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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嫡妻 - 238 醉生夢死一笑傾心精字體大小: A+
     

    侯府嫡妻 238 醉生夢死,一笑傾心!(精) 天天書吧

    紀無殤心中一驚,這是做什麼!她立即就將手捂着自己的腰帶,不讓他亂動,眸子裡盡是憤怒的神色。而皇甫炫卻是俯下身子來,然後彷彿是和她連在一起一般,“他看得很起興,你認爲該不該做下去?”

    “……絕對不可以!”紀無殤此時也是小聲說,該死的,難道自己和他這樣做下去?屁,自己失身於他自己也去死算了!

    “做做樣子。”他在紀無殤的耳邊輕輕呵氣。

    紀無殤看着他,手,慢慢放開,而他開始動手將紀無殤的絲帶扯開……

    就在這個時候,卻是悅兒在外面喊道,“四殿下、四皇妃,奴婢有事想報!”

    紀無殤一驚,頓時就將皇甫炫未曾解開的絲帶給捂着綁好,“琮,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

    “嗯。”“南旭琮”很親暱地在紀無殤的臉頰上印上一吻,然後才下牀來,紀無殤無奈,不知他是做戲做全套還是故意的。“南旭琮”此時側目,卻是立即就喊道,“誰!”

    他的身手萬分的敏捷,立即就衝着外面去,那黑色的人影已經在他趕到外面去的時候消失了。

    紀無殤看着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混蛋皇甫炫,竟然這樣對待她!罷了,要不是做戲,自己一定會用銀針好好招待他!紀無殤此時看着脖頸處的淺淺的吻痕,遮掩了一下,然後纔出去,悅兒等人是知道南旭琮受了重傷,不可能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自己就是生怕被人傳了出去,說成是自己耐不住寂寞找別的男人的話,自己可以去死了!

    紀無殤走了出去,“怎麼了?”看着悅兒跪在那裡立即就問道。

    悅兒立即道,“回四皇妃,龔術大哥回來了!就在門外候着!”

    “趕緊讓他進來,他是琮的貼身侍衛!”紀無殤一句話出,就將龔術的身份給定了。

    悅兒立即應瞭然後就趕緊地出去帶着龔術進來,龔術進來之後朝着紀無殤就跪下,“世……四皇妃!小的按照爺之前的吩咐,將暗衛都調集入城了!”

    “好!”紀無殤點頭,這就好!那明日去雪山之巔的路上就有更大的保障!

    “你去挑選一些勇士,明日扮成侍衛模樣,我要和琮朝着父皇請命之後,就一同上雪山之巔!”紀無殤道,“琮,他要上雪山之巔一趟不可!”

    “是!”龔術點頭,之前的事情悅兒已經跟他說了一些,大概知道個情況了。

    紀無殤揮手讓他們下去。這殿裡頓時就靜了下來,紀無殤轉頭看着裡面的內殿,自己還要進去嗎?進去直接走去弘玄殿看看南旭琮。

    此時,皇甫炫從外面進來,“人走了。”

    “那好,我們可以去弘玄殿了吧?”紀無殤道,眸子清冷。

    皇甫炫的目光看向紀無殤,然後又往下移動,落在她的脖頸處,雖然是用高高的領子遮住,但,這可以瞞騙剛剛龔術和悅兒,因爲他們不敢直視紀無殤,但是卻不能瞞騙得了皇甫炫,他的內力深厚,看着領子處就知道那是自己剛剛的吻痕。

    紀無殤被他這般的看着有些尷尬,自己是他的四弟妹,說什麼都要尊重一下!

    “我去看看琮。”紀無殤說着立即就進入了內殿當中。皇甫炫回神,才知道自己唐突了,跟上她,“我已經想好了藉口了!”

    “嗯。”紀無殤不回頭,直接就進入密道當中,然後朝着前面走去,“謝謝你了!”

