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他到底是不是南旭琮!(高潮繼續!
308。舒睍蓴璩他到底是不是南旭琮!(高氵朝繼續!)
“啊!啊!”紀無殤尖叫起來,“不要啊!”
拓跋赫炎理智回來了一些,他怔愣了一下,擡頭,看着她,那汗水從他的額上流下。
紀無殤驚慌失措,“不要,不要……”那聲音沙啞,胡亂中,一拳頭已經打向拓跋赫炎的下頜處!
他驚訝,都不知道紀無殤用了多少力量,而他並沒有對她有任何防備。總之,他的臉被打得偏過去!
下頜好痛!
黃金面具被打落,落在牀上,然後掉在地上。
拓跋赫炎震驚,他扭頭看着紀無殤,但下一秒,他向後退去。沉默。
紀無殤喘着氣,她見他停下來,立即就將一邊的什麼衣服錦被的都捂上自己的身子,蓋住,渾身幾乎瑟瑟發抖!
他背過臉去,但是下一秒,卻是轉頭,怒目瞪着她,“紀無殤!難道孤王的觸碰就讓你那麼牴觸!”
“……”是字未曾吐出,紀無殤看着他的容顏,霎時間已經定在原地!
這是誰!這是誰的臉!
跟南、旭、琮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
紀無殤整個人成了雕塑,她已經被固定在那裡了!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拓跋赫炎,然後又轉移到他的身上,到他的胸膛……胸口處,正有着兩個疤痕,一個,是在左邊心臟的地方,一個,是在右邊同樣對稱的地方!一淺一深,一小一大!
那個小的,紀無殤認得,那是自己被依雲上城控制,然後竟然要刺殺他,但是這個傻傻的男人竟然是手抓着她的手,握着匕首刺入!新婚那晚,自己看到過!
他說過,留下那個痕跡沒什麼不好的!
而那個大的,紀無殤更加記得,那是,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然後握着那斬妖劍,深深刺入自己的右心臟的位置……他的血就這樣濺在自己的身上!
她顫抖的手扒開自己的被子,然後靠近他,眼神直直的,手顫抖地就撫上拓跋赫炎的俊臉,他的硃砂依然是如此的刺眼!
拓跋赫炎整個人驚愕,對於她此時的突然變化,呆愣了。
但是,她可知道她在幹什麼!
拓跋赫炎吞了一口水,她香豔的肩膀已經露出來,她的兩隻手都撫上他的臉!她的柔軟從那錦被當中跳出,無不在誘惑他!
她簡直是驚呆了。
手往下,就撫上他的胸膛。
“無殤……”拓跋赫炎咬牙,豆大的汗水從額上流下,自己知道自己的容顏俊美,也不用令她如此失神啊!
可紀無殤就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眼神看向拓跋赫炎。是他,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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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無殤難以呼吸,“琮……”她的聲音都顫抖起來化作無數個迴盪的音符,這是夢嗎?不,不相信,但是……好真!她櫻脣顫顫,手抖着撫着他的胸膛。
他身形一怔,該死的!竟然這個時候想到的是她的亡夫!而且是看到自己這面容纔想起的?混蛋!他生生壓下內心無盡的慾望,一把就將她推倒在牀上,“孤王不是什麼琮!”
“琮,是你,是你,南旭琮!”紀無殤大聲哭喊起來,她上前就拉着拓跋赫炎,“是你,是你!爲什麼,爲什麼要扔下我!嗚嗚!琮!”紀無殤淚流滿面,整個人扯着拓跋赫炎,不顧羞恥,一下子就從他的後背就抱着他精瘦的腰肢。
那柔軟的觸覺一下子竄入拓跋赫炎的腦海中,可是他的心中萬分的憤怒和不甘、嫉妒!他一手就解開她環抱她的手,“孤王說過,孤王不是什麼南旭琮!”
“是你,是你!”紀無殤大聲哭喊,“爲什麼,爲什麼你不來看我?爲什麼你扔下我三年不管!我有了你的孩子!念郎啊,念郎是你的孩子!”
該死的!拓跋赫炎大力解開她的手,整個人拋開她,“孤王警告你,你再惹孤王,孤王一定會要了你!”
他目眥盡裂一般,強忍的慾望讓他萬分難受,而這個該吃藥的女人竟然將他當成是另外一個人,這讓他怎麼能夠接受!
