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大嘴一錯愕：「不是我帶來的，不是我的人。」

  「那是誰的？你剛拿到亘古神光碎片，這些人就出現了，不是你帶來的會這麼巧？」安東尼一臉不信的語氣。

  「我……這……那……」它覺得安東尼說得好有道理，換成它也不信，可問題自己是投影過來的，這些人跟它沒關係。

  「是黑暗本源，它們一直在外圍集結，真的不是我，這個戰鼓聲，是黑暗本源麾下的鐵肚皮的聲音。」深淵大嘴盡力解釋著。

  想不到它也會有這麼一天，堂堂深淵大嘴，什麼時候需要跟別人解釋？

  可是不解釋，不死主宰真的會砍它的，雖然這是具分身，平常丟了也就丟了，現在它的肚子裡還有一塊亘古神光碎片，不能丟。

  「不可能，黑暗本源不久前才被我砍了一具分身，不可能還來惹我。」君王說到，手中的鐮刀往下壓了壓。

  「但那就是鐵肚皮的聲音啊，真不是我的人。」深淵大嘴有些無力的辯解著。

  它不怎麼接觸安東尼這些人，根本不知道這些傢伙顛倒黑白，栽髒陷害的能力有多強，無理都能讓他們找出理來，現在這麼明顯的關聯，怎麼可能不被他們藉機壓榨呢？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它們不是你的人？說說這個鐵肚皮和黑暗本源，說對了我們就相信你。」安東尼說到。

  深淵大嘴已經意識到不對了，但透露一些跟自己沒有關係的生物的信息，就可以換取別人的信任，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如果能挑起他們的爭鬥就最好不過了。

  不死主宰大戰黑暗本源，兩敗俱傷最好，呃，也不行，不死主宰最好別受傷，到時還要搞虛空意志的。

  想到這裡，深淵大嘴就意識到，自己提供的信息越詳細越完整，對大家就越有利，想通了這一點，深淵大嘴說到：

  「這個鐵肚皮是一個強大的古神，它是黑暗本源麾下最強大的古神，拍擊肚皮就會發出這種震動空間的戰鼓聲，聲音其實是通過黑暗傳遞的，當它拍擊到肚子鼓脹的時候，再噴吐而出，噴出的黑暗吐息威力異常可怕，能輕鬆擊碎一個主位面。」

  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特別是深淵大嘴強調『主』位面時，立刻明白這個鐵肚皮的強大。

  所謂的『主』位面，是指那些有著均衡元素，能孕育出生命的位面，這種位面有堅固的位面壁壘，同時體積也會特別大。

  深淵位面大小不一，形狀各異，元素失衡，沒有壁壘，無法孕育生命，只有那些生命力特別頑強的元素生物，惡魔，不死生物才能在上面生存，跟主位面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一擊能擊碎一個主位面，至少也是滅世星火這種級別的攻擊了。

  君王低頭看了看腳下的平台，趕緊把本體身上的鎖鏈摘下來。

  「除了鐵肚皮，黑暗本源的巨天使黑暗軍團也是很可怕的存在，我的混沌聖靈軍團就是模彷它的，只不過我對黑暗的奧義掌握不是很好，只能加大數量。」深淵大嘴說到。

  「你說的黑暗奧義，應該是指虛空無所不在的看不見的元素吧，我們把它叫做暗元素了，以後就說暗元素吧，不然容易搞混。」奈格里斯說到。

  「奈格大人，這個時候你還糾正這個幹什麼，深淵大人，繼續說這個巨天使黑暗軍團，它們有多厲害？數量有多少？」安東尼能屈能伸，連『大人』都喊上了，整個人都熱情洋溢著。

  「巨天使有十二隻，多厲害倒不清楚，它們沒敢來招惹我，除此之外，黑暗本源還有一座萬界律碑，它在上面銘刻了黑暗本源印記，一定範圍內的黑暗奧……嗯，就是你們說的暗元素，會特別的活躍，並數倍的提升豐度。」深淵大嘴說到。

  安東尼提前按住了奈格里斯的肩膀，這個動作是讓奈格里斯別說話的意思。

  因為配合多了，安東尼和奈格里斯你一言我一語的，配合很『默契』，主打就一個『奈格口無遮攔，安東尼拾遺補缺』。

  但有時候奈格里斯太口無遮攔，會說漏嘴一些機密，這個情況安東尼就會提前按住它，然後自己來問：「萬界律碑？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座萬界律碑？」

  「三座。」深淵大嘴說到。

  「三座？這麼多？它們叫什麼？」安東尼問到。

  深淵大嘴問到：「你是不是知道虛空意志的那座律碑，叫法什麼比的對吧，只有它有名字，只有它有意識。」

  安東尼和奈格里斯面面相覷，好傢夥，還真是棺材成精了，三座律碑竟然只有法默比斯有意識？

  「還有嗎？黑暗深淵麾下還有別的力量嗎？」安東尼問到。

  「剩下的就是一些依附它的古神了，實力不一，我不是很清楚。」深淵大嘴攤手。

  安東尼想了想，最後問到：「那黑暗本源呢？黑暗本源的能力是什麼？」

  「它是黑暗的本源，暗元素有什麼能力，它就有什麼能力。」深淵大嘴說到。

  暗元素有什麼能力？暗元素最大的能力就是能量密度高，比信仰元力的能量密度都要高，所有人的表情心情都忍不住凝重起來的時候，深淵大嘴卻說到：

  「你們不用擔心會碰到黑暗本源，它的本體被虛空意志封印在某個地方，最多碰到它的分身，不過不死主宰你已經砍過一個了，它的分身對你們造不成威脅。」

  深淵大嘴剛說完，一聲戰鼓擂動的聲音炸響，平台附近的混沌迷霧被無形的力量震開，豁然震出大片空曠的區域出來，區域的另一端，一隊巨天使拱衛著一隻……一隻蛤蟆？

  『蛤蟆』支著兩條長腿，前蹼拍擊著自己的肚皮，一聲聲戰鼓聲就從它的大嘴裡傳了開去。

  「這是鐵肚皮？怎麼這些古神都長得這麼具體，不是像蛤蟆，就是像蝸牛，要麼就像螳螂或者帶魚，真奇怪。」奈格里斯情不自禁的吐槽到。

  深淵大嘴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問到：「你們不知道？除了我們這些本源之外，其餘的古神都是群體意志具現出來的，群體意志需要有想像同共體，那些日常見過的生物自然就成了具現的樣本了。」

  「嘶——」

  「嗚——」

  「嗷——」

  除了本源之外的古神，竟然是群體意志的具現？那豈不是意味著，它們在本質上，和神祇沒什麼區別？

  神祇本質上也是群體意志的想像共同體，而宗教，就是為了構建共同想像而形成的組織。

  「天啊，古神古神，共同想像的古老神祇，就是圖騰啊，這個翻譯沒錯，不是亂翻的，跟宗教組織形成的新神相對應。它們沒有神格，因為它們是圖騰，它們本身就是神格，原始的神格。」

  「它們吸收混沌迷霧，所以混沌迷霧是一種原始的信仰元力，安格用混沌迷霧具現物質，本質上也只是運用神力而已，串起來了串起來了，這樣就說得通了，我們不是來到混沌面，我們是來到了眾神的世界啊。」

  奈格里斯失神的驚呼著，來到混沌面所有的疑問，就像被一道鐵釺串聯到一起，烤得噴香。

  對面的鐵肚皮似乎聽到了奈格里斯的驚呼，看了過來，立刻嫌棄的說到：「這屎黃的鱗片，難道是古龍的後裔？鼻屎這麼大，發育不良？