    “不客氣。”皇甫炫眸子沉了沉。

    轉入了弘玄殿之後,紀無殤心急地要去密室看南旭琮,皇甫炫卻道,“他在我的牀上。你們睡那裡吧,短時間內沒有人會打擾你們的,我出宮看看如意。”

    “謝謝三皇兄!”紀無殤道謝,然後直接進了皇甫炫的內室中,果然看到南旭琮蓋着錦被睡在他的牀上。

    紀無殤上前去,將他的手臂拿出來,才知道他現在並沒有穿衣裳,紀無殤嘆了一口氣,探脈搏診斷完畢,然後簡單地幫南旭琮穿好裡衣和褻褲,纔在他的身旁睡下。

    皇甫炫站在外面看着他們兩人,面無表情,良久之後,見他們睡了,才走了出去。

    直通密道,去了馬將軍府。

    馬將軍府。

    這是與紀將軍府差不多的庭院,不過這馬將軍府更加透露出的是一種陽剛氣息。馬大將軍馬融、長子馬奔、次子馬睿,都是武將出身,皆是力大無窮的高大鐵漢。而馬如意若不是回府,估計這裡不會多點華燈。

    皇甫炫飛身很快就掠過幾座建築,躲在一處高樓當中,他辨別出哪一個院落是馬如意的之後,立即飛奔而去。

    馬如意此時的正躺在牀上睡着,忽而聽聞一陣細小的風聲,頓時就從牀上起來一下子就要躲開,但是皇甫炫更加快的身手一下子就抱着她不讓她離開。

    “是我。”他醇厚的嗓音傳出,“怎麼樣,嗓子有沒有好?”

    馬如意看着是他,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才點頭。

    “看來她的醫術很好。”皇甫炫看着她,“你現在身子如何?”

    馬如意不懂,但點頭,如果不好,應該就不能去參選妃子了。

    “我跟你說一些選妃的事情。”皇甫炫當然是以正事爲主,他走上前來,她卻是立即就往後退去。

    他看着此時嘴角上揚,“你還是怕我,你怕我幹什麼?”

    她立即搖頭,但,他只要向前,她就向後退。

    最後,她退無可退,一下子就倒在牀上,皇甫炫一把就壓在她的身上,“選妃日,我會讓你避開所有的檢查,但是你要開口說話,記住盡到禮數就可以了!不必多言!我會圈你爲我的正妃!”皇甫炫大手此時握着她的腰,眸子帶着一絲的慾望,就這樣看着她。

    馬如意想着要掙扎一下,但是他卻一把就將她往牀裡壓過去,“不要反抗,不然,你會痛!”

    馬如意的眸子看着他,帶着萬分的委屈,他有慾望就要往自己這裡泄,他到底是愛自己還是隻將自己當成是一個工具而已?是,自己在他的身邊是有目的,但是,他這樣對待自己,難道就是一種公平嗎?他是愛她,還是愛她的身體?還是,什麼都不愛?

    他毫無徵兆地就刺穿了她的一切,然後就開始了他的聳動,他看到她眼角的淚水,心中一痛,動作不由得緩慢了些,然後上前,吻了吻她眼角的淚水,“我知道你心裡想着的是什麼……馬如意,你就是我皇甫炫的馬如意,我要你向東,你就向東!要你向西,你就向西!不要問我愛不愛你!記住,永遠都不要問!”今生今世,自己不想再去觸碰那樣的愛情,自己不想和她變成是南旭琮和紀無殤那樣!自己做不到!也不想讓她做到紀無殤那樣的美好!

    她一怔,那下身被他開始狠狠地戳弄,她的手不禁攀上他的腰肢,痛得不得了的時候,她一銀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手臂上,指甲深深掐入他的後背當中,我痛,你也要一起痛!