“那,那你爲何和他一模一樣?你胸口處的傷哪裡來的?!”她哭泣,想着要掙扎上前來,可是身子卻是萬分的羸弱,已經經不起這樣的去糾纏他。她看着拓跋赫炎的容顏,伸出手,想着要去拉住他。
“孤王自小練劍自然留下傷痕!這你都不懂?”拓跋赫炎看着她,胸口極度起伏,她此時光潔的後背就暴露在空氣當中,讓他只感覺那血脈憤張!
“不,不是的,是你!那傷痕是我刺傷的,是你爲了我而受的傷!你怎麼忘記,南旭琮,南旭琮!”紀無殤哭喊着,她整個人從錦被下爬出來,想着要去觸摸他,去抓住他!
“孤王自小就生長在這清昭王宮中,豈能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南旭琮!”他轉身,拾起地上的黃金面具,快步走了出去。
該死的,那個女人竟然將自己當成是另外一個人!這讓自己怎麼可能接受!自己曾經想着一定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徹底將她的亡夫從她的心中擠走,可是,她竟然將自己當成是她亡夫!
自己是清昭王,是拓跋赫炎,纔不是什麼南旭琮,什麼皇甫宗!
“琮!琮!”紀無殤無力哭喊,霎時間整個人倒在牀上,暈死過去。
拓跋赫炎聽着挺住腳步,立即折返。
他的目光落在紀無殤的身上,他看了一眼那翹起的動情,不得不生生壓下。
趕緊將自己的腰帶給繫好,然後找來一些女人的衣裳,立即給紀無殤穿上。他將紀無殤平放在牀上,然後才蓋上錦被。
卻是此時,他看到了錦被上的一滴兩滴的血!
整個人嚇了一跳,這是她的血?
冷不然,他才感覺到自己的鼻孔中竟然流出鼻血來!
“天殺的!”拓跋赫炎趕緊起身,從別處找來絲帕才勉強將是鼻血給止住。
拓跋赫炎遠遠看着紀無殤安靜睡了,脈象雖然急促虛弱,但還算平穩,想了想,還是趕緊地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他除掉衣裳,跳入那池水當中,溫熱的水漫上他的胸膛,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是始終想着剛剛的事情。
她是一個極爲聰明的女人,即使迫於自己的氣場和壓力,依然能夠在緊要的時候“暗算”他拓跋赫炎,可是,她剛剛的,真是氣死他!
拓跋赫炎一拳頭就打在水中,立即泛起丈高的水花。他將黃金面具摘下,低頭,看着自己這臉,難道,他真的和那個什麼南旭琮一模一樣的臉?竟然讓紀無殤如此的失態和呆愣!
一定要知道這人的面容到底是什麼,還有究竟是怎麼回事,南旭琮和她的一切,自己一定會弄清楚的!
拓跋赫炎黑眸閃了閃,此時渾身的熱還未曾褪下,他看着水下那擡頭,不得不去弄。
“無殤公主!”他咬牙,過了許久,才整個人顫了顫發泄出來。卻是腦海中忽而閃過一個畫面,似乎,那是滿屋子的喜紅色,他羞紅了臉,當着那個女人的面解決,可是,她最後羞紅了臉,竟然伸出手,幫他……
拓跋赫炎怔愣。
自己真的是忘記了一些什麼事情?
可是,明明的,自己就是一直生活在清昭王宮當中,除了三年前征戰出去以來,別的都沒有怎麼出去過!
他呼吸一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無殤只感覺自己好累,整個人又倦又傷。她明明觸及南旭琮的溫暖,但是他不靠近!紀無殤躺在牀上,淚水不斷涌出。
“琮,爲什麼?是你,明明是你!”她啜泣哭喊。
腦海中總是放演着拓跋赫炎摘下那黃金面具,然後現出南旭琮的臉。
可是這男人,好生的不溫柔!
是他嗎?真的是他嗎?還是自己真的認錯了?但是這天地下哪裡有一模一樣的人的臉?
卻是此時,紀無殤忽而想起那日在紀將軍府的靜園別院中,自己和南旭琮一起跟元老夫人的談話。
南旭琮有一個哥哥,一個孿生的親哥哥!
“啊!”紀無殤大聲驚呼,一下子從牀上
坐了起來,“不!”
拓跋赫炎一直都站在那裡,從她做夢、流淚、哭喊,到最後的驚呼,一直都站在那裡,眼神錚錚地看着她,黃金面具戴在臉上,薄脣微抿,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紀無殤扭頭,就看到站在那不遠處的拓跋赫炎!
