己,將銀針都插入到自己的側脖頸處,麻痹了自己的神經,然後讓自己都不能動彈。

    紀無殤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不過當時他真是嚇死自己了,而且,後來,他對自己也很不好。哎,罷了,都是以往的事情啊!

    “孤王很快就會好,你放心。”拓跋赫炎笑,“孤王,不捨得死去,不捨得你。”

    紀無殤沉默,南旭琮當初也是不捨得自己啊,可是,他終究還是離自己而去。

    紀無殤沉下眸子,“我只相信你真的會守在我身邊,不離不棄。你忘記以前的事情,我會努力讓你想起來的。”紀無殤明白道,“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拓跋赫炎不作聲,站起來,“你先休息一下,晚上,孤王再來看你。”說着就要走出去。

    卻是身後傳來一聲,道,“那袍子,是縫給你的。”確切而言,是給南旭琮纔是。

    紀無殤看着他,他果然轉身來,面上閃過驚訝,他還以爲那是給給北宮珉豪的,所以,那時候纔會說出那些話來,會去強迫她,那時候真的是七竅生煙了呢!

    “是,是真的?”拓跋赫炎看着她。

    紀無殤輕咳了兩聲,拓跋赫炎立即上前去扶着紀無殤,紀無殤推開他一點,“我找袍子給你,不知道你瘦了還是肥了些,我是按照你以前的尺寸做的袍子。”說着,紀無殤下牀來,然後找到櫃子,從櫃子裡面拿出那白袍來,她看着那袍子笑着,然後轉身,看向拓跋赫炎,“要不要,試試?”

    拓跋赫炎看着她的神色,她此時臉上肯定還是有些蒼白的,只是,她此時的面容,好開心地在笑。

    拓跋赫炎伸手,將紀無殤撈進自己的懷中,“孤王,孤王真的對不起……”

    紀無殤撇撇嘴,但是壓下心中的苦澀,她在他的懷中轉身,而手中還拿着新做的袍子,“試試看。”

    拓跋赫炎立即點頭,他放開她,脫掉之前穿的那袍子,站在那裡。紀無殤上前,她踮起腳尖,但還是不能夠到他的肩膀,他彎曲了一下自己的腿,讓她能夠夠得着。

    紀無殤心中一陣苦澀,“三年前,跟你在墨軒園中,我爲你寬袍子,你也是如此,曲着腿,然後讓我給你穿上。三年後,在這彌羅宮中,我依舊爲你寬袍子……”紀無殤眼淚掉落下來。

    拓跋赫炎將袍子穿在身上,看着她淚流滿面,心中甚是不忍,“別哭,無殤,別哭好嗎?”

    紀無殤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看着他。

    他撫了撫她的額,然後幫忙着擦掉她的眼淚之後,才認真看了看自己的這袍子。

    非常的合適。三十六針腳,暖,充滿愛意。拓跋赫炎手捏着這針腳,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涌上來,他看着紀無殤,此時紀無殤也是仰頭看着他,她看着他的眸子,“我在想,你有時候你會感覺很熟悉,而且,你應該你的腦海中有着一些過去的往事,只是,你難以捉住。”

    “是,真的是這樣,無殤……”拓跋赫炎看着她,“我,我大概是真的忘記了些什麼……可是,我知道的是,我愛你,愛得好深好深。”他看着她,終於改了自我的稱呼。

    紀無殤撲進他的懷中,“琮!快快想起來,快快記起我們的曾經!”

    拓跋赫炎心中嘆氣,大手將她緊緊地抱進自己的懷中,“我,會的。”

    紀無殤輕聲啜泣,但是這是喜悅的淚水,是歡心。

    拓跋赫炎將她抱起來,然後抱着放到牀上,蓋上錦被,“晚上孤王再來看你,現在孤王要去處理點事情。”

    “嗯。”紀無殤點頭。

    目送着他離開了去,紀無殤躺在牀上,心中已經開始天馬行空。

    對了,北宮珉豪如何?他有沒有出了清昭?他的傷勢如何?紀無殤此時才擔憂起來。當時拓跋赫炎可是將他給打殘了一般,出手不亞於奪他性命的狠戾。

    自己應該要去問問,畢竟北宮珉豪真的是讓自己給害的。

    紀無殤下牀來,然後走了出去,將紅飛給喊了過來。

    金碧雄偉的高門宅院當中,一名男子安靜地誰在那牀榻之上,他的面容甚是俊朗,身材頎長,但是此番地倒是因爲受傷而臉色有些慘白。

    北宮絕世在外面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來,他上前去,異瞳看着躺在牀上的北宮珉豪,坐下來,就給他探探脈搏,立即的,扶起來坐在牀上,自己也脫了鞋子上牀坐好,給他運功治療。