    他卻是舒爽不已!他需要一種變態的刺激!他更加的瘋狂地去做。

    皇甫炫架起她的美腿,又是新一輪的掠奪。可是腦海中,卻是時不時飛入一人的身影,他一怔,身下之人一悶哼,皇甫炫猛地加快了自己運動的頻率。

    不得不說,皇甫家的人都是有着一種變態的狂。

    良久之後,他翻身下牀,看着她此時啞着嗓子喘着氣,皇甫炫將錦被蓋在她的身上,“三日之內,我不會再來。你好生照顧自己!記住要按時吃藥!”說罷,然後才穿衣飛了出去。

    一切如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只是,牀上多了一個無聲的淚人。

    周圍的夜色實在是靜得可怕。

    一處靜謐的地下宮殿當中,一個絕美的男人此時就躺在那寬大的牀上,他的臉上萬分的痛苦,手抓着胸口處的傷口,那傷口處卻是已經開始腐爛,若仔細去聞這空氣,便能聞到一種惡臭的腐爛味道。

    依雲上城臉上蒼白得可怕,眸子裡滿是仇恨。該死的,自己以爲能夠止住血就可以了,便用了蠱毒來止血,沒想到,那傷口竟然開始腐爛!自己配的任何藥都不能阻止腐爛的程度!要是這樣下去,自己可是有可能死在這地下宮殿當中!

    “來人!”

    “王。”來人皺了皺眉,但是還是很恭敬地跪下行禮。

    “可有找到崔大夫或者是鬼醫等人?”依雲上城撐着自己的身子,然後問道。

    “回王的話,並不曾找到。”

    依雲上城眸子一沉,一揮手,立即這人整個人都甩了出去,撞在那牆上摔下來,整個人吐血已死!

    “拖出去!”依雲上城冷哼一聲,立即有幾個穿着亞麻色衣服的侍女急匆匆地將人給拖出去,無不低着頭不敢看依雲上城。依雲上城雖然是身受重傷,但,依然功力驚人,這些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將五大長老給孤王喊來!”依雲上城冷冷命令。

    侍女立即應下,然後趕緊走了出去。

    不多時,金木水火土五大長老全都進來了,一進來就聞到那股腐爛惡臭的味道,無不驚慌上前,“王!”

    “幫孤王看看,還有沒有救。”依雲上城閉上眼睛,這五大長老從來都輔助着自己,是絕對的忠誠,自己可以在他們的面前放下所有的戒備。

    五大長老立即就圍在他的身邊,然後細細查看那傷口。

    看過之後,五人無不搖頭人,互相對望,這如何是好?

    “有話就說!”依雲上城冷哼,閉上那恐怖的赤眸。

    “王,請您照顧好自己的龍體,您是我們西域的希望啊!”金長老道,“如今這傷口恐怕是不能夠癒合了,那劍傷太深!而王,您用蠱毒來止血,無異於飲鴆止渴啊!”

    “孤王要的是解決方法,不是聽你們來叨嘮的!”依雲上城赤眸一睜,就冷冷地看向金長老,“告訴孤王的解決方法!”

    “王,爲今之計,只有登雪山之巔,尋訪雪山老人!”金長老道,“雪山一半在我們西域境內,請王回西域!”金長老說着立即就跪下來,而其餘四個長老立即就都跪下來,然後看着面前的依雲上城,“請王回西域!”

    “孤王會回去!”依雲上城有些不耐煩,自己知道是要回去,但是,這裡就是有着太多讓自己放不下心的事情!

    “那請王即刻啓程,我們與您一起登雪山之巔,讓雪山老人幫忙醫治醫治!”金長老此時道。

    “雪山老人,孤王也曾經聽說過他的名字,只是,他肯替孤王醫治?”依雲上城冷冷道,“難道你們就不能使出你們的靈力來?”

    “王,這是肌體傷,不是內傷,恐我等不能達到醫治效果。”金長老道。

    “罷……回去就回去吧!”依雲上城閉上眼睛,“孤王只是想她了……不,不知道南旭琮死了沒有?去,去給孤王看看,南旭琮死了沒有!沒有死,看看北宮絕世在哪裡,孤王要他去取南旭琮的性命!”