她驚慌,整個人趕緊將錦被往自己的身上蓋,雙手死死抓着,下一秒,整一個身體全都縮到角落中去,“別,別過來!”他不是南旭琮,不是他!
他應該是南旭琮的哥哥,親哥哥!
自己怎麼可以嫁給他的親哥哥!還險些失身於他!上天,這是在折磨她,在懲罰她嗎?!
紀無殤眼淚崩出來,臉上盡是驚慌失措。
“無殤公主,你終於清醒了?不認爲孤王是那個什麼南旭琮?”拓跋赫炎上前來,那薄脣向上翹起。
“不,不要過來!你不是南旭琮,不是!”紀無殤搖頭,他不是,他不是!
拓跋赫炎停下腳步,“無殤公主,難道你就不可以忘記過去嗎?”他怒目瞪着紀無殤!
“不,不要逼我,不要,啊,啊!”紀無殤整個人幾近奔潰,自己難以接受!
“孤王不逼你。”拓跋赫炎閉上眼睛,然後又打開,“孤王保證,不再對你用強。”
紀無殤膽怯地看着他,審視着他的話。
“孤王爲昨晚的事情跟你道歉。”他看到她現在這個奔潰的樣子,好心痛!他是無法忍受她當自己是她的亡夫,無法忍耐她對亡夫的念念不忘,可是,他更加無法忍受的是,看到她痛苦奔潰傷心欲絕!
“對不起。”拓跋赫炎鎮定,淡淡說道,“無殤公主,很抱歉昨晚孤王的暴行。”
紀無殤怔愣了一下,眼淚未曾擦去,警惕地看着他,擔心,依然在。
“孤王也爲,逼迫你彈琴的事情,道歉。”拓跋赫炎依然記得曾經對皇甫君安的承諾。
“你,無殤公主,願意原諒孤王?”拓跋赫炎用詢問的語氣,眸子染上一些期待。
紀無殤不說話。
“紀無殤。”拓跋赫炎看着她,輕聲呼喚,“我,拓跋赫炎,愛上你——紀無殤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話的,只是,他想着要抓住這個女人,抓住她,不是成爲她亡夫的替身,而是,她的男人,一個能夠呵護她的男人。
什麼?
紀無殤整個人懵了,呆愣了!
他剛剛說什麼來着?
拓跋赫炎上前一步,“我,可以不介意念郎,我會當他是我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若你有意,我可以讓他成爲太子。”他竟然連自我的稱呼都改了!改了!
紀無殤成了雕塑。
他竟然說愛自己!
“不,不可以,不可以!”紀無殤半晌才反應過來,她一聲比一聲高呼,“你不可以愛上我!不可以!”
拓跋赫炎傻愣了站在那裡。
“爲什麼?!”他也是大聲喊道。
“不可以,不可以!”紀無殤猛地搖頭,整個人抱着自己的身子,然後就死死地捂着自己的腦袋,最後,她握着粉拳,竟然去打自己的腦袋,“啊!”
拓跋赫炎驚呆,猛地箭步上前,一手就將她扯到自己的懷中來,兩手立即握着她的手,不讓她傷害自己,“無殤!無殤!你怎麼了?”
紀無殤徹底奔潰。
這個跟南旭琮面容一模一樣的男人,竟然是他親哥哥!而自己嫁給他的親哥哥!他的親哥哥竟然說愛自己!
“我是南旭琮的,我是南旭琮的!我只要南旭琮,我只要南旭琮!”她整個人瘋狂起來一般,拓跋赫炎看着最後只好是點了她的穴道,頓時紀無殤癱倒在他的懷中。
他的心好痛。
拓跋赫炎大手撫上紀無殤的臉,輕輕用手去將那眼淚擦掉。
“爲何,得到你竟是如此的難?”他喃喃,手從她的臉頰上滑下,然後到了她的脖頸,
到了她的高挺的柔軟,到了她纖細的腰肢,到了她翹起的臀,她的美好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願意,完全可以在她昏迷的時候要她幾次。
她的美好,昨晚他已經看過了。
拓跋赫炎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握着她那冰冷的小手,然後捂熱,傳給她溫度。
“忘記過去好不好?待在孤王的身邊,孤王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孤王都可以滿足你。合理的,孤王不會皺一下眉頭都會爲你得來;不合理的,孤王願意做一個暴君一個昏君,也要滿足你的要求!只是,你的心,可否爲孤王打開一下?讓孤王住進去?”