    自從三年前,大夏周朝與西域的一戰之後,他們以爲依雲上城必死無疑,而北宮絕世和依雲慕辰在武當山上,慢慢地,北宮絕世恢復了清醒的神智,並儘自力所能一輩子要照顧好依雲慕辰。三年,他們都在武當山上度過,偶爾間,才下山來看看北宮珉豪。

    碩大的鎮北王府中,鎮北王府當初的三個郡主都已經出嫁了,而老鎮北王和老鎮北王妃選擇了住在郊外那清淨的地方中,留下的,就只有北宮珉豪了。

    此番,正是因爲北宮珉豪受傷極重,龔術害怕他有性命危險,思來想去,便找來了北宮絕世。

    兩人身邊縈繞着無盡的光芒,許久之後,北宮珉豪吐出一口鮮血來,倒在一邊。北宮絕世立即下牀,扶着北宮珉豪重新躺好在牀上,給他蓋上被子。

    “哥。”北宮絕世喊了一聲。

    北宮珉豪深呼吸了幾口,才睜開眼睛看着北宮絕世,“你們來了。”

    “嗯,龔術告訴我們了。你太冒險了,竟然爲了她而去清昭。”北宮絕世皺眉。

    “我無礙。”北宮珉豪道,“只可惜,只可惜,她好慘,好慘。”他說着,眼眶中有着一絲的淚水。

    “哥,你何必如此固執?她始終不屬於你,哥,不如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子,娶了吧!”北宮絕世看着他,“父王叫我好好勸勸你。”

    “已經裝下她了,讓我還怎麼裝下別的女子?我又不是沒有迎娶過別的女子,我對那些女子如何,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想耽誤了別的女子的青春。”北宮珉豪嘆氣,“我知道她不屬於我,可是,我看着她就好了,也不必要求太多。”

    “真是太固執了。”北宮絕世冷哼一聲,“我其實真的不明白,那個女人,真的這麼好?”

    “她值得我去愛。”北宮珉豪笑了笑。

    “愛得連性命都不顧了。”北宮絕世搖頭。

    北宮珉豪閉上眼睛,“你和慕辰還有樓兒回到山上去吧!”

    “那你好好照顧自己。”北宮絕世點頭,“哥,試試放下她?”

    “不放。”簡短的兩個字,逐漸被風吹散。怎麼都不可能傳入她的耳朵的。

    紀無殤在內室中,懷裡抱着皇甫君安,然後一邊喂皇甫君安飯食,一邊跟他說着話。

    “娘,爲什麼大叔叔最近經常往我們這裡跑?還就在孃的屋裡,弄得念郎想跟娘玩都沒有時間。”皇甫君安嘟起小嘴,明顯的是撒嬌,抱怨拓跋赫炎將紀無殤給霸佔。

    紀無殤笑了笑,拓跋赫炎可是他的父親呢!同樣的,佔有慾都是一樣的強。

    紀無殤舀了一勺子的飯放到皇甫君安的嘴邊,“來,再吃一口,吃了,娘就告訴你,爲什麼好不好?”

    皇甫君安立即點頭趕緊將那口飯吃掉,“娘你說吧,念郎在聽的。”嚼着飯就已經說了。

    紀無殤放下碗,然後給他擦了擦嘴角的飯粒,“因爲,大叔叔他是大王,想到哪裡去,就到哪裡去,娘阻攔不住他。”

    “這樣的嗎?”皇甫君安看着紀無殤,“那,那爲什麼他不去別的宮裡呢?就愛往我們的彌羅宮跑,不合理啊!”皇甫君安說着撇撇嘴,又期待地看着紀無殤。

    紀無殤有點啞言,該怎麼說呢?自己其實也沒有弄明白他爲什麼,也許,他真的是愛上自己麼?他說過的。

    畢竟,他還是有着南旭琮的一些感覺不是麼?