    “是。”金長老應下,五個長老立即就走了出去。

    依雲上城看着外面的夜色,微微閃了閃自己的眸子,眸子沉了沉,由那可怕的赤紅變成墨紫色。他嘆了一口氣。自己和南旭琮不過是打個平手,要想着讓南旭琮死,還需要下一番功夫!聽聞的他竟然成了四皇子,而她豈不是成了四皇妃?

    依雲上城啊依雲上城,你如何才能夠剷除這所有的障礙?將她擁在懷中?但,不怕!依然有許多的機會!而且,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到來,到時候,她無論願意不願意,都會遵從她體內的魔性驅動,到時候,她還是會到自己的身邊!

    要是南旭琮看到紀無殤和自己並肩走在一起,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不,如果可以,自己一定要讓南旭琮死去,慢慢折磨太多變數,自己不再吃這樣的一套了!

    依雲上城低頭看着自己胸口處的傷口,一大塊的地方的肉都開始腐爛。就差蔓延到自己的心口處了!若是腐爛下去,自己的心都會被腐爛掉!

    依雲上城此時舉起自己的手來,他找了一塊布,捲起來然後塞在自己的口中緊咬着。手抽出匕首來,然後就開始朝着自己那些腐爛的肉上,剛想要下手,卻立即衝進來一個侍女,她驚慌地搖着頭,然後看着依雲上城,用西域語道,“王,請你不要傷害自己,不要!五大長老一定有方法的,請王不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依雲上城眸子陰冷地看着面前這個侍女,侍女接收到他的那目光,有些膽怯地就往後退去,但是臉上都是驚慌地看着依雲上城的手和匕首。

    “滾下去!”依雲上城冷冷道。若不是看在她說不要傷害自己的份上,自己已經一掌拍死她!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這些人管!

    侍女聽着立即跪下來,磕了幾個頭,然後又用西域語說,請依雲上城珍惜自己的身體之類的話,依雲上城眸子陰狠,一把朝着她就是一袖子揮去,那匕首,生生的就從她的脖頸處飛過,離她的脖頸只有那麼幾毫米!然後直直地插在她背後的門上!侍女嚇得整個人都愣了,臉上慘白!

    “不聽孤王的意思,只有死,自己解決。”他的語氣冷冷,不去看她,“滾出去!”

    侍女聽着流着眼淚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拿走了他的那匕首。

    依雲上城看着她那背影,卻是突然苦笑了。想不到,自己還有人關心的!哈哈,自己不要這樣的奢侈,自己只要那個女人的一句問候,一個笑容而已,可是……沒有機會了!

    依雲上城命令呈上酒來。

    烈酒入腸,比火燒更加地痛,但是他瘋狂地笑着,喝着!一個人獨自在這房裡又哭又笑,這房裡,放着足足有五十壇的烈酒,足以將依雲上城醉死!

    無人敢來打擾,無人敢靠近這一間房子。

    他無論是狂笑還是哭泣,無人能懂,無人能關心一句。

    依雲上城滿臉的都是淚,身上華麗的黑色長袍上沾滿了酒。他的胸襟敞開來,露出那狂野的胸膛,但此時看到更多的是他那腐爛的有點黑的肉!

    依雲上城此時笑着爲自己倒了一杯烈酒,然後舉起,“敬你們一杯!詛咒你們沒有好結果,你生,他便死,你死,他生!哈哈,哈哈!”依雲上城說着便立即狂笑起來,“你死,他生,他死,你生,對,沒錯,哈哈!哈哈!”那眼淚都蹦了出來,他都不理會,一下子就將面前的酒灌入喉中。

    烈,熱,痛,三種的感覺涌上來。

    依雲上城狂笑着,又將一杯酒滿上,舉起的時候,卻道,“我要你恨我,生生世世,我們一直糾纏下去!哈哈,哈哈!”又是狂笑,他這一次並沒有將酒灌入喉中,反而是朝着自己的那胸口處的腐肉就是一澆!