紀無殤只感覺自己的身子暖了好多,指尖的溫暖,讓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她聞着那熟悉的蘭花草香兒味,身心甚是舒坦。
她夢見,南旭琮就將自己抱着,然後,一起坐在那高高的屋頂上,然後看天上的星星,一如以前。
拓跋赫炎伸手爲她擦掉夢中流出的淚水,沉默,繼續抱着她。
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日,當紀無殤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帷幔,還有粉紅的無憂花做裝飾。
又是這裡?
她想要掙扎起來,卻是此時守月趕緊上前扶着,“公主殿下,您醒了?請別亂動。”
紀無殤看着那守月,“我,還在王的寢宮?”
“是。”守月點頭。
“我要馬上回去!”紀無殤立即掙扎下牀。
“公主殿下,王說了,您暫時還不能走。”守月拉着她的手。
紀無殤憤怒,立即去扯掉守月的手,“我一定要走!”
“你雖然睡了兩天兩夜,但是你的身子還沒有復原,請您注意您的身子,王在替您治療。”守月並不允許紀無殤掙脫,眼神一掃,頓時站在後面的幾個宮女上前來就一起禁錮着紀無殤!
“放肆!你們竟敢攔我!”紀無殤怒斥,自己絕對不能夠待在這裡了!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帶着皇甫君安遠走高飛!改頭換面,不會再見任何人!
自己不想着承受這麼多了,自己要找到北宮珉豪,然後將皇甫君安託付給他,自己就下去陪南旭琮!
自己已經承受不了別的男人對自己說愛,何況這人是南旭琮的親哥哥!自己這一次,寧願死!
“你一定要讓孤王生氣,才肯就範!”卻是此時,從外面傳來一個聲音,守月和那幾個宮女立即朝着拓跋赫炎行禮,然後退下去。
拓跋赫炎上前,他的黑眸死死盯着紀無殤,“你既然可以裝着你亡夫念念不忘,又跪着送那個什麼鎮北王北宮珉豪!就孤王被你傷害是不是?”
“不!”紀無殤深呼吸,“你不能愛我,我不應該嫁給你的!”紀無殤搖頭。
“爲何?”拓跋赫炎眸子陰鷙。
“因爲,你是我夫君的親哥哥,孿生親哥哥!”紀無殤鎮定,道。
“什麼?”拓跋赫炎睜大眼睛,看着紀無殤,忽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可笑!”
“是真的,不然,怎麼解釋你和琮的臉是一模一樣?琮,正是有着一個孿生親哥哥,剛剛出生,就被人抱走了!”紀無殤興許的休息了兩天,也因爲有着拓跋赫炎的藥的緣故,精神好了很多。
拓跋赫炎一怔,這是真的?
“孤王不信!”下一秒,拓跋赫炎怒道!
“你不是他親哥哥,那就是南旭琮!”紀無殤撇撇嘴,該死的,這是如何的亂!自己當時聽到這什麼孿生兄弟的時候,就擔心,若是有一天相見……
紀無殤不敢想下去。
“孤王不是南旭琮!”拓跋赫炎咬牙,“你要孤王說多少次,你纔信孤王不是南旭琮!”
“那你就是他的親生哥哥!”紀無殤仰頭,“我嫁給你就是一個錯誤,我本來就是被逼着來這裡和親的!拓跋赫炎,放了我!我只愛南旭琮,我只愛你親弟弟!”
“胡說八道!”拓跋赫炎怒目瞪着紀無殤,“僅憑一張臉?僅憑一張臉你就可以
斷定這所有的一切?笑話!無殤公主,你休想用這樣的藉口逃離!”
“你可以親自去調查!”紀無殤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的生母,是大夏周朝的珍貴妃珍蓉!你爹爹,是大夏周朝當今國主,周帝!”
“孤王不信!”拓跋赫炎眸子閃過一絲的慌張,他憤怒轉身,幾乎是狂奔着就走出了寢宮。
紀無殤緩了一口氣,整個人攤在牀上,只稍一小會兒,立即就從牀上起來,趕緊看着能穿的就穿上。她轉頭,看到了梳妝檯上的一些簪子和流蘇,那是自己的髮飾。可是,唯獨沒有南旭琮送給自己的鳳凰玉簪。紀無殤心中一痛,簡單將自己的頭髮挽了個髻,戴上那些髮飾之後,立即逃出拓跋赫炎的寢宮。
進入到彌羅宮的時候,紀無殤看到皇甫君安正在院子裡跟紅飛和翠舞玩鬧,人,立即就跑上去,“念郎!”