    但是這能跟皇甫君安說?紀無殤笑笑,撫了撫皇甫君安的小臉,“這個問題,你得要問那個大叔叔了,娘也不知道爲什麼呢!”紀無殤給他清理了一下面前的髒污,然後讓一邊的宮女給換掉那帕子。

    紀無殤重新將皇甫君安抱起來,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好,伸出手來,最近念郎有沒有犯病?”

    皇甫君安搖頭,“娘放心,念郎沒有犯病!”皇甫君安笑了笑,上前來就親了紀無殤一口。

    紀無殤咧嘴道,“往後不可以隨便親上來,懂不懂?”

    “爲什麼?”皇甫君安搔了搔自己的頭,“以前念郎也是這樣親孃的臉臉,嘻嘻。”說着就衝着紀無殤笑笑。

    “因爲念郎長大了,要是再這樣親孃的臉,會被人笑話的。”紀無殤握上他的小手,果然他的脈象都很正常了。那些汨摞香真是一個好東西。

    “就讓他們笑話吧!念郎不在乎!”皇甫君安倒是立即就道。

    紀無殤一怔,這,不在乎這個,她想起南旭琮來,他也是一點都不在乎外人是如何看他,在大夏周朝中,他寵溺自己上天,毫不顧忌別人的目光和口舌,甚至,讓自己坐在他的肩膀上,對,他寫給自己的曾經掛在那古樹上的那些紅牌子,若是讓拓跋赫炎看看,他會不會想起一些什麼事情來?

    “娘,娘,你怎麼了?”皇甫君安看着紀無殤失神,以爲她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紀無殤搖頭,“我沒事。”她抱緊了皇甫君安,“好念郎,累不累?要不要睡一下?”

    皇甫君安搖頭,“念郎不累,念郎要跟娘一起玩。”

    “這個,嗯?”紀無殤拿過一邊的撥浪鼓,卻是看到旁邊還有一張小猴子的面具,遂拿過來,“這是什麼?誰給你的?”

    皇甫君安看着眼中興奮,一下子拿過那小猴子面具來,“是大叔叔給的,大叔叔給念郎的面具!”說着立即就戴在臉上,然後看着紀無殤,“娘,還不好看?好不好看?”

    紀無殤一怔,那眼神,那雙眸子,他們父子,真像。

    “好看,很好看。”紀無殤撫了撫他的頭,拓跋赫炎這算是接受了皇甫君安麼?本來就是他的孩子……還有若是告訴皇甫君安,拓跋赫炎也就是南旭琮,也就是他爹,那,皇甫君安會有什麼反應?不過他年紀還小。接受倒是很容易的。

    紀無殤看着皇甫君安鬧騰的厲害,便放他下來,而紅飛和翠舞都在這屋子裡看着的。

    紀無殤看了一眼紅飛和翠舞,“你們帶着小公子下去玩吧!”

    “是。”紅飛和翠舞上前,跟着皇甫君安玩,帶着他下去了。

    紀無殤關上房門。

    拓跋赫炎說過,他今晚會來。

    那,讓他看看那曾經的一切,可好?

    試試,就試試。

    紀無殤立即從櫃子裡的暗格當中拿出一個小盒子來,自己坐在桌旁,將小盒子放在桌面上,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封信。

    她將信放在自己的懷中捂着,這是南旭琮給自己的遺書……紀無殤閉上眼睛呼吸了一下,下一秒擦掉眼角的淚水,然後將信放入自己的懷中。

    從裡面拿出一張一張的紅牌子,上面寫着的可是好多好多的話。

    看着,撫着,紀無殤感覺的是甜蜜,是愛戀,是一生一世。

    她的嘴角微微盪漾着笑容來。

    卻沒想到,一陣風吹過,吹滅了這屋裡的燈。還好,周圍都是放着夜明珠的,倒不是完全的漆黑。只是,這風,甚是怪異。

    紀無殤的心一怔,立即看向周圍,“誰,誰?”但是,周圍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人。

    她才放下心來,也放下那紅牌子,然後就起身,去點燈。

    卻是轉身之際,當看到那桌旁坐着的一個身穿黑色長袍,手中正翻看着紅牌子的男人的時候,紀無殤“啊”一聲尖叫未出,卻是被人隔空就點了啞穴和動穴!

    男人轉過身來,薄脣向上翹起,“我的王后,三年未見,可曾想過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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