    “啊!”依雲上城痛得驚呼一聲,頓時感覺一種撕心裂肺從心口處傳來!那烈酒這樣燙過那腐肉,彷彿將依雲上城帶入了那煉獄火燒當中!

    痛過之後,他的嘴角卻是笑了。比起紀無殤給自己的那錐心之痛,算得了什麼?呵呵!他舉起一罈酒,直接朝着自己的頭部就是一澆。

    沒人能夠分得清眼淚和烈酒了。真好。

    卻突然,宛若看到前方一人走進,依雲上城定睛一看,竟然是紀無殤!紀無殤正對着他一笑。依雲上城呼喊一聲,“無殤……”卻不想,一頭栽倒在地上。

    臨近清晨的時候,紀無殤是被惡夢驚醒的。她驚慌地看着南旭琮,立即就撫上南旭琮的額頭,沒有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因爲自己在夢中看到,南旭琮竟然發了高燒……然後,很多很多的事情,他離開了她,她生,他死,陰陽相隔!

    自己絕對不要這樣的結果!

    事不宜遲,今日裡就去雪山之巔!

    皇甫炫此時從外面走了進來,看着紀無殤伏在南旭琮的身上。紀無殤聽着是皇甫炫的腳步聲,立即就站起來然後看着他,“三皇兄。”

    “嗯,醒來了?好,我們立即裝扮之後,立即就去請父皇准許!”皇甫炫道,眸子此時看向南旭琮,“他應該好起來的!”

    “是。”紀無殤看了看南旭琮,然後走了進密道當中,皇甫炫在她的身後。

    紀無殤走了許久,忽而問道,“馬三小姐如何?”昨夜他去探看她,不知道她的啞毒如何?

    “很好。”皇甫炫沒有帶任何的情緒。

    “可有叮囑按時用藥?”紀無殤並沒有回身,而是邊走邊問。

    “有。”皇甫炫簡單回答。

    “那就好。”紀無殤不再問,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還是沒有能夠去幹涉。

    簡單地裝扮之後,兩人立即就朝着龍乾宮走去。

    紀無殤和“南旭琮”站在龍乾宮外,等着公公通告。而此時,紀無殤看着周圍,發現這殿外的花有那麼的不一樣的感覺,花色太多,紅紅綠綠,讓人離不開眼。

    可是,那些花香卻是又那麼雜,有些清香逼人,有些濃厚要命,紀無殤聞着微微皺眉。“南旭琮”看着,道,“可是聞着這些花不好受?”

    “嗯。”紀無殤點頭,“有點怪怪的。”

    “的確,花樣太多!”

    “容易對身體造成病害!”紀無殤提醒道。

    “南旭琮”聽着點頭,這的確是,還好,自己的弘玄殿並沒有擺上什麼花!連薰香自己都是親自挑選的,沒人敢對自己下手!

    紀無殤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將目光集中在裡面,希望能夠快點通報完畢,然後就離開!

    這時候,從裡面出來一個公公,然後朝着紀無殤和“南旭琮”行禮,“四殿下,四皇妃,聖上傳了口諭,說四殿下和四皇妃想着要出宮,就出吧,出多少日,就要注意些了,不要太久就好。”

    紀無殤心中頓時明朗了,她歡喜地看着“南旭琮”,“南旭琮”立即明白,她是女人,自然以自己爲天,道,“那多謝公公傳話。謝父皇恩典!”

    “謝父皇恩典!”紀無殤和他一同跪了拜了一拜然後相攜手走了出去。

    但,就在轉身的時候,紀無殤卻是聞到一股濃郁的味道!這是福壽膏的味道?夾雜着的是淡淡的茉莉花香!紀無殤驚訝地轉頭看着“南旭琮”,“這……”

    “回去再說!”“南旭琮”皺眉,看她的樣子,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事情了。但是在這裡說,無異於將自己推向死亡的邊緣!