“公主!”紅飛和翠舞立即大聲喊道。
而皇甫君安趕緊轉頭,“啊,娘,娘!”那驚喜的呼喊,讓紀無殤由心而生的一種歡心!
紀無殤趕緊跑上去將皇甫君安抱起來,“念郎,念郎,娘好想你,好想你!”
“娘,娘,嗚嗚,娘疼不疼?”皇甫君安回想起她喝掉那些毒酒,然後倒在地上吐血的場景,趕緊地就抱着紀無殤要看。
“娘沒事,你看,娘不是好好的嗎?”紀無殤親暱地在他的臉上親了幾口,“念郎有沒有受傷?”
“念郎也沒事!那大叔叔救了念郎。”皇甫君安咧開小嘴,道。
紀無殤怔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就已經回神,“嗯,好!”
“娘身上有大叔叔味道!”皇甫君安忽而一句差點讓紀無殤吐血!
紅飛和翠舞兩人原本在一邊看到紀無殤和皇甫君安,喜極而淚,但聽到這樣的一句話之後,都呆愣了。
是啊,紀無殤離開了這麼久,前後都有三天了,聽聞的這三天都在拓跋赫炎的寢宮當中,這大概的多多少少都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吧?
這是說明,公主放下爺了麼?
紅飛和翠舞兩人面面相覷。爺當初是希望紀無殤能夠忘記他,然後重新一段新的開始,但是她始終都是念着爺的,滿身心的都是痛苦,而今,她可是放開了爺?
“念郎莫要亂說話!”紀無殤眸子冷下來,“我生是你爹的人,死是你爹的鬼!等你長大,娘就會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找回你爹來,懂嗎?”
皇甫君安看着紀無殤嚴肅的臉,有些膽怯地點點頭。
紅飛和翠舞聽着,心中道。紀無殤如此癡愛她們的爺,怎麼可能會愛上他人?連那讓她們看着都痛心的二爺北宮珉豪都沒能夠贏得紀無殤的心,這清昭王怎麼可能得到?
如果說得到,那就只能是……強來。
紅飛和翠舞兩人對望了一眼。公主好令人心酸,活得好累……怪不得,剛剛說的,她真的是等到念郎長大了,就下去陪爺?
紀無殤抱着皇甫君安,微微閉上眼睛,然後睜開,“我們進去,紅飛,翠舞!”
“是!”紅飛和翠舞立即進入屋裡,然後關上門。
全都進入到內室當中。
紀無殤抱着皇甫君安放在自己的腿上,目光堅定,小聲道,“今晚,盜取越海明珠!此處不能再留!”
“公主,爲何?”紅飛趕緊問道。
紀無殤嘆了一口氣,“就照着我說的去做!得手之後,我們立即離開清昭!”
“公主要離開清昭?”翠舞不解看了一眼紅飛,然後又看向紀無殤,“和親公主逃離,這恐怕會引起兩國的戰事。”
“我……”紀無殤口中一哽咽,那就讓自己待在這裡然後等着那拓跋赫炎對自己再動手動腳?自己不知道他能不能調查到那一切啊,自己又沒有什麼證據!
紅飛看着紀無殤,“公主,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紀無殤點頭,淚水猛地就流下來。
皇甫君安看着紀無殤落淚,驚訝,“娘,娘,你怎麼哭了?”說着就撫上她的臉。
sp;紀無殤趕緊擦掉眼淚,“娘沒有哭,娘只是沙子進去了,揉着呢,沒有哭,念郎乖。”
“那念郎呼呼,呼呼!”皇甫君安說着趕緊去給紀無殤呼呼。
紀無殤看着可愛的皇甫君安,笑了笑,“好。”
“念郎,睡一下,乖,睡一下,娘有事情要做,你睡一下好不好?”紀無殤輕聲道。
“好。”皇甫君安答應,然後裡就閉上眼睛。
紀無殤趕緊將皇甫君安抱着入了珠簾內,放到牀上,才走出去。
紅飛和翠舞跟着她身邊。
紀無殤看着她們,良久,才道,“我不應該嫁過來,我是被逼的!”
紅飛和翠舞都點頭,這她們知道的。
“我發現,拓跋赫炎是琮的親哥哥!我不能夠嫁給他親哥哥,懂嗎?”紀無殤極盡壓住自己的情緒,是,自己隨時都可能會奔潰!
紅飛和翠舞一怔,“怎麼可能?”說着立即互相看了一眼。
“他的面容,和琮的一模一樣!他胸膛處的傷口,也是和琮的一模一樣,可是,他說,那是劍傷,練武所致!”
紅飛和翠舞再次一愣。
“我以爲他,以爲他是琮,但是,他不是!”紀無殤捂着自己的胸口,胸口處好堵!
“公主!”紅飛上前就扶着紀無殤,紀無殤揮手,然後坐在椅子上,“若是他,若是他多好……”紀無殤眼淚倏倏地就落下來,“只要他不死,即使他忘記我,我也會努力讓他記起!可是,可是,琮,琮他是是我親手……!”紀無殤悲痛得說不下去。
“是不是,真的是爺?”翠舞此時驚訝地看着紅飛,“之前清昭王給公主寫了一張藥方子的,字跡超級像爺的字跡……”
“拿出來給我!”紀無殤立即扯着翠舞,自己真的好希望好希望那是南旭琮,而不是南旭琮的親哥哥!
只要他沒死,只要他沒死!
自己真的是感受到他的溫暖的,自己的感覺……紀無殤啜泣。
翠舞立即從懷中取出那張藥方子然後給紀無殤看,紀無殤立即打開來看。
“是他的字跡,是他的字跡……”紀無殤眼淚猛地往下掉,“可是,可是,他怎麼是拓跋赫炎!難道,難道孿生的親哥哥的字跡、傷痕,還有味道,全都是跟他的一模一樣嗎?”
“這麼巧合,這麼多巧合,真的是巧合?”紀無殤捂着這藥方子,整個人哭得都顫抖起來,“琮,琮……”
“公主,你別哭了。爺都已經葬了,哪裡能夠再活?”翠舞看着忍不住掉眼淚。
“我要問問珉豪!他應該知道琮的一切!琮是他親手葬的是嗎?”紀無殤忽而看着紅飛和翠舞。
而紅飛此時一跪下,“公主,奴婢有話要說。”
“說!”紀無殤整個人幾乎是揪着自己的裙襬。
“當初二爺帶您去的,爺的那個墳,只是衣冠冢,二爺秘密將爺給水葬了。”紅飛低頭,“奴婢無意間看到二爺將爺的屍體放在竹排上,然後推入海中。”
“什麼?!”紀無殤咬牙,北宮珉豪竟然這樣處理南旭琮的屍體!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憑什麼!竟然弄一個衣冠冢將自己矇騙!
“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紀無殤大聲頓時訓斥。
紅飛猛地就磕了幾個頭,“奴婢怕,怕您太傷心,二爺吩咐的事情,奴婢們都是隻能照着辦的。”
“你們!”紀無殤差點就吐出一口血來!她捂着胸口,“那就是說,拓跋赫炎極有可能是琮!”
紅飛和翠舞不敢說話。
“把北宮珉豪給我喊來!我要親自問他!”紀無殤終還是忍不住,口中的血吐出,染紅了整個手!
“公主!”紅飛和翠舞立即上前。
“給我去找北宮珉豪來!”紀無殤一手就推開她們,不讓她們靠近!
紅飛和翠舞看着只好趕緊走了出去。
bsp;紀無殤喘着氣,口中的血不斷涌出,她忙要去找藥,但看到皇甫君安站在那門口處,“啊!娘!娘!”
紀無殤看着剛想着要上前去,但卻眼前一黑,整個人倒了下來。
“娘!”皇甫君安大聲呼喊,整個人跑了出去,“救命啊,救命!”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若是這是夢,她寧願一輩子不醒。不醒,則不念,不想,不愛,不恨,不哭,不笑,不喜,不悲。
若這是夢,願的是,夢中有他,便足以。
拓跋赫炎微微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呼吸,然後又嘆氣。
他想起那天,自己跑去問王太后的事情。
“是何人跟你說的你不是哀家的親生骨肉?!”王太后冷哼,她站起來,怒目瞪着拓跋赫炎,“你莫要聽信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要懷疑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孤王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豈會容易懷疑!”拓跋赫炎冷哼,“那孤王爲何和那個皇甫宗一模一樣的容顏?”
“皇甫宗?那是誰?”王太后冷哼,姓皇甫的,莫非是大夏周朝的皇室?