    紀無殤點頭,立即跟着他一起往容廣殿中走去。

    “我在龍乾殿聞到福壽膏的味道,味道時有時無,當時恰好太濃,所以我聞到了,而且,夾雜的是茉莉花的清香味道!”一進入殿內,紀無殤就道,“恐怕是有人將福壽膏滲入父皇的薰香當中,或者是別的地方,讓父皇變得精神不振!”

    “那福壽膏可是害人性命?”皇甫炫問。這無疑,應該是姚後所爲!這後宮當中,多數都是由皇后一個人說了算,而龍乾殿是周帝住的地方,除了姚後,恐怕無人敢動!

    “是,慢性毒藥,害人不淺,會讓人慢慢上癮的!若是父皇的薰香裡面加入了這些福壽膏,那,就要一輩子依賴這福壽膏,直到毒發死亡爲止!”

    “可有解決方法?”要這樣來害人,其心可誅!

    “有,但是非常痛苦,戒掉這福壽膏,要有驚人的意志,通常很多人不能忍受戒藥的煎熬,自殺或者是又吃更多的福壽膏,都是極有可能的!只是我不明白,這福壽膏是如何得來?我們大夏周朝是絕對沒有這樣的條件供福壽膏生養!這些東西,應該是由倭寇或者是西域、清昭一帶傳入!”

    這說明的是,有人勾結外人,密謀皇位!

    紀無殤看着皇甫炫,道,“你怎麼看?”

    “父皇的事情,父皇自己解決。”他的脣勾了勾,“的確,那些下毒的人該死,但,這是父皇自己得來的!與我無關!”要不是他看人不準,立姚寧鳳爲後,生了這麼多皇子公主,這是他自己做的,與自己無關!但是,自己會加快自己的步伐,他死了,可是要立儲君!皇甫炫更加關心的是皇位歸誰而不是周帝的身體健康!

    紀無殤輕輕搖頭,但是又很快理解皇甫炫的說法。要是有可能去調查,揪出幕後的兇手是幸運,但,要是被人發現,矛頭立即就指向自己了,而且,那些人肯定會來攻擊,若是兩邊都不討好的話,自己可算是玩完了!

    在皇宮當中,最重要的是生存下來,立足,然後才談及別的事情。周帝雖然年紀漸大,但是身爲帝皇,定然有着睿智的頭腦和警惕,要是他自己窩囊頹廢到被毒死的地步,那是他自找的!

    紀無殤笑了笑,自己也不會去管這些人的生死,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那我們應該走了。”

    “嗯。”皇甫炫點頭,“一路小心,我會護送你們出城!”

    “多謝三皇兄一路照顧!”紀無殤行禮,然後走進內室當中,但,又挺住腳步,轉身,道,“馬如意,不是我們大夏周朝的人。”

    “我知道。”皇甫炫嘴角一笑,“她是扶桑人。”

    紀無殤一怔,他知道,那他還要迎娶她爲正妃?那個馬如意肯定有什麼目的!

    “放心,我都會拿捏好一切!”皇甫炫笑着走進了密室當中,“還不趕緊?”

    “是。”紀無殤收起自己的擔心,既然他都不在乎,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陽光灑在官道上,一輛寬大的馬車慢慢行駛在路上,周圍有好幾個僕從,龔術扮作馬伕,馬車兩跟着紅飛和翠舞兩個丫鬟。

    紅飛和翠舞兩人想着要按照紀無殤的命令去刺殺依雲上城,卻以未能找到依雲上城行蹤而被告失敗。紀無殤只好是暫且擱下此事。

    紀無殤坐在馬車內,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南旭琮,心中很是心疼,一邊照顧着他,一邊看着外面的一切,現在只能依靠着自己走這樣的一條路了。

    紀無殤挑的路途都是極爲寬敞多人的。這不會引起太多的人注意,往來的馬車很多,其中不乏的是大商人等等。

    紀無殤命人幾乎是沿着邊境一起走。果然如圓月庵那師太所言,清昭國不斷崛起,紀無殤沿路所看,清昭雖然經濟發達,百姓安居樂業。男子多崇尚武術,人丁興旺,馬肥草長,良田萬畝,而女子,多深居簡出,賢妻良母。

    而西域,以牧業爲主,男子豪放好武藝,而女子也是較爲的爽朗,百姓很是和睦。邊境城內,凡是西域人,皆佩戴匕首或是彎刀,連小孩子都有。

    紀無殤不得不對比大夏周朝,大夏周朝民風好文,雖有風花雪月,但,卻是男子多文弱好讀儒書,而女子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對比之下,若發生戰事,恐怕清昭和西域佔了先機,而大夏周朝反而是有些退後。

    心中雖有對比,然,紀無殤自知自己畢竟是個女人而已,不能登朝堂,不能參與幕後策劃,唯有做好本分而已。便快快催了趕馬。

    兩日很快就過去了,由於有着皇甫炫早早打點,以及依靠着他一些人脈,倒是很順利就讓紀無殤進入到西域境內。

    登雪山,唯有一條道,就是從西域境內而上。雖然雪山一半在清昭境內,然,清昭境內雪山多爲懸崖峭壁,唯有西域那邊路途較爲緩平,尚可登山。

    紀無殤命人將馬車停在一處客棧當中,這客棧,就在雪山腳下的不遠的地方。

    雖時值初夏,然因爲在雪山腳下,海拔高,故而這裡較爲冷。紀無殤穿着厚厚的袍子,在房中命人生了爐子。

    炕上睡着的是南旭琮,此時他倒是面上有着一絲的笑容,彷彿是夢到了什麼事情,讓他心中歡喜了。

    紀無殤上前去,替他裹了裹緊他的袍子,攬着他抱着他,“琮,我們到了雪山腳下,明日,我們登山……只要登山之後,求得雪山老人施藥,那樣就好了。”

    紀無殤看着他的臉,因爲多日未曾處理,下巴處倒是有了一些胡茬長出來,紀無殤看着手摸上去,有些扎手,但是,這胡茬在他的臉上,倒是多了一分狂野的味道。

    本來他是長得俊美的,眉間那硃砂點着許是胎記,一直不化,而今,卻是合着臉上的那胡茬,有些怪怪的味道,但是在遠看一些,又好像是有點別的味道。

    紀無殤心中道,罷了,自己糾結這些做什麼,只要他醒過來,往後的往後再說呢!

    這時候,龔術在外面敲門,喊道,“夫人。”出來這裡,一切都改了稱呼。

    紀無殤走出去,“如何?”

    “屬下打聽過了,上山可以,但是,恐怕有些困難。”龔術有些爲難,“屬下只能護送爺和夫人到半山腰,半山腰之後,谷無關人等一定要下山,剩下的路,卻是要夫人和爺一起走。”

    “繼續。”紀無殤淡淡道,“這雪山老人是要一些什麼規矩麼?要銀子還是要什麼東西?”

    “要的是誠心。”龔術道,“屬下聽聞,有人上山,誠心不夠,上了山將整個雪山之巔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雪山老人。而有的有誠心的人,一個銀子都沒有花,雪山老人自然上前,立即就爲患者施救!”

    還真是古怪的人!紀無殤黛眉微皺,如何才能夠有誠心?自己也不能夠有太大的動作,不然被人發現自己和南旭琮在這裡,豈不是給人殺死自己和南旭琮的機會?

    “現在有很多人上山嗎?”