“皇甫宗,原名南旭琮,原爲大夏周朝晉南王府世子,後爲大夏周朝的四皇子,封宗王!他的生母,是珍貴妃珍蓉,孤王調查過,當年珍貴妃是被火燒死的!當晚,剛剛生下孩子,孤王是不是其中一個孩子?而另外一個,是那個皇甫宗?”
“哪裡有這樣的事情!”王太后眸中閃過一絲的慌張,“你是哀家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你休要亂猜測!”
拓跋赫炎黑眸盯着她,“是麼?”他轉身,立即走了出去。
王太后頓時整個人坐在椅子上,“你是哀家的孩子,不是什麼人!炎兒,炎兒!”
“咳咳,咳咳!”忽而牀上傳來幾聲的咳嗽聲,拓跋赫炎立即放下手中的一切,趕緊上前去,“無殤公主,你感覺如何?”
這裡是他的寢宮,爲了照顧她,爲了讓她恢復身子,他徹夜照顧她,連書案也搬來了,她睡,他就坐在書案前然後批閱奏摺。到了時間,他便去照顧她,喂她膳食或者是藥。
她哭,他便抱着她,或者是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然後爲她擦掉眼淚。
他拓跋赫炎從來沒有想過如此細心地對待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竟然是曾經嫁過的,有了孩子的女人!
拓跋赫炎深呼吸,他輕輕撫了撫她的墨發,她此時的容顏慘白如紙,真的是讓他痛心之極!
每一聲的咳嗽,都彷彿是刀割在他的心上,對,他的心好痛!那心彷彿是跳動着,但是,總是不完美,缺少了一塊!
紀無殤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沉的眸子,是黃金面具。
是他,他到底是南旭琮,還是南旭琮的親哥哥……紀無殤哽咽,無法言語。
“你身子很弱,不要動怒不要動氣,也不要憂傷,好嗎?”拓跋赫炎溫和道,他那眸子,宛若如水能滴出來。
紀無殤看着他,自己現在的心好亂好亂。北宮珉豪沒有葬南旭琮的屍體,而是選擇的是水葬,那這到底是不是他?
拓跋赫炎見她沒有反抗自己的懷抱,心中大喜,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去,紀無殤躲了躲。可是,他的手法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我,想再看看你的胸口處的傷疤。”她良久,看着他,道。
拓跋赫炎閉上眼睛,然後又打開,“好。”他也想澄清,自己不是那個什麼南旭琮!但是,有時候,真的腦子裡像是有很多很多的畫面,跟一個女子,好像是面前這個女人?
好模糊,真的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而且,怎麼又說自己是那南旭琮的孿生哥哥!
紀無殤看着他,心情平靜了很多。這得要歸功於拓跋赫炎對她用了一些安神藥。
拓跋赫炎將她抱着然後停靠在牀頭處,然後,他起身。
站在她面前,便將腰帶給脫掉,然後將袍子解下來。
紀無殤看着他的動作,面色沒變,但是眼淚卻是又流下,她捂着自己的嘴,哭道,“你脫衣的動作,跟他一模一樣!”
拓跋赫炎一怔。
動作停在半空中,一時間都不知道往哪裡擺!
紀無殤看着他,“琮,真的是你,對不對?”
“孤王,不是他!”他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怒氣,自己真的很不樂意做一個替身!
他繼續脫掉衣裳,然後自己就光着上身,坐上了牀邊,調整了角度,目光就投射在紀無殤的身上。
他不禁伸出手去擦掉她的眼淚,“你每天流的眼淚,足足有一公斤,知道嗎?”
紀無殤一愣。
“別哭了好嗎?”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臉,眼神暖暖。
紀無殤撇撇嘴,啜泣了一下,然後推開他的手,“我要看。”
他嘆氣,然後挺直了腰桿,“孤王告訴你,這小的,是劍……”他霎時間整個人愣了。
紀無殤看着瞪大了眼睛,“是匕首直直刺入的傷痕!”
拓跋赫炎呆愣地擡頭看向紀無殤。
紀無殤眼淚無聲流下,她的目光看向拓跋赫炎的眸子,手顫抖着,然後伸出,將黃金面具摘掉,那張熟悉的臉顯現在空氣當中。
紀無殤明眸溜溜看着他,“那是我想要殺了你,你卻是傻傻地竟然教我用匕首刺你胸口!……琮……”她啞然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