    “不多,因爲能求到雪山老人救命的,一年不過一兩個,而今,世人誠心無法打動雪山老人,故而雪山老人已經一年多未曾出現過身影,但,肯定的是,一定在雪山之巔上。”

    “那爲何這鎮子裡頭還有這麼多的人,既然不是來求醫,爲何還要集聚在這裡?”

    “因爲有很多慕名而來的患者求醫,卻因爲不得見雪山老人,而落在此處,或等死,或過活,各種目的的人,皆有。”

    “如此,替我準備好登山的一切,我和琮,明日風小了,就登山。”紀無殤看着外面的風,風吹得有點緊,山路應該堆滿了積雪吧……但無論如何艱難,自己一定會撐下去的!

    如何用誠心?這是最重要的問題。但自己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打動雪山老人的心!

    龔術應下退了下去。

    紀無殤坐在南旭琮的牀邊,手撫摸着他的容顏,看着他,“我帶着你一起去雪山之巔。不離不棄。”

    紀無殤笑着捧着他的臉吻了吻他的冰冷的脣。若不是貼在他的胸口處能聽到他時不時的心跳,紀無殤一定會錯以爲,他真的離自己而去了。

    ——

    一處地下宮殿當中,一個面色有些慘白的男人此時就半躺在那炕上,他輕聲呼喊,“去,給孤王將郝將軍喊來!”

    “王。”郝月義疾步上前一跪,“王,請吩咐!”說着不禁皺眉,這是腐肉的味道吧?王的病這麼嚴重了嗎?這到底是如何才能夠讓王的身體好起來?王沒有立王后,西域還需要繼承人!

    “雪山老人的事情如何了?要不要孤王自己上山?”依雲上城微微皺眉,自己現在連動一動都渾身痛,恐怕心口都已經開始腐爛,還真是要行將就木了麼?

    “王,五大長老已經請雪山老人下山,和雪山老人鬥法,險勝雪山老人,故而他答應爲王診治,然,王還是需要上山才行。雪山老人的規矩,說是不能壞了。”

    “明日上山。”依雲上城道,揮手讓他下去。那日喝酒,痛得要死,但是,他從來不後悔。

    郝月義想着要走出去,但是,卻又遲疑了一下,依雲上城看着眸子眯起,“有事,就說。”

    郝月義立即就道,“王,聽聞下人談起,今早有一大商賈入了小鎮,看樣子也應該是要上山求治。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貴族,要不要去徹查一下?”郝月義出於對西域的忠誠,生怕別的貴族潛入西域而做一些傷害國家利益的事情。

    依雲上城眯起眼睛,大商賈,而且是這個時候,難道是紀無殤和南旭琮他們?自己派去的人未能將他們殺死,反而是被他們輕巧避開了,如此看來極有可能是扮作商賈混入邊境這邊來了!那北宮絕世呢?他應該是去追殺他們纔對,作爲一個工具,應該以自己的命令爲生存原則!

    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麼問題!

    “給孤王緊盯着他們,若真的是紀無殤和南旭琮,立即向孤王稟告!”依雲上城冷哼,“殺了南旭琮,不要傷了紀無殤!”

    “額……”郝月義皺起濃眉,自己和南旭琮只看過一面,而紀無殤這個女人自己沒有看過啊!而且,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

    “孤王說得不夠清楚?”依雲上城看他有些傻愣,心中不悅。

    “屬下不知道王所說的紀無殤的模樣……”郝月義跪下解釋。

    “她閉月羞花……一笑傾城傾我心……咳咳,咳咳!”依雲上城猛地因爲抽痛而咳嗽了幾聲,看着郝月義,才方覺自己失態,眸子裡射出殺意。郝月義知道自己愛上一個有夫之婦!這人,當殺否?

    郝月義不禁從後背感覺一股涼意,立即磕頭道,“臣等赴湯蹈火,定會遵從王的聖意!”

    依雲上城此時撐着自己的身子,想要發話,卻感覺自己的體內一股抽痛之氣涌上心頭來,一時壓不下,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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